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太后的密谋
作品:《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 沅天洛心里一惊,莫非这白远山早已知晓他们来了?她侧目看向白芜堂,道:“你爹身上有功夫?”
白芜堂摇了摇头。
南宫逸尘悠悠开口,道:“有功夫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人。既然已经知道咱们在了,这便下去吧。”
三人悠悠落地,白远山低着头,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道:“不知你们几位……”话刚说到这里,白远山抬眸,看到了白芜堂,顿时语结。慌张之下,他手中的杯盏落在地上,摔为碎片。他站起身,道:“堂儿,真的是你?”
白芜堂点点头,道:“爹,是我。”
转瞬,白远山脸上重逢的喜悦被一种更复杂的情感代替了,他原先看着白芜堂的那种欣喜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是怨毒的愤恨。他冷冷地看着白芜堂,道:“陛下呢?”
白芜堂躬身答道:“回爹爹,陛下与我不在一起……”
白远山听到这里,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照着白芜堂的脑门儿就砸了下来。白芜堂不躲不闪,就这么直直地受着。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白远山颤抖的食指指向白芜堂,道:“你个贪生怕死的畜生,我白家世代忠烈,怎么会有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你这样,让我如何面对白家的列祖列宗,让我百年之后,又如何面见先皇?”说完,白远山竟已是满面泪痕。
沅天洛上前,道:“白大人,可否让令郎把话说完?我想你误会了些什么。”
白远山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沅天洛和南宫逸尘,他问道:“这是谁?”
白芜堂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说道:“爹爹,我路遇艰险,得这两位侠客相救,便邀他们来府上小住。”
白远山冷笑一声:“哼,你倒是还有这等闲心!现在我给你机会把你刚才没有说的话说完。”
白芜堂将南楚衡在月彻所做的一切一一言明。
当白远山听到南楚衡并没有死,只是行踪不明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些许。他抬头看了南宫逸尘一眼,道:“堂儿,起来吧,去找周大夫给你治伤。至于这两位,暂时就与你一同住在后院吧。今夜为父累了,你这便退下吧。”
知道白远山是要有所动作,三人没再逗留。白芜堂去包扎伤口,吩咐了家仆将南宫逸尘和沅天洛带至后院。
看着三人的背影,白远山冷声吩咐道:“速去文城附近寻找陛下的下落,另外,查一查这两个人的底细。这二位,并不像普通的江湖侠客。”
南宫逸尘和沅天洛到了房间之中,看着沅天洛紧锁的额头,南宫逸尘开口问道:“你若是不想住在这里,我们现在就走。”
沅天洛摇了摇头,道:“不用,这里是最好的。南宫,白远山屋子里的那些人,比之你,如何?”
“不相上下。”想不到,白远山的背后,竟掌握着这样强大的势力。
“理当如此。”沅天洛说道,只有这样,白远山才能够做成一些事情,才能让南楚瑜如此忌惮。唯有如此,才可以暂时稳固南越京城的局势。
南宫逸尘看着沅天洛眉头紧锁,道:“接下来,咱们做些什么?”
沅天洛看了一眼蜡烛之上跳动的火焰,道:“暂且不必,有白远山在,他定会尽心尽力寻找爹爹的下落。他在南越经营多年,想必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法子,兴许能尽快找到爹爹。南楚瑜那里,白远山一定会找人盯着。这里是南越,咱们想做些什么也放不开手脚,而今咱们能够做的,就是审时度势,静观其变。只不过,白远山那个老狐狸,此刻想必已经在查我们的身份了,但愿在爹爹出现之前,能不被这个老狐狸察觉出我们的真实身份。”
“你说他会不会从白芜堂那里逼问出我们的身份?”
“不会,白远山这么精明的人,若是从一开始他就怀疑白芜堂所说的话,之后也就不会询问。毕竟,在他这种人看来,一开始就说了谎,后面的话又怎么会是真的呢。”
南宫逸尘点点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韧,道:“洛儿,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护你周全。哪怕是,拼却一死。”
沅天洛看了看他,嗔怒道:“别总把什么死不死的放在嘴边,不吉利。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好,你睡吧,我守着你。”沅天洛身上的毒,这几日又有发作的迹象,他一定要好生看着,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一道太后的懿旨传到白府,要白远山进宫一趟。
过了足足两个时辰,白远山才从宫里出来。出来的时候,衣衫上血迹点点。白远山也不坐官轿,就穿着那件带着血迹的衣服一路从宫门口走到白府。
一路上,百姓指指点点。有些百姓从家里拿来自己的衣服,想要白远山披上,白远山一一谢过,婉言拒绝。
皇宫之中,太后徐蔷知晓宫外发生的一切后,一怒之下将手边的花瓶摔了个粉碎。她怒道:“这个老匹夫,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吗?这老匹夫在民间素有声望,有仁德之名,眼下一身血迹从宫中走出,岂不是平白惹人议论?”
