第262章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作品:《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

    那是距离宫门不远处的一道长街,已经乔装过的沅天洛刚踏进长街,就觉出了不对。虽说长街之上来来往往行走的人并不多,但今日却是一个也没有,四周静得出奇,甚至显出几分肃杀来。
    沅天洛暗暗握紧了腰中搀着的软剑,严阵以待。身后的人也是一脸的冷毅,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果然,顷刻间,便有几十个黑衣人从长街旁的高墙上一跃而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同时,也拦住了他们的退路,颇有将他们困在此地,一举杀之的气势。
    沅天洛冷眼看着他们,声音里透着寒气:“你们,找死!”
    说罢,沅天洛一跃而起,挥出软剑朝着最近的一个黑衣人便刺了过去。彼时,沅天洛一身淡青色的衣衫,穿行于黑衣人之中,行云流水地挥舞着手中的那柄软剑。即刻,便有黑衣人不断地倒下,却也有更多的黑衣人朝着沅天洛而去。很显然,他们知道沅天洛的身份。
    看着这样的场景,百里奚和不禁有几分担心。照理说,已经乔装过的沅天洛不该被认出来才是,可是现在的情形与他所料想的竟然全然不同。自始至终,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沅天洛的身上,她是他们唯一的目标。百里奚和隐隐觉出几分不对来,似乎是哪个地方出了什么岔子,让他有了一种被对方监视的感觉。换句话来说,他觉得自己这一方的人中有奸细。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百里奚和继续想下去。
    他急速跳到沅天洛的身边,一掌拍向一个挥剑砍向沅天洛的黑衣人。沅天洛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开始继续对付眼前的人。
    眼见着情况如此紧急,白芜堂原本准备撒毒粉,一劳永逸地解决眼前这些讨厌的人。可是,沅天洛和百里奚和与这些人纠缠在一处,他投鼠忌器,一时之间撒毒粉并不是万全之策。若是不小心伤到他们二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原本藏在暗处的暗卫也没有闲着,神龙见首不见尾地突然出现,杀人后又突然消失,尔后再出现,让那些黑衣人摸不到踪迹,如鬼魅一般出没在黑衣人中间,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威慑。
    此刻的沅天洛,一直被一股怒火支撑着,挥出去的剑一次比一次凌厉。但是,因为她的手腕上刚受过伤,虽然有百里奚和的妙药敷着,好了大半,但如此大幅度的举动,耗费了巨大的力气,渐渐地便有几分力不从心,挥剑的力道也弱了很多。一旁的黑衣人见状,攻势便愈发猛烈地对准了沅天洛。
    百里奚和见状,心道不好,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沅天洛护在了身后。而一直暗中出没,出其不意地打杀黑衣人的暗卫们也出现在沅天洛的附近,将她牢牢地护在中间。白芜堂见状,看准风向,将手中的毒粉撒向了那些黑衣人。顿时,毒粉四散飘落,洒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脸上、手上,哀嚎声一片。这次风向对,毒粉发挥了最大的效用。但用毒粉胜在出其不意,一旦他们有了防备,这一招就不能用了。白芜堂深谙此理,那些暗卫也心里有数,当即加快攻势,将那些黑衣人斩杀了个七七八八。余下几个苟延残喘的,也很快就交代了性命。
    解决了这些人,暗卫四散开去,去查看有没有还活着的人。沅天洛看着倒了一地的黑衣人,神色冷然,吩咐道:“留下一人传令禁卫军前来,查清这些人的底细。”说完,沅天洛抬步向前走去。
    根据得到的消息,南无疆的遗体此刻已经回到了南府,如此,南府便成了沅天洛的目的地。
    一踏入南府,便听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下人的衣服外面也都罩上了白色的孝布,低着头沉默不语。见到有人来,便将他们引到了南无疆的遗体前。
    临时搭设的灵堂前,南家的亲人围在遗体旁边哭得肝肠寸断,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官员站立在一旁。亲人之中,哭得最厉害的,当属沐弦月和南薰。二人一身白衣,哭倒在南无疆的遗体旁边。
    于沐弦月而言,南无疆的死似是天塌了一般。从前,她被家族选中,送入宫中。那时,她原本以为人生就此一片灰暗,却不料,时来运转,慕容熙倒台,她得以出宫。而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计前嫌,迎她过门,给她名分,让她成为南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能够和心底深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南无疆死了,她的幸福,没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一旁的南薰,满脸是泪,那悲痛的模样丝毫不逊于沐弦月。此时的南薰,虽然不复从前的花容月貌,但容貌已不是那般骇人的模样。至少,她出现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害怕。她的旁边,跪着她的儿子,慕天玉。自然,现在已经改了姓氏,姓南。
    沅天洛步步走近南无疆的遗体,端详着,似乎想寻找一些线索。
    此时的沅天洛,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方才打斗时身上还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一张素白的面巾遮住了她的容颜,唯有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仍然闪着夺目的光彩。在那夺目的光彩中,却闪耀着难掩的悲伤。
    早在沅天洛步步朝着遗体走过来的时候,沐弦月就觉出了几分不对,诧异来人为何不曾行礼。而当她抬起头,在泪眼惺忪中看到了沅天洛之后,纵然是没有看到那张脸,但是她对这个人是何其熟悉,当即就认了出来。只是,认出是沅天洛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跪地行礼,而是站起身,朝着沅天洛走了过来。
    沐弦月在离沅天洛仅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她抬起头,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客气:“敢问陛下,我夫君因何而死?”
