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6节

作品:《最高权力

    老顾说:“不行呗,他尽管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惦记你的,他是个多情种,你不是不知道。”
    陈静赶紧说道:“我不会找他麻烦的。”
    老顾说:“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不保证他不会,姑娘,听顾大叔的话,我是为你们好。”
    陈静抬起头,含着眼泪看着老顾。
    老顾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有几千块钱,你拿去,就当是搬家的费用,越快越好,千万别让他看见你,见了,对谁都不好。”
    老顾说着,就将卡放在桌上。
    陈静没有动,说道:“顾大叔,不用,我也正好想搬家,想搬到里面的居民区去,这里房租太贵不说,离我孩子的幼儿园也远了一些,卡,您拿回去,不过我要问您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您找到这里,是他让您来的吗?”
    老顾说:“哪儿是他让我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他爱人的眼皮底下,另外,他要是知道你在这儿,兴许早就找来了,所以,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里,听我的,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还是搬走吧。这钱,是对你搬家的补偿。”
    陈静当然不会要他的卡,更不会要他的钱,她说道:“您放心,我希望他官当的越来越大,我不会在他面前出现的,也不会让他看见我眼下这个潦倒的样子的。”
    “那就好,?果然没有看错你。”
    老顾默默地站起身,走下了楼。
    等陈静反应过来后,老顾早就走出了诊所,陈静拿起桌上的卡就追了出来,把卡塞到他的手里,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回来……
    彭长宜听完老顾的叙述后生气地说道:“你干嘛这么做?人家在哪儿开好好的诊所,你凭什么把她撵走。”
    “我害怕您再看见她去找她,那样小舒怎么办?”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找她?”
    老顾说:“您都让我去了解她,就说明您心里还有她。”
    “我心里有她不假,我让你了解她的情况也不假,但这不能说我就会去找她,跟她旧情复燃。”
    “我担心,想用钱收买她,让她搬到别处去,但是她没要我的钱,问是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我说不是的时候,她就松了口气,现在想想,我一点不后悔这样做,尽管您可能会生我的气,但我认为我做的对。”
    彭长宜不再埋怨他什么,那天,他该冲他发的火已经发了,该说的狠话也说了,毕竟他不打算跟陈静怎么着,老顾尽管做的过分,但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他、为他的家,他就叹了口气,说道:“那么,你知道她搬哪儿去了吗?”
    “这个,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
    老顾信誓旦旦地说道。
    彭长宜相信老顾的话,既然陈静在那样一种情况下搬家,她是不会让老顾知道的,那天他自己亲自去店里打听,不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吗?
    这种情况下,搁谁也会搬家的。
    事后,彭长宜没有再埋怨老顾,老顾是为他考虑,为他的家考虑,尽管他这样做有失原则,但彭长宜也只能认了,正如老顾担心的那样,他见了陈静,对她现在的境况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样的结果就是有可能会引起舒晴的不满。老顾太了解他了……
    下午,褚小强来了,彭长宜见到褚小强,就很高兴,问道:“有事?”
    褚小强说:“我来找汝明书记商量点事,出来后看到你的车回来了,就过来找你坐会。”
    彭长宜说:“你这个忙局长,今天可是难得的清闲。”
    褚小强听出了彭长宜的抱怨,就说:“晚上如果没事的话,咱们坐坐?”
    彭长宜笑着说:“你约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半夜都有时间。”
    褚小强笑了,说道:“原来在三源的时候我们经常这样,您还记得吗,有一天我后半夜去找您?”
    “还说呢,那天正赶上我把女儿接来,差点没把我女儿吓醒。”
    褚小强笑过之后,他打量了一下他,说道:“您……要有个思想准备,是吴冠奇让我给您打的电话,他跟我说了好多次了,说咱们三人聚聚,他说他也约过您无数次,您都推脱说工作忙,没有时间,他跟我聊了半天,很伤感的样子,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俩位好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见个面吃个饭总没坏处吧?”
    彭长宜一听是吴冠奇让褚小强出面约自己,心里就有些气,吴冠奇说的不错,他给彭长宜打过好几个电话,想跟自己坐坐,彭长宜的确都推脱有事改天再聚,说改天,但改天后,他依然没有赴吴冠奇的约请。
    自打吴冠奇接手三局联建工程后,彭长宜就跟他渐渐疏远了,这个疏远的尺度,别人可能不会感觉得到,但是他们俩之间是能够感应到的。
    关系疏远,不外乎有几种情形:一是表面疏远内心亲近,一是表面亲近内心疏远,另一个就是表面疏远内心也疏远。
    彭长宜目前还不能界定他跟吴冠奇是属于那种形式上的疏远,但如果说他对吴冠奇没有一点个人成见那是不可能的。
    褚小强见他沉默不语,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待见老吴了?”
    彭长宜抬起头,喝了一口水,说道:“怎么说呢,也不是不待见他了,我现在没法界定我跟老吴是一种什么关系,我突然想起巴尔扎克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了诗人的义务秘书,并得到诗人的宠爱,那情形就像一个投机商爱抚他的第一个入股人一样。这种伙伴式的关系,初露端倪时与友情颇为相似。’我现在就在想,也许当初我们都是爱抚对方的那个投机商,只是伙伴关系,而没有其他吧。”
    褚小强没有立刻说话,他在琢磨彭长宜说的话,半天才说:“这次再见到您,我感觉您的理论水平真的跃上了一个高度,对了,要具备什么条件才能去党校的中青班学习一年。”
    彭长宜就是一愣,随后笑了,说道:“你就取笑我吧,真想去学习,你得去省厅要指标。”
    褚小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用小静的话说,我不幸回去一次,都很难见到老爷子。”
    彭长宜大笑,说道:“怎么不幸回去一次?”
    褚小强说:“我来阆诸,小窦分娩后,她父母就把小静和姥爷、姥姥接到省城去了,回省城一趟我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她每次见我回去都是用‘不幸’二个字。”
    彭长宜说:“早就应该把他们接省城去。”
    褚小强说:“是早就应该,但是两位老人不走,故土难离。但这次他们也没辙了,我调出来不说,小静生了孩子,我岳母不可能把岳父一人放在省城而到锦安来照顾他们,那样两地跑的话,也的确辛苦,姥姥这才同意去省城。”
    “呵呵,终于知道心疼女儿了。”
    褚小强说:“错,如果光是因为我岳母跑着辛苦,姥姥他们也不会同意去省城,是我岳父的一句话,把他们吓走的。”
    “哦?是什么话把他们吓到省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