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节
作品:《最高权力》 “除去新闻节目外,其它节目对发型有要求吗?”江帆又问道。
“长短没有要求,发型还是有要求的。”
“比如?”
“综艺节目要求发型新潮一些甚至荒诞都没关系,其它社教类节目还是要美观大方,只要不奇形怪状,颜色花哨就好了。”丁一说道。
“对了,你请假这么长时间,台里有说法吗?”江帆忽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
“有啊,工资不发。”丁一答道。
“工资不发也不对啊,因为财政肯定是拨了你的工资的,是一分不给还是只发基础工资?”江帆说道。
“呵呵,这个,就不要揪得那么细致了,我歇假不上班,肯定不能给我钱的,不开除我已经万幸了,哪还能指望给我工资?”
江帆笑了,感觉她还是太单纯了,就不再说这事,又问道:“我听说,佘书记喜欢你那本手抄书,你没有给他?为什么?”
丁一说道:“这个不是我的主意,而是爸爸,从第一次跟爸爸参加会展到现在,一直就是这样,我的作品可以参展,但不参加任何方式的交易活动。这次,爸爸又特意嘱咐张会长他们还有我,所以,当然他们不敢拍卖,更不敢送人了。”
“为什么?”江帆奇怪地问道。
丁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大概是怕我的小字染上铜臭味儿吧?也可能他还是觉得我写的不好,没到可以交易的那个水准吧?”
江帆说道:“我估计,他的确是不希望你的小字被价值化。我赞成你爸爸这么做。”
“嗯,我无所谓,反正从开始练字到现在,我只收了王圆500块钱,那个时候没想这么多,所以爸爸以后坚决不让我卖字了,呵呵。”丁一笑了。
“你那个手抄本现在在哪里?”江帆问道。
“展览结束后我就收回来了。”
“哦,我听我的秘书说,佘书记的确非常喜欢,如果他执意想要怎么办?”
“台长早就跟我说过了,我说我做不了主,尽管字是我写的,但是处置权不归我,那是我爸爸管辖的事。后来,他们又通过张会长跟我爸爸协商,爸爸当然不同意了,台长后来告诉我,说是局长说的,说我把市委书记得罪了。”
江帆说:“你只需干好本职工作,谁也得罪不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频道原本给我量身定做了一档专题节目,后来做好第一期后,让局长毙了,还把台长批评了一顿,说台长不懂政治。后来又换了一个主持人,这次就通过了。”
江帆一边听着她说,一边慢慢地给她梳理着头发,半天才问道:“你想上节目吗?”
丁一一听,回过头,看着他说:“你千万不要为了我的事找我们领导,求你了。”
江帆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说道:“理由呢?”
丁一赶紧说道:“你是市长,因为这点小事找我们领导的话,会让人看不起的。再说,我也没有受委屈,台长还是理解我的。”
“可是,你当初是被当做主持人招进来的,主持人不主持节目不是资源浪费吗?”江帆盯着她说道。
“那也不行,你要注意影响好不好,我的事你不要管,真的不要管。”丁一急切地说道。
江帆笑了,说道:“好,我不管,不管。”
“这就对了。”?丁一松了口气说道:“不然以后什么话都不敢跟你说了。”
江帆感觉丁一尽管长大了几岁,但是性格还是没变,凡事不愿去争,更不去计较,随遇而安。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宽容,对我却要那么苛刻呢?”
丁一笑了,说道:“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江帆听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干脆,心就放下了,是啊,这就是她的性格,跟外人不屑于去计较的,反而跟自己所爱的人会计较,这可能就是在乎的缘故吧。
江帆帮她吹好头发后,说道:“请首长检阅,如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再接着吹。”
丁一照了照镜子,居然发现江帆用手指和吹风机给自己的头发梳理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别说,这个弧度的确增加了女人的妩媚和娇柔的气质。
她笑了,说道:“不错,继续努力。”
“只要首长肯给机会,保证天天让你这么漂亮。”江帆不失时机地说道。
“我可是不敢奢望天天啊,这就不错了,我坚持一个月不洗头。”第一调皮地一甩头,柔顺的头发便飘散到肩后。
江帆收起吹风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省城?”丁一突然问道。
“有事?”江帆看着她。
丁一说:“我还有一本《水浒传》的手抄稿,我已经跟张会长说了,让他给我联系那家装订厂,再接着把这本装订成书,我真没想到装订后的效果这么好。”
“阆诸没有装订厂吗?”江帆问道。
“有,但还是去省城,毕竟他们已经成功装订过一本了。”丁一认真地说道。
“好,这样,你跟他联系好后,咱们随时可以送过去,反正在头选举的这段日子我不会太忙,业余时间都是自己的,下了班也可以过去。”江帆爽快地说道。
丁一点点头,说道:“嗯,好。”
这一夜,江帆强按下自己的心火,没有再去尝试“强攻”,当然,也就不敢去妄想“总攻”了。看来,彭长宜说的这些战术,对丁一不适合,还是老老实实地睡那间小卧室吧。
躺在丁一对门的小卧室里,江帆仔细聆听着大卧室的动静,安静极了,什么声息都没有,他有些不放心,悄悄走到门口倾听,还是没有任何声息,也许,她是睡着了,反正衣服湿着她是走不了的。
想到自己把她的衣服洗了,还真是英明啊!最起码让她有充足的理由留下来,不管能不能“攻击”成功,只要她能跟自己接触,就有信心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事实上,如果自己没有非分之想,情况也有所好转了,最起码她能以女伴的名义跟自己出席婚礼了,而且还能让自己抱下来,睡在自己的床上,这就是进步,是很大的进步。不要再奢望一蹴而就的美事了,她跟着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侮辱,从始至终自己给她什么?她两次遇险,生命危在旦夕,想想,都和自己有关系,可自己又在哪里?想到这,江帆的心就有些疼。
不过,一想到自己朝思暮想、而且有无数次鱼**欢的女人正在自己的床上,穿着自己的睡衣,他的确有些欲火难忍。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也就是为了和她有重逢的这一天,眼下,这一天来到了,他却无法释放忍了好久、好久的欲。望,对于一个心理和生理各方面都健全的男人来说,的确有些残忍。
他辗转反复就是睡不着,想了想就拿出电话,拨了一下她的号码,她关机。他又拨了自己卧室的电话,居然传来忙音,他一惊,难道她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撩开被子,下床,悄悄开开门,走到她的门前,仔细听,没有讲话的声音。他回身,拿过手机,再次拨了自己卧室的电话,仍然是忙音,但房间里却没有传出电话铃声。
她把电话线拨了。
他垂头丧气地走回房间,关上门,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