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偷心日记 续十五
作品:《情圣物语》 打老婆
有一个人,爱打老婆。
这夫妻俩看上去就不配,男的身高八尺,长得五大三粗,女的身材娇小,说话轻声细气。男的打老婆那是真打,一言不合,抄起身边的家伙就抡。有时候正手一个嘴巴子,反手一个耳光,又抓起头发往上拎,能把她双脚拎离了地。男人打女人就像拉家常,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一样尽兴。
但是奇怪,女人似乎并不恼,不仅不恼,还有点开心。男人的巴掌落到自己脸上,她就主动的亮出另一边脸,嘴角似笑非笑,手掩着胸,眼神里全无幽怨的神情。挨打每天都会发生,女人却一天比一天高兴,仿佛身处热恋中。有一次男人出差在外,女人想念得茶饭不思,整日二门不迈,哭得泪人一样。
就这个例子,人们经常拿来议论,都说:你或许能管千万百姓,但你弄不懂一个女人。
酝酿变动
早上去谈个事。
今天约的是对方公司的副总。
说起这个公司,比较有意思。最近有个项目,竞争到最后就剩我们两家,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从情况分析,我的赢面大些:一方面我比较灵活,另一方面我的报价偏低。并且我的客户关系做得相对较好。在这个敏感时期约见,对方在电话里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所在的公司运作上有问题,核心员工怨声载道,抓住这个机会,我想把这些资源整合一下,并入这个公司成立个独立的部门,来开发这块市场。我在这个行业两三年,也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对于生产和技术方面。其他几个人都有实战经验。目前有几个不错的项目在前面。算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两人坐下来抽烟,我一根他一根。他一根我一根,漫无边际的聊。我把情况摊给他看,把市场地前景分析了一下。又谈了些做销售地难处,顿时俩人亲近了很多。之所以找他,是因为遇到好几个人,都说他是个做事业的。并不一味地挣钱。若是能合在一起打拼,无论对我还是对他们公司的发展,都是不错的机会。他也恰有此意。只是之前尚在犹豫,今天与我一谈,颇有相逢很晚的感觉。
半个小时相谈,还算甚欢。
说到难处,他一声叹息:生存压力太大了,25号一睁眼,又要发工资了。1000多个人,一年光发工资就要一两千万,还别谈发电机、网络设备和其他费用。我说别急,机会多多。
酒吧
男人去酒吧。就像女人去商场,叫做适得其所。
不是所有男人都喝酒,譬如我就滴酒不沾。实在要喝的场合,就来几瓶无醇的啤酒,喝起来跟汽水一样。有些人把酒当老婆,每天都要温存一会儿。喝到爽处满脸通红。两股打战高涨。人们说:酒能乱性。所以,那些去酒吧地男人。都是找性去的。
酒吧不要大,灯光不要亮。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带钱不多,手机卡也换过,身上每个毛孔都极具侵略性。两瓶啤酒一下肚,男人想象自己便是富有野性地英俊男人。但凡有女人进门,远远的幽香飘过来,男人就有反应了。你若看过央视的狂野周末,就会知道气味是动物互相吸引的常规武器。大晚上的来酒吧,女人绝不是为了复习课文。男人在寻摸,女人坐着不动。遥遥的给她点杯酒,虽然老套,但也是绅士般的试探。女人是会上钩的。女人来酒吧,不就是为了找个钩吗?
三周年
我犯了一个错误,被判了无期徒刑。
罪名是“勾引学妹”。
今天跟鱼庆祝相爱三周年,吃自助餐的时候她问我当初谁先亲的谁。
谁先亲地谁?
