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7节
作品:《最高权力》 “兰兰,给我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关昊没有回答她,而是捡了她最感兴趣的话题说道。
“赌博。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太触目惊心了。”她又说道:“我开始做的是宾馆服务员,后来转到了地下*做服务工作。你知道吗,在着大火的前一天,他们设赌资5000万元,输赢将近两个亿。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数字是多么的巨大。”兰兰突然咳嗽两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服务员进来了开始菜。
兰兰说的这些公诉人在今天法庭事实陈述时,已经讲过。
早在90年代初,许多突然爆发起来的所谓富人,一下子拥有了巨额财富,他们不知道该怎样进行资本运作,除了盖房子置地养女人外,到境外赌博寻求刺激,为能够到澳门豪赌为荣耀。在这个庞大的豪赌队伍,其不乏有党政干部,刚改革开放的时候,经常有官员为此丢掉乌纱帽,进了监狱。
许多境外商人看好了大陆这块巨大的蛋糕,把贪婪的目光投向大陆。
当年,戴着“地富反坏右子弟”帽子的香港建业集团总裁洪仁,不堪忍受在大陆的政治折磨和身体心灵的折磨,逃到了香港。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打拼,创下了雄霸一方的建业集团。
他是靠做港口生意起家的,慢慢在香港和澳门两地开了自己的赌场,和众多境外商人一样,他觊觎大陆*这张牌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后来,经过北京高层神秘人士的牵线搭桥,认识了明珠湖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康家岭。
洪仁利用南方撤资、岳筱急于招商的心里,势把手伸到了锦安。名义是投资购地搞开发,利用这里的湖水、矿水和温泉水,把温泉城建成集旅游、渡假、疗养、康乐和高科技产业为一体的现代化城市,实际另有所图。
服务员走出后关昊说道:“兰兰,你刚才说的这些丁海知道吗?”
兰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不能说的。再有他会担心的。自从次击毙那个逃犯后,他特别不喜欢我这个职业,我说不喜欢你当初干嘛跟我处朋友,他说当初以为是女孩子寻求刺激摆摆花拳绣腿什么的,没想到我还玩真的了。”
关昊笑了,说道:“他是担心你,怕你出危险。”
“所以*的事我没和他说。爸爸也不知道,因为他跟岳书记一直不睦,要是再知道我参与了这事,他更会担心的。”
关昊笑笑。因为岳筱的原因,陶显亭始终不敢跟自己走的太近,但是他时刻能感觉到来自陶显亭的关照。
在岳筱被双规期间,黄天利曾经跟关昊讨好地说道:“关市长,如果不是您强令关停整改,也没有我黄天利直着腰说话的份儿。我投巨资整改,堂堂正正开张,而且顺利通过了环评,没想到电视一宣传,还给我带来的经济效益。造纸厂不但没因为关停破产,反而生产形势大好。想当初您刚来那年,下令关停造纸厂,强令整改,我对您的意见大多了。当时选举的时候市里有个主要领导暗示我投反对票,给您点颜色看看。结果我把不满情绪发给了陶主任,陶主任马意识到这样做不好,给我做思想工作,在我这里整整泡了了两天。这才消除了我的怨恨。所以我也投了您一票。”
黄天利说完后,关昊才想起当年自己满票当选时,岳筱好像并不高兴。
想到这里,关昊对兰兰说道:“陶主任多虑了,这是两回事。”
“我也这么说是两回事。对了,爸爸说你来锦安两年多快三年了,他说哪天请你来家里吃饭,现在不怕让你沾包了。”
其实关昊从来都没怕沾包,他一贯的原则是保持平衡,从不跟任何单位的任何人走的过近或过远。努力使自己游离于一切小团体之外。一切工作之外的聚会他一概不参加:“君子不党”这是古训。
关昊说:“改天有时间我请你们全家,包括姓丁的那家伙。我有段时间不见你哥哥了。”
陶兰听他这么说,低下头说:“我刚从哥哥家出来。侄女病了,过几天去北京做手术。”
关昊一惊,说:“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
关昊一震,自己总是顾了忙工作,从来都不知道陶笠的孩子得有重病,想到这里,他说:“兰兰,吃完饭后陪我去看看吧。”
“不去了。”陶兰低下头,两滴眼泪掉了下来。
“很重吗?”关昊小心地问道。
陶兰点点头,说:“大夫说这种病还是早做手术好。”
关昊安慰她说:“别着急,他们是搞医的。孩子会没事的。”
“嗯。”陶兰擦了眼泪,低头默默的吃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听了陶兰的话,他想起了他那没见过面的儿子,不由的也担心起来,担心他是否健康?担心他是否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
兰兰见他不再说话,又说道:“昊哥哥,我已经不再锦安了,正式调到了省厅,调令今天到的。”
“哦?那祝贺你。”关昊拉回了思绪,说道:“丁海知道吗?”
“没告诉他呢,他最近总是跟我犯劲。”兰兰情绪不高。
关昊笑了,说道:“他担心你,回头我好好批评批评他,身在福不知福。快放肉,锅都开了。”关昊说着给兰兰的锅里放肉。
显然,兰兰吃的兴致不高了,也可能是哥哥孩子的病,也可能是丁海的不理解,反正她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和肉,引不起她的胃口了。
关昊给她捞了许多煮好的羊肉,说:“兰兰,你别往心里去,丁海我了解,他是为你担心,当大家都在为你骄傲的时候,可能只有最亲的人才关注你的人身安全。”
“这一点,我理解,你不用说了。昊哥,我们没事,过两天好了,我是想起了小夏姐姐。”兰兰低头扒拉着小蝶里煮熟的肉片。
关昊的心被揪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努力不去想她,严峻的工作形势也不容他去儿女情长,但是,当今天听陶兰说陶笠的女儿患有先天疾病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被提起来了,这一提起,难以放下了。听陶兰这样一说,他也吃不下了。
“昊哥哥,你不知道,也搭小侄女有病的原因,我嫂子现在把工作都辞了,专门在家带孩子,可是她一人根本忙不过来,妈妈几乎天天去哥哥家帮着带孩子,还雇了一个保姆,全家人围着一个孩子忙活,都忙不过来,你想想,小夏姐姐一人在外怎么带孩子,怎么过呀?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孩子病了她怎么办?她病了孩子怎么办?昊哥哥……”
“兰兰,别说了……”关昊受不了,他不再让兰兰说下去,时间越久,他的思念越强烈,他几次往她家里打电话,都没有他的消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长的什么样,是否健康?痛苦,啃噬着他的内心。
陶兰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说:“昊哥哥,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除了等没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