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龙的共妻_分节阅读_49

作品:《圣龙的共妻

    雷奥已经把他能做的那一部分做了,剩下的该由我来行动。我应该爱上他。
    即使他有一定的缺点,在此就不一一赘述。可是,他是有优点的。
    首先,他的实力很强。战斗技巧极度强悍。
    其次,他的体格不错,极度适合搏击。战斗经验极足,杀伤力极大。
    最後,他的国民整体素质很好,民主化程度很高。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发现这些优点,然後慢慢转变对他的观感,继而爱上他。
    人定胜天。
    这之前,曾经熬夜骑马,又发生了不少事,想著想著,我就阖上眼睛,伴著浴室的水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挺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却还没亮。
    睁开眼睛,我发现不是天没亮,而是我的脸上盖了什麽东西。抬手揭了一看──是展开的公文卷轴。
    天色早就大亮。我已经卸了外套,躺在了棉被中,在离我最远的床边,雷奥正穿著长裤,膝头摊著卷公文正在批阅,衬衫扣半敞,露出结实胸肌,宽肩上随便披了件军外套,袖子长长展开摊在床单上,身躯斜向後靠坐著。在他四周,垒著山一样高的各种公文。
    就著阳光,我躺著,浏览了一遍刚才遮脸的公文,是关於军情的。
    近期没有魔族侵略的迹象。
    上古时期,龙神将魔族封印在水龙疆的圣城之下,由水龙的王世世代代镇压封印。所以水龙疆的王世世代代,只有每年为民众祈福、以及神祭日的时候才能够离开圣殿。
    已经上百年没有战争,上个月魔族的频繁出现,果然是因为神祭日结束後,穆底斯叔叔为了送我回国医治,没有及时赶回水龙疆的原因。
    雷奥阅完一卷公文,抬臂随手搭上身旁的卷轴山。我和他的目光就在山间相遇了。
    静静地注视了他黄金色的蛇瞳三十秒钟,因为看得时间过长,似乎被认成了是挑衅,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然後我伸手过去,穿过公文山,将手掌搁在他金色的头发上,缓慢地抚摸了摸。指腹滑过他的耳後,将他弧线锋利的下颌向上扳。可是他的下颌铁硬,稍微使劲地试了试以後,我松开手。附身,嘴唇贴上了他的前额,吻了吻:
    “早安,宝贝。”
    “嗒──”
    男人虎口间的羽毛笔掉到了床单上,洇开一大片墨水渍。
    将嘴唇离开他的额头,我垂眼审视了一下男人的神色。但是他的脸上什麽表情都没有,事实上,从我道早安之後,他好像都处於灵魂出窍的“无”状态。
    这也许是好迹象。是他已经沉浸在浪漫氛围中的表现。
    弯臂圈住男人的宽肩,太阳王壮硕的空壳向这边倾玉山、倒玉柱似的斜倒,金发在阳光中滑出一道亮线,庞大的身躯磕进我的颈侧,坠得柔软床面下陷十几厘米。我面色不动,默默地将手臂围过男人的宽背,五指插入他的金发,继续一下,一下地顺著,说:
    “怎麽醒得这麽早,要不要再睡一会,昨天你刚被玛莎吃过一次,体力消耗量较大。公文我帮你,甜心。”
    “……”
    男人还是没吭声,我沉吟了许久,用匮乏的想象力想著自己能想出来的甜言蜜语,继续说下去:
    “当然,你想睡就睡,不想睡也没关系,随你高兴就好。亲爱的。”
    他还是没有回应,将又大又沉又烫的男人拥在怀中,并不省劲,反复思索著接下来该说什麽的时候。
    “吾爱……”
    “啪!”还没说完,我顺毛的手腕被男人用钢钳似的手抓住,从他的鬃毛中拽了出来。
    抬眼就猛地撞入一双黄金蛇瞳。男人面无表情,肌肉贲张,眯著一双危险的纵瞳,无喜无怒地盯著我。
    我张开嘴,还没说出声。男人也张开了唇。露出狰狞獠牙: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啸从男人喉口暴出,强悍的声浪扑面而来,震得我耳中一片翁鸣。不自觉地用指腹摁住额角,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睛时。另外一半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满是皱褶的军外套摊在地板上。
    “碰!”寝室的门被重重撞回了门框。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玻璃破裂声和惊鸟横飞声。
    第三十九章 清单
    我的法定丈夫摔门离去後,我系上手腕的衬衫扣,将他掉落在床上的羽毛笔插回墨水瓶中,把散落一床的公文卷轴码成齐齐的豆腐块。
    整理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批阅的情况,男人已经将民政和历法方面的公文全部批改完了,以惊人的速度。
    我工作时,最头疼的就是这两个部分,不愧是战王之王。
    太阳王不知什麽时候能回来,我立在床头,一幅一幅展开剩下的几部紧急公文,针对事项做下批注。
    将一系列整理整备工作都做好,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垒齐公文,我去洗了澡,发梢挂著水珠出来。
    一片阳光底下,振臂套上军衬衫,迈步向门口走,边用指尖系拢胸腹前的铜扣。
    推开寝室的巨型门,沿著走廊餐厅的方向,没走出去几步,我又停住了。
    转过身,就看到了雷奥。
    走廊巨大的窗框灌入大量阳光。强光下,他就屈起一只长腿,另一条腿随意舒展,手肘搭在膝盖上,身躯慵懒後仰,靠坐在寝室门旁边的地上。随著我的转身,男人黄金色骇人蛇眸瞳仁缩成一条缝,没什麽表情地注视著我。
    他原来没有离开。
    我站著,他坐著。然後我张了张嘴。还没有出声,就被他不耐烦地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