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4节

作品:《最高权力

    王家栋就是一怔,说:“我没有说他好啊?”
    樊文良说:“还没有,一口一个他辛苦,一口一个他累瘦了,还举例说明,这比说他好还强啊!”
    王家栋看着樊文良,不由得大笑。
    他们正笑着,老顾进来了,他说道:“王部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王家栋说:“你还有公干吗?”
    老顾说:“我没有了,彭市长今天就是让我给您打下手来了,他自己当司机了。”
    王家栋说:“那好,外面大铁锅里正熬着鱼,你看着点,另外,另一只锅里是排骨,这些孩子就喜欢软烂的东西,你负责看着这两只锅就行了,把小卓换下来,让她帮助带孩子吧。”
    “好嘞,我这就去。”
    一阵孩子的哭声从西屋敞着的窗户中传出,这哭声力气之大,嗓门之高,让樊文良和王家栋听得清清楚楚。
    刚进院的古卓,听见哭声后,就急忙跑上了台阶。
    樊文良笑了,说道:“这是哪个孩子,嗓门这么大,看来是受了委屈。”
    王家栋一咧嘴,说道:“往往哭得欢的那个,未必真的受了委屈。”
    “这是量量在哭,你别看他哭的嗓门高,声音大,但他未必受了委屈,他往往是把别人打了,自己却哭得不依不饶。”
    “啊?哈哈。”樊文良大笑。
    王家栋继续说:“这个小家伙比较狡猾,不信您就看,好几次我观察他,他打了大宝后,比大宝哭得还委屈。”
    果然,古卓抱出了量量,走进了厨房,量量的腮边挂着大颗的泪珠,他的手里抓着一把条状的饼干。进屋后,说什么也不在厨房里呆,还往出曳。
    王家栋急忙说:“量量,你看这是什么?”
    量量看见爷爷的手里变出一个萝卜刻的小鹿,眼里还含着满眼的泪水就笑了,他伸手就去够。
    王家栋将这个小鹿递到他手里,问古卓:“怎么回事?”
    古卓说:“大宝的衬衣领上有个红色的领结,他非要,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大宝坚决不给他,事实上也给不了,那个领结是缝在衬衣上的,我们就用玩具把他打发过去了,谁知他趁大宝不注意,就去薅大宝的衣领,大宝护住领结,不给他,他上手就打了大宝一巴掌,把大宝脸都打红了,结果,他哭得比大宝还委屈。”
    “哈哈,果真让老王说对了。”樊文良笑着,弯下腰将量量掉在地上的一根饼干捡起。
    王家栋笑着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古卓说:“可是量量从来都不抢二宝的东西,他的玩具还会主动让二宝玩,他们俩在一起,很少打架。”
    “哈哈,你是不是看上二宝了?”樊文良笑着扒拉着量量瓷实的脸蛋说道。
    古卓说:“我们大家都这么说。”
    量量的眼睛一直往外面看,这时,她看见妈妈抱着大宝出来了,就要出去。
    古卓没有及时领会他的意思,还在说话,大宝抬起手,就将古卓的脸往外扒拉,可能动作过猛,就听“啪”地一声,把大家都“打”愣了。
    “你还敢打我?”古卓冲着他说道。
    量量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哇”地一声又哭了,一边哭还不忘往出曳身子。古卓只好将他抱出去。
    王家栋说:“看到了吧,就这么不是东西。”
    樊文良说:“这下好了,我不用担心你寂寞了。”
    王家栋也笑了,说:“我一点都不寂寞,就是他们不来我也不寂寞,我早就跟您说过,您不用惦记我,倒是您自己要多家保重,只有您保重自己,我们大家才能过上好日子。”
    樊文良笑着说:“老同志啊,这话可是不许当着他们的面说啊。”
    “那是,就连您今天来他们都不知道,我连小卓都没告诉。”
    樊文良笑笑,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丁一领着女儿进了厨房。
    丁一弯腰跟女儿说道:“二宝,这是樊爷爷,叫爷爷。”
    小姑娘漆黑的眼睛看着樊文良,怯怯地但很清脆地叫道:“爷爷。”
    樊文良一看,这个小女孩长得太好了,身穿一件白色的公主裙,胸前系着一根和大宝领结一样颜色的蝴蝶结,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小脸粉嫩粉嫩的!要多水灵有多水灵!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清澈无比,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樊文良,她那黑亮黑亮的头发像柳丝一样轻柔,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简直就像一个不染尘世的小天使!
    樊文良不由自主地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小手,说道:“江绮昕,你好,真乖!”
    小家伙笑了,露出跟大宝一样的洁白如碎玉一般的牙齿。
    樊文良轻柔地说:“你是安琪儿降生吗?”
    小姑娘当然听不懂爷爷的话,但却下意识地摇摇头。
    王家栋说:“小丁,厨房油烟味大,带着孩子,陪樊部长去院里喝茶吧。”
    丁一说着,就抱起二宝,走了出去。
    樊文良转身冲着王家栋,说道:“家栋,那你就辛苦了。”
    “不辛苦,我高兴。”
    “哈哈,好,我去喝茶,你继续。”
    樊文良出来,丁一将女儿放在椅子上,将桌上的两杯剩茶倒掉,冲着屋里喊道:“梅姨,您出来喝水吧。”
    屋里没人答应,樊文良说:“我刚才看见他们都去外面了。”
    丁一给樊文良重新换上一杯茶水,示意樊文良坐下。
    樊文良没了立刻坐下来,而是低头看着丁一怀里那个天使一样美丽的小姑娘,说道:“昕,明也,从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中不难看出你们费了一番脑筋。”
    丁一感慨地说道:“是啊,当时孩子的名字大家都给起了好多,最后综合了大家的意思,大宝叫江绮旸,二宝叫江绮昕,开始我给二宝起的名字叫江旖旎,后来江帆把旖旎的旎字改了,换成了昕,也是天快亮的意思,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昕跟温馨的馨是同音,也有纪念我妈妈的意思。”
    樊文良知道丁一的妈妈是省内文化界很有名的学者,丁一遗传了妈妈的才学,江帆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能像母亲和外祖母那样有才学,内外兼修,而不是靠美貌吃饭的那种人。
    樊文良坐在二宝的旁边,看着丁一说道:“小丁,你了不起,给江帆生了一儿一女,而且还都这么懂事漂亮,是个大功臣啊。”
    丁一知道,樊文良说这话,绝不是单单指她生了双胞胎的事,江帆得子不易,得双胞胎更不易,丁一心想,哪是对江帆而言,对自己同样如此。
    她看着怀里的女儿笑了,哪知,小家伙听完爷爷的话后,正好抬头看妈妈,母女俩对视的一瞬间,都笑了。
    樊文良感觉此时丁一为人母的幸福,在她的身上,不但有知识女性的文静恬淡的气质,还有母性的柔情,他由衷地说道:“小丁啊,你尽管养了两个孩子,但是还这真没什么变化。”
    丁一笑了,不好意思地说:“变了,我变得婆婆妈妈,以前我不太能说话,现在倒好,整天唠唠叨叨,嘴里说个不停,就连江帆都说我最辛苦的不是身体,而是嘴。”
    “哈哈。”樊文良大笑,说:“那是小江幽默。对了,你现在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