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吃干醋的威王殿下
作品:《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 萧南屏牵起他的手,轻贴在她脸颊上,含笑的眸子勾人的盯着他,红唇微启,柔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也心疼你啊!尔朱兆是虎,可我谋的又不是他的皮,他总不能平白无故伤害我吧?再者说了,你手中的重溟剑,那也不是吃素的呀!他尔朱兆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冒着生命危险,动你威王殿下的人吧?”
北冥倾绝本就对她硬不起心肠来,如今被她这般轻声柔语一番哄,他更是心中柔软的没了力气,只能无奈的答应她,并且当护花使者的陪她去胡闹。
萧南屏一计得逞,更加的得寸进尺了。
既然他吃软不吃硬,那她就好好以柔克刚好了。
最后,北冥倾绝背上她,一路向外城飞檐走壁而去。
萧南屏十分享受的趴在北冥倾绝宽厚的背上,满足的嘴角微扬,眯眸笑得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北冥倾绝背着某位任性的娇公主,心里还在想,等见了尔朱兆后,他能不能找个借口把对方揍一顿?
而此时在府中为调皮师弟疗伤的尔朱兆,则是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口水刚好喷在了少年白皙清瘦的肌肤上,气的少年哇哇大叫的拢衣蹦了起来。
“师兄你干什么啊?脏死了!”梦君从怀里拿出一块绣着兰花的白手帕,狂擦沾上口水的那片肌肤,擦的皮肤都红的泛血丝了。
可他还是觉得太脏了,受不了的转身跑出去喊人备水洗澡了。
尔朱兆抬手揉揉鼻子,一是在想他怎么忽然打喷嚏了?是要病了?还是有人想要谋害他?
二是对梦君的洁癖很无语,不就喷他一点口水吗?用得着像沾上瘟疫一样,咋咋呼呼的要洗澡吗?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尔朱府!”
尔朱兆听到外头传来护卫的怒叱声,便揉着鼻子起身要出去看看。
可是……来者可真是太不客气了。
萧南屏非常暴力的用鞭抽倒一片护卫,一脚踹破书房的雕花门,素手持鞭,极其嚣张的脚踏门板走进了装饰简洁的书房。桃花眼含三分笑意看向以手揉鼻尖的某人,嫌恶的柳眉一皱撇嘴道:“少将军,就算你们羯胡人本性再豪迈粗犷,在接受中原文化熏陶多年后,也该多多少少把一些陋习给改掉了吧?”
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人,居然有抠鼻的习惯,这……唉!真是可惜了。
尔朱兆放在鼻尖的食指轻颤了一下,嘴角微抽搐一下,然后……他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
至于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人再美,他也受不了对方的毒舌。
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是说的太对了。
之前他是眼瞎了,才会以为这位南屏公主是朵冰雪巅峰上的一朵高岭之花。
萧南屏在书房里找了下,没看到可供她落座的地方。最后,她走过去非常不客气的挥袖扫落棚足书案一角上的一堆竹简,旋身落座,双腿交叠,一只手指尖点着膝盖,一手持鞭撑在桌面上,姿态是又傲然又潇洒不羁。
尔朱兆嘴角抽搐几下,才皮笑肉不笑看着她温声道:“姑娘虽是身为中原人,可这习惯着实像极了我们羯胡人。”
呵呵!刚刚说完他粗鄙,现在自己又这般“豪气”的姿态,可是打脸了啊!
萧南屏嘴角微勾起一抹邪笑,含笑盈盈的桃花眼看向他,沉吟一下,才清下嗓子说道:“少将军,这嘴仗改日咱们再打。今儿个呢!还是先说正事吧!”
“本将可不觉得与姑娘能有什么正经事可说的。”尔朱兆依旧笑脸对人,可他的嘴角却轻微的又抽搐一下。这位公主殿下,可真是太让人觉得害怕了。
“你我之间的确没什么好交易的,可你堂叔……”萧南屏话说到此处,故意一顿,眉梢一挑,眼波流转看向他,红唇轻启小声说:“你那位堂叔,可是非常希望我找他谈交易的,这一点,少将军你该是清楚的吧?”
