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夸我的

作品:《盛世邪后:陛下榻上请

    “师父您可千万要把持住啊,徒儿这一去,又不是不回了。所以,我们还会有再见之日的。”
    凤绯索性又半趴着的姿势改成了坐起来。
    因为坐在桌子上,不会让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更多的魅惑来。
    就墨邪那恨不得吃人一样的眼神,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他刚刚的话当成玩笑话来听。
    “是吗?还会再有见面之日?你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去享福,好不容易回去了,会想回来?”
    墨邪是不相信的,不光不信,甚至还觉得这是凤绯为了诓骗自己不对她做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情而故意想出来的说词。
    她说谎的次数,真的是很多,很多的了。
    “师父,我回去,可真的不是去享福的。那是新征程的开始。在那里,有那么多的渣男贱女等着我去收拾呢。而且,我是真的会回来。最多也就五年的时间吧。毕竟不回来不行的。”
    她没有再继续说得更仔细了,免得引起了墨邪的怀疑。
    “如此,真的是不错。”
    墨邪对于她说的这些话,表示了高兴。
    “那么,今日,你来见朕,只是因为想朕了吗?”
    凤绯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身上还穿着金丝软甲,方才鼓起勇气跟他聊天。
    “是这样的,一会儿我跟你聊天的内容可能有些不好听。你听了之后可能还会生气。但你要答应我,哪怕我的话踩到了你的痛脚,你也要想着我是你的徒弟。”
    她喜欢这样,在放火烧别人的时候,会给别人吹吹风,顺便将自己打湿一下,这样火燃起来了的时候,她就可以做到分毫不伤。
    不错,她的算计,可谓是厉害炸了。
    “徒弟,如今朕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之后,已然没有多少话能够惹朕暴怒了。你若是能够分说出那么几句来,朕倒是会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温当初的感觉。”
    皇位一坐,便真的是觉得千斤重担压身,做许多事情,就没有了当初的自由。
    凤绯这会儿甚至从离他最近的桌子上起来了,嗖的一下闪到了距离他比较远的柱子旁。以确定他到时候若是真的脾气上来,她能够躲得开。
    墨邪邪魅的丹凤眼盯着她的方位,甚至是现在都已经起了想要打她一顿的心思。
    啧啧,他这个当师父的,好像还没有好好的,正式的调教调教他的徒儿呢。
    “孽徒,不用躲那么远。现如今你的功力也不弱,你不用怕为师怕成那个样子。为师轻易伤不着你。”
    这得是多大逆不道的话,才会让她怂成那样啊。
    他的凤绯,原不该这样怂才对的。
    凤绯还是觉得靠着柱子的地方比较安全。
    觉得安全了之后,她就开始问“师父,徒儿记得有一段时间你不举。那段时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病。然后,你后来是怎么恢复了过来的呢?”
    得!
    她就说要把他师父惹火吧。
    这不,墨邪抄起案几上的砚台直接朝着凤绯扔了过去“不举?逆徒,为师什么时候不举过?诬蔑皇上,可是重罪。”
    不愧是他以前捡起来的逆徒,要惹怒他,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凤绯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瞟了他一眼,觉得还是需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师父,那都是过去了。你现在不光举,还举得高高的。所以,你说说你当时的心理状况,不会有损您的威严英明的。而且,这样还可以帮到你的乖徒弟,你就说说吧。”
    如果不是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墨邪一个人有过这样的状况,她才不会跑来问这个话。
    墨邪过了好久才消气,虽然气消了,但依旧忍不住想要撕烂凤绯的嘴巴。
    太过份了。
    “以前朕只是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恶心。并不是不举。”
    他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对那方面的事情提不起兴趣。
    凤绯心想,您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那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啊。师父,您详细说说嘛。”
    凤绯抱着柱子撒娇,还是不敢靠近他。
    墨邪叙述了一段他小时候的往事。
    凤绯大概的分析了一下。总结起来,便是有了心理阴影。童年的时候,受过伤害。
    墨邪说完这段事情,看向凤绯“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要知道为师的黑历史?”