    沅天洛的注意力从南无疆的遗体上转移到沐弦月的脸上,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而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朕不知。”她交代南无疆所做之事,万分严密,连下令都是秘密进行的,又怎能在这大庭广众面前宣扬出来?
    二人的一言一行看在众人的眼中,有些人尚还心存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些在朝堂为官之人,多半站得离遗体比较近,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当即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其余的人见状,也不敢怠慢,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头也不敢抬。
    这一切,沐弦月似是全然没有看到一般,仍是直直地站着,死死地看着沅天洛,道:“传闻陛下心思玲珑,这世间所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脱陛下的眼睛,怎的今日陛下就说出‘不知’二字来了呢?”
    听完沐弦月的话,沅天洛尚未开口,站在一旁的百里奚和沉不住气了,他看着沐弦月,不客气地说道:“前皇后,且不说陛下没有理由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再者说,你对陛下这般不敬,真的是将自己的性命抛掷一旁了吗?”
    百里奚和的话,有理有据,声色俱厉,可那沐弦月却是丝毫不惧,她并不看百里奚和,反倒是看向了沅天洛,道:“此人所言,便是陛下的意思吗?”
    沅天洛眉头一皱,轻声道:“退下。”显然,这句话是对百里奚和说得。
    百里奚和不甘心地站在一旁,一双含怒的眼睛喷火一般看着沐弦月。
    沐弦月仍是看着沅天洛,眼神中带着一种自以为洞察一切的明朗,似笑非笑地看着沅天洛。
    沅天洛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不是她觉得无话可说,她只是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毕竟,南无疆是因为做了她吩咐的事情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对此,她心存歉疚。
    而沅天洛的沉默看在沐弦月的眼里,就成了心虚。她近前一步,侧身附在沅天洛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介意的,是上次在南府中毒的事吧?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陛下以为是他下的毒,所以才下的这般死手吧?”很显然,她以为南无疆的死和沅天洛脱不了干系。
    闻言,沅天洛冷哼一声,看着沐弦月那一张自以为是的脸,道:“朕所做之事,从来用不着遮遮掩掩。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是朕所为。”
    这时,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张朝阳不淡定了,他往前跪了一些,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沅天洛应道。
    “回陛下,微臣斗胆,请求处死此妇人。此深闺妇人,不懂礼数,见陛下不跪便罢,还如此步步相逼。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
    “够了!”沅天洛喝道。在她看来,今日沐弦月所有的这些举动,不过是因为太过伤心罢了。突然间失去了至亲之人,会如此激动,倒也有情可原。
    而沅天洛如此宽容之举看在沐弦月的眼里,却成了欲盖弥彰。
    她的神情,沅天洛看在眼里,但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她负手而立,吩咐道:“来人,屏退左右,命刑部仵作来给南丞相验尸。”只有验尸,才能找出一些线索,从而追查出幕后之人。她迫切地想要揪出那股人,然后将他们碎尸万段。
    沅天洛的话音刚落,沐弦月就扑在南无疆的遗体上,看着沅天洛说道:“夫君已亡,我绝不容许有人再对他的遗体不敬。谁若敢,就先杀了我沐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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