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以身试毒炼解药
作品:《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 曲莲双手捧紫玉杯,唇边含一抹浅笑,眸光柔和的望着他们,声音悦耳温润道:“南屏所查的只是北国权臣,而这位忠信侯,却不在其列。我有幸得见过王厉的四姨娘,那女子媚然天成,我很想得她一幅玉像。可惜!王厉不知惜花,竟要把她送到东平郡公府的胡二爷床上去。那四姨娘也是个性情刚烈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生生撞柱而死了。因可叹美人年纪轻轻便因此香消玉殒,我便起了为她报仇的心思。这一查,便意外查到一人与王厉私下见过面。而此人,便是北冥家族二房的嫡长公子——北冥柏川。”
“是他?他居然胆敢回洛阳,不想活了吗?”傅华歆是听过北冥家族二房之事的,他们犯的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当年若不是爷爷早做安排送他们一家离开,先帝早就将他们一一铲除了。
商海若沉默了,因为她心里很乱。她为商蒙千挑万选的夫家,却原来是一个炼狱般的火坑。
而把忠信侯府变成暗线的人,却是北冥家族的人,是雅岚的亲堂叔父。
“他们早已被驱逐出家族,再也不是北冥家族的人。”北冥倾绝提剑自外走进来,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走路的步伐却很稳健。
可见曲莲奉献的那些仙草灵药很有用,服下去之后,人的元气便立刻恢复了大半,精神好的都能下床走动了。
曲莲一见到北冥倾绝,便是犯老毛病的双眼放光了。
北冥倾绝一脸冷若冰霜的走过去,看也没看曲莲一眼,目光望向商海若淡冷道:“你若想杀他,我可以帮你。”
比起一个被逐出家族的血缘亲人,他更在乎商海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三王一体,亲过血缘至亲。
从祖辈开始,他们的心便一直连在一起,从不曾被人切割开过。
“二哥……”商海若眼中含泪望着面冷心热的北冥倾绝,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开口叫他二哥。
“三妹。”北冥倾绝虽然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他心里却是真拿商海若当亲妹子看待。
傅华歆在一旁可吃醋了,没好气翻个白眼道:“二哥?三妹?呵呵!那我这个大哥呢?被你们丢到萧南屏烧火的锅里给煮了吃了吗?”
“南屏丫头在下厨啊?呵呵,那我们可有口福了。”曲莲笑得依旧随和温柔,看着他们的目光更是长辈般的慈爱。
曲莲一打岔,傅华歆这声大哥就没能等到了。
一通忙活,萧南屏便煮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丽水夫人回来洗漱换过衣服后,便来了饭堂,闻到这饭菜香气,她便觉得腹中饥饿的有点想要叫了。
曲莲尝了那道松鼠桂鱼,十分满意的夸赞道:“南屏丫头的厨艺,就连天下第一神厨也比不上。好吃!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萧南屏盛了碗鸡汤给北冥倾绝,对曲莲这个便宜义父,她嗤之以鼻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一直缠着我认义女,就是为了你的口腹之欲。呵呵,再这样下去,你确定不会因为你杀生过重,毁掉你一半的修行吗?”
这个假道士,明明是一观之主,却酒肉都戒不掉,这般的不清心寡欲,早晚会被天道惩罚的。
“本门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保持童子身即可。”曲莲下筷是快准狠,嘴巴吃东西又快又津津有味。
可就是这样一个吃货,姿态却极为优雅,赏心悦目的让人觉得自己是眼瞎的。
傅华歆也喜欢吃萧南屏做的菜,他口味偏重,平常管家很少让厨房做重口味的菜肴给他吃。
就连商海若也禁止他多吃那些麻辣的食物,说什么怕他上火嘴上冲泡毁了容。
丽水夫人坐下来后,伸手接过萧南屏给盛的汤,眸光淡淡的看了曲莲一眼,便低头拈汤匙舀汤喝了起来。
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医仙,吃起东西来可真俗气。
北冥倾绝喝了一碗鸡汤,又吃了萧南屏盛的一碗馄饨,腹中六七分饱后,他便起身提剑走了。
萧南屏只看了北冥倾绝离开的身影一眼,便低头吃起碗中味道鲜美的三鲜馄饨。
她知道北冥倾绝担心老威王身上的毒,可这事也急不来,毕竟柳叶桃还没搬丹炉回来呢!