    “不,不,不!师父在我心中永远光明耀眼。没有任何黑历史。我从你这儿问这些。是想要替人治病。”
    不管那隐宗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行了的。都是病,都得治。她所要做的,就是一一排查他的问题。排查完了,再行勾引之事儿就行了。
    “为师倒是不知道,为师的徒弟居然这般无所不能,现下都还会替人治病了。不错。”
    凤绯见他的气这会儿应该全都消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学海无涯,多点本事,更能傍身嘛。你说对不对。”
    墨邪看了看她,旋即说“你长得好看,凶也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样行不行?”
    凤绯“行,行,行。那,我走了……”
    她来这个时空这么久了。她依然是不喜欢皇宫的。一点儿都不喜欢。觉得这个地方压抑得很。
    墨邪“走吧。”
    那走吧两个字说得有气无力的。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无论换了谁,在跟自己心上的女人一起探讨过刚刚那个问题之后,怕是都会有些血气上涌的吧。
    凤绯走了之后,他召了人来侍寝。
    他墨邪是皇帝,皇帝想要睡上个把女人,真的是要多容易,就有多容易,一点儿都不见怂的。
    天启三年,十月三十。
    慈光之塔。
    燃了酥油灯的塔内,出现了一个娉婷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漂亮的纱衣,纱衣之上坠了铃铛,走起路来的时候,环佩叮当作响。
    她身姿曼妙,美得清丽脱俗,她的干净纯粹,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所以那样的纯真,半点儿不见骗人。
    “哥哥。”
    那是少女欢快的声音。
    叶大师停下正在煮茶的手,抬起头来,唤她坐下“舞心,哥哥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好啊,好啊。能够帮哥哥做事儿,妹妹很开心。”
    她是叶舞心,叶大师的妹妹。算是在慈光之塔出生的,但她却不受慈光之塔限制。是去大开众圣之地最好的人选。
    “拿着这把钥匙,去天雪国的边境,打开众圣之地。”
    叶大师将琉璃的钥匙给了叶舞心。叶无心接过钥匙,欢蹦乱跳的就出了慈光之塔。
    少女的情怀,纯粹的赤子之心。在慈光之塔黑暗笼罩之下,依然出落得这样干净单纯。
    很难得。
    “主持,您明明知道大小姐此番前去,必有劫难,为何还要让她去?”
    红伞躬身在他的面前,疑惑陡生。
    慈光之塔的人善于看算天命。就连红伞这样的人,都能够算的出来舞心辞去,极为容易碰到她这一生的死劫,主持不可能看不出来。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为何还要让她去?
    “她此番前去,若是真的没有能够度过劫难,那也算是为了慈光永耀而亡。死得光荣。”
    叶大师端着茶杯,杯中之水无波。
    红伞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便只能够退下去。
    案几上升起的青烟又偏了方向。
    叶大师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慈光之塔。不管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吾都会做尽。饶是到时候吾真的败了,也依然无悔。”
    他又往那一缕缕的青烟看去。只是那青烟升起消散的方向,依然不是他想要看见的方向。
    他知道,也许自己做错了。但是,哪怕一错到底,他依然愿意。
    同日。
    凤府。
    凤绯这些日子角色扮演老师都已经上瘾了。她甚至还给佛宗,苏铭,雪幽出了卷子。而卷子里考的内容,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常识。
    这会儿,她正坐在最前方监考呢。
    底下那三个人,时不时的看她几眼。
    她呢,拿着彩笔画一个女子的肖像。
    雪幽最是认真,所以他递上考卷之后,看了一下那上面的肖像。
    “绯儿,你画她画得这么认真,是不是喜欢她啊。往后,我是不是不光要防着男子接近你。连女人也要防着啊。”
    凤绯拿过他的试卷,一边批阅,一边说“神特么的喜欢她。把画像上的这张脸给我记清楚了。等我们到了那个时空。把这个贱人往死里整。就是这死女人,差点要了我的命。”
    确切的来说,赵潇潇根本就是已经要了凤绯的命了。在二十一世纪的那条命。
    “好的,我记住了。”
    天雪幽就坐在凤绯身边,看着她阅卷。
    “很好,满分。”
    紧接着,佛宗和苏铭也递了卷子上来。
    统统都是满分。
    看着他们这样的成绩,凤绯觉得,等到了那个时空,他们生存,绝对没有问题了。
    出了那个临时弄出来的佛堂,凤绯去了花园。
    苏铭跟着她一起的。
    这会儿他说“主子,我知道我们也许会回来。所以,特意额外有提拔了三个人起来和楚一同时代理战天阁。”
    凤绯低头嗅一朵芳菲的花,旋即说“做得很好。由四个人同时代理,可以相互牵制。这样不至于我们回来的时候,战天阁已经易主。楚一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如果不用点儿心机和手段。给了他,到时候我们未必会收得回来。”
    享受过站立在巅峰之上的畅快,猛然却要交出这份权利,想来没有几个人能够答应。
