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项部长,才是一个真正的诱惑。项部长终于是点了点头,但他问老军医:“这位医生是谁?我有没有听说过,她叫什么名字?”
    老军医说:“她叫舒绛,年纪不小了,不过她一直是江中省儿保的特聘教授,对女人的病非常在行。这一点我可以拿我的荣誉保证。”项部长听到了这一点,就感兴趣了:“真的?”老军医和蔼地笑笑:“当然,千真万确。”项部长感谢地握住老军医地手:“谢谢老医生。那么我女儿,现在没事了吧?”
    老军医说:“现在,暂且应该没事了,让她休息一下。但我这只是从她的病症和体征检查上来看,是这些天北京雾霾天的气候和油腻的饮食造成了她的不舒服,具体还是到宁州让我那个老同学诊断诊断吧?”项部长说:“感谢老医生。”
    项部长想要送老医生出去,老医生婉谢:“项部长,你陪着你女儿吧,还是让这位小年轻送我吧。”项部长朝梁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梁健就主动去送老军医。
    老军医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梁健说:“小伙子,项部长千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梁健尴尬地点了点头。老军医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说:“小伙子,先上船,再买票,真有你的!如果我当时也能这么做,那么刚才我介绍的女医生,就是我的了。可是我这人老实,没你这样的魄力,所以留下了一生的遗憾。”
    梁健感叹,原来老军医刚才介绍的那个女医生舒绛,竟然是老军医的老相好。这事情,还真是好玩!只听老医生又说:“不过,我可以肯定她的医术,绝对不在我之下。”
    梁健说:“您介绍的,肯定错不了。”老医生说:“你回去吧,做好准备,下一步让项瑾跟着你回江中,可有得你忙的,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吗?”梁健笑笑说,我会想办法的。
    心中奇怪,老医生怎么会知道他是江中人?也许是项部长已经向他透露过了什么。梁健也不去多想,就回到病房。
    项部长很是郑重的对梁健说:“梁健,既然老军医已经这么讲了,说在宁更利于瑾儿养身体,那我就让瑾儿跟你回江中。我知道,你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到北京的,但是看如今的情况,你很舍不得镜州那边的事业。那,现在这样,正好了。你可以回江中省了。
    “你可以继续在江中省干你的事业,你以前打好的事业基础也就不用丢了。但是有一点,是我的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和项瑾生活在一起,不能让我女儿一个人生活,独守空闺,否则我不会饶你的。
    “等这天气稍稍暖和一点,瑾儿的身体也好一点了,你们就把婚给结了。至于在哪里办,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来干涉,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参加就行了。”
    梁健顿时感觉,项部长这算是彻彻底底地把女儿交给自己了。项瑾能够跟着梁健一起回江中,这已经说对他最大的礼物了。梁健说:“项部长,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回去办理有关的准备工作,我要去宁州南涧附近买一套房子。”
    项部长说:“对,有了房子,这是最起码的。这件事情上,如果你需要我支持,可以跟我说,尽管我之前一直在部队,积蓄不多,但是也可以支持你们一下。”
    梁健马上说:“不用了,项部长,我会自己搞定的,请相信我。”项部长朝梁健点了点头说:“那好。现在你还叫我项部长,你就叫吧。等以后结婚了,你要改口。”梁健笑笑说:“爸爸。”
    项部长说:“等以后结婚了再叫吧。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出来,以后,你不管在哪个岗位上工作,都不可以违法乱纪、都不可以贪污腐化,我不能有这样的女婿!”梁健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项部长。”
    项部长说:“那你进去陪项瑾吧。”看着梁健回进里面的背影,项部长自问,将女儿的一生托付给梁健,到底能不能放心?但是,女儿既然对梁健如此情重,自己又能如何呢?项部长在政界,如今不说一言九鼎,也是位高权重,但就是对这个女儿,他实在有些没有办法。
    项瑾从小母亲就不在了,自己始终感觉亏待了女儿。他暗道,梁健,如果你对我女儿好,我也能让你从此走上不一样的征途,但若你对不起我的女儿,恐怕以后你也休想再混下去了!
    如此打定了主意,项部长就将女儿交给梁健。他想,也必须得让梁健承担起照顾女儿的责任。以后,他这个做父亲的,可能得慢慢地退出这个舞台,不管自己官当到多大,也总有老的一天,以后的生活,还是要女儿和梁健共同去创造的。
    梁健将项部长送出了医院,项部长身边的两个警卫,其中一个留了下来。梁健一注意,就发现这个警卫,就是曾经陪同项瑾到过镜州,还对他们在一起处处设防。梁健朝他微微一笑,警卫很是严肃地朝梁健敬礼:“有什么事情,请梁书记吩咐,这段时间我承担你们两位的警卫任务。”
    梁健说:“谢谢。”
    回到房间里,项瑾看上去已经好很多,也许之前项部长和老军医的谈话,她没有听得很清楚。她问:“我老爸让我去宁州?”梁健说:“是老军医建议的,他说北京空气不好,环境不好,建议你到江中省宁州市生活!”
    项瑾虚弱但灿烂地朝梁健笑笑:“你该不会是把老军医买通了吧?让他替你说话?”梁健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刮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厉害吗?这个老军医,可是上将头衔!”项瑾说:“的确如此,这个老军医,脾气很有些古怪的,他医术很高,但是脾气也大,他是老爸在部队中的老前辈,有时连我老爸都拿他没办法。”
    梁健笑道:“不过,我现在已经发现了,有一个人的话,他肯定得听!”项瑾微微抬了抬头,好奇地问:“谁啊?”
    梁健笑道:“是江中省儿保的女医生,叫舒绛的。老军医说,曾经跟她有过感情,但是他没有抓住机会。他还佩服我了!”项瑾笑问:“他佩服你什么?”梁健说:“他佩服我先上船,再买票!”
    项瑾白了他一眼,说:“你们这些男人。没想到老军医也是这么不正经!”梁健这天晚上,一直陪同着项瑾,早饭什么都是警卫帮助送来。到了第二天中午,没什么大碍,梁健就打算办理出院,但是医院说,不需要任何手续。
    梁健坐着警卫的车,送项瑾回家。这栋父女两住的别墅,很是整洁、干净和舒适,家里还有一个保姆替他们服务。这说明,一直以来,项瑾的生活环境还是非常优越的。这对梁健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梁健安顿好了项瑾,保姆就接受了过去。梁健对项瑾说:“我先回镜州去,等安顿好那边,然后来接你过去。”项瑾点了点头说:“我等着你来接我。”
    梁健坐上了回去镜州的高铁,再过七个小时,就能回到镜州了。等着他的,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梁健在脑海里盘旋着,最为要紧的一件事,就是要为项瑾到宁州做好准备。
    这事情,想想都颇为头痛,项瑾要住在宁州,但是梁健的工作,是在镜州,虽说两个城市并不远,但整天在两个城市之间来回跑,总不是一个事。这些都需要妥善处理,而且他还不能与其他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