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节
作品:《最高权力》 书记这么直言不讳地问自己这个问题,这还是第一次。凭良心说,尽管他从不打听书记的私事,但或多或少他也了解一些书记的事,但是职业所限,有些事他会带进棺材里都不会和任何人讲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无论是三源还是亢州,他从来都不在家谈论工作上的事,彭长宜对他不薄,尽管比自己小十多岁,但是他非常佩服彭长宜的为人,仗义、爽快、磊落,而且佩服他的精明,更喜爱他的做事风格,主意多,办法多,手段多。所以这么多年来,老顾就像一个忠诚的老仆人,无怨无悔地追随着彭长宜。彭长宜的婚姻不幸,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他又不能左右和过问甚至插手书记的私生活,听书记这么直接地问他对陈静的意见,他当然要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给书记。
他想了想,说道:“平心而论,我感觉小陈这个丫头不错,她有着山里人的质朴,而且聪明,懂事,关键一点是她对您很崇拜,将来会是个听话的女人。男人吗,无论地位高低,身份贵贱,娶的女人都应该是听话的,是贤惠的。我不怕您不爱听,在所有认识的女人当中,我认为小陈是最合适的人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有时不全封建社会的糟粕,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一定社会意义的,它让女人在家庭和社会中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
彭长宜没想到老顾出语不凡,他来了兴趣,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老顾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反正具体的含义我也说不太准,您比我知道的多,我也是前些天在办公室闲着没事,看了一篇文章,说的就是女子无才便是,我觉得写得挺好,非常符合我的审美观点。”
“哦,说说看。”彭长宜知道,老顾别看是司机,闲暇时间看的书和报纸很多,他看书和报纸从来不挑剔,只要是有印刷字他就看,遇到什么看什么,而且好多时候他拿到车上的报纸他都没来得及看,早就被老顾遍览无余了。
老顾见书记感兴趣,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增加书记选择陈静的信心,就说道:“我为什么同意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说法,不是说我就是老封建,就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这话自然有它的封建思想,但做为一种道德标准,我认为不管男女,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应该遵守这条标准,这个不会有错,尤其是眼下这个社会,更应该遵守。”
“哈哈,你这是典型的复辟。”彭长宜一锤定音。
“你接着睡吧,明天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后,老顾就再也睡不着了,他就思忖着明天见了陈静说什么……
与此同时,夜晚,对于江帆和丁一,也是不平静的。
本来,江帆和丁一说好准备去牛郎织女家玩的,可是头两天江帆突然就接到了他同学薛阳的电话。薛阳告诉他,自己已经调回北京了。
江帆问:“你是回北京度假,还是调回来了?”
薛阳说:“领导调回来了,我这个跟班的自然就回来了。”
江帆这才知道薛阳一直跟随的领导已经调中央办公厅工作,薛阳也就随着领导到了办公厅工作,提了一格。江帆说:“看来还是跟着领导干省心啊——”
薛阳说:“我现在就找省心的事儿干,等领导的岁数到了,退休了,我就找个惹不着人的地方养老了。”
江帆说:“看破红尘了?”
“那倒不是,就是不想得瑟了,想养老了,我本来就是个不求进取的人,思想比较懒,要是换了其他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跟了领导这么长时间。”
江帆说道:“别跟我说这个‘老’字,我现在很怕提这个字眼。”
薛阳笑了,说:“是啊,我们不老,我们的第二春刚刚开始,对了,今天打电话不光是向你报道,周六还请你来北京喝喜酒。”
“你的喜酒吗?”
薛阳笑了,说道:“废话,我请你当然是我的喜酒了。”
江帆也笑了,说道:“跟谁?”
薛阳说:“我说江同志,你什么意思,我还能跟谁?当然是左姑娘了。”
“哦,那个女律师吗?”
“不是她是谁?我说你怎么揣着明白使糊涂啊?成心。”
江帆笑了,说道:“我当然不能妄自菲薄了,我必然要问清你跟谁结婚。如今,不到结婚的最后一刻,都不能判定爱人是谁。”
薛阳说:“那是你,左姑娘都跟我说了,你在那边还弄了支边医生?说明你的心态还是年轻的,你看我,这么多年,就是她一人。”
江帆笑了,说道:“别跟我吹牛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早年间就被乱花迷眼了,所以中年才定睛,认准一个人了。”
“哈哈。”薛阳大笑,说道:“真好,咱们这个岁数了,还能谈论这么有趣的话题,而且还能开怀大笑?”
江帆说:“那是你老了,我经常大笑。”
“哈哈,你如愿去了阆诸,是不是很高兴?怎么样,咱们两对一块办?”薛阳故意刺激他说。
江帆说:“有难度。”
“对了,我家娘子认识她,你带她一起来吧。”薛阳说。
“这个,我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我说了不算。”
薛阳征求他的意见说:“要不这样,我让我家娘子给她打个电话?”
江帆想了想,说道:“不用了,还是我转告她吧。”
薛阳又说道:“我对来宾都有个要求,就是必须成双成对的来,要不就别来,我可是不想再单着了。你就是临时租个女伴儿也要成双成对的来,图个吉利。做做工作吧,我这也是给你创造一个接触的条件,你也让我见识一下是何方仙女,让你牵肠挂肚了这么多年?”
江帆问道:“范围大吗?”
“不大,我们俩都讨厌那些繁琐的仪式,这么大岁数了,不图热闹,就图最终能在一起就行了。我们只邀请了双方的领导和彼此的几位挚交,没有几个人。”
“好,我争取。”
江帆挂了薛阳的电话,他就给丁一打了电话。待丁一接通后他说:“在干嘛?”
丁一说:“刚刚送乔姨回来。”
“哦,去新加坡了?”
“晚上我去你哪儿坐坐,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晚上哥哥说请我们留守人员吃饭。”
江帆说:“没关系,你尽管吃,我晚上也有事,吃完饭我再去找你。”
“什么事?”丁一以为是去牛郎织女家玩的事。
“电话说不清楚,你等我就行了。”
“那好吧。”
下个月,京州和京津三地共同组织筹办的城市论坛会议要在阆诸召开,这两天江帆正在为着个会议做准备,他前些日子找来的有关阆诸城市规划方面的资料,给了他很大的启示。晚上,他要宴请京州方面的几位专家,请他们出谋划策,为阆诸城市建设把脉。这几位专家也是省里这次会议筹备小组的成员,这几天一直在阆诸考察调研。
晚上,江帆和几位专家在酒宴上讨论的比较热烈,专家们的建议和他这段时间的思索有些不谋而合。其实,他的本意不是要重新规划阆诸城市建设,而是由棉纺厂工人围堵政府大门这件事引起的,他想通过这件事,了解一下当初选择这个地方盖办公楼的初衷。经过查看当初的资料和了解整个城市布局,他感觉选择这个地方的确是最佳方案,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合适建设办公场所的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尽管有总体和长远的城市规划,但是中心目的不明确,也就造成了城市规划显得无序和主题不鲜明。
吃过饭后,?江帆没让司机和秘书送自己,他让司机和秘书坐办公室其他的车回去了。
江帆开着车,象征性地往自己的住处走了一段路,然后拐向了北环,一路向西,快到丁一家的老房子时,他给丁一打了一个电话,丁一很快就接通了。
糯糯的声音传来,在江帆的耳中听着极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