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5节

作品:《最高权力

    他没有立刻拥她入怀,而是重重地吞咽下一口唾液,一字一字地说:“萏萏,我关昊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也没那个兴趣,更没那个闲功夫,我来督城一年了,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我身边不乏示好的女人,但谁看见我和她们眉来眼去了?在省城时你就说过,我是一个知道自己该要什么的人,在政治上是这样,在生活上我也是这样,我知道自己该要个什么样的女人,庆幸这个人我今生遇到了,我不只想和她花前月下,还想和她柴米油盐的过日子,想真切的得到她,得到她一辈子,我刚离婚时,心里的确有些失落,因为我是被抛弃的人,尽管我和她的感情生活贫乏的很,大部分时间是分居两地,但是谁也不希望被抛弃是吧?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了你。我记得钱钟书说过一句话:老头子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燃烧起来没得救。你的确应该好好想想,想想该不该跟我一起燃烧,毕竟我是半个老头子了,而且前程莫测,今天在督城,明天说不定就被组织部门贩卖到哪儿去了,海南西藏黑龙江,这都说不准,到处漂泊。省委廖书记早就说过,领导的爱情都是赤字,严重亏损,许多时候家属都是独自承担照顾父母教养孩子的重任,你是那么年轻,又是那么漂亮,面临人生再次选择的时候多想想是应该的,我没有权力要求你什么,更没有权力强迫你做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正常。”
    说着,他松开了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貌似心情沉重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本来他开始说的时候,夏霁菡就动情了,泪水溢出了眼眶,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好像她疏远他是自私的在为自己寻求后路?好像她倒成了嫌贫爱富挑肥拣瘦权衡利弊的功利之人?怎么最后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呢?
    她一急,含着泪水就冲着他嚷起来:“说什么呐,我怎么听不懂啦?谁谦你老了?谁嫌你到处漂泊了?谁择木而栖了?你亏心不?”
    她小脸涨得通红,委屈的泪珠成串滴落,一口气反问了好几句,认识她这么久了,关昊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快的语速这么急的跟他说话。
    他仍然靠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你说话呀,谁呀?到底是谁呀?”
    夏霁菡显然感到冤枉,她一急,就去摇着他的胳膊。
    “你!”他从牙齿中挤出一个字,只是仍然闭着眼。
    “你、你怎么这么说?冤枉人!我、我、我把你格式化了!”她急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显然,她还没有学会跟人吵架。
    “扑哧。”关昊再也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冒汗的鼻尖和莹泪欲滴的大眼,知道她认真了,自己的玩笑过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着说道:“哈哈,你要怎么格式化我?是这样吗?”说完,俯身吻住她娇嫩的嘴唇。
    “嗯,唔——”可恶!总是捉弄她。跟他说认真的话,他竟然这么不在意!她用力往上推他的头,几次想坐起,但都被他强有力的臂膀箍住。既然力气抵不过他,就紧闭朱唇,任他的舌头怎么努力,就是攻不进来。
    “张开!”他命令道。
    她摇下头。
    “张开!”他又命令道。
    她又摇下头。
    “你知道我有办法的。”他说着,一只手就钳住了她的下颚,准备发力。
    “你敢!”她领教过他这一招。
    刚说完,还没等她闭上,他就顺势攻了进来,并且蛮横地左冲右杀。
    又上当了,他是故意引诱自己说话以便乘机进攻。
    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逮住自己,但是他太强势了,只两个回合,就被他虏住。
    她很抵制他蛮横的亲吻,但是,这蛮横的吻太奇妙了,渐渐地,她就有了感觉,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脖子,使他紧贴着自己。
    见她动了情,他离开她的唇,凝视着她的眼睛,口气威严地说:“为什么刚才对我不冷不热的?”
    见她不吱声,他就又吻了她一下继续说:“请你回答!”
    她还是不吱声,他又要低头,她赶忙把头扭向一边,以躲避他的唇和他的目光。
    他还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地说:“求你告诉我,别让我猜谜好吗?”