尔朱荣早已不甘屈居人下,估计还梦想着当什么摄政王或辅政大臣呢!
所以,最希望她把洛阳的水搅浑的人不是萧衍,而是这位手握重兵的北国重臣。
尔朱兆唇边的笑意已敛尽,他面色微冷,看向对方道:“姑娘说得对,叔父他的确很希望与你合作。”
萧南屏勾唇浅淡一笑,望着眸光变冷的尔朱兆,她自腰间取出一块铁牌,丟给了对方道:“此乃信物,事成之后,我自会让人来收回此物。”
尔朱兆接住那块看似普普通通的黑铁牌,只看了一眼,便把铁牌收入怀里,并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铜牌,三寸长,一寸宽,坠着红缨穗子的一头雕着狼头,牌身正面刻着“尔朱”两个大字,另一面写着羯胡族的文字,小如蚂蚁。
萧南屏接住那块如同配饰般的狼头令牌,看也没看一眼,便捏在手里起身走过去,与尔朱兆相隔三尺距离,嘴角微勾道:“少将军,此一别后,再见之日,便是洛阳城乱皇权危矣之时了。还请少将军谨记我们间的约定,到时可要全力襄助我们安好离开。”
“姑娘大可放心,在我叔父没拿到姑娘许诺的东西前,我定然会护姑娘与你的人,安好离开洛阳。”尔朱兆对待萧南屏越发客气,可这份客气,也是疏离与提防。
此女办事太直截了当,太有恃无恐,也太自信果敢,让人心里没来由的畏惧。
她来到这里,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寥寥数语,便敲定了这桩买卖。
而这场买卖,从头到尾,他都没办法去讨价还价。
因为她表现出的态度就是,她只要结果,不想听过程中的废话。
萧南屏收起鞭子,姿态散漫的走出去,看了两旁的院墙一眼,红唇勾起一抹冷笑,脚尖一点,人便如飞鸟一般,翩然离去了。
尔朱兆负手背后出了门,面色寒冷一喝:“全部给我滚回去!”
院墙外围着的那些护卫,一个个的全收起兵器,垂头缩肩的速度离开了此地。
尔朱兆负手在门口的廊檐下,望着一院子的狼藉,他双眸微敛,背后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有一团火,一团要烧死萧南屏那个女人的火。
该死的女人,毁他房门,砸他院子,这是要好好与人合作的态度吗?
一阵狂风袭来,院中残花落叶被卷飞起,飘飘扬扬,片片锋利如飞刀。
尔朱兆的反应算是迅猛的,可在他退进房间之前,还是被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给弄得浑身是伤,衣衫褴褛。
可恶!到底是谁在偷袭他?居然这么幼稚。
暗卫也是傻眼了,他们只看到一抹黑影来去匆匆,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而他们的主子,也没被人重伤到,而只是被人弄得满身是伤而已。
尔朱兆身上的伤的确很轻,就像是上山被树枝刮伤的一样,抹点药明日就能好。
可这个挑衅,这个戏耍,于他而言却是极大的羞辱!
