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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神之欲》 31.闺房
“呵……”持续地撩拨着她的敏感,他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邪笑,低头在她耳畔,缓慢轻吐一口热气,“羞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酒后的濡软,绵绵地飘进她小巧的耳朵里,惹得女人耳根一酥,整个身子都发着颤。眼前这俊美男子,与那个让她心碎神伤的初夜里,那个邪魅狂狷、放浪不羁的影像,最终重叠在了一起。
是了,赤宁城主光风霁月的外表下,原就是这幅邪气的模样。可恨的是她明知这男人表里不一,月仍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毫无招架之力……
中州来的落魄公主,今时今日,孤单无依、身似飘萍,似唯有任人宰割一途了。
顺利逞凶的赤宁城主则是意气风发,见女人柔若无骨地缩在自己怀里,那模样又娇又媚,心里不住泛起阵阵酥麻……因此也顾不得怜惜体恤,只循着自己的渴求,抱着怀里的娇娃大步地走动。
粗硕的阳物愈发深入地顶了出去,一下下接连戳入花心,将个早就蜜液泛滥的小小嫩穴捅得彻彻底底,直将那脆弱的花心都给捅酥入麻了。
“啊、啊……啊嗯……”女人死死咬住了他身上的衣料,最后却还是被他那硬物入得失了心魂,忍不住媚叫连连。
“呵……有那么舒服么?”男人嘴上问的邪肆,身下则极尽撩拨之能事。
他先是将那硬物退出来一些,低头看着小嫩穴楚楚可怜地包夹着余下半根rou棒的模样,露在空气的半截肉茎不甘地涨得更为吓人。
粗硕的rou棒画圈一般极力扩张着几乎快要撕裂的穴口,鹅蛋大的gui头,若有似无地研磨着蜜洞内敏感异常的某块嫩肉。
“啊!不、不行……呃啊!要、要坏……了……”被他玩到癫狂,她终于下身狂跳地泄出大股的湿液来,悉数都浇在了男人的性器上。
男人下身一热,几乎又被夹得泄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了下来,他不动声色,慢悠悠地抱着她回到小楼跟前。
小楼里的灯火亮光,从半敞的大门内透了出来。
中州公主原是个脸皮极薄的,此刻以最羞人的姿态躲在男人怀里虚弱地娇喘着,直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
那些个没了声响的婢女,指不定是不是还躲在屋里头呢?
在她的认知世界里,男女之间的闺房中事,不是应该只有在“闺房”里才能解决的么?她却任眼前这男人恣意妄为,在户外便做起如此淫靡之事……他喝醉了发狂,她竟也没脸没皮的任他胡闹。
被他借酒“强上”,那种事发生过一次也就算了,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
更可悲的是,这一次她甚至不觉得羞耻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难道就是这样的道理?
他抱着她进了屋,那性器一直插在里头,热铁一般顶得她极不好受。唯一庆幸的是,沿路真的没有任何旁人出现。
一脚踢开她的房门,男人此刻着实粗鲁,简直像个猴急着抱妻子亲热的乡野村夫。屋内早早掌着灯,明亮的烛火将彼此赤裸的模样,映照得愈发的清楚。凤幽夜仅仅抬了一下眼,入目的是男人胸膛上线条优美的肌肉,其上那两点男性的淡红更是刺激了她的视觉神经,令她忙不迭闭上了眼。
将怀里的女人搁在了紫檀木八角桌上,垂眸细细欣赏着烛光下的娇弱胴体,赤宁城主不禁喃喃低语,“真美……”
凤幽夜感觉自己就像是件被摆上了神坛的祭品。如果再不想办法反抗,大概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睁开眼睛,乖……”听,吃人的野兽还在花样百出地哄骗着她,“看看镜子,看看,你有多美……”
她的小脸被扳倒了一侧,在他低低沉沉、轻轻柔柔的诱哄之下,凤幽夜终是情不自禁地睁开了晶亮星眸,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投射在了——
房中一面落地雕花铜镜之上。
只见,颜色深沉的紫檀木上,女人雪白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头散乱的乌黑秀发斑落在肩头,浑圆的乳房上两点极小极淡的樱粉,正随着她愈发紧张加快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她一时失神,继而便发现男人充满侵略性的危险目光,正幽幽地在铜镜里与她交汇。
中州公主试图调转视线,然而烛火跳跃间,镜子里那男人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目,却仿佛带着魔力一般,牢固地将她的目光死死吸了过去。
他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得逞的淡笑。
“这儿……才是最美的。”掰开她一条纤细的腿儿,将它往上压到她身侧,女人双腿间最私密的风景,便赫然出现了铜镜里——
她的腿间很湿,粉嫩的两片小花瓣又红又肿,可怜兮兮地撅着嘴儿;一根久久不肯离去的粗大肉棍,则青筋凸显,耀武扬威,仍在那娇嫩小洞里逗留盘恒;硕大的伞头嵌洞口,忽上忽下地乱钻,搅得她一直汁液淋漓,又涨又痒,没有一刻安生。
“放开我……”凤幽夜小声地抗议他羞煞人的行径。他则一贯地不管不顾,之魅笑着攫住她的酥乳,在她娇娇弱弱的呻吟声中,忽然一个猛地贯入,让整根龙阳重回她温暖紧窒的体内!