这制作解药的流程很繁杂,没有丹炉和琉璃器,就算有她帮曲莲,曲莲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炼制出解药来。
而依她对那人的了解,他根本只会制毒杀人,从来不会去费时研制解药。
所以,找他要解药,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事。
“你这丫头也别过于担心,如果实在制不出解药,直接抓了那个北冥柏川,让他和老威王换血好了。”曲莲温柔的笑说着如此残酷的话,眼底满是对萧南屏这个义女的疼惜与宠溺。
萧南屏抬头看了曲莲一眼,随之便又垂下眸子吃馄饨。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走这样危险的一步。
换血放现代都有风险,更何况是没任何仪器的古代?
唉!她还是尽力研制出解药来吧!
凭她对那人的了解,应该能实验出解药来的。
“丫头,你这般的镇定,莫不是认识那下毒之人?”曲莲已经在擦嘴喝茶了,他吃的很少,还没有个半打的孩子吃的多。
这是他的习惯,少吃多餐,养生。
萧南屏吃完最后一颗馄饨,喝了一口汤,拿起旁边桌上的白帕子,擦了下嘴,便起身离开了。
对于曲莲的好奇心,她拒绝回应。
曲莲在后以手支头勾唇一笑,对于这个脾气很怪的义女,他也是很无可奈何的。
丽水夫人神色微沉,她心里浮现一个怀疑,怀疑对老威王下毒的人,不是胡太后指使的,而是冲萧南屏来的。
“丽水夫人,丫头可是善良的姑娘,也是个需要温暖的姑娘,她经不起人去伤害的。”曲莲虽然还在笑,可眼底却是寒光乍现,点着太阳穴的玉指,节奏中都充满杀机。
丽水夫人转头看向曲莲,淡淡一笑:“医仙请放心,雅岚看中的姑娘,我们不会去伤害。因为,雅岚更经不起受伤。”
当年她那个傻弟妹为三弟殉情之事,可是他们所有人挥之不去的噩梦。
为情痴狂的女人,生下一个对情单纯的儿子。
骨血里到底是否藏着那份痴狂?那可是谁也说不准的。
而他们,绝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曲莲嘴角勾笑,很满意听到丽水夫人这个承诺。
傅华歆和商海若沉默着,在他们的心里,也是一点都不想看着雅岚受到伤害的。
“丫头是个温暖的人,她不会伤害你们的雅岚,只会好好爱人。”曲莲笑笑,便抬手让人推他离开了饭堂。
他虽然不知道萧南屏曾经历过什么,可他与她深交多年,了解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姑娘。
表面看似有时很冷酷,可血脉里却是滚烫的血,只因她从不是个冷血之人。
……
东厢房
萧南屏推门走进去,步子放的很轻,好似很怕惊扰了床榻上躺着的老人。
北冥倾绝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祖父微凉的手,垂首低眸,并没有回头去看来人,而是轻声问了句:“你有几分把握?”