……
而另一边,寻找北冥倾绝而不见的萧南屏,可是眼皮跳的不好预感心中生了。
北冥倾绝提剑自天而降,落在萧南屏身后,非常诚实的说:“我去教训尔朱兆了,他对你心存不敬。”
“哦,那谢谢了。”萧南屏回过身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谢。
其实心里,却是颇为的哭笑不得。
“不用谢。”北冥倾绝一点不心虚的与她四目相对,在她牵住他的手,他们携手回家时,他又看着她背影说了句:“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是心甘情愿的。”
“嗯,我记住了。”萧南屏虽然没有回头,可她眼中却盛满了笑意,心中甚为感动,觉得有点甜丝丝的。
北冥倾绝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望着回头看向他的她,他淡粉的唇上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淡淡的笑,浅浅如拂过耳边的夏风,温温暖暖到心。
萧南屏就这样眼中含笑望着他,有一瞬间的痴迷,也有一种荡漾心间的暖意。
这是个很不爱笑的男人,也是个不爱与人接触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长环境所致,或许因为他幼年父母双亡的缘故,让他极其的不爱将情绪外露,更是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的像个苦修僧。
可她,她却看过他眼中太多的柔情,也看过无数次他对她笑得纯粹无邪。
“我喜欢与你靠近,也喜欢与你一起欢笑。”北冥倾绝望着她那双不笑也带三分笑意的桃花眼,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温柔的触碰她的眼眸,很喜欢很喜欢她的眼睛,喜欢被她注视着的感觉。
萧南屏感受着他的指尖点在她的眼梢上,微凉如玉,轻柔如絮,带着一抹属于他的温柔,轻柔的拂过,留下淡淡的余温。
“回家吧!外面风太大了,不静。”北冥倾绝重新牵起她的手,与她亲密的十指相扣,举步走在前头,目视前方,眼底冰冷散去,只存一抹深深萦绕眸中的温柔。
萧南屏望着他伟岸的背影,第一次,她心中生起一个念头,或许她以后的人生里,也可以做个小女子,躲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背后,避开所有的狂风曝雨。
北冥倾绝带她走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弄巷特别多,左拐右拐的像迷宫。
萧南屏也没问他为何要这样一步步的慢慢走回去,也没问他要带她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因为在那一刻的感动开始,她心里便把这个男人当成了此生最信任的人。
那怕北冥倾绝牵她手,带她走的是一条地狱黄泉路,她也会如他所言的那句话一样——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这条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因为当年洛阳发生瘟疫,这条街的人全都被封杀了。如今这些屋舍宅院都是空的,因为这里闹鬼,根本没人敢靠近,更不要说占地建宅居住了。”北冥倾绝牵着她的手,走在年久失修凹凸不平的街道上,给她说着这条废弃街道的往昔故事。
萧南屏在后嘴角抽搐一下,抿唇没吭声。因为她刚才心里的胡思乱想,似乎成真了。
这个男人,真带他来走地狱黄泉路了。
北冥倾绝带着他走到一座破败的院子门口,忽然停下来,转身看着那陈旧破败的红漆大门,他眸中浮现过一抹哀伤,在垂眸的一瞬间,被掩藏去。他握紧她的手,声音低沉的对她说:“这是我姑母的婆家,在十年前,他们一家被满门抄斩了。”
“你姑母?”萧南屏眼中露出一丝微讶,因为,在她手中所掌握的资料里,威王府除了曾经离开洛阳的二房外,并不曾有过别的北冥氏族人啊。
而据她所知,北冥倾绝的父亲是独子,根本不曾有过兄弟姊妹的。
那北冥倾绝口中的姑母又是什么人?她是北冥家的嫡出小姐,还是只是二房旁支的小姐?
“她是我的亲姑母,祖父因怕皇帝后来会选北冥家的女儿为妃,自姑母出生后,便养在了一个至交好友的家里,后来便嫁到了商贾之家的吕家。”北冥倾绝垂眸对她说着这件令他们一家都悲痛不已的往事,越是回忆,他身上散发的杀气越是森寒。
萧南屏没有问他后来如何了,而是牵着他的手,带着他离开了这处伤心地。
有些事不必多问,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可这事老威王又不敢说出去,毕竟隐瞒自己有个女儿的事,说小了是存心不良,说大了便是欺君之罪。
而北冥倾绝的父母早亡,老威王年纪又大了,若是当初真站出来为女儿出头,必然会连北冥倾绝这个唯一的孙儿也会难保住。
那样一个慈爱的老人,为了保住自己唯一孙儿,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处斩,他心中该有多痛啊?
“祖父是那一年辞官的,因为他年迈多病,实在力不从心了。”北冥倾绝望着她的背影,声音很低沉的道。
萧南屏紧握他的手,依然没有回头,最后更带着他飞了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个父母受得了?
