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节

作品:《最高权力

    彭长宜说:“我的意思是可以沿河修一条观光栈道,即可以浏览整条河流的自然风光,这个栈道本身也是一个景观。”
    “对,这个主意不错。”
    彭长宜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这里是耕地吗?”
    江帆说:“有一部分是耕地,大部分是滩涂地。为什么他们要种薰衣草,就是因为薰衣草适宜种在沙土地上,也算因地制宜吧。”
    彭长宜说:“我看啊,如果这大片真的成了旅游观光地,您看吧,附近的地价还得上来呢。”
    江帆说:“呵呵,我就是这么跟老魏说的,我说你不用急,真的把景造起来了,你就不愁引不来大项目了,那个时候,好多项目你要挑着捡着留了。”
    彭长宜说:“是的,关键前期一定要把握住,尽量保持原貌,即便非要搞一些建筑,也要跟周围景点做到和谐共生才是。另外我建议,现在可以打广告了,因为油菜花马上就开了,薰衣草也用不了几天就种完了。”
    江帆说:“对,你说得太对了,走,上车。”
    江帆说着,就冲彭长宜一挥手,他便坐进自己的车,掉头,驶上公路。
    彭长宜等江帆的车驶了过去,自己才掉头,跟着他驶向了公路。
    舒晴斜着眼,偷偷地看着她。
    彭长宜用余光就发现了舒晴在偷看他,就说道:“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呐?”
    舒晴笑着说:“你遗憾吗?”
    彭长宜说道:“什么遗憾吗?”
    “没见到小丁。”
    彭长宜坐正身子,说道:“我遗憾什么,小同志,你好奇心太强了吧?”
    舒晴嗤嗤地笑了。
    彭长宜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感觉你的笑里有一种不怀好意啊?”
    “哈哈。”这一次,舒晴笑出了声。
    她笑过后说道:“他们是不是爱得很辛苦?”
    “这个问题上次咱俩去清平的时候,你就问过了。”彭长宜说道。
    舒晴怔住了,她没想到,彭长宜的心居然这么细,细得连她问过的问题都记得这么清楚,只是,这个记忆是因为她问的,还是因为关乎到另一个女人?
    舒晴微笑着说道:“是的,我的确问过,记得你当初的回答是,他们爱得很忠贞。”
    彭长宜笑了一下,没言声。
    舒晴继续说:“怎么样,我不光是有好奇心,我的记忆也特别好,对不对?”
    彭长宜没好气地说:“一个问题你干嘛老是重复问?”
    舒晴说:“重复问的目的就是看被问者还有没有其它的解释。”舒晴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想要什么解释?”彭长宜微微皱着眉问道。
    他这么一问,舒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太那个了,但是她不想放弃这个问题,就说道:“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解释。”
    彭长宜说:“你如果对他们的事感兴趣,想了解他们的故事,我可以找个时间,给你讲上三天三夜。”
    舒晴显然没有想到彭长宜会这么说,她说:“他们的事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他们谁都不瞒你吗?”
    “不存在瞒不瞒,一个是我的良师益友,一个是我的手下,过去,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非常好,经常在一起泡,有些事,不用他们说,我比他们自己都清楚。”
    舒晴说:“我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干嘛总是问?”彭长宜反问道。
    舒晴本想说,我对你在这里面的角色感兴趣,尽管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敢这样说,她说道:“我对爱情本身感兴趣。两个在一种非常状况下相爱的人,经历了千难万险,最终还是无怨无悔地走到了一起,此时,爱情不但具备了本身的魅力,还有着对彼此的信任和爱恋,才使他们坚定不移,一直朝着对方走去,直到今天。罗曼?罗兰说过:爱情!它做着自我牺牲的时候才是人生最了不起的宝物。你只有向爱情屈服过以后才真正认识爱情。所以我想,现在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将他们分开了。”
    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他们也不可能再分开了。”
    舒晴看着他,说道:“分不开是事实,所以,做为他们的好朋友,你是不是也感到很欣慰?”
    彭长宜说:“的确是这样,那个时候,看到小丁哭得肝肠寸断,我真想到草原把江帆给她拽回来,只是,他当时对我也封锁了消息,摆明了就是存心想让小丁忘记他……”说到这里,彭长宜习惯性地甩了甩头,不说了。
    舒晴说:“看过电影《霍乱时期的爱情》吗?”
    “没有。”彭长宜说道:“有什么指导意义吗?”
    舒晴笑了,说:“里面有一句台词不错。”
    彭长宜很感兴趣,说道:“什么台词,说来听听。”
    舒晴说:“心灵的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的爱情在腰部往下。”
    彭长宜琢磨了半天,说道:“不理解。”
    舒晴说:“我的理解是,一切源于腰部以上的爱情,都是心灵的,是非物质的,应该是美好的,难忘的,甚至是刻骨铭心的。一切源于腰部以下的爱情,都是物质的,是经不住岁月和风雨的考验的,是短暂的,这类爱情难于持久,甚至很快就会成为彼此双方的过客。”
    “你笑什么?”舒晴看着他问道。
    彭长宜说:“你都没有谈过恋爱,你知道什么?你这完全是书生理论。”
    舒晴脸红了,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说道:“这不等于我不懂爱情,不等于我不期待爱情。”
    彭长宜说:“当然了,哪个女子不怀春。”
    舒晴说:“这句话你最好完整着说出来,光有这一句不好听。”
    “哈哈。”彭长宜又大声笑了,他感觉舒晴很有意思,就说道:“我不说,你也知道上一句是什么。”
    舒晴看着前面的江帆,继续说道:“你说,他们的爱情是开始于心灵还是开始于物质?”
    彭长宜看了舒晴一眼,说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听彭长宜这么一说,舒晴的脸“腾”地红了,她也感觉出自己有点忘乎所以了。但是勇敢的姑娘不忘为自己争辩一句,说道:“我这里说的心灵和物质,不是刚才那句台词的意思。”
    彭长宜感觉到了舒晴的尴尬,就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想,任何一份爱情如果掺杂了物质,还能经过痛苦离愁的漫长考验而走到一起吗?”
    舒晴很欣慰彭长宜能这么认识江丁的爱情,从他的口中,听不出一丝对他们爱情怀疑的意思,彭长宜对江丁的爱情是尊敬的,是认可的,也是在极力尽己所能呵护他们的,也就是说,他没有拒绝自己对未来的追求,包括他说的那句“他们爱得很忠贞”的话,聪明的姑娘,当然能洞悉彭长宜对心中深埋的那份感情的眷恋和尊重。只是,经过几次的谈话和接触,她没有从彭长宜那里得到什么积极的回应,尽管他目前并不排斥自己,但属于她的路还会很漫长。她不由想起母亲说的那句话:他对我女儿没有感知,不是石头就是木头。
    彭长宜见舒晴不说话,就说道:“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