“这种事没有人可以给出多少分把握,因为这毒是对方自炼的,不存在于从古至今的任何医典中。所以,因为不知,故而把握。”萧南屏边走边说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他肩上,低头望着他的肌肤细白的侧脸,她抿唇皱眉犹豫再三,才深呼吸后启唇道:“如果最后我和曲莲研制不出解药,我会亲自去找下毒者拿解药。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失去最后的亲人。”
北冥倾绝回头望着她缺少了笑容的脸,就像是雨中被摧打的花朵,透着的那份脆弱可怜,让他心里紧揪的泛疼。
萧南屏与他无声对望着,直到被他起身紧抱在怀里,她才垂下了那双再也没有笑意的眸子。伸出纤细柔弱的双手,环上他的腰,埋头在他怀中,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安静的被他抱着,无声的安慰着。
“我知道你怕那个人,所以我不会让你去见他。”北冥倾绝就算之前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可当听到她这些话后,他也就知道毒害他祖父的是谁了。
“我不怕他对付我,只怕他会牵连无辜。”萧南屏对那人忌惮,全都是来自于对北冥倾绝的在乎。
她在乎北冥倾绝,连着他身边的人,她也想一并保护好了。
可那人是个疯子,为了看一场天下大乱,都可以做出这样恶毒疯狂的事了。
若是被他知晓了她就是当初死去的白影……他会把她逼到何种地步,她真的不知道。
毕竟,当初的她,就是被他一步步逼死的。
摧毁其心,灭其良知,这便是他最可怕之处。
“祖父半生戎马,千军万马之中都走过来了,这区区一点毒,又怎可能会打倒他?”北冥倾绝紧抱着怀中沉默的她,眼睛却望着他昏迷不醒的祖父。
他相信,一生经历无数悲欢离合,无数风刀霜剑的祖父,绝对不会被一杯毒酒打倒的。
“雅岚!”萧南屏双手紧搂他腰身,紧的双眼,流下一滴泪。
她活了几世,从生命的开始到结束,她都是无悲无喜的,更不曾为谁流过一滴泪。
她曾以为她是不会哭泣落泪的,那怕是笑,也只为笑而笑,从不知何为发自内心的喜悦之笑。
就像蓝天上的一朵白云,随风漂移,或云卷,或云舒,变化万千,却是没心的,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南屏,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北冥倾绝是个不信鬼神的人,所以他不许诺她飘渺的来世或生生世世,他只许诺她今生,一生一世,他会一直保护着她。
“好啊!”萧南屏依偎在他怀里,嘴角扬起微笑,纯粹的因喜悦而笑了。
咚咚咚!
“丫头,琉璃器已备好,你总该告诉义父怎么用了吧?”曲莲煞风景的声音,自外传进来。
萧南屏偏头看了眼房门外的身影,矮小娇俏,根本不是曲莲,而是他身边的小丫环在敲门。
这个人,真是懒死算了。
北冥倾绝垂臂放开了她,他知道这几日她会很忙,他不会催促她,也不会去打扰她。
等祖父的毒解了,他会把心里的好多话,都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
咚咚咚!
“丫头,这可不是你们小两口腻歪的时候,还是先出来办正事吧。”曲莲还在外头不知人烦的催促着屋里人。
萧南屏脸色黑沉的举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那敲门的小丫环一拳头差点敲她脑门上去。在她怒瞪了那小丫环一眼后,小丫环便吓的躲到曲莲轮椅后去了。
曲莲假咳了声,实在是这丫头太没大没小了,竟然拿吃人似的眼神怒瞪着他这个义父。
萧南屏走出门,踩着门前台阶走到曲莲面前,眯眸冷瞪他一眼,便转身走到轮椅后,在那群小丫环们齐声惊呼下,她推着木轮轮椅,飞快的向院门外走去。
“天啊!她要带公子去哪里啊?”
“要命了,怎么可以推这么快?”
“完了完了,她不会把公子推荷花池里喂鱼吧?”
“呃?公子武功盖世,应该不会遭遇这些惨事吧?”
“遇上她萧南屏,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这道突兀的声音之后,便是一串联撕心裂肺的咳嗽。
四个娇俏可爱的小丫环,灵眸轻眨看向来人,齐声笑嘻嘻行一礼:“奴婢们见过叶公子。”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叶上珠身披毛茸茸的雪白狐裘,手执素帕半掩嘴,抬眸看向她们,嘴角勾笑道:“你们的那个公子,就是个下流胚子。”
“嘻嘻嘻,公子下不下流,也是因人而异的。”执素笑嘻嘻先开口,露骨的眼神,盯的人脸红。
霜雪一脸纯真无邪问:“公子怎么下流了?是非礼叶公子你了吗?”
