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节
作品:《最高权力》 丁一笑了一下。
杜蕾说:“所以说我理解你。好了,快去吧,别让咱们江大市长等急了。”
丁一就跟小虎和杜蕾再见。她刚走出两步,小虎就追上她,说道:“姑姑,替我问江叔叔好。”
回去后,丁一感觉江帆似乎有些不高兴,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不说话。就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江帆没言语。
直到丁一又问了一句,江帆才说:“我感觉我好像见不得天日似的。”
丁一知道他这话是指她没有让他上去。她也不好解释什么,加上身体有些虚弱,就靠在后面不说话了。
江帆一见她不说话,心里就没了底,说道:“我认识陆原,可是你不让我上去探望,我感觉有些不礼貌。”
丁一说:“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来看哥哥,不知道他什么情况,怕惊吓住你。”
江帆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刚才在车里的确把你想狭隘了。”
“怎么把我想狭隘?”
“你撇下我,去见别的男人,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了。”
丁一看着他,撅了一下嘴,说道:“那不是别的男人,是我哥哥。”
“哥哥也是男人。”江帆固执地说道。
“小心眼。”
“哈哈。”江帆大笑,说道:“记住,在这个问题上,我的心眼永远都大不了。”
丁一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说:“还没怎么着呢,就对我实行监管了?”
江帆说:“不管怎么着还是没怎么着,对你实行监管将是我这一生最长期的工作。”
丁一笑了,说:“以前没发现你还这么霸道啊?”
江帆笑着说道:“以前也霸道,只是你不觉得而已。我必须霸道,把你牢牢地霸在手心里。”
丁一歪着头,看着他,说道:“是吗?”
“当然,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我不反对,市长同志。”
“不对。”
“什么不对?”
“称呼不对,要叫夫君或者老公。”
丁一眨了眨眼睛,没有叫出声。
江帆扭过看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异议吗?”
“异议倒是没有,就是叫不出。”丁一如实地说道。
“我会让你叫得出的。”
丁一看着他,说道:“这么笃定?”
江帆使劲并了下嘴,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使劲地攥了一下,说:“今天晚上跟我回我那儿去住吧。”
“因为我想让你去。”
这几天,由于江帆下乡,他回来的比较晚,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来丁一家里陪她。
丁一没表示反对,也表示同意,她说:“我晚上要加班。”
江帆说:“没关系,我也要开一个军地座谈会,晚上要跟他们聚餐,完后就过来接你。”
丁一说:“你来的时候一定要先给我打电话,另外……”
江帆打断她的话,抢先说道:“另外把车停在隐蔽处,戴上大墨镜,不要让人发现,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丁一笑了,这的确都是每次江帆来接他要嘱咐他的话,如果要是被电视台的人发现他们的恋情,那就等于全市人民都知道了,丁一现在倒不怕什么了,只是他刚当选,必要的影响还是要注意的,再说,丁一也不想那么高调地公开自己跟市长的恋情。
回来后,丁一又到台里去加班,等她出完图像,正在卸妆的时候,接到了杜蕾打来的电话,杜蕾带给了她一个让她揪心的消息。
“小一,你没在家吗?”
“是的,嫂子,我刚录完节目,有事吗?”
“是这样,妈妈刚才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打你哥手机关机,就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他们春节回不来了……”说到这里,杜蕾语气放慢了。
“为什么?”丁一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失望。
杜蕾又说:“小一,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着急,是这样,爸爸身体有点不好,所以妈妈说等过了年再回。”
爸爸身体不好?丁一的脑子立刻就绷紧了弦,因为她知道,爸爸的心脑血管一直有问题,血压也高,这也是丁一一直担心的事,最严重的一次就是袁小姶来找爸爸后,爸爸气得住了院。她急忙问道:“爸爸怎么了?杜蕾,你要跟说实话。”
杜蕾想了想说道:“妈妈就说最近他不太舒服,血压有点高,可能是为了回家课程赶得紧,没有大碍,让你放心。”
没有大碍?为什么还强调没有大碍?丁一的心提了起来。
杜蕾见丁一不说话,就又说道:“我刚才跟你哥哥商量了一下,目前他还不能出院,估计我们一家要分头过春节了。”
“嫂子,过年的事好说,爸爸他真的没有大事吗?”
“妈妈说没有,让咱们放心。”
“既然没有大事,就应该能回来。”
“国内冷,妈妈说不想让他倒腾了,等他身体硬朗了再回。另外小一,我没有告诉他们老俩你哥哥住院的事,你哥说也不让你告诉他们,等他康复了再说不迟。”
“我知道,我知道,嫂子,爸爸他现在情况如何?”丁一仍然不放心爸爸的身体。
“小一,别担心,爸爸没有大事,妈妈担心他旅途奔波,所以临时放弃回国了。你等下,你哥哥跟你说话。”
这时,电话里传来陆原很费劲的说话声音:“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丁一知道哥哥脸上缠着绷带,说话还不是太自如,就说道:“是的,我们在赶制春节期间的节目。”
“总是加班,太辛苦,改天跟江市长建议一下,咱们换个工作。爸爸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嫂子在旁边接电话的时候,我偷听了,从妈妈的口气中判断应该没大事,妈妈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决定不回来了,另外,你放假后来省城吧,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丁一知道,哥嫂是怕她孤单才邀请她去省城过年,其实她知道,无非就是去嫂子的娘家过,嫂子也是继母,再说,哥哥还在医院,他们过年也就是个形式而已,她是不会去的,想到这里就说:“哥哥,你不用操心我,我们可能还会有值班任务,你安心养伤,放假后我会去医院找你们。”
“好,随时欢迎,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给他们打个电话,不过千万不能跟他们说我的事。”
“放心,我不说。”
挂了哥嫂的电话,丁一坐在办公室,没了心情。本来江帆还说春节来拜访爸爸,爸爸回不来,她心里失落是难免的,再有就是她对爸爸有了担心,想到这里,她掏出电话本,就想先给师兄打电话,这时,江帆的电话到了。
“忙完了吗?”
“是的,刚完。”
江帆说:“那好,过十分钟后往出走,我去接你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最近经常挂在江帆的嘴边,无论是回她的家还是回他的“家”,也想,对于别人是那么的习以为常,但是对江帆来说,是一种无法替代的温暖,自从他逃离北京,到亢州挂职那天起,家的概念就从脑中消失了。所以最近几天,每次都会跟丁一说这两个字,尽管他住的地方不能完全是家,但小鹿在,那里就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