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4节
作品:《最高权力》 江帆抬头看着她,说道:“你回来了,我就不抽了。”说着,就把刚揣进兜里的烟和打火机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丁一的鼻子有些酸痛,她用力地眨着眼睛,说道:“别,你抽吧……”
也可能是丁一瞬间的感伤影响了江帆,他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说:“不抽了,你回来了我就不空虚了,不需要用烟填补了。”
丁一抬起头,看着他,把脸别过一边,说道:“别这么说,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改变什么,而且我也没有答应你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江帆就站了起来,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揽到怀里,说:“我知道你为我受了不少的委屈,也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误会,有些误会现在还没有解开,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一个人在草原孤单了那么长时间,不在乎眼下这一朝一夕,只要你对我有信心……”
眼泪,终于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滴落到他握着她的手上……
江帆的喉咙动了一下,说道:“我不逼你表态,我会给你充分的时间,这个过程多长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到了你跟前,我相信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不会再轻易逃开了……”
丁一抽泣了一下,不想让他再说些伤感的话,就从他的怀里坐直了身子,低头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江帆一愣,说道:“丁小姐,别忘了,你给我喝了可是提神醒酒的药茶,我现在正精神着呢,你让我回去像华子良那样跑圈去呀?”
丁一“噗嗤”笑出了声,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想起身坐到别处去,江帆一下子就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丁一趔趄了一下,就跌入到了她的怀里……
江帆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地凑到她耳边,说:“我刚才的话没说完,现在继续。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再也逃不掉了,我跟你说啊,我会采取一切手段来制止你。”
“什么手段?”她问道。
“无所不用其极,也就是说一个市长所能动用的一切权力和手段,够吗?”他低着头看着她说。
“呵呵,恐怕不够。”
“是吗?再加上这个呢……”江帆说着,就低下头,唇就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的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嘴就被两片温热的唇覆盖住了……
丁一知道江帆喝了酒,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挣扎着推开了他的头,说道:“别这样,你该回去了……”
“不。”江帆看着她,固执地说。
丁一说:“你上次不是还说来日方长吗?”
“那又怎么样?”
“可是你眼下给我的感觉不像还有来日?”
“哈哈。”江帆笑了,说道:“那是因为你不乖。”
丁一感慨的看着他,抬起手,伸进他不再浓密的头发里,低声叫道:“江帆。”
“哎。”江帆干脆地答应了一声。
“听话,今天就到这吧。”
江帆以为她这么郑重其事地称呼自己,会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一句,他有些不甘心,但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强攻他做不到,更别说什么“总攻”了。
丁一又说:“听话,回去吧。”
江帆松开了她,说道:“我不走。”
“我刚才的要求你还没有答应呢?你答应了我就走。”
丁一说:“什么要求?”
“明天跟我参加婚礼,要不就让左律师直接给你打电话,我就说小丁挑你理了,没有亲自请。”
丁一笑了,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跟他们都不熟,去了会不自然的。”
“明天的主角是新娘,你自不自然没有人会注意的。”
“那,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你行吗?”
丁一笑了,心想,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耍懒了。就说道:“好了,别闹了,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考虑吧。”
江帆说:“行,我给你时间。这样,我先躺这里睡一觉,你慢慢考虑,考虑成熟后告诉我。”说着,就要躺在沙发上。
丁一赶忙拉住了他,不让他躺下。
江帆回头看着她,说道:“不同意?”
丁一笑了,说道:“不同意。”
江帆说:“你到楼上去考虑,我在沙发上睡觉,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丁一说:“你已经犯了河水了,这是我家,你现在是在我的家……”
丁一话没说完,江帆一下就抱住了她,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说真的,每当置身在他的怀里,她的心灵都会有一阵悸动,感觉这个怀抱的确足够大,足够有力,足够温暖,好几次,她都想就这样沉陷其中算了,但理智又在时刻提醒自己。
眼下,在他细密的亲吻中,她脸红心跳,意识模糊,脑子里似乎是一片空白,又像是一下子被许多复杂的情绪充盈进来,再次让她身心俱颤、百感交集……
吻着吻着,江帆感到了她的异样,她,流泪了……
江帆抬起头,心疼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该死。”
说着,就将她扶起,让她坐直身体,端起那杯薄荷茶,一口气喝见了底。扭头看着丁一,伸手将她的头发梳到后面,摸着她的脸,给她抚去泪水,说道:“别伤心了,我让你考虑,明天早上给我答复行吗?”
丁一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江帆扑捉到了她这个轻微的动作,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说道:“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丁一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彭长宜对着话筒说道:“你听见了吗?是你非要用酒跟人家拼水,我说你行啊,咱们舒教授大老远的来了,又讲了大半天的课,你就让她喝水?佩服!”
孟客说:“她不喝酒,死活不喝,我也不能灌她呀?再说,我要是灌她酒了,就不尊敬老师了。”
彭长宜说:“所以你拼酒,人家拼水,不多才怪呢。呵呵,看来老兄的本事就会跟我施展啊。”
“哈哈,你别这样说,我可都是为了你。我说,你到边上来,我跟你说两句悄悄话。”孟客说道。
彭长宜没有拿着电话离开,他感觉那样做不合适,就故意说道:“好啊,好啊。”
“你到边上来了吗?”孟客仍然不放心。
“是啊。”彭长宜说着,握着电话的手就挪动了一下大拇指,凭着经验按了两下减少音量的按钮,又将电话紧紧地贴在耳朵上,他相信就是坐在他旁边的靳老师也听不到孟客的声音了。
孟客显然酒劲还没下去,舌头有些发硬,他说:“长宜,我给你打听了,舒教授,舒晴,未婚,目前没有对象,比你小十岁,她亲生父母在唐山大地震中遇难,跟着养父母长大的,养父母是北京一所大学哲学系和历史系的教授,从小受到良好的文化熏陶,一直都在读书,经历非常简单,被学校保送的研究生,后又考取的博士学位,毕业后就分到咱们省了,先是在党校任教,后来调到了哲学研究所任副所长,现在是省委政策研究室正高职副主任。”
彭长宜不敢把目光投到舒晴身上,怕引起她的怀疑,就故意说道:“呵呵,你问我们喝什么呀?你不来我们不喝酒,我们都喝水。”
舒晴偷偷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