“哈哈哈,公子非礼叶公子,叶公子不就成咱们夫人了?”合欢最爱闹,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最后是明月,望着气的脸颊泛红,手帕掩嘴剧烈咳嗽的叶上珠,她抿唇羞涩一笑说:“公子是不能因女阴而破了阳体,可叶公子你……你可以睡了公子。是上是下,公子都不会在意的。”
“嘻嘻嘻……”
“哈哈哈……”
“呵呵呵……”
执素、霜雪,合欢齐发笑,简直太佩服明月了。
“噗哧!”傅华歆也忍不住笑了,不是他想偷听的,而是他刚好出门,就见到四个小丫环在调戏叶上珠。
天真的语气,烂漫的笑容,嘻嘻哈哈闹做一团,谁也无法去和这样一群大孩子计较什么。
叶上珠也没和她们计较,对于她们的调戏,他只神色淡淡说了句:“你家公子虽貌美如花,可我却只爱好女。”
“呀!”执素双手捂嘴,一脸的好可惜。
合欢外头笑呵呵说:“我家公子爱好太广,还真不知他是好男,还是爱女呢!”
“嘻嘻嘻,公子喜欢美人儿,是美人儿都可以。”霜雪又顽皮,冲叶上珠挤眉弄眼好邪恶。
明月虽然没说话,可看着叶上珠的眼神,分明就是再在说: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叶上珠执帕擦了下嘴角,看向她们微笑道:“有空操心你们公子什么时候被男人压,还不如赶紧去看看小魔女……把你们公子推何处去喂鱼了。”
“呀!要出人命了耶!”
四个小丫环一惊一乍的互看一眼,急忙忙便跑出了院子。
叶上珠皱了下眉,觉得曲莲他们主仆,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傅华歆抱臂靠在廊檐柱子上,勾唇打量着这位弱不禁风的娇公子,眼神意味深长的道:“叶公子,就你这小身板儿,就算曲莲躺着随你摆布,你这腰也受不了吧?”
“王爷,小心身后。”叶上珠执帕掩嘴,眼含笑意望着傅华歆身后高举拂尘的丽水夫人。
傅华歆反应是够快的,不然,一定被他亲娘打爆头。
丽水夫人眯眸看向她那个混账儿子,美人面冷若冰霜道:“你一个男女不分的笨蛋,居然还有脸在这儿与人说荤话?真是看见你就嫌弃,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眼盲心瞎的蠢儿子。”
“娘,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傅华歆要气死了,就没见过这么惯会坑儿子的亲娘。
丽水夫人懒得理她,直接转身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一直是麒麟在伺候着,她都用过早膳了,也该去换人家姑娘去吃饭了。
傅华歆见他亲娘居然就这样走了,他回头就走过去对商海若解释道:“阏辰你别误会,我刚才是胡说的,真的!”
“王爷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是个久经风月场的……高手。”叶上珠在一旁添柴浇油,眼中神色兴奋的看着他们,一副就怕他们打不起来的样子。
商海若没心情和他们闹,南屏的沉默让她很担忧。
毕竟,依她对南屏的了解,如果南屏有把握炼出解药,她绝对不会对此保持沉默。
她没信心,而且内心很忐忑,因为解药极为难炼成。
那怕有曲莲帮忙,南屏也没有把握制作出解药。
“阏辰,阏辰你要去哪里啊?”傅华歆在后喊了商海若几声,便疾步追了上去。
他知道阏辰在担心爷爷,他们也在担心。
可解药这事他们都插不上手,只能靠南屏和曲莲了。
雅岚已经比之前更沉默了,四周的气氛如果还很低迷,雅岚很可能会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因而怒去找胡太后报仇。
