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教悌缓缓收回了没有集中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叶无明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对手,无缺,你准备一下,我要给叶无明上一柱香。”
    燕无缺一惊,急道:“爷爷,我们和叶家的关系……现在不好去叶家吧……”
    他说的没错,他们燕家已经和叶家势如水火,如果现在他们去叶家的话,那叶家人恐怕会误以为他们是故意来找事的,肯定会对燕家的人发起总攻。
    现在,换届在即,毕竟不是争斗的好时期,现在燕京所有的人都不敢动,换届没有开始,谁动谁就会死得很惨。
    燕孝悌当然知道他孙子的意思,他摆了摆手,“叶无明说到底也是一条汉子,叶家在他手上没有吃过亏,就算是当年我们和另外几个家族联手对付叶家,他也能明智地选择舍弃当时正如日中天的叶无道,而现在,竟然还能放下成见去找叶无道和他孙子,这份真知卓见就是我所不及的,他是一个真正的智者,我不如他啊!”
    燕孝悌似乎很是感慨,神情很是哀伤,但是燕无缺却是不以为然,爷爷未免言过其实了,叶无明真这么厉害的话,叶家怎么会越来越没落?
    他虽然死了,但是他却给叶家留下了无存的隐患,叶家后人,将面临着内斗的风险,而到那具时候,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燕家再及时出手,叶家从此就会被他们永远地踩在脚下!
    叶无是且,说到底,不过是一垸家之磁罢了……
    不过这些话,他只是想相罢了,他可不敢当着爷爷的面说出来,他知道,爷爷这一生中,从来不会轻易轻视每一个对手,叶无明的死,对爷爷来说,大概让他产生了孤独寂莫的感受吧!
    人在到了一定年纪之后,通常都会有这样的感受,而由于他们年历大了的原因,他们最害怕的,往往主浊孤独寂莫了。
    燕无缺以为他很了解他的爷爷,但是他其实一占也不解他,最起码,燕孝悌跟他说那一翻话就是出自真心实意,在他心目中帝国有数的几个老人中,叶无明和叶无道是他最大最强有力的对手,其他诸如刘老魏老等人,虽然曾经在位置上过,但是他们当年上位或多或少都有着燕家的影子在内,而叶叶家这两兄弟,却是实实在在凭着他们的本事一步步上位的,这一点,就很让燕孝虚脱佩服。
    燕孝悌无奈地看了自己孙子一眼,无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就会有一个通病,那主是心高气傲,很难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
    现在有自己有,还可以不时提点一下他,如果哪天自己也撒手西去,以无缺这性格,能就会得了将来可能的动乱局面吗?
    不行!趁着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没散架,要尽早为无缺铺平道理,就算自己要走,也走得安心了。
    “无缺,你去准备一下案台,我要当着明月给叶无明上一柱香。”燕孝悌心中已经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这次揣届选举,一定要让无缺能够上位!
    燕无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敢情原来爷爷要在这里给那叶无明上香,这个好办。
    燕无缺很快就弄好了香炉和案台,燕孝悌很前程地点了三根香,插在炉中,对着当空繁星明月,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下人看到了一幕,颇感奇怪,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老爷子拜月亮作什么?
    上完香之后,燕孝悌心中默默感情了一翻就对着燕无缺道,“叶无明陨落,而叶无道又远在骊山,现在的叶家,已经是群龙无首,无缺,将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燕无缺知道,这是爷爷在考他,看他的应变能力以及决策能力。
    难道爷爷准备把家主的位置传给自己了?
    燕无缺强自压下心头的狂喜,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今后的前程。
    想了会,燕无缺小心翼翼地道:“叶无明既然已死,叶无道又不出来主持,叶家必定会一盘散少,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狠狠打压下去?”
    燕无缺已经想了很久,觉得已经没什么漏洞了,这才对着爷爷说道。
    “无缺,你跟我来。”燕孝悌脸沉似水,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他背着手,径直走了开去。
    燕无缺心中一跳,难道自己回答错了?让爷爷感觉失望了?可是自己到底哪里错了?按照日前的发改势来看,趁叶家没有站稳脚根,狠狠地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一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错啊!
    燕无缺心中忐忑,也快步跟在爷爷的后面。
    但是让他海参崴有想到的是,爷爷竟然带他来到了后花园,花园里有两个小拢子,笼子中养了两中很凶恶的野鸡。
    燕无缺看到爸爸把自己带到这来,心中更是疑惑了,难道爷爷要带自己来看斗鸡?只是这大晚上的……
    而且,平时从来没听说过爷爷有这事嗜好啊!
    “无缺,看看这是什么?”燕孝悌一指笼子。
    燕无缺只觉头皮发麻,这不明知故问嘛?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这是法国爱尔兰纯种斗鸡。”
    燕无缺知道,这两只野鸡,是爷爷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据说是从法国弄回来的,而且还是天然野生动物,价值不匪,但是爷爷从来没有把它们放出来斗过,现在带自己来这里,难道是有什么深意吗?燕无缺落头雾水。
    “不错,但是你知道这丙只斗鸡是怎么抓到的吗?”
    “这……不知道。”燕无缺只好一副老实的样子,只是下人送来的两只野鸡而已,他从来不放在心上,爷爷却对它另眼相待,有点小提大作了。
    “这种鸡,野外生存适应能力十分强,而且它们腿很长,是天然的野生动物,想要捕捉它们,不是容易的事。是它们天生有一种好斗的弹习性,就是两只公允相遇之后,通常都会斗上一阵,直到分出胜负之后,才会离开,否则,期间就算是有公分母大的危险,它们也会无动于衷。无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燕孝悌看着燕无缺,脸上充满了期待。
    燕无缺感觉头皮麻得紧,浑身的不自在,爷爷啊爷爷,你到底在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从来都看不透你?
    在半夜的,带着自己来看这肉只斗鸡,还说了些莫名其妙搞乱,您到底有什么深意?
    但是燕无缺知道,爷爷不会无疑无故跟自己计这一翻话,他努力想着刚才爷爷问自己的问题……
    忽然燕无缺兴奋地道:“爷爷,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两只鸡是因为相斗,所以才会被人抓住,才能最后关煌?”
    燕孝悌欣慰地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平常很难抓到的动物,一旦它们发生了内斗,那我们想要抓住这、只动物,那就不费吹灰之力囝。()”
    “对!爷爷是说,我们要等,等叶家发生内斗之后,然后我们再一举出手,将它们这两只斗鸡给进笼子里!”燕无缺心中直呼,还是爷爷棋高一着啊。
    燕孝悌笑而不语,忽然提点道:“而加速这两只斗鸡查斗争的,或许你可以从杨家身上着手。”
    燕孝悌说完之后,便转身走了。
    杨家?燕无缺默默思索着爷爷的话,爷爷肯定是早已经想到了应对收拾叶家的方法只是还没有明说出来而已。
    燕无缺知道,这是爷爷有意考验他,让他能够帮出正确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