更何况,十年前,老威王可是才送走儿子和儿媳不久,苦哈哈的拉扯着唯一的小孙儿过日子。
骤然间又看着女儿和外孙外孙女被处斩,一个短短几年里几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没被一下子打击的送掉自己的老命,就已经是很坚强的了。
“祖父无法怨恨帝王无情,只因姑父一家帮了不该帮的人,才会在元诩登基后,被胡太后以谋乱之罪抄斩了满门。”北冥倾绝是在回到威王府后,才与她说了余下的事。
萧南屏背着他吐了口气,不用他挑明说,她也知道他姑母婆家因何而被抄家灭门了。
元诩虽然因是胡太后之子,而得北国分外宠爱。
可北国先帝却不止元诩一个儿子,在元诩之上还有一位兄长,很不服元诩这个弟弟取代他成为北国君王。
皇权啊!那是个诱人的东西,父子兄弟为此位而反目成仇者,古来边不在少数。
怪只怪吕家人太蠢,身为一个商人不好好做自家的生意,去掺和什么皇家夺位之争?
“只怪世人,太不知足。”北冥倾绝眼底虽是冰冷一片,情绪却平静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回到家中了,不想让下人看到,因此把这事传到他祖父耳中,让他祖父又为他担心吧!
萧南屏回身与他对面而视,想去安慰他,可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毕竟,她前世今生都亲情缘薄,从没有经历过看着至亲死在眼前的事情过。
所以,她就算学会了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也无法去体会一些人的悲伤情绪。
北冥倾绝牵起她的手,低头吻上她手背,抬眸望着她,有点严肃的道:“祖父说过,夫妻之间,当坦诚相对,不可以有事瞒着自己的媳妇儿。”
所以,他把他所有的事,都会和她说了,一定不隐瞒一点点。
萧南屏本来还在苦恼怎么安慰他呢!忽然听到他的这些话,她就忍不住笑了,笑得脸颊泛红,笑得眼中泛泪光,在他不悦的眼神瞪视下,她才抿唇忍住笑意,轻颔首道:“你的话我会谨记于心的,媳妇儿。”
北冥倾绝被她这样调戏,自然是有点不悦道:“是你是我媳妇儿,不是我是你媳妇儿。”
“哦?”萧南屏眼珠儿一转,挑眉看向他勾唇道:“威王殿下,本公主怎么不记得,本公主何时嫁于你为妻的?”
“早晚会嫁。”北冥倾绝真被她调戏的要生气了。
萧南屏见他一脸的不高兴,她也就不故意气他了,而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叹声气哄他道:“威王殿下你说的是,小女子这蒲柳之姿,也就只有你不嫌弃了。”
北冥倾绝望着她,眼神变得更为不悦。
萧南屏一见他要发火了,她便笑着想抽回自己被他捏疼的手,然后,自然在魔王发火前,赶紧逃到老威王身边求庇护了。
北冥倾绝在她转身要逃时,便手臂一横搂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胸膛贴着她清瘦的后背,低头咬了她耳垂一下,又惩罚似的亲了她脸颊一下。
萧南屏被他这样又亲又咬的,羞得红了俏脸,抿唇笑说:“这一次北国之行,我可是赔了自己又折兵了。”
唉!美人计是成功了,对方也真中计了,她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可是,她的美人计成功的代价,便是把自己赔了进去。
更让她想掩面哭泣的是,她的美人计最多成功九成九,而北冥倾绝的美人计于她而言,那可是十成十的。
“你捕猎的坑我入了,可你这个诱饵也不能逃的,因为……”北冥倾绝贴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太小,让人难以听真切。
可萧南屏却听清楚了,她的脸颊更红了,扭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咬牙挤出一丝冷笑道:“你可真是越发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是你教的好。”北冥倾绝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牵着她的手,向一条假山林立的鹅卵石小路走去。
萧南屏怒瞪他背影暗磨牙,觉得这家伙欠她一句谢谢。
可她也知道,他是不会对她说谢谢的……
北冥倾绝走在前头,自然没有看到身后的小女子,在怎样眼中喷火的对他背影挥拳头。
萧南屏挥了两下空拳头,觉得这样有点幼稚,也就收了拳头把手背在身后了。
北冥倾绝走在前头,路过荷花池的时候,见池里的粉莲开的很美,便停下脚步,想回头问问她要不要摘几朵莲花回去插瓶?
