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语微微有了一些痛苦的神色，旋即他狠狠的叼住了凤绯唇。
    辗转厮磨，旋即松开。
    “绯儿，我送你回宫吧。”
    想要留下她的心思在百转千回之后终究又重新归于平静。
    凤绯此番再也没有强逼她，只是扣紧了他的手，用软软的声音同他说话：“伽语哥哥，我等着你亲自告诉我原因。”
    为什么火都已经烧到这个份上了，伽语还能够停下来。
    “好，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原因的。”
    等到时机成熟。时机成熟！
    时机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啊？
    凤绯不由得有些抓狂。
    “嗯，没关系的，我能够等的。”
    回去的路上，凤绯没有坐马车，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她想要跟伽语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
    伽语亦然。
    眼见着宫门就要到了，伽语不得不抽回了一直被凤绯握着的手。
    “只能够送你到这儿了。”
    再送，就要进宫了。
    宫里的环境可就完全和外面不一样了。那里可真的是什么人的眼线都有。
    “伽语哥哥，我放了一份地图在你的房间里。那是我改造之后的承恩殿。红色标注的地方，是极为隐秘的，等闲人绝不可能找到。你若想我了，可直接到那个地方来找我。”
    伽语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旋即说：“好。”
    自此，两个人分开而走。
    待到彼此再也看不见对方身影的时候，伽语撩开了自个儿袖子。
    有黑色的线，从手腕上开始蔓延……
    “绯儿，不是我不想要你，是有时候，真的，迫不得已。”
    天色深黑。
    凤绯方才将将走到承恩殿，承恩殿内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快速离开。
    凤绯虽然察觉到了有人，但却没有主动去追。
    现下去追了，便是打草惊蛇啊。还不如姑且先压下，什么样的动作都不要有。静静等候对方沉不住气。
    还别说，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棒呆了。
    而黑影潜行的方向，便是近日刚刚封了贵妃的惠贵妃处。
    惠贵妃寝宫。
    极目望去，不见那种俗气的摆件，处处都透着清新高雅，和皇宫里别处就是不同。
    也正因为如此，惠贵妃整个人才显得与与众不同。
    “如何？”
    宁静雅致的声音，听之便让人觉得平心静气，却是深藏了阴冷在其中。
    “回贵妃娘娘，那凤妃果然是离宫了，而且深夜时分才回来。她这般，是有违宫规，我们只消在陛下那里告上一状，定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跪在地上说话的人是一个有武功的宫女，当然，这个宫女在惠贵妃那里也是很有份量的。
    惠贵妃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挑选了一个金灿灿的镯子戴在手上，脸上是满意的笑。
    “先不着急，本宫会先去试探一下陛下，看看他是否知道这个事儿。”
    “陛下还有可能知道？”
    宫女武功高强，可能也有些头脑，可这头脑和惠贵妃比起来，那就真的是不够看了。
    “自然有可能。皇帝陛下对凤妃是极为不一样的。什么样的可能都有。”
    惠贵妃说到这个的时候，眼底赫然冒出嫉妒的光。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了皇帝陛下甚至改变了自己的喜好，却不能够得到陛下的另眼相待。
    这个凤妃呢？方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引得陛下如此对待。
    她狠啊。
    “若是陛下不知道这个事情，本宫倒是可以稍微提示一下。若是知道，那对凤妃，我们可得打起精神来对付了。”
    惠贵妃取下了手腕上的镯子。她的皓腕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陛下说过，他就喜欢她一尘不染的样子。
    因为他说过，所以她愿意一直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宫外头，有太监恭敬说道：“惠贵妃，陛下已经去了陈妃宫中，今日不过来了。”
    外头的话音刚刚落下，惠贵妃脸上所有的狠厉，显露无遗。
    凤妃跟她争，陈妃还跟她争。
    她对付不要凤妃，难道还收拾不了陈妃么？
    “小新，伺候本宫就寝吧。”
    窗外，圆月已成弯。
    此夜，别梦早微寒。
    凤绯洗漱完毕，直接躺在了榻上。
    但是，她还不是很想睡，所以翻了翻一些野史。
    此一刻，她就无比的怀恋现代。手机很好玩儿，游戏很好打，那啥那啥的动作片也很好。
    哪儿会无聊成现在这个样子哦。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提了一把剑直接在承恩殿大门口的院子里练剑。