而这是他们,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别想那么多了,就算他们研制不出解药,曲莲也有办法保住老威王的性命。”叶上珠执帕半掩嘴,他是受不的半点风寒的。
郊外空气湿冷,他来此很不适应。
“如果爷爷变成活死人,雅岚早晚会疯掉的。”傅华歆望向叶上珠,这就是他心里最大的忧虑。
“正是因为如此,南屏公主才会竭尽全力制出解药。”叶上珠神色淡淡道,因为他相信萧南屏,那是个能给人意外惊喜的女子。
傅华歆也希望萧南屏和曲莲能早日制成解药,毕竟爷爷年纪太大了,这样中毒昏迷下去,很可能会……
若爷爷的身体,无法恢复从前的健朗,雅岚必然会投靠南国,亲自带兵踏平北国。
战乱若起,百姓可就苦了。
……
洛阳城里,是一场热闹接一场热闹。
前有三王反出北国,后有太后风姿媚态传至民间。
等胡太后的线人发觉之时,洛阳城里上至官家歌舞坊,下至私开青楼和南风馆,可都有各种版本的春宫风月图流传。
有她年轻模样的,也有她如今老态模样的。
一本子里,姿态各异,却每一个男人皆不同。
巧的就是,这些人都与太后有染过。有的死了,有的不知所踪,有的富贵荣华,有的官居高位。
更有甚者,还有一本叫《百鸟朝凤》的画册,里面的人物是朝中百官,有文臣,也有武将。
出场最多的有两个人,胡太后的真姘头京兆王元伯隽,还有一个便是手握重兵的秀荣郡公——尔朱荣。
民间一些好色之徒最喜欢看这本《百鸟朝凰》,也最喜欢看胡太后和尔朱兆的风月画图。
毕竟是武将,又是胡人,看他压这位尊贵的太后娘娘,绝对是能让男人兴奋的狼血沸腾的事。
云府
凤云泣已经快画的吐血了,为什么非让他画这种图啊?
他已经五天没出门了,再这样下去,他真会死的。
“云公子,您要不……先喝点人参鸡汤休息下?”京墨本是傅华歆的人,因凤云泣劳苦功高,傅华歆便把他派来伺候凤云泣饮食起居了。
凤云泣端起拿碗人参鸡汤喝下去,砸吧了下嘴,扭头看向京墨可怜兮兮道:“再这样下去,人参也吊不住我的命了。”
京墨很同情这位云公子,可是……他不会画画,真帮不上忙。
凤云泣拿笔的手都在发抖了,再这样下去,他这双纤纤玉手……真的要报废了。
吱呀!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麒麟趁夜到来,身后带着不是黑衣人。
她一个手势,那群人便拎着藤条编的箱子,各子找地方放下草席盘膝而坐,打开箱子,支起简易书桌,摆放好文房四宝和颜料,铺好雪白的纸张,便低头执笔作起画来。
凤云泣咬着笔头,看着他们问麒麟道:“他们是什么人?”
“帮主子绘画资料人物头像的画师。”麒麟转身看向凤云泣,勾唇笑说道:“因为天生聋哑,他们的肢体和眼睛都很灵活。画出的人物,绝对比你画的要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呵呵,那我谢谢你了,总算知道心疼我,舍得给我送几个人来了。”凤云泣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哼!这都什么人?有人不早派过来帮他?存心虐他玩儿是不是?
麒麟勾唇一笑,转身就走了。
至于凤云泣的怨气?呵呵,她没理由帮他泄愤。
京墨也就能做点端茶递水的事儿,对于这几位神秘的大师,他很好奇的凑了过去。
还别说,这些人作画的速度很快,人物的五官也画的惟妙惟肖的。
还有这着色,当真是风骚大胆。
颜色浓丽,场地开放,居然还有围观者?
噗!真不愧是小魔女的人,这报复起人来,真是怎一个“狠”字可说啊!