“呃啊!”她的嗓音已经近乎沙哑。
此刻的中州公主,简直恨死了这个男人近乎变态的好精力,也不知道他那些陪房丫头,是怎么应付得了他的。殊不知,她这位“夫君”七年未得纾解的欲火,加之这数十日以来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迫切渴望,融成的是怎样一团燎原烈火。
闺房里的情事,好戏方才要上演。
32.城主的玩物(上)
镜子里,赤宁城主凤眸墨黑,深邃魅人,而那中州公主,则雾眸含春,桃腮晕红,不胜娇羞。
他的巨物如铁杆般插进她腿间细小的裂缝里,那极大的反差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在铜镜里一览无余。
“瞧见我是如何插你的了?”
倏然将自己退出来的一部分,目光直视着镜子里两人交合的部分,再缓缓地,以沉重而令人窒息的步调,将自己推挤回那销魂的mi穴……
重复着如此磨人的步调,赤宁城主只觉得眼前美景赏心悦目至极,还不忘将它细细地描述给身下的女人听,“你这穴儿可真是可怜,粉粉嫩嫩的,细细小小的,却一副被插得就快要裂开的样子……”
“唔……别、说……”
大概是这男人长得太漂亮,以致口吐“秽语”亦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凤幽夜羞得无地自容,双腿蜷缩着,从头到脚都染上了一层粉红,想煮熟的虾米,楚楚可怜,却引人食指大动。
男人更加不客气,以缓慢的步调逐渐勾起了女人一些快感之后,他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撞击的力道。
啪、啪、啪……
饱胀的囊袋撞上她臀缝间的软肉,那声音一次比一次清脆响亮,肉体拍击的速度一次比一次迅猛,真的势要将她“插得裂开”的样子。
“啊、啊呃……啊……”凤幽夜双眼迷蒙,只感觉铜镜也蒙上了一层雾气,令她不用再去看那里头羞耻的画面。
趁她意识有些不清,男人着实狠命地抽送了好几百下,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捣得又深又猛!好像稍微轻了浅了,就是便宜了她,亏待了自己。毕竟,已经“放过”她三年了不是么?该是让这小女人好好“补偿”的时候了!
男人起初那点莫名兴起的占有欲,经过这些天来一点一滴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自我“折磨”,此时已经演变到了极其夸张而蛮不讲理的地步。
幽深的眼眸里的欲望之火愈加浓烈,他将她从桌子上抱下来,粗大yáng具仍旧塞在她细小的裂缝里,再一次就着交合的姿势,一边走动一边深深地插她……
当他把人放到床榻上的时候,弱不禁风的中州公主,已然昏迷过去了。
“真没用。”
拍了拍她一片酡红的小脸,男人虽然嘴上嫌弃,心下却有点变态的柔情蜜意正丝丝生长,蔓延到他四肢百骸,除了下身性器传来阵阵销魂快感,光是眼睛看着,也觉得眼前近在咫尺的清丽小脸诱人得紧……抱着个柔若无骨、肤白如雪的娇小女子,左掐掐,右捏捏,这种任意由自己摆布的感觉,实在不赖!
由此,身下女人被自己干昏了过去的事实,非但没让某人扫兴,反而愈发的兴起。
就像是个垂涎了一件玩具多年,最后终于得手的小孩,将那漂亮的物件抱在手里左亲右抱,“玩”得不亦乐乎……
玩兴大起的赤宁城主,便是先是对着那张小脸亲吻了一番,直到女人眉毛眼睫都变得湿漉漉,嘴唇更是红红润润的好不漂亮,这才将目标转移向了女人的胸口——
他似乎异常喜欢她这一对雪白的嫩nǎi子。一眼看过去,就很想将其抓在手里,继而便是含进口中,最好还能吞吃下腹!
