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高楼当此夜(中)

作品:《女主她总是被操(仙侠 NP H)

    布星台上鼓声震天,荒凉而苍远点的鼓声传开,刚刚还闹哄哄的人群安静下来。
    露台上的修士也停下来交谈。
    没有人试图挑衅大荒叁十二城的威严,即便西夜城主人白露是个修为不算高的女子,但在她身后的是大荒叁十二城。
    触怒了叁十二城,那在大荒便再无容身之所了。
    西夜城主人白露亲自敲响拜星台中央的玉兽鼓。
    静候在布星台四角的四位侍者在白露敲响玉兽鼓后,也随之击鼓。
    鼓声中蕴含的灵力与圣池中的灵龟呼应。
    这一年的祭月节就要开始了。
    白露起了个头,便交由一旁的侍者继续击鼓。
    自己则退至布星台栏杆旁那青衫男子身后。
    “宗主,难得今年您有兴致,不如到城中去游览一番。咱们这儿可不输人间的城池,一样热闹的很。”
    白露被今几日城中的气氛感染,话难免多了些。
    “不必。我在这里看看看就好。”
    那男子便是被白露邀请到西夜城观揽祭月节的沉夷之。
    他惯常喜欢青衫,今日也不例外。
    白露走到沉夷之身侧,瞧了几眼他的神色。
    沉夷之虽然含笑瞧着布星台下的圣池,然而眉宇间却有一股郁色。
    白露揣摩他的心思,想起来之前在同僚间流传的闲言碎语。
    据说他们的宗主大人到外面跑了一趟,就恋慕上了一位女子剑修,还使了些不大入流的手段。
    那喜欢八卦的同僚还跟她猜想,宗主近来在明霄宫频频动怒,责罚几位不过犯了点无关痛痒错误的城主,就是因为那个女子。
    “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露能坐上西夜城主人的位子,靠的就是自己的赌运和果敢。
    沉夷之侧首,淡淡看了她一眼。
    “怎么说?”
    “白露不敢胡乱猜测,只是看您心情不佳,故而一问。”
    白露低头,斟酌着回答。
    她又赌对了。看来宗主还是愿意跟她聊上一聊的。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跟我回来。”
    沉夷之喃喃道,不知是在说给白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看着圣池周围星星点点的灯火,想起即墨城的灯市和那女子的笑颜,还有清河分别那日她带着泪光的眼睛。
    “也许是她还没有想通······”
    白露顺着说下去。
    但她又忍不住道:“既然值得您这么惦记,那位姑娘一定十分聪慧,她总会想清楚的。”
    沉夷之想起关于她的种种,笑着反驳。
    “她可不聪明,蠢得很。”
    “······”
    白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万万没想到,原来宗主喜欢的是这种。
    “那位姑娘一定是做了什么您喜欢的事吧。”
    白露心中暗暗吐槽宗主的口味,面上不显,继续道。
    沉夷之摇摇头。
    她什么也没做,可他就是喜欢了。
    世上很多东西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明明是不算多特别的女子,在他看来就是最好。
    最好有多好?
    沉夷之不知道。但他知道,最好的东西他样样都要得到,至于她,更是如此。
    “你也是女子,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沉夷之转向白露,继续问道。
    “这······但凡女子,都会恋慕英雄,您这样的人物,那个姑娘怎么会不喜欢呢。”
    白露心虚低头,不敢迎上沉夷之的目光。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那女子不喜欢宗主。
    喜欢和不喜欢是一样没道理可讲的事情。
    能说出理由的,大都不是真正的喜欢和不喜欢。
    “你这西夜城离荒都这么远都听说了,是谁告诉你的?”
    沉夷之转过去,继续看着台下灯火淡淡道。
    白露张口结舌,没想到宗主话题变的如此快。
    “是开阳吧?”
    沉夷之笑意中多了几分玩味。
    “是他。”
    死道友不死贫道,白露在心中默默对开阳表达歉疚。
    “放着好好的荒都侍卫不做。一个月能往你这里跑叁趟,他还真是不觉得幸苦。你告诉他,让他这半年不要在到西夜城来,就说是我说的。”
    沉夷之继续道。
    “是。”
    白露平生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运气。
    谁让她想着要提起这一壶的?
    好在宗主的责罚不重,她早就烦死那人了。
    总是跟她跑来说什么八卦,如今不来最好。
    沉夷之破坏完别人的姻缘,又觉得无趣极了,连看完灵龟化光的兴致都淡了。
    他正准备先离开,然而不经意间一瞥,让他发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
    布星台下方的那处露台上,那个身影让他莫名觉得熟悉。
    “你去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沉夷之按耐不住,仔细看了几眼。越发觉得那露台上的身影,就是让他挂念的那个人。
    白露还没明白沉夷之的意思,就见沉夷之匆匆离去。
    她不敢跟上去,灵龟马上便要化光,祭月的相关事宜还要她主持。
    布星台下沉夷之按耐不住笑意。
    他越靠近那座露台,心中就越高兴。
    至于在清河那日,他说要让她自己心甘情愿来找他的话,早被他忘了个干净。
    露台高耸,阶梯层立,但沉夷之走的很快,希望那人是她。
    然而又不敢太快,怕不是她。
    及至露台外的青纱帘。
    沉夷之定定心神。掀起那碍事的青纱,他轻轻唤道:“野来?”
    栏杆旁的女子闻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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