    她的心头一热,他能如此的在意她,她感到了一种华丽的幸福,尽管这幸福她无法抓到手,但还是被这个魅力男人感动着。
    “我不说你也知道,你那么的睿智……”
    哦,这是怎么一个女人,他怎么能如此的和她心心相印!
    “是的是的,我知道,知道你的担心,知道你的小心眼,我都知道,包括你没意识到的你没想到的我都知道,我是谁呀,多睿智呀!”
    她扑哧笑了。
    正在注水的浴缸早就溢出热水,涓涓的流水声唤不来主人的注意。关昊双臂一沉,就将她抱起,亲吻着她就要上楼。
    夏霁菡连忙说道:“等等,你不是说泡热水澡吗?去泡吧,别冻坏了你那娇贵的身子。”
    关昊口气强硬地说:“当然,你要和我一起泡。”
    恰到好处的洗澡水,温暖了两个人的身体,刚才的寒冷被从里到外的驱逐出来,也迅速升高了室内温度。
    泡过澡,关昊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
    他们静静地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直到关昊翻身上来。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他是那么的肆无忌惮那么的有恃无恐那么的目中无人,吻着她,再也不必顾忌留下什么印记,就像一只豹子,骄傲地宣布着自己的领地。
    看着自己恣意妄为后的成果,他激动的不能自己,他终于把这红色的吻痕,盖满心爱女人的身上,而不再有任何的顾虑,他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心安理得。
    从今晚开始,他们要翻过一页,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名正言顺的相爱,没有任何的顾虑。而此时,他必须要检验自己的魅力,必须要清楚地知道她是否像他需要她那样,也同样需要他……
    世上万物都是雌雄相亲,花草鱼虫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人优于动物和植物的不单是种族延续,更重要的是彼此间的相互给予、相互愉悦,这是从心灵到肉体的过程,是从物质到精神的过程,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有可能到达人性的极致——
    这样的情和爱,相信只要有过一次就会铭心刻骨、永生难忘!甚至回忆起来就会心旌震荡,就会惊心动魄!
    就像美丽的荆棘鸟,为了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歌唱,它必须扑向尖利的枯树尖,刺破胸膛,才能发出震撼天宇的绝唱……
    那晚关昊没有跟她说太多,只说了几句话,她就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他说:“傻孩子,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了。碰上我你就认栽吧,这对你来说固然很不幸!但没办法,谁让你遇到了我,遇到了你就认倒霉。你不离婚,我早晚要把你抢过来,你离婚了,我省事了。从你给我留纸条开始,你就落在我的掌心中了,我要定了你,不管你是否愿意,不管你是否做好准备,我都要,而且请你记住,我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注意女人,你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我一旦认准了我就会粘上她,她就永远都别想摆脱我,即使我不小心让你逃掉,也请你给我记住,就是到天边、就是下地狱,就是你疯掉傻掉,我都会把你抓回来,老老实实地陪着我这个半大老头子燃烧,直到死,直到你入我关家的祖坟和我合葬在一起。”
    关昊说到最后也动情了,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一个没闲工夫注意女人的男人,夏霁菡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注意的女人,也是他认为不可多得的女人,以他的性格他怎么能让她从掌心中溜走呢。
    夏霁菡听着他狠呆呆的倾诉,眼泪早就像珍珠滚落,扑簌簌的流下。尽管他高高在上,尽管他令那么多人敬仰,但这番肺腑之言真真切切地体现了关昊对她爱的真挚。
    她幸福地哭了很长时间,一直在他怀里睡着了,还不时地抽泣着。
    她没按关昊说的那样住到他那里,她这样做还是考虑到关昊的身份和影响,尽管他在督城没有与其对立的政敌,但必要的小心必要的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男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高官,在爱情面前都有心智不清的时候,这时就需要他们的女人小心谨慎、保持警醒的头脑,及时修正男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