……
南郊庄园
时间过了五日了,萧南屏和曲莲已经在庄园里的一座院子五日没出来了。
可实验却一次次的失败,炼出的药根本解不了老威王身上的毒。
“这是从老威王血液里提炼的毒,比起他体内的毒较轻。”曲莲再次把药灌进一只田鼠嘴里,之后又喂了解药,田鼠还是蹬腿死了。
这种毒,他真是闻所未闻。
萧南屏还在做实验,她的脸色很苍白,眼下青痕很重,嘴唇干裂,精神萎靡,可见她这几日是多么的废寝忘食来研制解药。
“丫头,你到底有几分把握?”曲莲都有点想放弃了,五天的时间,失败了如此多次,再这样下去,他也得和这丫头一样疯了。
萧南屏再次调配出一管药水,她转头看向曲莲,勾唇慵懒一笑道:“这次我有八成把握,可却要用人来试药。”
“不行,我身子弱,经不起这般折腾。”曲莲笑着摇头拒绝自家义女的损点子,毕竟他还没活够呢。
萧南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拿起毒药倒进了嘴里,然后……她等毒发。
“丫头,你疯了!”曲莲眼底浮现了怒气,因为这孩子忒不听话了,居然拿自己当**实验。
萧南屏淡定的等了一刻钟,她便感受到了一股猛然出现的剧痛传至全身,眼前阵阵发黑,她浑身无力的向地上倒去。
曲莲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了差点掉地上摔碎的琉璃瓶子。
唉!他怎么就脑袋被驴踢了,认了这么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义女呢?
萧南屏张嘴喝了曲莲送到她唇边的药水,闭上眼睛靠着曲莲,暗中调理内息,果然发觉体内的毒在减弱。
“这解药服一次没用,至少要服用三次。在此期间,你不能再动用内力,立刻随我启程回栾川景室山。”曲莲将药塞入她手里,便打横抱起她,赤脚出了房门。
柳叶桃和南天竹已经守了好几日了,总算看到门打开了。
可是……公子怎么赤脚走起路来了?
还有这位南屏公主,怎么瞧着半死不活的?
曲莲带人出了院子,在院门口看见了站如一尊雕像的北冥倾绝。
北冥倾绝提剑大跨步走过去,从曲莲手里接过了萧南屏,低头望着如此虚弱的她,对她有心疼,也有愧疚。
她本来只是带着任务来北国的和亲公主,只要完成任务,便可以潇潇洒洒的挥手离开。
可因为遇上了他,她才会留在洛阳,因帮他们而变成了这样子。
曲莲懒得理他们这对冤家,拿着药,飞身向老威王所在院子而去了。
“爷爷中毒太深,就算解了毒,也要休养半年……才能再次站起来。”萧南屏虚弱的对他一笑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一起好好照顾爷爷的。”
“我知道。”北冥倾绝抱着她,向一座花香四溢的院落走去。
萧南屏是太累了,被他这样抱着,晃悠悠就睡着了。
北冥倾绝送她回了房间,又喊了商海若来,帮她洗了个澡,喂了点汤水。
萧南屏实在太累了,喝完汤又倒头睡了。
商海若让人进来抬走了木桶,出门看到北冥倾绝,她轻颔了首,便脸盆离开了。
北冥倾绝提剑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坐下来,手抚上她半干的秀发,以内力为她烘干了头发,而他则是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
呵,元气过度损耗,果然是极难恢复的。
曲莲送药给了老威王服下,他便对众人说了明日要离开洛阳的事。
“去栾川景室山?”丽水夫人眉头一皱,因为她师父曾和她说过,将来若是走投无路,可去景室山求她小师叔收留。
“到了景室山,你就知道我是谁了。”曲莲留下这么一句神神秘秘的话,便转身赤脚离开了。
傅华歆见他母亲神色不对,便关心的问了句:“娘,你没事吧?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你守着二叔,我去给南屏做点夜宵吃。”丽水夫人不打算把玄门之事告诉儿子知道,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傅华歆望着他母亲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曲莲与他母亲之间,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咳咳……”老威王紧皱眉头咳了两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屋子就点了一盏油灯,因为光线很暗,他也能适应这样昏暗的光亮。
“爷爷,您可算醒了。”傅华歆忙伸手提起床头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温白开,用汤匙舀一点水,送到老威王嘴边,为他老人家润润唇舌。
老威王虽然喝点水,嘴不那么干了,可嗓子还是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傅华歆把碗放在床头茶几上,为老威王拉拉被子盖好,才笑着和他老人家说:“爷爷您放心,我们都没事。就是南屏为给您解毒累着了,雅岚去陪陪她了。”
老威王抿嘴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就好。
------题外话------
哈哈哈,当初的那个青年和尚,威王殿下的堂叔,乃们猜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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