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5节

作品:《最高权力

    似乎她读懂了表哥的心思,说道:“表哥,其实我这样做是很自私的。你看,宝宝离不开你,你也想宝宝,我当然希望宝宝能够得到舅舅的疼爱,你总不能为了宝宝总是来北京吧?可是我要是把豆豆弄过来,呵呵,估计你会要来的勤一些了,你又想闺女又想宝宝,而且北京也有业务,估计我们能把你套牢了。”她说完,还调皮的看了表哥一眼。
    表哥的心里一热,故意装傻,说道:“呵呵,看来早计划好了。”其实,她哪里知道,在表哥的心里,她和宝宝早已经把李伟“套牢”了。
    “那么表哥同意了?”
    “夏,跟表哥说实话,是你自己计划的吗?”
    “呵呵。”她笑了,知道表哥有顾虑,说道:“是老关家的人计划的,最先是宝宝提议的。后来大家认真的计划了这个问题。另外,小垚还说拉你下水。”
    “哈哈。”李伟笑了起来。
    后来,李伟把他们在后花园的谈话告诉了关昊,关昊才知道夏霁菡早怀疑自己的病,也早有最坏的打算。原来她是爱自己,才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表现出来。兴许,她都不只是怀疑,她根本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病情。但是眼下显然他无法去证实这一点了。
    表哥走时,关昊看到了这个沉稳隐忍的男人的眼泪。
    他和关昊握过手之后,握住了夏霁菡伸过来的手,他腾出一只手,无限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夏,好好听小关的话,听大夫的话,早点好起来,我在北京等你们,给你们接风。豆豆还等着你实现人生的价值哪。”
    夏霁菡紧握着表哥的手,泪光盈盈,说:“放心吧表哥,我会听话的,你要多保重。”
    在表哥坐了前来接他的九州美国公司的车时,泪水从他的脸淌下,他回头冲他们招招手,绝尘而去。
    夏霁菡没有坐轮椅,她是自己走出来送的表哥,尽管有些吃力,但她坚持自己走出来。看着表哥的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收回目光。
    感到她站的时间不短了,关昊为她擦去眼泪,说道:“好了,我的新娘,咱们回屋。”说着,一下把她抱了起来,走回屋里。
    表哥给他们雇的佣人今天正式班。这样,关昊少了许多劳累。
    随着身体的逐渐康复和好转,夏霁菡越来越强烈的想儿子了。但是她不能回去,只能通过电话跟儿子说话。关昊怕她激动,给她规定了严格的通话时间。
    宝宝总是能够给她带来喜悦。
    一天,宝宝在电话里用稚嫩的童音给背小九九,把她高兴的热泪盈眶。这段音频被关昊后来有意录了下来,为了不过多干扰宝宝,他们隔几天才跟宝宝通话一次。
    罗婷在表哥走的最初几天内,来的较勤,除去每次都会带鲜花来之外,罗婷还会给关昊带来苏姨做的饭菜。罗婷说苏姨最近腿病犯了,身体不太好,总是嚷嚷着要回国。
    他们在美国住了四个多月,夏霁菡得到了很好的手术治疗,同时也得到了充分的康复治疗。这期间,关昊学会了做饭。
    表哥雇来的佣人只负责搞卫生洗衣服。夏霁菡的饭都是关昊按要求自己亲自给她做。
    夏霁菡饮食恢复正常后,罗婷给他们买来了许多餐调料,关昊会去附近的超市,按照医院的建议,买一些有利于她健康的食品,做给她吃。
    她不止一次的跟他说:“只有在现在,我才感觉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每次听到她这样说,关昊都会笑着回答:“怎么?难道你还希望我另有所属?”尽管他明白夏霁菡这句话是狭义的。
    每当这时,她总是眯眯的笑,不答话,因为她知道她永远都辩不过他。
    在美国,尽管夏霁菡忍受病痛的折磨,但还是感受到了“蜜月”的甜蜜,也算是度过了很美好的两人世界。他们共同感受美国的阳光和空气,共同享受居家过日子的快乐。
    为了排解她想家的情结,在她身体容许的情况下,关昊尽可能的带她领略美国南部的亚热带风光,也不枉“蜜月旅行。”
    这天,关昊做了精心的准备,租了一辆奥迪车,带轮椅和必备的设施,从休斯顿出发,直奔附近的海边——墨西哥湾。
    在美国开车,最大的享受是公路车很少,尤其是乡间公路,几乎看不到车。天空特别的蓝,一大早阳光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把热情投给这块土地。
    汽车行驶在美国空旷的原野,感受着原野清新的风和空气,夏霁菡的心情好极了。她忽然对在寂静的公路开车产生了兴趣,说道:“我也想在美国的公路开车。”
    关昊一听,立刻减速,说道:“好啊。你来开。”
    车在路边停稳后,他拉开夏霁菡这边的车门,把她抱了下来。只是她的双脚刚一着地,她自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不由的一抹悲伤从心底升起。她知道自己目前开不了车,因为手术后自己的行动还没有恢复到从前灵活的程度。想到这里,她伏在他的胸前,紧紧抱住了他。
    关昊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说道:“怎么了?”
    她的眼里升出了雾气,抬起头,看着这个令她无数次心跳的男人,说道:“昊,你说我会不会废掉呀?”
    关昊低头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湿润,用长指抹去她的泪水,抚摸着她那长短不一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楚,涌出了无限爱怜。
    尽管她现在带有明显的手术痕迹,但是,她还是他美丽的新娘,还是那个当初粉面含羞、楚楚动人、蕙质兰心的小记者,那个唤醒他沉睡的身体、让他无限憧憬的江南女子,那个什么时候见什么时候都想爱的女人。
    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低头含住了她颤抖的嘴唇,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半天才说:“萏萏,不许胡说,连大卫都说你是他见过的恢复得的最好最快的患者。在这样说我心该疼了。”
    听了他这话,泪水更加汹涌的流出。她紧紧的贴在他辽阔的怀里,感觉自己被他的爱和浓情包裹着,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话都不想说,也许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跟他紧紧的拥抱在这异国他乡的蓝天下。
    在美国期间,尽管她享受到了关昊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疼爱,但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悲伤袭心头。为了不给爱人增加心理负担,每次她都把这种悲伤掩藏起来,有的时候这种悲伤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她甚至有意识的抗拒这种悲伤,不使它来侵扰自己,侵扰自己的幸福。
    其实,尽管她掩藏了自己,但是关昊有时还是能够觉察到的。一次躺在他的臂弯里,她抚摸他坚实的胸肌,幽幽地说道:“昊,咱们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