    既然如此,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让那个人真正的站在巅峰尊位上去。
    “还有,主子,原来的天雪国边境,最近似乎有异动。墨邪那边,像是派了重兵去把守。就连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都已经派去了大半,看来是有大动作。”
    苏铭之所以依旧把这样的大事情事无巨细的讲给凤绯听,是因为她说过,只要他们还在这儿一天,就必须对这儿的所有一切,了解得通透。否则……怕是要乱。
    “不用管。我师父,他有吞吐天地的野心,也有吞吐天地的才能。他在未雨绸缪呢。铭铭,我有一种预感,等我们五年之后再归来,这儿,恐怕比之前七国并立还要混乱。”
    毕竟,接下来的,都是一些更加强盛的存在。
    就像不久便要出世的慈光之塔。
    “主子,您若是实在担心五年之后归来无法把控时局,不若我留下。这样,不管这儿如何动荡变化,我们依然可以站得很高。”
    苏铭现在的能力上涨了,智谋也是更胜从前。有他在的话,五年后再归来,的确会好很多。
    但凤绯却摇了摇头“不必留下。你既然想要跟着我,那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我走。我知道,有人会留下来替我看着这一切的。”
    凤绯看向了不远处。
    对上一双如水般温柔的眼眸。他像是经过了万千年的沉淀,淡然中翩逸出尘。
    “我说的那个人,来了。你先下去吧。”
    苏铭“臣下告退。”
    凤绯就站在原地,等着他微笑走来。
    佛宗温柔一笑,旋即说“绯儿,我有一个打算要同你说说。”
    凤绯别了一朵花,摁在自己的手里,旋即笑了笑“你说啊。伽语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呢。”
    “我想,我不跟你回原来那时空去了。前些日子,我推演了一下星盘,发现最迟再有半年时间,玄灵大陆将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我得留下。”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宿命。
    凤绯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那伽语哥哥,如果我此行离开,再也不能够归来,你也会做现在这样的决定吗?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放弃和我的长相厮守?”
    她的话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除了咄咄逼人之外,还有一些失望。
    佛宗弯下腰,将她扔了的那朵花捡起来“若是此行你再不归来。那我在让所有风雨初平之后,便会想方设法去寻你。苍生重要,你也重要。但我不想自己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日夜难安,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如果爱你,和你在一起,应当眼里是你,心里是你。若是参杂了一些别的在里面,你也会不愉快。”
    凤绯忽然间就笑了。那笑容放得很开,也很明亮耀眼。
    她说“这才是我的伽语哥哥,我认识的佛宗。五年而已,五年的分别,之后却是长相厮守,我经得住这等待。”
    她虽然不是什么生意人,但是还是懂得算账的。心里也明白,若是佛宗现在不留下来,那余生都会愧疚。等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怨恨凤绯阻碍了他。
    倒不如现在就让他留下来。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佛宗,你有什么打算?”
    佛宗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清新的檀香混着凤绯口中的妖气迷离,缠缠绕绕,层层叠叠。
    “等十二月一过,我便去众圣之地。”
    事实上,若是凤绯不动用手中的风华笔祭开时空,那不管是慈光之塔也好,众圣之地也好。都不会重现尘寰的。
    但他终究没有阻止她去做那样的事情。
    他曾经已经很让她失望了。一点儿也不想要以后也让她失望。
    “那看来,这些日子,我应该天天都留宿在你的屋子里了。”
    言下之意,天天都要在榻上……
    “也不必如此。绯儿,虽然背地里说人的坏话不太好。但我依旧想要提醒你一下。雪幽深不可测。那一日,我看见他去了慈光之塔,调动了金莲花。你和他相处的时候,务必要记得小心一些。”
    这是在告诉她,不要因为想要同他日日夜夜的在一起就疏忽了天雪幽。那人心理那般的变态,须得框好他才对。
    “嗯啦。我知道了。明白的。”
    当夜,凤绯却没有留在凤府。
    若是佛宗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将雪幽的嫉妒和恨意引到隐宗身上去,岂不是更好。
    所以,她赶到了隐府。甚至打算在隐府留宿个几天。
    她带了衣裳,连胭脂首饰都带了一些过去。
    她是在隐府旁边的一条小河里逮到隐宗的。
    那会儿隐宗正在用树枝叉鱼。
    他华丽的衣袍浸在水里,让周围的河水都流光溢彩。
    登峰造极的俊朗,让凤绯沉迷在他的颜值中无法自拔。
    不过,到底还是要比之前对这样的颜多一些免疫。
    她特意自己去捡了一堆树枝堆积在一起“隐宗大大,需要生火吗?”