    和之前的花架子不同，现下的她，身形转动恍若蛟龙出海，英姿飒爽却更添妩媚。
    她脸上飞扬的是绝对自信的微笑。比之前在演武场上展现出来的风采不知道要惑人多少倍。
    “好久不曾舒展身姿，朕来陪你练练。”
    龙吟声起，天启帝随手攀折下一根树枝，脚下凌空一点，直对凤绯。
    才不过三招，凤绯已然感觉到了吃力。
    她将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直接撒娇奔向天启帝的怀中。
    “陛下，你欺负人家。”
    卧槽！
    真的没有比这句话更万能的撒娇方式了。说过千百遍，此次都有用。
    天启帝刮了刮凤绯的鼻子：“好了，好了，是朕错了，朕不该欺负你。朕赏你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好呀！”
    凤绯扬起下巴，一脸讨好的样子。
    “来，我们先坐下，一会儿朕赏你的这个东西，你见了可能会觉得有些惊喜。”
    天启帝脸上带笑，一脸无害。
    凤绯懵懵懂懂的看着她，娇俏问道：“会惊喜到让我站不稳吗？”
    “说不定真的会让你站不稳。”
    只此一句话，凤绯脚底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感觉大事儿不妙。
    “陛下，是什么啊？快拿出来让妾身看看嘛。”
    “这就拿给你看。”
    天启帝拿出了一本用烫金表皮包裹着的名册：“你打开看看。”
    凤绯接过名册，翻看一看，赫然发现了好多熟悉的名字。
    她在宗人府的三天，和这些人有过一些接触。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些都是伽语的人。
    我尼玛……
    “陛下，你给我看这些名册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天启帝将名册扣了起来，温柔的撩动了一下凤绯的发：“这些人，做了一些对你不好的事情。所以，朕把他们全杀了。”
    很好！
    这一下，凤绯的腿是真的软了。
    伽语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就是站在她这边的人。
    天启帝一下子将这些人全杀了。
    不对！凤绯出了宗人府之后，伽语就已经将这些人全部调走了。
    天启帝送来这份名单的意义，到底何在。
    “陛下待臣妾还真的是好啊。”
    天启帝摸了摸她的嘴唇，觉得那红润润，软绵绵的地方，真的像是罪恶之源。
    “是啊，绯儿，朕这个人，对于自己的东西，一贯喜欢独占。你喜欢长袖善舞，游走在那些人身边都没有问题。不过，你要记得，你是朕的女人。切记不可逾越了底线。”
    他声音是彻骨的寒，全然没有刚刚来的时候那样温暖。
    凤绯莹莹一笑。只觉得天启帝现下对她，还真的是管得有些宽。
    “陛下，臣妾同他接触，您一开始可是默许了的。妾身可不相信您会不知道我同他有牵连。”
    那个他，是伽语。
    她跳进的那一夜死的将士，可都是伽语杀的。
    “绯儿，那个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你是朕的女人。哪怕有一天朕不宠你了，你也只能够老死在宫中。自由进出宫的权利，朕可以给你，当然也可以收回。”
    天启帝原本是不在乎这个的。
    可是……
    一想到凤绯可能和别的男人有染，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扎了一下一样。
    听到天启帝这般言语，凤绯反而不怕了。这证明天启帝对她的在乎又多了几分。
    她明艳一笑，唇上勾绝魅，眼眸含风情：“陛下，你若信得过妾身，定当明白妾身做的一起，都是对您有利的。您若信不过妾身，妾身就在你跟前。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天启帝根本舍不得杀了她。
    “绯儿，朕是看不透你这个人，但你的心，朕要定了。”
    天启帝又不是傻叉，怎么看不出来凤绯对他根本没有爱。
    “妾身拭目以待哦。”
    被人把深情的画皮撕开，凤绯连装都懒得装，一个转身，直接将天启帝晾在了院子里。
    而她呢，直接到了寝殿附近的温泉，脱掉衣服就将自己泡在了里面。
    刚刚练剑出了一身的汗，现下可是早就已经入了秋，不泡泡，风寒了该如何？
    她在温泉池水中，天启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也跟着到了温泉池。
    他的手，恍如铁臂一样禁锢着凤绯的身子，旋即说：“之前在帝王温泉内，朕就想要办了你。可那个时候朕忍了，现在同你这样抱在一起，也算是圆了之前的想法。”
    凤绯没有扭头看他，只用一捧水在锁骨处洗了洗。
    “陛下还是跟那个时候一样坏。随时随地都想着要占有人家。”
    老娘是不爱你啊。但老娘要你爱上我啊。
    天启帝将头埋在他的背上，然后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肩膀。
    而身下，某处随着温泉热水，自后而行，直接霸占了她的身子。
    水波浮动，他在她耳边低言细语。
