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节

作品:《最高权力

    公丨安丨人员又到了黑云的住处,检查了所有食材,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就排除了黑云作案的可能。黑云从锦安回来后,变了一个人似的的,她的父母听说后,赶到了三源,把她接走了。
    看来,这个谜,只有交给公丨安丨破解了,但是有一点可以断定,邬友福即便是受害者,这次肯定也是回不来了,三源县委书记他是干到头了。
    这天晚上,不知是谁带头放了鞭炮,鞭炮响了一夜,三源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最早是在县医院的大门口,然后是三源大街小巷、四面八方,后来,三源县的土产门市部和销售鞭炮的店铺,被人们砸开,鞭炮被哄抢一空,一时之间,整个三源城乡鞭炮响作一团,就跟过年一样……
    第二天早上,三源县城的人们,在出家门上班的时候,都看到了一贴在小区大门或者是公告栏、电线杆上的一首打油诗,就连机关厂矿、学校,甚至出租车、自行车的车筐里,到处都是这首打油诗,这首诗被打印在一张白纸上,几乎一夜之间就铺天盖地。
    彭长宜是在上班的路上看到的这张白纸,最早是老顾,老顾看见那些晨练的人们,都不锻炼了,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在看,并且奔走相告。
    老顾觉得蹊跷,他看到有人从电线杆上揭下来,就把车停下,也走到一根电线杆旁,揭下了那张纸,他看了几眼后,就给彭长宜拿了回来。
    彭长宜有低头看东西就头晕的毛病,所以老顾等他看完了后才开车继续向前行驶。只见这张白纸上面写着:
    邬友福,福气忘,天天早上王八汤。
    王八汤,有营养,养得膘肥体力装。
    邬友福,福全无,王八汤里有冰*。
    有冰*,喝上瘾,祖宗是谁全忘记。
    邬友福,胆子大,欺男霸女乱了法
    三源城,霹雷响,终于来了***。
    ***,进深山,三源从此得解放,得解放。
    老顾在前面说道:“这是谁这么有才呀,编得挺和乐儿不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是啊,是谁编的,而且还到处散发?联想到昨天夜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炮竹声,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炮竹,肯定是有人开的头,才得到后来人们的争相追随。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忽然就想到了齐祥说得的县医院的那个麻丨醉丨师。那个麻丨醉丨师一直爱着黑云,甚至为了黑云离了婚,但是,在他心目中圣洁无比的姑娘,居然沦落为邬友福的情人,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是啥滋味?
    很快,那些不大的孩子,都学会了这首诗,无论是他们跳皮筋还是下课嬉闹,都在大声朗读着这首诗一时之间,无论你走到哪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谈论着这首诗,只要有孩子们的地方,就有人唱这首诗,这首诗的传播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新华社发布的那些消息,也没有引起人们这样的高度关注。
    彭长宜很长时间不回家了,他不敢离开,尤其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人心不稳,而且各项工作也都到了紧要关头。
    这段时间里,他是县委和政府两头忙,由于许多问题和三源领导干部的问题还没有最后尘埃落定,许多单位领导的位置空缺了,他再三开会强调,工作,要照抓不误,主要领导不在,副职负责。他忙得几乎忘了丁一,忘了江帆,忘了自己。
    这期间,倒是部长经常在夜里给他打电话,让他注意身体,嘱咐他要审时度势,要善于利用一切资源,但是一定要低调,要比平时更加低调地做事,你只是暂时主持全面工作,毕竟不是书记,也可能以后也不是书记,所以干工作要悠着点,有些工作可以强调,但是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太出风头,少在公众场合下讲话、作指示,少找人谈心、谈话,千万不要封官许愿。
    彭长宜有时觉得自己在部长眼里有点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许多事都是掰开揉碎的嘱咐。
    这天夜里,彭长宜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刚说出:“喂,你好……”对方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好不好的不要紧,关键是你好就行。”
    “啊?是你呀,你这个老狐狸,我跟你没得说,挂了……”彭长宜说完就要挂电话。
    来电话的是老胡。
    尽管彭长宜赌气,嘴上说要挂电话,可是他却没有挂,说完后就听着对方的动静。
    这时,就听老胡说道:“嘿嘿,挂呀,怎么不挂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挂我的电话,这么金贵的电话,搁谁谁也舍不得挂呀!”
    “哼,自以为是,我不挂,并不能说明我舍不得,是看在你这么大岁数的份上,有些于心不忍,也有悖于我一贯尊老爱幼的作风。”
    “哈哈,你得了吧,你还有于心不忍的时候,想想你灌我酒的时候,有过吗?”老胡笑着说道。
    “哈哈,现在我后悔了,没有趁着在一起的时候多灌你几回。”彭长宜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好啊,过几天我没准去找你,给你一个灌我的机会。”老胡说道。
    “真的假的,我说老胡,你了解我这个人,心实,认死门,你要是说了不来的话我跟你可是没完,别看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但是找到你这个人还是不难的。”彭长宜痞声痞气地说道。
    “只是有这个打算,至于能不能成行,还不敢肯定。”老胡顿了顿,说道:“我跟你了解一个情况,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汇鑫铁矿,有个孙老板,被人打死了,对不对?”
    彭长宜一愣,说道:“对,你怎么知道?”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彭长宜问道:“你认识这个孙老板?”
    老胡说道:“我不认识,我有个管教对象,是孙老板的儿子,他听说爸爸被人打死,这几天情绪特别激动,总想去为爸爸报仇,想去三源杀葛家的人。”
    彭长宜明白了,说道:“你告诉他,葛家的人用不着他杀了,主事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我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说那就杀他的孩子和家人。”
    彭长宜说:“他的孩子和家人也没参与杀他爸爸这件事啊?老胡,你说的这个孩子多大了?”
    老胡说:“少教所的孩子能有多大?都是十多岁的年纪,我跟你说的意思就是想全面了解一下他爸爸的情况。”
    彭长宜就简要地把他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老胡。
    “唉——”老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只能增加这个孩子对姓葛的人的仇视,看来没有什么价值,这些话还真是不能跟孩子讲,所以我也决定不去三源了。”
    “哼,我根本就没指望你来,说真的,你打这个电话都是浪费公家的电话费,你就应该不理我!其实,我心里也早就把你这个人忘了。”彭长宜赌气说道。
    “哈哈,气性还不小?你别生气,你看看,我这个电话号码就是我办公室的,你想我随时给我打好了。”老胡说道。
    彭长宜说道:“哈哈,号码解密了?是不是别的也可以解密了?”
    老胡立刻说道:“不可以!早就跟你说了,这是纪律!”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了。”
    老胡变了口气,说道:“你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