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节
作品:《最高权力》 不知巴根是否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憨憨地冲着她傻笑,站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她喝完,才伸出手,请左边坐下,给她夹了好几样菜。
左边的头有些晕,看着巴根给她夹的菜,没了食欲。
江帆这时从外面进来,说道:“左边呀,你猜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左边故意没好气地说道:“张医生!”
江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巴根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江帆说道:“是你家薛阳打来的。”
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薛阳的原因,左边的脸红了,说道:“他说什么?”
“他说嘱咐我,不要让律师大人喝酒,还说律师大人肩负着重任,如果我让你喝了酒,他就会惩罚我等等,一切你有可能想到的威胁的话他都说了。”
左边说:“那你就等着接受他的惩罚吧,反正我被你们那根木桩子灌晕了。”
江帆看了看她,说道:“我告诉你,不是草原上的所有人都能喝酒,我们这个木桩子真的不能喝,这样,我领你出去,他保证去吐酒了。”
左边看着江帆。
“不是我来的挚交,我从来都不让他喝酒,这一下好了,他会醉到明天上午。”
江帆说:“信不信由你。”
左边点点头,说道:“我信。”
江帆说:“这最后一杯酒怎么也得喝了,你多点就多点吧,我敬你,为了我的嘱托,千万别忘了。”
左边笑了,说道:“我愿意做你们的红娘。”说着,和江帆碰杯,干了杯里的酒。
从草原回来后,在左边和薛阳后来的通话中,薛阳跟左边简单地介绍了一些江帆的情况,所以,左边对他们有了大致的了解,她一直都没有忘记江帆的“嘱托”,她在来阆诸的路上还想要去电视台见见丁一,但是一旦到了法庭后,她的全部精力就都集中在了案子上,丁一就被她完全排挤出去了。
此刻,坐在丁一的对面,看着丁一并不快乐的表情,她想,此时,应该告诉她,告诉她在草原上,有个人对她苦苦地相思着,等着,如果她不抓紧,就会被别的女人抢去,因为,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去等一个女人的。
想到这里,她等着丁一吃了一块烤菌菇后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丁一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冲她点点头,说道:“问吧。”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丁一怔了一下,刚要回答,就听见包里的电话响了,丁一对她莞尔一笑,说了声:“对不起。”随后接通了电话,她刚“喂”了一声,就听见贺鹏飞朗声说道:
“丁一,转头,往右侧看。”
丁一扭头,就看见了贺鹏飞正在右侧的座位上,似乎是刚进来,旁边没有别人。
左边也看见了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的小伙子,正满面笑容,两眼发光、充满爱恋地看着丁一笑,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薛阳啊薛阳,你那个同学有可能遇到对手了,而且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左边看了贺鹏飞一眼,问丁一:“你男朋友?”
丁一看了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好多年以后丁一还在回忆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否认,也许,是出于女孩子特有的心理吧,至于如何给这种心理定位,丁一还真说不清。
左边见丁一没有明确答复自己,就知道她猜对了。丁一这么美丽可人的女孩子,哪个不追?哪个不爱?江帆过后,肯定是不乏追求者的,只是,她从丁一的眼泪也看出了爱恋。
左边有些为男友的同学叫苦,尽管她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分开,但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又看了那个小伙子一眼,就见他背着一个电脑包走了过来。
丁一起身介绍到:“鹏飞,这是左律师,左律师,这位是贺鹏飞。”
左边伸出手和贺鹏飞相握。
丁一说道:“你一个人吗?”
贺鹏飞神秘地笑了,说道:“那边还有两个人,不过是两个老人。”
丁一心想,肯定是他的父母,就说道:“那你怎么自己单独过来吃西餐了,怎么不陪父母?”
贺鹏飞知道她误会了,就说道:“不是我父母,是你父亲和我父亲。”
“什么?他们在一起?”丁一吃惊地问道,同时看了左边一眼。
“是的,两位老同学在叙旧,我只好回避,还不能走太远,就到这里来了,正好我可以在这里写个东西。”
左边大方地冲贺鹏飞说道:“那就请一块坐吧。”
贺鹏飞说道:“不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坐,你们继续。”
说着,就跟他们点了一下头,转身要回自己的座位。
丁一说道:“鹏飞,他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她指的两位父亲。
贺鹏飞说道:“我父亲去北京开会,回来后邀请的你父亲,正好我在给他们学校讲课,这样,就把丁教授送过来了,正好也到了中午,我就只好边吃边工作了。”
丁一知道,贺鹏飞兼着京大的客座教授,每周有一节课。
他们的对话,全被左边收进脑子里了,所以,往下的话左边便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已经看出,他们双方的老人是同学,两个年轻人又年龄相当,而且门当户对的样子,丁一没有理由不开始自己的感情生活。
丁一回过头,见左边盯着贺鹏飞在看,就说道:“左律师,我想咨询你一个问题吗?”
左边回过头看着丁一,说道:“请讲。”
“我有好朋友,他大概是因为走私的原因,现在被海关带走了,目前一直没有消息,我想知道,属于这种情况,如果家属想给他请律师的话,律师什么时候能介入?”
左边说道:“按照我国1996年的《刑事诉讼法》,虽然允许律师在侦查阶段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帮助,但出于对侦查需要的优先考虑以及对律师职业群体的不信任等多种原因,《刑事诉讼法》同时又对侦查阶段的律师介入进行了严格的限制。你的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是哪里人?”
“他的情况还不明朗,是锦安亢州人。”
“亢州?”
“对。亢州。”
“姓什么?”
“王,王圆。”
“王圆?”
“长得白白净净,戴着金丝眼镜,有点跛脚?”
“是的,你认识他?”
左边一拍巴掌,说道:“认识。”
丁一还想继续问她问题,就听左边说道:“对不起,丁一,我马上要回去,有急事。”
丁一很奇怪,为什么说道这里她突然要走,就说道:“我还没有咨询完呢?”
左边说:“别急,有可能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后会有期。”
丁一更加糊涂了,说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左边笑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小姑娘,以后你会懂。”说着,拎起自己那个大手提包就走。
丁一哪里知道,此时,她竟意外地帮了王圆一个大忙。
丁一起身送她,左边走过去,贺鹏飞站起身和她打招呼,并且跟丁一一同送她到门口,她的助理早就车里等她,左边上车后,和他们招手,她的车便消失在门口。
丁一回过身,对刚才她的反常表示不解。
贺鹏飞端着托盘坐到她的对面,说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