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节
作品:《最高权力》 “我那天真喝多了,以为她对我有意思,问她,有事吗?她说有事,然后就往后边走,我就跟着她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一张床,我进来后她就把门关死,对着我就开始脱衣服,我急了,说,你这是干嘛,快点穿上,穿上,谁知,那个人突然抱住了我。两个nai子就贴在我身上,都是正值壮年,又是夏天,谁受得了这种诱惑,她就给我解裤子,掏出我的家伙,正在这时,有人进来了,是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说是她的男人,他是过来捉奸的,这下好了,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彭长宜笑了笑,说道:“你就为这个被……”彭长宜不忍说出“开除”两个字。
“这个还不行啊?那个年代,这就是大事,樊文良一怒之下,把我双开到底,我就成了无业游民。成了无业游民后,我反而不怕了,就到原来那个饭店去找那个女的,饭店还在,那个女的早走了,老板说那个女的是他们雇来的服务员,出了事被丨警丨察带走后,再也没看见过她,家是哪儿的他们也不知道,那天那个男的也是在饭店吃饭着,不知怎么就跑到后面房间去了。开饭店的老板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多次找到樊文良,为自己辩白,樊文良说谁能证明你的清白?为了这句话,我疯了似的到处找这个女的,亢州的饭店找一遍后,又去找周边饭店,结果可想而知,我不能证明自己,只好认命。工作没了,得活命吧,那个饭店的老板不知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就教给了我煮猪蹄这门手艺,我学会后,就跑到和甸去开了个酱猪蹄饭店,挣了很多钱,但是坚持不雇服务员,年岁大了,我也就回来了,反正这么大岁数了,这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脸皮厚了,也不知道寒碜了,见了熟人什么的也好意思主动跟人家打招呼了。”
彭长宜宽慰他说:“你是因祸得福,丢了工作,挣了大钱。”
“的确是这样,我该有的都有了,洋房汽车,可以说有私家车我应该是最早的那批人,但是那也没用,一辈子背上有了污点,到哪儿都没人同情你,也没人能给你证明,都是命。陷害我的人我后来弄个大概齐,但是没有证据,我也告不倒人家,我认栽,谁让我当初对那个女人的确是有点想入非非呢,最起码我的思想出轨了,所以受到制裁也就认了。”
“呵呵。”彭长宜知道他说的是谁,朱国庆,后来彭长宜调到市委组织部,偶尔听别人说起过这件事,毕竟是陈年旧事,没人再去议论它,官场就是这样,只有台上的人能让人记住,那些下了台的人,基本就被人淡忘了,在这个以成败论英雄的今天,那些败者尤其是官场的败者,鲜有人去同情,这些人也大多沦落为祥林嫂,絮絮叨叨地跟周围的人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也可能是看出了彭长宜的内心活动,老屈接着说道:“所以啊,我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不管什么年代,在官场上,有两个问题是最致命的,一个是经济问题,一个是作风问题,第一种问题需要证据,第二种问题不需要证据,捕风捉影就能让你完蛋。一个人,尤其大小是个官的人,作风一定要检点,否则真的影响仕途,你再有真才实学,也无济于事,毁了前程,毁了父母的苦心培养。我这个人从来不盲目地向别人诉说当年的冤案,我只对我认为是朋友的人才说,好让别人不再犯我当年的错误。”
他的话让彭长宜有所感触,想起自己前天晚上还和叶桐抵死缠绵过,作风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按照老屈当年的处分,自己都该被枪毙了,看来以后的确要加以注意了。
老顾去了趟洗手间后回来,说道:“走吧,回去吧。”
老屈说:“别听我瞎哨了,赶紧去喝你们的酒去吧。”
彭长宜说:“老屈,过来喝一杯。”
“我自从那件事以后,从来都不再沾酒了。”
“那你干嘛卖酒?”
“因为有人喜欢喝。”
彭长宜说了一句“你行”,就跟着老顾回到后面的雅间。
老顾说:“他说的陷害他的那个人还在,而且目前是市领导,所以少听他磨叨这事。”
彭长宜点点头,说:“我心里有数。”
姚平见他们回来就说:“彭市长,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彭长宜说:“没有。小姚,你猪蹄也吃了,酒也喝了,现在说说看,你为什么辞职?”
姚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温阳说:“我去看看有什么主食。”说着就走了出去。
老顾低头吃了几口菜后也说:“对了,他后院有丝瓜,我去摘两个丝瓜让他炒了。”说着,也走了出去。
彭长宜说:“该出去的都出去了,你就大胆地说吧。”
姚平抬起头,满脸愁云,说道:“我辞职是因为她。”
“哪个他?”
彭长宜一听就乐了,说道:“看来真有问题了,都不叫姐姐了,直呼其名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姚平犹豫了半天,才说:“我可以不说事情经过吗?
彭长宜一愣,似懂非懂地说道:“可以。”
“她跟了不该跟的人。”
彭长宜心想,姚静跟他的厂长史炳贤,这谁都知道,早就是北城人所共知的事了,这还有什么不应该的,就说道:“姚平,那是大人的事,你不该干涉,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姚平说:“我指的不是从前的那个,那个我和弟弟都不管了,是她又跟了别人。”
“别人?谁?”
姚平咬着嘴唇,半天才说:“姓任的。”
“任……任……书记吗?”彭长宜小心地说道。
姚平点点头:“是。”
彭长宜吃惊地说:“你没搞错吧?怎么可能啊?再说他刚在这方面吃了亏?不会,肯定不会。不是,那个姚平你这就不对了,你是不是对你姐有偏见,你这样怀疑她我不赞成。”
姚平说道:“我刚才说了,不说过程,只说结果,您放心,没错,我亲眼看见了。”
“你在哪儿看见的?”
“姐姐的房子。姐姐从原来那个房子搬出来了,又买了一个大面积的房子,我中午去她家,就看见了——”说着,低下头。
彭长宜没有顾忌她的表情,说道:“你看见任书记了?”
“嗯,看见了他的车,然后屋里有他的衣服和手包,听到了他们在里屋说话。”
彭长宜笑了,说道:“哦,就这呀,就算屋里真是任书记,你也不能断定他们有特殊关系呀?”
姚平的脸红了,说道:“您别问了,我懂,我不小了,男女事我已经懂了……”
听姚平这样说,彭长宜不再往下问了,他相信姚平说的是真的。不过,他从来都没发现任小亮和姚静有什么不正当的来往呀?而且,任小亮刚刚因为这个问题被人算计,难道他还有胆子跟姚静,那姚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他不好问姚平细节,就说道:“你就因为这个辞职?”
“是跟任书记辞职的吗?”
姚平点点头,说:“是的,我骂他了。”
“哦?你骂他,是不是就表示他承认了?”
姚平说道:“他有什么不承认的,彭市长,我不是胡乱猜忌瞎说八道,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呀,我,我都……看见了。”
“嗯,我信,但是,你平白无故骂他,他不跟你翻脸吗?”
说道这里,姚平的嘴唇有些颤抖,她说:“他是跟我翻脸了,但是我不怕,总归他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但是他也骂我了,说了很不是人说的话,而且……反正……反正他还很不要脸。本来我想告他去,但是想到了……她,就像您说得,毕竟是一奶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