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_第43章

作品:《恋爱令人头秃

    午后陆祈渊因为感冒有些恹恹,在容盛的监督下喝完药上床睡觉了。
    养了一天,他觉得好很多。次日容盛出席了选角开幕会,陆祈渊呆在家里看转播。其实选角不是容盛该操心的部分,但杨导坚持请他坐镇,说看看演员的Rap天赋。
    可是要加上这一条,能入选的就几乎寥寥无几了,因此,容盛非常机智地保持了沉默,不给选手施加压力。
    现场评委有四位,容盛算是光看不说的顾问,另三位是导演,制片方的人以及投资方请来的一位影后——泷致娅。
    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拿了四个重量级影后奖项,本人容颜昳丽、风姿绰约,是为国民女神。
    经过一天的观察,陆祈渊发现这位女神和容盛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容盛几乎不说话,但只要有任何表示,泷致娅绝对首当其冲,是全场最大胆的那位——她怼容盛。
    怼的很有风度不着痕迹,即使容盛说的一点没错。
    前一秒她自己的观点,只要容盛赞同,她宁愿打脸都要微笑着,找个理由给他推翻。
    另两位也看出来,但左右都不想得罪,只在中间和稀泥当和事佬。
    不过容盛倒没跟她计较,只专心做好分内之事,该夸就夸,该批评也不含糊。
    陆祈渊瞧了一阵,觉得很不寻常。
    这不是容盛的风格,按理说这种没事找事儿型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理取闹,不管是男是女,容盛绝对会还以颜色。
    但这回他却选择了沉默,对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极大的包容,异常,很异常。
    陆祈渊猜不透,打开弹幕想看看网友有没有发现,刚一动按钮,一片红色的大字弹出把画面都挡完了,它说:都别嚎了泷致娅是容神女朋友,早八百年都爆出来了,现在激动个吊!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附和,还说虽然现在可能已经分手,但容盛对她怎么样是自己愿意,别人自家之事外人就不要多说了!
    陆祈渊默默看完,连连称是,随后拥着抱枕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他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发烧了。
    拿来体温计一测,38.3,陆祈渊开始锤沙发。
    十分钟后,他翻出退烧药喝了,晃回房裹住被子发汗。
    他感觉特别热,加上厚厚的被子好像在烈日当头环游沙漠,手心都能滴出水。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是黑了。迷蒙之间一个声音在喊他:“陆祈渊?怎么了,发烧?……你也太听感冒病毒的话了吧。”
    因为后一句,陆祈渊挣扎着张开眼睛,看见容盛站在床边。
    “你怎么跑我房里来了?”
    容盛环着手:“这很要紧吗?”
    “要紧。”
    “把你烧成傻子最好。”容盛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烫呢,吃退烧药没?”
    陆祈渊呼一口气:“吃了,柜子里绿的那个。”
    “什么时候?”
    “我忘记了。”陆祈渊像蚯蚓一样扭动了两下,“大概你们选角快结束的时候。”
    容盛手插兜里,直皱眉:“那个药效果不好,你吃的时候不知道看一下吗?嘴这么干,发烧要多喝水,你边上怎么连个杯子都不放?”
    “天,你快别念了,我晕。”
    容盛很配合地闭上嘴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陆祈渊打算再睡一会儿,可是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喂?”他从被子里伸出胳膊的一瞬间,鸡皮疙瘩爬的密密麻麻。
    “……你感冒了?”是杜煜文。
    陆祈渊没神奇他怎么知道,毕竟在他眼里杜煜文是有神通的,他回答:“有点儿,不严重。”
    “怎么弄的?”
    “前天晚上淋了点雨。”陆祈渊吸吸鼻子,“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儿事,”杜煜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但很快飞转成质疑,“等等,我的亲弟弟,前天晚上雨三点才下起来,你大半夜在外面散步呢?还能淋到雨?”
    陆祈渊觉得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于是答到:“是啊。”
    在杜煜文一个字都不信的发言前,他赶紧又说:“什么事啊?我要睡了。”
    杜煜文顿了下,决定放他一码:“是赵景坤,他上我们节目了。”
    杜煜文说的节目就是《狩猎》,他今年作为制作人(注2)出演。
    “他在节目上提到我跟你认识,然后说了些关于你签约的问题。这期还没播,但你签约的事已经万众瞩目了,播出后应该会把舆论推向高潮。你最好准备,”他停了一秒,“如果真的要签,尽快做决定。”
    陆祈渊不解:“他什么意思,这是在向我施压?”
    杜煜文叹了口气:“以前知道你喜欢自由自在,我没逼你进这个圈子,但不知不觉你早已身处其中了。可能从你乐呵呵搬去跟容盛住开始,事情就注定会发展成这样,现在你得拿出魄力和勇气来,后边儿的路你就当断了,只一心向前看往前走,我给你护航。”
    陆祈渊呆愣愣躺在床上望天花板,不多久容盛又走进来,手里拿着水和药,还有体温计。
    “采访一下,你前二十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容盛伸手递给他药和水,开始甩体温计。
    “唉,”陆祈渊应和地叹一口气,“谢谢你。”
    把温度计递给陆祈渊,容盛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一刻。
    陆祈渊慢吞吞躺下,把被子全部卷到身上,就像一个蛹。
    “这样够不够严实?”
    “够,现在饿不。”
    “有点,但是不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