    隐宗从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的明明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死鱼,但因为他的那一张脸,愣是让人觉得拿的什么稀世珍宝。
    “生上吧。你今日算是有口福,本宗亲自替你烤上一尾鱼。”
    “好嘞。”
    她那狗腿的样子,连自己都鄙视。
    火已经生起,隐宗变戏法一样的烤着鱼,地上一堆的调料。他起手落手之间,比普通人在舞蹈的时候都要好看。
    “好香啊。难怪你放着自己府邸里一堆的厨师不用,居然跑来自己烤鱼。”
    隐宗说“这条河里的鱼,每一条都是吃着山珍海味长大的。而本宗的手艺,这天下间,大概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和我想比较的。”
    他说这些时候,一点儿自豪的感觉都没有。
    凤绯“说来,隐宗大大这样过日子,的确是挺无趣的。什么都已经到了让别人跪拜的地步,所以一点儿追求都没有了。”
    男人只是笑了笑。
    凤绯吃掉一整尾的鱼,觉得自己也吃饱了,是时候和对方说点儿正经的了。
    “内个,隐宗啊,你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就是有没有看到过让你反感男女之事的画面。”
    问清楚症结,对症下药。
    隐宗觉得凤绯挺敬业的。这才刚刚吃饱,就开始撩了。
    “并无。”
    凤绯……
    “那你之前有没有过举起来的情况?如果一次都没有的话,你这真的是先天性病理问题了。”
    她也不怕得罪人。大胆得有些过份。
    隐宗贴着她的耳朵“有过。不过,唯有一次。好奇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个事情吗?”
    凤绯点头“好奇啊。你快说。”
    他说了,她就可以重新再造一个那样的场景了啊。
    “你确定要听?”
    凤绯把头点得更欢快了“当然,当然想听了。大大,别吊人胃口,快说啊。”
    “那是多少年前了。本宗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只知道,那时候,我不过十八岁。我在这不周山的万丈悬崖下,碰到了一个被人下了东西的女人。”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当时的画面。
    云雾使得她的身子若隐若现,她靠在青石板上,媚眼如丝……纤长的手指沾上了一些露珠……她对着他笑过。却不曾让自己去帮她。
    那个时候……
    “然后呢?”
    凤绯催促的看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什么都告诉你了,又有什么意思?凤绯,你自己动一动你的脑子。”
    隐宗也吃完了鱼,他走在了凤绯的前面。
    凤绯跟在他的身后。
    “对了,隐宗,我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会在这儿住几天。鉴于我们赌约,夜里我是要同你睡一起的。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隐宗“无。”
    他仿佛是在说,你尽可能来撩我,但凡我给了你一点儿反应,那就算我输。
    当夜,凤绯和他躺在了一起。
    隐宗就像是一个冰块一样,躺下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应。
    “本宗还以为,你要不自己脱的干干净净的来爬本宗的榻呢。结果,你穿得这般整齐。”
    凤绯睡在他的里侧,答了话“若是那样就可以上了你,你怎么可能这么长的日子里,就只有过一次反应。既然我明明知道那不行,又何须如此呢?”
    “你很聪明。”
    凤绯“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夸我的。”
    当夜,睡梦中的凤绯做了一场旖旎的梦。睡梦中,她在不周山下,衣衫半解,然后……
    所以,睡到一半的时候,她抓住了隐宗的手。
    隐宗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怎么?”
    “你说过了,赌约期间,我想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我现在需要借一下你的手。”凤绯贴着他的身体,格外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