结果,分神走路的萧南屏,就猛地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气的她瞬间就想杀人了。
北冥倾绝回头的动作僵住了,因为背后的人很软,被她这样犹如从后头抱住的感觉,有那么点让他脸颊发烫,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身子像处于烈火中一样,虽受着莫名的痛苦折磨,却又让他痛也甘之如饴。
萧南屏背在身后的小手拳头紧握,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她能废了他这只碍事的爪子吗?
这是个什么鬼牵手的姿势?为什么他的左手要牵她的左手?他就不能正常点用左手牵她右手吗?
北冥倾绝也就随手一牵,那想过左手牵她左手的结果,会是她整个人从身后撞上他的后背啊?
“呃?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这就走,就走!”荷花池边四面来风的凉亭里,那惬意赏花的叶上珠,就这么尴尬的看到了这一幕暧昧的画面。
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刚好和他是对立面罢了。
萧南屏还是很镇定的,她一手背后,脚下向后退出两步,把被北冥倾绝牵着的手抽回,转身望向荷花池对面的凉亭,微微一笑颔首道:“打扰叶公子赏花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有事慢谈,我先回无忧水榭了。”
“呃?公主请慢走。”叶上珠一脸的傻样儿,目送走了那位淡定从容离去的公主殿下。
一回头,便看到一朵莲花扑面飞来,花瓣纷落,片片锋利如刀。
他吓得一个折腰后躺,瞪大眼睛看着那飞花自他上方飞过,咚咚咚的钉在了他之前身后的柱子上。
呵呵,真的是太惊险了,差一点,他就被杀人灭口了啊!
北冥倾绝已脚踏荷叶掠上凉亭,在叶上珠对面靠柱而坐,怀里抱着那把煞气腾腾的重溟剑,面具后的眸子冷冰冰的盯着叶上珠那张苍白的小脸,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不美好的恶劣心情。
叶上珠一手捶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咳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北冥倾绝冷漠无情的旁观着,望着叶上珠苍白的脸颊泛出病态红晕,他才薄唇轻启冷冰冰问道:“你和曲莲怎么回事?”
“咳咳……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咳咳咳!那回事吗?”叶上珠咳出一口血,总算是好受多了。
北冥倾绝眼神莫测的盯着叶上珠清秀白皙脸庞,片刻后,他薄唇启合说了句:“如果他敢不娶你,我帮你杀了他。”
“咳咳咳……”叶上珠被惊的连咳嗽到吐血,转头怒瞪他没好气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和曲莲没有任何私密关系,不信你大可去问你哪位公主殿下。”
北冥倾绝本想仗义的为叶上珠撑腰的,谁知叶上珠不止不领情,还把萧南屏给牵扯了进来。
叶上珠一见他目露杀意,他边忙擦干净嘴角上的血,心惊胆战的对他解释道:“你可别胡来啊!曲莲和南屏公主可不是普通的交情,他们……哎!你要去干什么?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了?”
北冥倾绝理都没理后头紧张大喊的叶上珠,直接又脚踏荷叶掠过莲池,向着他和萧南屏回来的那条石子路而去。
叶上珠嘴角抽搐一下,眼皮不安的跳着,直到北冥倾绝的身影消失在他目所能极之处外,他才反应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跳起来,匆忙向亭外跑去。
这下完了,北冥倾绝这个醋坛子去找曲莲了。
如果,如果他们二人有一方被对方失手所伤,那回头……他一定会被萧南屏那个魔女给生撕活剥了的啊!
该死的,该死的,北冥倾绝这混蛋怎么就不听他把话说完呢?
曲莲是和萧南屏交情不浅,可他们的交情却是无关男女之情的啊!
曲莲拿萧南屏当女儿宠着,北冥倾绝却吃醋的去找人家算账,这弄到最后一解释清楚了,那大家得多尴尬啊?
天啊!这事也闹的太乌龙了吧!
