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0节

作品:《最高权力

    这时沈辉走过来,请她跳舞,她不好说自己不会跳,就站了起来,随着他跳。
    赵刚掏出烟,想吸,一看在座的有女士,就走出门,来到对面的房间,他这才发现,四周的房间都空着,因为关昊来了,想必是歌厅有意这样安排的。
    王平也跟着走出来,赵刚递给他一支,说道:“小夏的前任老公为什么不要她了?”
    王平说:“不怪他们,是我那表妹,什么样的男人也经不住,死缠烂打,还整出……”毕竟是表妹,王平不好说出李丽莎怀孕的事。
    “你说小夏这人怎么样?”赵刚说。
    “好啊,你什么意思?”
    “我也想结婚了。”
    “你,该不会看上小夏了吧?”
    “不行吗?”赵刚反问道。
    王平一听就急了:“哎,哎,你干嘛呀?我跟你说你要注意了,我郑重提醒你,别打小夏的主意啊!”
    赵刚一听王平说不让他打小夏的主意,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话一从你嘴里出来就这么难听呀?难道我对女士表示一下好感就是要打人家的主意?再说了,我就是打她主意怎么了,我,鳏居,她,独身,合理合法合情,只要她愿意,别人管得着吗?”赵刚来督城好几年了,而且一直就分管文化口,要说在督城本土,他跟王平应该关系是最好的了。
    “哈哈,狼子野心暴露出来了吧,在海南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她有意思,找机会就拉人家的手。”王平挤着细长的眼睛说道。
    赵刚一听:“咚”的给了他一拳,说:“我赵刚坦坦荡荡,媳妇卧床了五六年,我什么时候做过苟且之事,你就侮辱我吧?”
    王平哈哈大笑。
    赵刚说:“痞子,我问你,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主意了?是我太老了?”他说完,还胡噜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如果说在这之前赵刚喜欢夏霁菡还处于只是喜欢的地步,经王平这样一说,他还真往心里去了。妻子走了一年了,自己漂泊在外,且人到中年,也该再成个家了。
    “上心了?”王平认真地问道。
    “是啊,我的确上心了!”赵刚看着王平认真地回答。
    王平猛吸了一口烟,仍然表情严肃而认真:“上心了也不行。”
    “为什么?”赵刚不解地问道。
    “我说不上来,反正你赶快死心,这个女人你不能动。”王平脸色严肃认真,不像开玩笑。
    赵刚涨红了脸,说:“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王平笑了,说道:“小人吧,说你几句心里就不痛快了?我才不会像你们似的对一个女人投入感情,我真需要了就去找省事的做,一手银子,一手货。”
    赵刚摇着头,不屑地说道:“那种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干。”
    “所以你们才苦恼。”王平痞笑了一下说道。
    “咳咳,眼下说的不是银子和货的问题,你别把话题扯远了,现在说的是我和她的事。”赵刚感觉王平的话里有话。
    “妈呀,你还让我笑掉大牙呢,刚说起来,你就跟她有事了?”王平指着赵刚戏谑道。
    “你愿说就说,不说拉倒,卖什么关子,我回去唱歌去,改天我当面去问小夏,就什么都清楚了。”赵刚说完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转头就走。
    王平一急,赶紧拽住他,连连说道:“领导领导,大爷大爷,我服你了,我说我说我这就说,你绝不能去问小夏。”王平知道感情对于书呆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平见赵刚止住了脚步,就直起身说道:“这样,我说可以,但你得以党性和咱们哥们之间的友谊做保证,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许外传!要不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关我蛋疼!”
    赵刚从来都没见这个痞子这么认真过,就使劲地点着头,说道:“请老兄指教。”
    “首先声明,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都是我自己揣摩的的,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鉴于这一点你更不能往外传,如果传出去,我就死无藏身之地了。”
    赵刚不由地皱皱眉,心想这是什么大事呀,至于这样吗?还死无藏身之地?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就说:“你要是八卦就别说了,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对闲言碎语空穴来风的事不感兴趣。”
    赵刚说的是事实。别说一个小记者,就是领导干部甚至是常远,都没让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胶皮管子这么畏惧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事和他畏惧的人有关。在督城,能让这个痞子畏惧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关昊。
    赵刚的心一咯噔,人也立刻没了刚才的士气,他突然联想到在海南喝多了那次,他和王平提前回来的,当时关昊说要去海边招呼小夏,可是快天亮了他才回来,那时赵刚已经昏睡了一大觉了,他回来他恰巧醒了,只是头晕目眩没和他打招呼而已。难道王平也看出什么来了?
    提到海南,在这里有必要再补充一点。在所有外出考察的活动中,随行人员都会给市委书记单独安排住处的,但关昊向来光明磊落,每次都拒绝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他说没必要浪费那笔钱,正因为这样,也就有了现在赵刚的嘀咕。
    按照赵刚骄傲的性格,要在平时他就不会再往下问了,但今天这事不同,他必须弄明白。所以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平。
    王平向他倾斜着身子,耷拉着眼皮,不停地上下晃动着右手,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那个、那个,鳏居的不只是你,关书记他、他、他也是,刚来督城不久就离了。”
    赵刚惊讶的张开了嘴,不说话。
    王平小声说道:“你别不信,我这消息绝对准确,是文化部一个司长说的,这个司长主管他前妻的文工团,他前妻去美国了,头走时离得婚。我跟你说,关书记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私事,我今天要不是喝了酒,要不是你对小夏起了贼心,打死我也不跟你说这话,咱们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害我,绝对不能往出说!”
    尽管赵刚明白了王平说这话的意思,但既然说到这里,他就试探着进一步地问道:“他离婚和这事有什么关系?你就瞎掰吧。”
    “话,我只能说到这了,你爱咋办就咋办。”王平不再往下说了,但他突然又强调说:“再次重申,这都是本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结果,我王平并没有看到关书记和小夏有什么不堪的行为,只是感到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但是我的感觉向来没错过。”
    赵刚不再问了,他的话显而易见,关昊对小夏有意思,但据他观察,他除去对小夏的稿子有些欣赏外,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没发现他们接触有不正常的地方,尽管是跟着他采访,但那都是工作呀,除去在海南他们单独呆那一会儿外,从来没发现他们单独接触过呀?
    但是,既然王平提醒他,他也就没必要做傻事了。
    他还是有些心不甘,就说:“狗屁感觉,如今谁信那玩意。”在这个痞子面前,儒雅的赵刚也儒雅不起来了。
    “嗨,你还不信,你忘了我跟你说于婕和岳筱的事了?那不也是感觉出来的吗?不感觉还能怎么着,谁让你抓现行啊?”王平自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