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复斜阳

作品:《西窗烛话

    几乎就在回忆录《五十随想》修改誊写的最后阶段,我就开始筹备《六十遐想》的写作了。
    我在誊写2002年写作的《五十随想》时,发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是当初写的时候,信手拈来,就夹杂了一些游记,就是北京、上海、广州之类的大城市。虽然仅仅只是一时的轻描淡写,却也有些割舍不下,最后就采取了折衷主义的办法,将游记从《五十随想》中拿下,再写了几个人物加上去,就完成了回忆录《五十随想》。
    于是就决定重开炉灶,再写一篇回忆录,将这些游记塞进去。考虑文章结构时就感到过于庞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估计,索性放开了手脚,把所有的游记全部重新排列,加上分类归纳,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数了数,已经有十五万字,打破了我近几年的写作纪录,还是很沾沾自喜的。
    无论是《五十随想》还是《六十遐想》,以前的文字都是在日记里夹杂着,有点惜字如金的感觉,在誊写的时候就加了一些,由于抽走了几篇游记,我就重写了几篇人物回忆,自感是成功的,也就坚持先写文字草稿,再誊到电脑上,这样就可以进行第二次创作,修改也得心应手些,效果很好。
    翻来覆去了好几遍,终于决定了《六十遐想》四大部分的分工,第一部分是除了湘鄂两省以外的游记,写得过于谨慎,至少是中规中矩的,以致大部分都缺乏生气,虽然曾努力过,但效果不大,还是很呆板的,花费的时间不少,想得绞尽脑汁,就整体而言,就是《渝东五城》写得还凑合。
    第二部分与第三部分是交错写的,刚开始在为湘鄂两省的顺序发愁,还是湖北老家占了上风,就停下写了好几篇的湖南游记转向湖北,从此开始,我有些自由发挥了,“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台湾乡间民谣),写得好些的多起来了,《白云黄鹤的故乡》、《雪困神农架》、《江馆连沙市》、《鄂西三弄》都可以。
    第三部分写湖南,有些就是放开手脚,就是绞尽脑汁,依然写不好,只有听之任之了。但开始有些可以感动自己的地方了,例如长沙清水塘的亲情垂柳,株洲我与儿子并肩趴着看火车的那座铁路桥,张家界里,黄狮寨上的飘渺薄雾,衡山顶峰,祝融峰顶的感悟,还有常德邮局门前的鬼使神差,桃源的汽笛与深夜大街上的梆声,而《青石板的郑河》无疑是写得最好的一篇。
    第四部分写大宜昌,从《消失了的宜昌县》开始就有个不错的开头,《第一次出差的地方》是一个高氵朝,到《长坂雄风和玉泉寺》写得很成功,可接下来的几篇都不能叫人满意,有些平淡无味,努了下力,《木桥溪、钟离山、招徕河》连写了两次,写得自己都感动了,它与《青石板的郑河》一道成为这部回忆录的两颗明星。
    第四部分就是近几年一些重要的游记,还没写完,也许会一直写到2012年;不管如何,如实记录下自己的一些印象就行了,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我就会写完的。但回忆录《六十遐想》却基本完成了。
    这是一次对自己人生的总结、剖析和阐述,与回忆录《五十随想》一样,形成了对自己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岁月回顾,加上以前写的回忆录《回忆忏悔追叙》我自己的六十个春秋就清晰的重现了。这其中绝大多数部分全是真实的,某些地方进行了艺术加工,以期好看一些,却用去了我一些小说的素材。
    我得感谢时代的发展,感谢电脑,感谢拼音输入法,感谢儿子,如果不是想将所有现存的日记全部装到内存上,以期有一天能够这些东西刻录到光盘上,用比较正规的方法力图保存和继承下去,我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巨大的恒心和毅力,写出如此洋洋数十万字的作品。不过,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与往事干杯,我已经将注意力转向小说了。
    战斗者的前面永远是胜利!这是我青年时代很喜欢的一句格言,就再次用来激励自己吧。
    还有一点需要提醒所有的读到这部文集的读者,《回忆忏悔追叙》就是现在的《而立之年》,《五十随想》就是现在的《天命五十》,《六十遐想》就是现在的《六六大顺》,其中有不少章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就是为了好看而已。
    2006年8月12日高温37.5度一稿2006年9月6日秋高气爽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