    “爱妃也跟以前一样，嘴上说着花言巧语，眼底藏着虚情假意，心里，却压根没有把朕当回事儿。”
    可天启帝得承认，他就真的是觉得这样的她，胜过了后宫三千佳丽。
    凤绯被他的攻势弄得有些不舒服，却还是不得不软绵绵的说话。
    “最起码，人家家和陛下现在还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啊。妾身想要用您的宠爱替我自己报个仇。您想要利用妾身清扫前朝后宫。”
    甚至，此前的天启帝可能还想要利用凤绯来和修罗殿搭上关系。
    “绯儿，朕说了，从现在开始，朕要的是你的心。”
    猛然一个攻击。
    凤绯嘴里有魅惑无尽的声音溢出。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终于扭头看他。
    蒙了水雾的双眸，像是烟春三月里枝头最艳丽的一抹花红。
    “晏明启，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那份名单的。”
    凤绯此刻的胆子已经大到了可以和太阳肩并肩了。
    皇帝的名讳，她居然直接当着皇帝叫。
    天启帝居然也不气。反而觉得这三个字从这死妖精的嘴里喊出来该死的好听。
    “朕不会告诉你的。不过，绯儿，你要明白，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朕，也可以盯着你。”
    凤绯懒懒的咬了咬他的唇，旋即说：“那您就盯着臣妾吧。哪天您觉得臣妾踩到了您的痛处让您忍无可忍，就动手杀了臣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天启帝都还没有起杀心，甚至看他的样子，还想来再来一次。
    凤绯早就恨不得上天了。
    “近日你还是不要随意出宫。今日惠贵妃向朕隐晦的提起你夜回承恩殿的事情。若是被她的人抓个正着，朕虽然不会杀你。却还是会象征的惩罚你一下。”
    天启帝的手划过她的脖子，再没入水中，盖上她的柔软。
    这女人，真的是让人意犹未尽啊。
    “多谢陛下提点。绯儿近日一定乖乖的在后宫。争取能够把后宫搅一个鸡犬不宁。”
    天启帝将她抗在了肩上上了岸，一件大红衣裳盖在了他们的身上：“朕拭目以待，只是在那之前，朕觉得，还是应该和你做些正经事儿。”
    天启帝这个正经事儿一做就是一两个时辰。
    他走了之后，凤绯还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腰肢爬起来坐在案几前。
    她提笔写了几个狗爬一样的字，再将信纸给了墨邪安排在宫里的人。
    今夜，她要约见墨大禽兽。
    知道伽语在宗人府陪她的人并不多。但墨邪肯定是其中一个。
    她有五成的把握，天启帝不是自己查到这个事情的。如不然，他老人家早就发难了，绝对不会等到今天。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找禽兽问问清楚了。
    当夜，二更天。
    凤绯多给自己添了一件衣服。一来确保自个儿不会冷着，二来保证墨邪想要扒她衣服的时候，能够多费一些功夫。
    “娘娘，二更天了，您还不睡吗？”
    小七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打哈欠了，看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些困了。
    因为凤绯平日里也没有跟小七摆什么主子的架子，所以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还是比较随意的。
    “你不用等着本宫。先去睡吧。”
    某人通常不到三更天，是绝对不会出来溜达的。
    墨邪真的就像是在黑暗里生，黑暗里长的一样。
    “那奴婢先去给您坐一些夜宵，晚膳您用得少，这会儿应该饿了。”
    “行，做一些酒酿圆子就可以了。”
    “诺。”
    此番，凤绯早就已经歇了要盛情款待墨邪的心思了。
    那个死禽兽，她不给他为耗子药，已经是好的了。
    大约半柱香这个样子之后，小七端了一碗酒酿圆子过来。
    “娘娘，奴婢担心您吃甜的会腻味，还给你做了一些开胃的小菜可清粥。”
    小七的手艺很不错，凤绯吃得很开怀：“行了，去睡吧。”
    “诺。”
    小七退下了。
    凤绯微微整理了一下自个儿的形容就去了承恩殿的特殊地带。
    嗯，就是之前她特意标给伽语的地方。
    “徒儿对为师真的是越来越不恭敬了。往常约见本尊，还知道好酒好菜，现如今，却是连一盏茶都不为本尊准备了。”
    墨邪来的时候，是熟悉的红雾遮月，紧接着是荼蘼香气。
    妖孽当即显人形。
    凤绯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师父父，徒儿近日可是被人出卖了。心情差到了极点，根本无心准备美酒好菜。”
    她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耗子药、鹤顶红，倒是可以给你准备一下，你要不要了解一下啊。”
    “哦？出了什么事儿？谁敢得罪你啊？依照你的性子，应该会被你剥掉一层皮的吧。”
    墨邪觉得这小妮子现在看他的眼神不对啊。那恨不得将他吃了的目光是几个意思？
