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1节
作品:《最高权力》 丁一悄悄凑到舒晴跟前,小声说道:“我怎么感觉好像到了山西了?”
舒晴也凑到丁一耳边说道:“如果真到了山西就好了,我可以堂而皇之地喝上一大坛醋,可是……”
丁一笑了,一语双关地奚落她道:“别可是了,舒大校长,你的心眼不大呀……”
舒晴悄悄掐了一下丁一,也小声说道:“事情搁在谁的头上,谁的心眼也大不了。”
丁一抿着嘴笑了,不再说话。看得出,舒晴在意彭长宜跟叶桐的关系。
他们短暂休整后,准备继续赶路。
江帆和彭长宜开始收拾东西,他们将各自的东西装进自己的车,丁一拿着塑料袋领着孩子们将遗落在草地上的垃圾捡起来,放到车上。
彭长宜看她那个仔细劲,就说道:“小丁,能降解的垃圾就不要捡了,将来就是草原的肥料,你只管把那些不能降解的垃圾带走就行了。”
丁一看了看他们扔在草地上的西瓜皮,说:“但这些果皮这样扔着太难看了。”
舒晴从车上拿下一个军用铁锹,她蹲在地上就要挖坑,想把这些果皮埋起来。
江帆看见后大声制止道:“不许在草地上挖坑!”
舒晴吓得停止了动作,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小丁怕咱们乱丢垃圾影响美观,彭书记说这些东西可以降解做肥料,我挖坑埋起来不是更好吗?”
江帆走过来说道:“你们没在草原上呆过,很难懂草对这里意味着什么。这里生长的每一根草都是金贵的,都有着它重要的作用,你一旦挖坑了,就会破坏这里的植被,赶上干旱不下雨,这个小土坑就会慢慢被风化,慢慢扩大沙化面积。这里比不得内地,在内地你挖了坑,两三天就能长出草来,但是这里不行,这里风大干燥,植被非常脆弱,一年下不了两场雨,一旦挖了坑,有可能就会沙化,沙化面积还会慢慢扩大,为什么说老鼠挖洞是草原最大的灾害,就是这个道理。”
舒晴像做错事的孩子,无辜地说道:“那这些西瓜皮怎么办?”
江帆说:“听长宜的,就这样放着,如果你们觉得有碍观瞻,就埋在草棵里,很快就会变成肥料。”
二宝对爸爸的话产生了兴趣,他说:“那我们把带的西瓜都砸烂变成肥料吧?”
大宝说:“那不行,我们还要在路上当水吃。”
量量说:“我们喝水。”
丁一笑了,说道:“看见了吧,孩子们的意见也不一致了。”
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
丁一便将装进去的西瓜皮掏了出来,将西瓜皮埋进草棵里。大宝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将西瓜皮藏进草棵里。二宝和量量觉得好玩,也张开小手把没有捡干净的西瓜皮埋进草棵里。
丁一见孩子们对这个活儿感兴趣,她就直起腰,想去帮助江帆拆帐篷,哪知,她走了没两步,就踩到了孩子们埋进草棵里的西瓜皮,随着脚下一滑,她就惊叫了一声,眼看就要滑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彭长宜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将丁一的手牢牢抓住,同时从背后抱住了她,丁一这才没滑倒。
丁一惊魂未定,脸都白了。
哪知,旁边的量量看着好笑,咯咯笑个不停。他一笑,逗得旁边的大宝和二宝也跟着笑了。
彭长宜没有立刻松开手,直到确定丁一站稳后,他才将丁一的手松开。
这一幕,被舒晴看在了眼里,她感觉彭长宜对丁一是真心的好。
正在折叠帐篷的江帆,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丁一的尖叫和彭长宜飞快的动作中不难判断出,丁一踩到了西瓜皮上。他大声喊道:“是不是踩上自己埋的地雷了?”
大宝赶忙跑过去跟爸爸解释,说:“不是妈妈埋的,是二宝埋的,妈妈没看见。”
丁一虚惊了一场,她看了彭长宜一眼,不好意思地说:“多亏了你,不然跌倒就麻烦了,我这衣服噌上绿色是洗不掉的。”
彭长宜责怪地说道:“那么较真干嘛,我刚才就说了,这是能降解的,苍蝇一围,很快就会腐烂,那时就变成肥料了,费那事干嘛?”
丁一小声嘀咕道:“我不是想给孩子们做个榜样吗?”
彭长宜没好气地说:“是啊,你想要给孩子们做榜样,结果自己踩到粑子雷上了。”
量量一听,就又笑出声,他边笑边说:“哈哈,粑子雷,笑死我了……”
粑子雷,是电影地雷战中的一种另类“武器”,三个孩子们都看过这个电影,听量量这么一说,大宝也不由地笑出了声,二宝听后说了一句:“哇,臭死了……”随后则捂住嘴,还真干呕起来,随后吐出一口口水。
二宝还真不是故意要这样做,是听量量说到粑子雷后,想到电影里那个镜头,是真的恶心要呕吐,等她直起腰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红得湿润了。
一切收拾停当后,彭长宜和江帆又分头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拉下东西,才招呼大家上车,准备出发。
丁一就开始协助两个孩子上车。
大宝排在二宝的后面,等着上车。这时,量量也排在了大宝的后面等着上车。
舒晴叫道:“量量,过来,上车了。”
量量根本不理会妈妈的召唤,连头都不回,他紧跟在大宝的后面,等大宝上了车后,他抬起小腿,就使劲往车上迈。
江帆一看,哈哈大笑,说道:“长宜,你儿子叛变了,被我们收编了。”
江帆一边说着,就走到量量背后,双臂用力,将量量抱上了车。
丁一冲着舒晴笑着摆摆手,说道:“就让量量在这车上吧,没事的,不会让你儿子受委屈的。”
舒晴没办法,看着他们关上了车门。
彭长宜说:“来吧,上车吧,别管他了。”
舒晴似乎在跟彭长宜怄气,她坐上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说道:“这个小混蛋!。”
彭长宜笑着说:“有什么好气的,本来他们三个就分不开,他愿意上哪个车就上哪个车吧。”
舒晴感觉心里有点犯堵,一是因为刚才叶桐的电话,二是刚才彭长宜急了似的跑上去抱住丁一。但是经验告诉她,她可以吃叶桐的醋,可以吃任何女人的醋,因为吃吃小醋,是夫妻生活中的调味剂,但唯独不能吃丁一的醋。她非常清楚丁一在彭长宜心中的位置,这个醋要真是吃起来就不是小醋了,就有可能会翻天覆地翻了他们夫妻的船。况且,通过几年的细心观察,彭长宜和丁一的交往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所以,即便心里有多么不爽,她也不好公开表现出什么来的,毕竟,彭长宜在婚前跟她坦诚地谈过丁一。
彭长宜见舒晴不说话,就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舒晴把脸扭向窗外,说:“没怎么?”
彭长宜料定舒晴不高兴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量量上了江帆他们的车,就故意问道:“没怎么怎么不说话?”
舒晴说:“说什么,说有人把电话追到草原来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看你醋劲儿,她是度蜜月刚回来,想请我喝喜酒,你又不是没听见,她也给江帆打了电话。”
舒晴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是啊——我的确吃醋了,现在牙都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