……
北冥倾绝此时已出了威王府,一路向南方飞掠而去。
而听了叶上珠一番语无伦次的解释,立马赶去追北冥倾绝的萧南屏,却还是到的有些晚了。
曲莲今儿心情很好,在玄武到来求一卦便离开后,他便跑到这月台上挥毫泼墨,兴致不错的作起画来了。
可谁知,忽然间,一个闯入者却无礼的打翻了他的墨砚,生生毁了他一幅即将完成的美人图。
一旁弹琴吹笛的柳叶桃和南天竹抬头看向来人,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手里的那把重溟宝剑。
曲莲抬头怒瞪向北冥倾绝,咬牙切齿,一声怒吼:“你这个小混蛋,居然毁了我的画!”
北冥倾绝丝毫不惧怕对方狂怒如愤狮的杀人眼神,而是很仔细的打量了对方那张俊脸几眼,然后冷冰冰的说了四个字:“不足为惧。”
“什么?”曲莲的愤怒,被诧异所取代。
柳叶桃和南天竹也是一脸莫名的看着对方,不怎么明白对方这句话的含义。
北冥倾绝提剑转身又飞走了,因为他觉得曲莲长得没他好看,只要萧南屏眼没瞎,就不会做出舍他这块美玉,而取曲莲这片瓦砾的蠢事。
曲莲呆愣的目送对方离开,到现在,他都没能明白对方那句“不足为惧”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柳叶桃是个玲珑心窍的女子,她隐约猜出北冥倾绝那句话的意思了。
可这事不能说出口,不然,公子会被气死的。
曲莲也不是笨脑筋的人,在回身看向那幅被毁的美人图时,他便明白过来北冥倾绝那句话的意思了。
混蛋!居然骂他丑?
柳叶桃一见她们公子气的俊脸黑沉,她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多想拉着所有人赶紧逃出月台去啊!
曲莲眯眸看向她们,声音又沉又冷的问:“你们也觉得我很丑吗?”
那些小丫头本就年纪小不经吓,一个个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眼睛瞪的又大又真诚,异口同声道:“公子是天下最美的男子,没有之一。”
柳叶桃怀抱箜篌,垂眸行礼道:“公子乃当世难求的仙人,自是非凡夫俗子可比的。”
南天竹一向冷冰冰的不善言辞,轮到她时,她只能绞尽脑汁想到了一首诗:“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曲莲听了南天竹的诗,嘴角抽搐一下,无奈一声叹道:“天竹,此诗不能乱对人吟,你可要记住了。”
“是,公子。”南天竹微低下头,暗松口气。
柳叶桃在一旁抿嘴而笑,她记得这首《淇奥》,当初因为天竹读错一个音,还被公子罚抄了一百遍呢!
所以,这也算是公子自己造下的孽吧?
谁让公子给她们启蒙,先教的便是《诗经》呢!
曲莲已经被气的发不出火了,再者说,他可是个惯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火气发到这些娇滴滴的姑娘身上去呢?
不过,北冥倾绝那个小混蛋,他绝对不会放过!
而此时离开的北冥倾绝,已经和萧南屏碰上了。
萧南屏见他发丝都没被吹乱一点,衣服也很干净整洁,心里总算是松下那口气了。
没打起来就好,就好!
北冥倾绝盯着她的眼睛,有那么点得意的说:“他长得没我好看,不足为惧。”
萧南屏先是一愣,之后便是被他逗笑了。
北冥倾绝提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有得意对她说:“他生气的样子很丑,像愤怒的狮子。”
他曾经见过萨桑王朝的狮子,发怒的时候鬓毛炸起,和曲莲愤怒的样子很像。
萧南屏一听他还能耐的把曲莲气的暴怒了,心里便越发的担忧了。
据她对曲莲的了解,那样一个如修仙高人的男子,只会为一件事大怒。
那便是,有人毁了他的画作。
“他在偷偷画你,猥琐。”北冥倾绝拉着她的手,不高兴的说。也是因为看到曲莲在画萧南屏,他才会故意打翻了曲莲的墨砚,毁了曲莲的画作。
萧南屏无奈的在后对他解释道:“曲莲待我如女儿,他对叶上珠也不是那种心思,而只是想要叶上珠一幅画像罢了。这是他的癖好,无关**。”
“收集美人图的癖好?”北冥倾绝面具后眸光一沉,还是觉得曲莲很猥琐。
萧南屏也知道,曲莲这癖好的确是好说不好听,且极其引入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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