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3节

作品:《最高权力

    浴室的小世界,隔绝了外面纷繁喧嚣是世界,让他们感到恍如隔世。温柔的水流,抚慰着他们,涤荡着不平静的内心。
    关昊意识到她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他的喉头滚动了两下说说:“萏萏,?我离不开你了,每次都拼命工作,才能冲淡想你的焦虑。”
    话一出口,就连关昊自己都意识到他显然成了说情话的高手,居然对一个比自己小八九岁的女人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要知道,跟罗婷可是从来都没用过。
    记得在海南的夜晚,他就深入和她探讨过这个问题。每次激情澎湃的时候,他都想问这个问题,就像一个小学生,在没有得到老师肯定之前,是不会放弃追寻的。
    按说,这不是关昊的性格,也不是他作为督城最高领导的胸怀,可是,无论官职再大、胸怀再宽广的人,一旦涉及到感情,想必他就豁达不了。
    关昊也不例外。
    夏霁菡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为关昊对自己的倾心感动,一方面为自己不能答应他什么而内疚。自此和关昊好上后,她时常受到良心和道德的拷问,她是真心爱着他们两个男人,但这爱对于他们又是无比残酷,她真不明白两份真挚的爱,怎么就让她轻松不起来?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这种感情的?关昊是何许人啊,他可是堂堂的天之骄子!他怎么可能永远跟自己这样好下去、这样耗下去呢?
    “关书记,这个问题我们不予讨论好吗?”
    每当遇到严肃的问题时,她都叫他‘关书记’。
    关昊想了多种她回答问题的方式,可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蓦地,起身捏住了她的小鼻子,说:“你把那个称呼再重复一遍。”
    “关书记……”
    鼻子立刻就感到了他手指的压迫,声音囔囔的,有点像哈密嗤。
    她张开嘴,大口吸气,鼻子被捏的红红的。
    看到她夸张的痛苦状,他不但不怜惜,还恶狠狠地说:“以后在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我就……”他做了个狠捏的手势。
    “你敢施虐,家庭暴力。”她抗议道,说完红了脸。
    “什么,家庭暴力?你肯承认……”
    “我饿了!”她突然说道堵住了他下面的话。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
    果真,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还挺鬼,用这个方法逃避问题,不逃避又能怎样?纵然他位高权重,但许多问题都不是权利能解决的。
    他也感到饿了,他们已经在浴室泡了一个多小时了。
    用浴巾把她包裹着抱了出来,给她细心地擦着头发。
    “我自己来吧。”她不好意思了,给她擦头发的这个人可是督城最大的父母官呀,她一个明不经传的小人物,何德何能让这个天之骄子伺候自己。
    “别动,就让我给你擦吧,以后我会更忙了,年前年后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聚了。”
    口气中带着明显的无奈和伤感,动作极其轻柔和深情,给她擦完了头发,又给她擦着身上的水珠。
    渐渐地,她的眼睛就湿润了,鼻子酸酸的,低着头,不敢抬起。
    哪知,头被他的大手托起,他漆黑浓密的睫毛下,两只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慢慢地,头就俯下来,温润的嘴唇就吻住了她的小嘴。
    许是受了他刚才情绪的感染,对他的热吻,反应及其敏感,一种别样的情怀萦绕在心底,随即是来自内心的颤动和一种惊涛骇浪般的渴望,冲击着她。
    她不由的站起身,双手放在他的后背,身体慢慢地贴紧他辽阔的胸前,颤动的嘴唇,去主动寻找着他的。
    只这细微的小动作,就使他不能自制,他的心如同擂鼓般的跳动,动作变得狂野起来,他一下将她推倒,像一只漂亮的猎豹,扑向前方……
    关昊都奇怪自己,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有这么高昂的情致。
    “宝贝,怎么样?”他充满坏坏的语言在耳边响起。
    这个问题无需答案,从她陶醉的神态中就知道了答案。
    但是男人都喜欢问女人这样的问题,关昊也不能免俗。
    她的脸更红了。
    他等不及她回答了,因为箭已出鞘。
    他满意地翻身躺下,顺势把她搂入怀中,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腹内一阵剧痛袭来,使她不由的“哎呦”一声,卷曲了双腿,抱紧了肚子。
    他惊得坐起来,慌忙问道:“怎么啦?”
    “肚子疼。”她的额上渗出了细汗。
    “我送你去医院。”他跳下床,就穿衣服。
    “不用啊,揉揉就好了。”
    “是不是刚才伤到你了??”
    她扑哧笑了,说:“傻瓜。老毛病了,喝杯红糖水就好。”她有些难为情地说。
    “有了毛病喝红糖水就能好,那医院就关张了!”边说边把手伸到她身下,一用力,就将她抱起。
    “真的不用,你这个木头。”她娇嗔地说。
    “为什么?”他问道。
    “可能是老朋友要来了。”她小声说道,脸埋在他怀中。
    他想了想,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把她重新放下,为她盖好被子,说:“我的确是木头,我不太懂这些。好,马上红糖水的伺候。”他的确不太懂这些事。
    因为关昊胃寒,在家自己也弄姜糖水喝,红糖是有备的。
    他穿上衣服后,给她沏了一杯浓浓的红糖水,坐在她的旁边,伸出大手,敷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嘴里反复念叨着“痛经”两个字,并琢磨着痛经和刚才他们做的那个事的关系,忽然像明白了什么说道:“这么说你不用吃那个药了?”
    “我本来就不用吃,上次都是你瞎操心,害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那药。”
    她看着他只是笑,不说话,这么一个大男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居然都不知道痛经这事,可见他对女人了解的很少。想到这里,她扑哧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
    “笑关大书记也有不知道的事。”
    他窘得脸有些红了,急忙分辩道:“咳咳咳,你们女人的事,我怎么知道,再说,我接触的女人算上你才两个,凡是和生孩子有关的我都不知道,再说了,人家……没经验吗?”
    最后这句他学着夏霁菡害羞时的模样说出来,故作扭捏娇柔的样子,而且语气嗲里嗲气的,最要命的是他还夸张地把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使劲眨着眼睛看着她,差点没把夏霁菡笑的背过气去。
    他也笑得前仰后合,抱着肚子,瘫倒在她的身边。
    夏霁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也不知道是肚子又疼了还是笑的,头上渗出了汗珠。
    他慌了神,坐起身,收住笑,说道:“你,还疼?”
    她捂着肚子,卷曲着身子,说:“有点。”
    这时,两个小战士将关昊要的午饭送过来了,水煎蛋、素烧西兰花、蒜香小排骨、两份鲍汁鱼翅捞饭,将菜摆好后,两名战士走出,关昊关好房门后,上楼一看,小女人居然睡着了,这可不行,折腾了半天,消耗了大量体力,不吃饭就睡觉哪儿行,于是叫醒她,给她披上自己的睡袍,拥着她下楼,扶她坐下后,给她端来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夏霁菡慵懒地喝着,看着满桌的饭菜,说道:“好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