坐在一旁的南楚瑜附和道:“母后说得对,这老匹夫真是顽固,昨夜我亲去白府,好生相谈,不料他却软硬不吃。今日,母后召他进宫,本想威压于他,不料他仍是如此强硬。不过,母后,白远山身边的那些人,功夫不是一般的好,面对禁卫军竟也能护着他全身而退。”
“哼!那又如何?”太后徐蔷冷哼一声,眸色深沉,“瑜儿,你即刻出宫去寻你舅舅,这一次,咱们绕过那白远山。哀家要你舅舅广交官员,到如今,也该派上用场了。”
“母后,真的可以吗?”
太后徐蔷反唇相讥,道:“有何不可?十四年前,这皇位就该是你的。哀家进宫多年,荣宠不衰,先皇自然是爱屋及乌,是以先皇看中南楚衡,只是因为他是哀家的儿子。而哀家的儿子,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如今,咱们不过是夺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南楚瑜定了定心,自去出宫寻他的舅舅,徐毅刚。
第二天,早朝之上,太后垂帘听政,起初却未发一言。群臣都觉得奇怪,忍不住低声议论。就在这时,太后徐蔷从那帘子后面走出,满面悲戚,颊上仍有未干的泪痕,开口道:“众位卿家,哀家有事要说。前不久,陛下前去月彻,不料在月彻皇宫被杀,此事传到哀家耳中,哀家痛不欲生。哀家孤弱,拿不定主意,今日特将实情说与众位卿家,还请各位卿家拿个主意。”
话刚说完,群臣哗然。陛下,竟是去了么?瞬间,这个消息在朝臣中间炸开了锅。
此时,礼部尚书徐毅刚挺身而出,道:“各位同僚,且先安静。”
议论声渐渐减弱,众人皆注视着徐毅刚。
徐毅刚清清嗓子,道:“各位同僚,我等皆为陛下朝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眼下陛下仙逝,然国不可乱,不可一日无主,当务之急还是要推立新君,主持大局。尔后必当出兵月彻,让月彻血债血偿,为陛下报仇!”
徐毅刚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立刻便有一人附和道:“微臣以为,瑞王可担此大任!”
“微臣深以为然。”
……
不多时,竟已有四五个人站出来公开表示支持瑞王南楚瑜。
白远山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出来的这些人,平静如水。看来,徐毅刚背后里收罗了不少人啊,其中还有原先明确表明站在他这边的人。哼,墙头草,不足为惧。
眼见着朝堂之上达成了一致,而白远山始终未发一言,太后徐蔷心中暗喜,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朗声道:“哀家素来甚无主意,此事就按众位卿家说的办……”
话未说完,便被白远山出声打断。
白远山微施一礼,道:“老臣斗胆,敢问太后,您口口声声说陛下已经归天,可有证据?”
太后徐蔷看了白远山一眼,道:“因我南越和月彻历来战事不断,陛下早已命瑞王在月彻京城派了眼线。这个消息,自然是这些眼线传回来的,做不得假。”
白远山一怒之下,脱口就想说出白芜堂已经回来的事实,转瞬一想,却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说出来,太后定会反咬一口,言称白芜堂保护陛下不力,贪生怕死。如此一来,同僚便会质疑白家的忠烈,朝堂上的局势,也会更加繁乱。
白远山定下心神,道:“老臣以为,陛下乃一国之君,兹事体大,此事断然不可草草行事,只听信几人的言辞便相信陛下已死,就急着改立新君,实在是不妥。”
此言一出,朝堂上多半的朝臣都随声附和着。
太后徐蔷面色微怒,道:“依太傅所见,此事该如何办?”众怒不可违,眼下她索性把这个难题抛给白远山,看他如何说。
白远山躬身施礼,道:“依老臣之见,当尽快派人去月彻核查此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才可让天下人信服。”
“好!”太后徐蔷朗声说道。
随后,百官散去。
众人散去了,南楚瑜去了太后的寝宫。
一进门,南楚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母后,今日你怎么那么爽快就答应了那白远山的提议?”
太后徐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道:“因为,哀家想到了更好的办法。看来,早已安插下的那枚暗棋,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瑜儿,等着瞧吧,明日,你便是南越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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