那时候没有博客,我猜想是她先亲的我。因为那时候我又帅又有性格。高丽棒子的小饭馆可以为我作证,当时她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坐在我的对面,身边不时走进一两个熟人。我俩要了两个石锅拌饭,一小碟韩国泡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天色渐晚,那条街上热闹起来。家家开了灯,邮票大娘做着小买卖,洗完了澡地女研究生一身肥皂香……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了答案。是我鬼迷心窍先亲地她。因为我俩吃完了饭开始漫无目的地散步,即使天有微光,她看上去也是一团漆黑,只有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渗人的白牙。我开始两股打战,想行个告别礼然后逃之夭夭。我跟面前的黑人女孩儿行了贴面礼,然后似乎心有不甘,微微一滑,小鱼便成了我的盆中餐。虽然算不上郎才女貌,但笃定是郎貌女貌。
这五年并不总是和风细雨,也经常“两军对圆”,但总体来说,都是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生活里的我逐渐长袖善舞,并努力做一个上进的男人。我想在晚年教教书,教语文或者数学,代代体育课的台球兴趣小组。但是我的普通话不过关,只能教安徽学生……老之前,许多爱好不过是消遣,事业带来的满足感是难以言喻的。小鱼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玩物丧志我就跟你闹!女人虽然弱小,但是发起疯来强壮如牛,我有深刻的体会。
月事
女人有月事。
女人叫月事是“倒霉了”。确实很倒霉,那几天阴湿的卫生巾须臾不能离,坐卧不安,更要命的是肚子疼。这种疼男人很少能够理解,刀砍和棍伤那种疼、胃和阑尾那种疼,都跟这种疼不同。它是从身体的最深处泛出来,似乎是带着阴谋而来的,不仅疼,而且冷。这种冰凉的痛感越来越甚,在小腹里团团缠绕,又左右游动。最疼的时候,女人便要搜肠刮肚的吐,把胆汁都要吐出来。别说女人,旁人想想都要万念俱灰。女人疼一次,就仿佛成熟了一轮。
男人并不总是旁观者。可以准备热宝,熬薄薄一碗稀饭。提醒女人吃药,多做运动。女人疼得厉害时,就把手按在她小腹上缓推缓送,或者讲故事分散注意力。女人久病成医,会做一些奇怪的姿势来减轻疼痛。其实疼的过程并不算长,但是无比剧烈。等到底下呼噜一下涌出来,疼痛才缓缓退去,女人又成为旁若无人的女人了。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需要补充营养。
月事里的女人脾气很差。男人想想,让你两腿间夹块湿布,茶饭不思疼痛难忍,你受得了么?但是话说回来,不单是月事时,就是寻常时候,女人的脾气也比男人大。为了让我跟鱼生的儿子小胖不被母亲毒打,我计划等他一出生就送到西方去。反正小胖他妈也算是中西混血。女人生孩子疼不疼?当然疼。但是每月的月事算是预演,到了正戏上演的时候也就豁出去了——
把上面这些陈词滥调献给三八妇女节
一个已婚女人对我说,三八妇女节改叫女人节多好啊,不然总听着不舒服。
我认识的女人最近都有点疯:有红杏出墙的,有闪电结婚的,有献身给老男人的,有坚持做老处女的,有要离婚的,有爱坐过山车的。反正过正常日子的寥寥无几,反正女人越来越难懂。
红楼里的月事:第七十二回王熙凤恃强羞说病
鸳鸯忙道:“是什么病呢?”平儿见问又往前凑了凑,向耳边说道:“只从上月行了经之后,这一个月竟沥沥淅淅的没有止住,这可是大病不是?”鸳鸯听了忙答应道:“嗳呦!依这么说不成了血山崩了吗”
我妈打电话来,提醒我今天二月二,晚上接我姐回来吃饭。
我们那儿的风俗,二月二,撑船过河接女儿。每到这一天,家家都要把女儿接回娘家吃饭,不然就会穷困潦倒一辈子。我们村里的某人不信这一套,结果现在还住在那间低矮的破屋里。我问我妈,外婆不接你回家吗?我妈笑着说,我都这么大了,还接什么呀?我说,妈你放心,等我成家了,二月二我接你过来住。我妈说,你爸闪了腰,贴了两帖好多了,昨天我俩去你哥家,你嫂子在打牌,你哥说,起来让爸打会儿。你嫂子说,在旁边相牌也一样嘛——她就好这个!晚上一桌饭都是你哥烧的!我嘿嘿笑。我们家男人都像杨利伟那么优秀。我妈说,打电话不为别的,你让小鱼多穿衣服。
谁知道北方二月二要理发。傍晚有个重要的会面,一照镜子,整个儿一乌头宰相。下楼直奔理发店,只见黑压压的全是抬着头的龙。服务员小姐对我说:你先坐,我给你干洗然后摸一会儿吧。我问,在哪儿摸?小姐说,就在这儿摸。我落荒而逃。晚上让鱼陪我去吧。
测字:
大前天给一个女青年测字。她很苦恼,好久没有性生活了。问个春字。春是二大日嘛。我说,两天之内就能如愿以偿哦。果然昨天她兴奋的告诉我,在广州被她的一个哥们上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决心把测字这项工作好好的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