    他挖了她家祖坟了？
    “今日天启帝给了我一份宗人府被调换人员的名单。所以我想要问问师父，您老人家可知道这个事儿？”
    她的语气很不善。
    一想到有人出卖了自己和伽语，她就恨不得去刨了对方的祖坟。
    这得亏伽语及早的把人给调回来了，如不然，她可能不想要刨别人家的祖坟，还想要对方断子绝孙。
    “这话你可不该问本尊。你应该去问问苏尚书。”
    墨邪总算是弄明白了他那孽徒到底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为了他的情哥哥出气呢。
    “苏铭？”
    凤绯眉毛一样，完全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甚至更糊涂了。
    “苏铭哪儿来的本事和能耐知道我在宗人府里做了什么？”
    她知道苏尚书有本事，可他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应该能够把手伸进宗人府里去啊。
    “本尊的乖徒徒哦，说你聪明，你又傻得可爱。说你傻，你又聪明得紧。说苏铭没这个本事？他若没有这个本事，这普天之下，便没有人有这个本事了。”
    凤绯现在不光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更是对苏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师父父，他是谁？值得你这般夸他？”
    “他在别的地方，可能不是本尊的对手。但就这天下各方消息的来源，却是没有人比得过他。”
    墨邪对上凤绯那一双兴匆匆又满是探究的眼眸，恶意的顿了顿。
    “回头你有功夫了，好好去问问你的那位苏尚书。让他给你讲一讲战天阁，玉罗刹。”
    凤绯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脑袋一疼。有熟悉的感觉传来，又是一点儿摸不清头绪。
    “战天阁，玉罗刹……”
    她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傻徒弟，你连别人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敢与人合作，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同样意思的话，伽语也说过。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是让凤绯觉得暖的。
    而面前这个禽兽说出来，却是让凤绯恨不得揍他的。
    “人家对您的底细也不清楚，不照样教您师父吗？师父父，今日是徒弟错怪您了。”
    凤绯冲着墨邪拱了拱手，那姿态，自然是在认错。
    墨邪捏着她的手，笑着说了一句：“对不起就不用说了。你加快取得天启帝的信任就好了。”
    什么认错这些都是虚的，早点儿难道想要的东西才是关键。
    他手上现如今有了风华羽，白魅纱，只差五样，便可以开启七国传说了。
    “师父父，实在不好意思，人家今天刚和天启帝闹翻了。他都已经看出来我对他一丢丢爱都没有了。”
    劳资就是要戳你的心窝子。一下不够，还要戳两下。让你刚刚嘲笑我。
    “乖徒弟，你就可劲儿作吧。为师相信你，你作得越厉害，天启帝爱上你的可能性就越大。”
    墨邪没有生气。
    他清楚凤绯的魅力何在。这个女人像是不属于这个世间，遗世独立，艳光四射，其才情能力，又足够高杆，有的是迷惑人心的资格。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曾经的九王妃，早已不是他们想要知道的重点了。
    他们只是想要彻底的了解她，霸占她。
    “师父父，你太信得过人家家了。到时候人家让您失望了可怎么得了哦。”
    凤绯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剑拔弩张，她现在足够的柔软，软得像是圣泉里的温水，让人从身到心都很舒服。
    “乖徒弟，如果让你去做正事儿你办不好，你剩下的唯一价值就是暖床了。知道暖床要做什么吗？”
    凤绯点了点头：“知道呢。”
    不就是亲亲抱抱嗯嗯啊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徒弟，你相信为师。等你失败了，为师会亲自向你解释一下暖床的三百六十种态势。保证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凤绯：他该不会是个……
    “师父父，求图册，求示范！”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不是装的。
    她是真的很想看看一百零八式之外的态势啊。有资源，就该共享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墨邪捧起她的脸：“徒徒，你这还没失败呢，就想要为师吃了你啊。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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