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秦,万胜!
作品:《重生李元霸》 中原,西南,益州建宁城!
大秦帝国崩塌后,唯一的站出来想要复兴帝国的大皇子嬴荡,此时他一脸血迹回到了城里的大臣们给他修建的临时宫苑里。
自从去年大秦帝国陷落,各地藩镇纷纷自立之后,他以西南五万大军为根基,在一些忠于大秦的老臣们的辅助下,兢兢业业的发展着,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打回帝都,再兴大秦!
然而,如今他还没有彻底解决西南林子里的那些野人,却已经被宇文扈那个逆贼兵临城下,血战十余日,各路援兵该来的都被击败击溃,没来更不用指望,虽然城里的大臣将军们都还在坚持,但是嬴荡明白,大秦真的是气运已尽了!
这建宁城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从将军们和士兵们低落的士气,从百姓们麻木绝望的神情中都可以看的出来,所以,与其最后等着被破城俘虏,受尽屈辱而死,嬴荡更愿意以一个大秦皇子最英勇的样子战死在战场上,就像大秦皇族的那些先辈们一样!
然而在他赴死之前,他要先将自己的家人处理好,他摸了摸怀里的鹤顶红,一步步走向王妃的寝宫,这是他父皇母后为他亲自选定的王妃,俩人成婚五年,育有一子一女,只是最大的儿子也才三岁,女儿也刚一岁。
想到这里,嬴荡脚下的步伐就变得更加沉重,但是若他现在不动手,那个宇文屠夫也不会手软的,当初帝都陷落,城里所有皇族全都被斩,那是一个要将大秦所有皇族血脉都彻底断绝的屠夫啊!
“殿下!”终于,嬴荡还是踏入了宫殿,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往日里总是忙着照顾孩子,或者忙着为战士们做一些点心的王妃今日竟然一身大红礼服的端坐在软榻上。
他都快忘了,王妃有多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了,只是今日看着盛装打扮的王妃,想到自己怀里的那一个小瓷瓶,嬴荡心里就像是这身大红礼服一样,刺眼的红,红的让人心悸!
“殿下请坐!”王妃却像是没有看到嬴荡一身血迹的模样,起身像往日一样躬身行礼,然后像个普通的农家妇人一样,为辛劳之后回家的丈夫斟上一樽酒,放到桌前,然后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着丈夫痛快的饮下这樽美酒!
看着嬴荡木然的饮过之后,王妃又为他斟满,然后提着酒杯给自己也斟了一樽。
嬴荡见此诧异道:“王妃往日不是从不沾酒的吗?怎么今日――”
王妃轻轻一笑,端起酒樽道:“今日不同往日,臣妾还记得当初大婚时与殿下共饮合卺酒时的甘甜,今日便以樽代卺,再与殿下共饮一杯!”
嬴荡心中愧疚,激动,不舍,爱恋种种情绪复杂翻滚,无法自已,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王妃笑着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樽,转眼间脸上飞起俩朵腮红,就像是俩片云霞,看的嬴荡又是一呆!
然而,这绝美的画面下一刻就被王妃嘴角的一滴殷红的血迹所击碎!
“你怎么了?这是这么回事?”嬴荡抱起已经软到的王妃,惊恐不已的怒吼道。
王妃却是轻笑着摇头道:“殿下,不用紧张,臣妾已经提前服用了断肠之毒,此时刚好发作罢了。事到如今,臣妾先行一步,去地下伺候父皇母后—――”
嬴荡原本各种复杂的心里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愧疚和不舍,他嘶哑声音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王妃气息越发的弱了:“臣妾已经—――将—――孩子――孩子们托付给亲信侍卫――让他们—――护送—――往――西域密哈城,这当今天下—――只有父皇母后的—――那位义子――会庇佑—――我们的孩子了,殿下,家事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忧虑,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臣妾—――先—――去—――了—――”
嬴荡用力的抱紧自己的王妃,泪水混着脸上的血迹化作血泪滴落,嘶哑的怒吼声,犹如一只绝望的野兽在仰天咆哮!
良久,嬴荡抱起渐渐冰冷的王妃,将其安放在他们的寝床上,最后轻轻一吻印在王妃那变色的红唇上,许久唇分,嬴荡起身,豁然转身,再不回头看一眼,挥手将旁边的灯烛打落,大火瞬间燃起,嬴荡嘴沾血迹,双目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疯狂!
走出寝宫,身后是大火弥漫的冲天火光,嬴荡翻身上马,带着亲卫们冲向城门!――
宇文扈端坐在马背上,看着麾下二郎一**的冲击这建宁成的城头!
旁边单雄信看着久攻不下的城头,忍不住请命道:“大将军,末将愿助尉迟将军一臂之力,今日之内,必破此城!”
宇文扈看看时间,便点点头道:“也好,在太阳落山前破城,也好收拾残局!你领五千人去助一助尉迟吧!”
“是,末将领命!”单雄信抱拳后,调转马头,领了麾下五千兵马便冲向了建宁城!
而就在这时,那扇快要被撞烂的城门竟然缓缓打开了,然后先是一群兵卒冲出来将门口附近的敌军冲散,将道路打开,然后一员将领领着几百骑兵,打着大秦的旗帜冲了出来!
“大秦,万胜!”领头的嬴荡一刀劈死一个敌军,举刀怒吼!
“大秦,万胜!”身后几百骑兵一起怒吼!
“大秦,万胜!”城头的无数兵将嘶声怒吼!
“大秦,万胜!”城内的无数百姓和大臣在嘶吼着――
宇文扈看着那面直接冲向自己帅旗而来的大秦旗帜,心里默默一声叹息,曾几何时,他宇文扈也是在这面旗帜下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而如今,他却要亲自埋葬这面旗帜的所有骄傲与荣耀!
感叹一声,宇文扈却是毫不犹豫,一抬手,便对旁边下了绝杀令!
那边军阵后的弓弩手随着一声声命令,然后一起放开了弓弦,嗖—――
箭雨犹如突然起来的狂风暴雨,呼啸着砸落在嬴荡他们身上,大秦的弓弩射杀了自己的皇子,这是宿命还是嘲讽?嬴荡吐着血,想要再坚持一下,却终于还是逃不过死亡的侵袭,身子在马背上摇了摇,砰的摔了下去!
整个场地中间,除了死尸,只有一面破烂的大秦旗帜还斜斜的插在那里,清风吹来,徐徐摆动,似乎在为将士们送行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