从前好像未曾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少年时寻欢问柳,也不过是趁一时风流的兴头,逢场作戏的时候太多了,更别提是为了吸引当时在世的父亲的注意,而故意与烟花女子燕好的那些荒唐事……
微微分神想起了一些往事,男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要说当年的荒唐,其实有多半,是拜那中州的狗贼所赐……凤眸里深深地情欲火苗不见褪去,却又有更深的东西涌了出来。他直直盯着身下女子的小脸,脑海里有许多被尘封的画面纷纷冒了出来,层层叠叠,与眼前女子清秀无害的面容叠在一起。
他有些坏了兴致。
总算是累了一般,叹息了一声,匆匆在她腿间解决了,便抽身躺倒在一边。
两人就这样躺了半夜,到了丑时的时候,中州公主方才幽幽转醒。只觉得腿间凉凉的,有粘腻腻的极不舒服,腿心处更是不用说了,肿痛难忍,还有异物感残留在那里……纵使不是第一次,她依旧觉得极其不适应,更没想到的,是那一次“逞凶”的男人,竟然还大大方方地躺在身边。
这是小楼里她常睡的床榻没有错。
这、这男人竟是将她从院子里操回屋里,然后又从桌子上操到了床上……如此“工程浩大”,着实“卖力”得令人难以想象!
33.城主的玩物(下)
凤幽夜向来睡眠甚浅,眼下堪堪的转醒了,再对着那又一次侵犯了她的男人,如何还能安然与其同床共枕下去。
逐挣扎着爬了起来,忍着全身的酸疼,小心地跨过那男人颀长的身躯,光着小脚跳到了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她悄悄地翻箱倒柜,也不敢再去将熄灭的灯火点上,只借着窗外透入的明亮月光,才勉强找齐了一身的衣服鞋袜。
然而经过了那男人长时间“鞭挞”的身子,免不了泛着一身的不适,下体更是湿冷粘腻,隐隐带着点难言的疼痛,如此这般,真教人恨不得泡个热水澡才好!
可那些侍婢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更是不愿吵醒了那床上正安静睡着的男人,只能自己想发展悄悄解决。
好在房中还有些清水,她用帕子浸湿了,先将汗湿的肌肤细细擦拭了一遍。遇着雪白肌肤上留下了晦暗印记的地方,她有些难堪地睁大了眼睛,因为月下看得不甚清楚,最后只能更用力地自己肌肤上擦来拭去。
可惜,那些吻痕依旧生了根一般地,顽强地生长在那里,而且,还尽长在最令人害羞的位置……
最后,她无奈地,开始仔细擦拭起污浊的腿间部位。
越擦拭,就越发觉得羞耻起来。
她根本拒绝不了他。
就算是这样羞耻难堪的,被当做泄欲工具的待遇,她都没有足够强大的立场,来表示出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大概,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如此对待的吧……从前在中州故土,她的父兄,还有旁系的一些叔叔舅舅,对待女人,又有哪个不是如此呢?甚至,比之这男人的行径,更残忍无情万千倍的,也不是没有。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这种事就算传了出去,别人也不可能会同情与她。
谁叫她没能嫁给一钟情于自己的男人呢!或者说,只是不巧,她的夫君情有独钟的,是除她之外的另一个女子……如此而已。
她越想,越觉心凉。
一时之间,觉得在这世上,竟已没有什么期盼,只徒留阵阵的心疼难受而已。
可惜这份难受,有人怎么都不会明白,却只欲罢不能地,尽想着些“龌龊”事儿——
床上长手长脚大大方方躺着的某人,本来酒气散了,睡得也是不深的,被凤幽夜轻轻一惊动,睡意也就渐渐褪去了。
等听到屏风后面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某人的耳朵倏地就竖着了。微微混沌的脑袋迅速恢复了清明,等意识到那蹑手蹑脚爬下床去的女人正在做些什么时,她感觉自己身上瞬间起了一股强大的电流,电闪雷鸣,飞快地灼烫了四肢百骸!
像是被透明细线牵引着的傀儡一般,他断然无法克制自己兴奋起来的身体,只能同样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朝那屏风走了过去。
以他的功力,想要不发出响动,那是轻而易举地事,更何况有水声掩盖着……所以,等他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女人身后的时候,对方还依旧浑然不知。
房里晦暗的光线之下,只见女人雪白而细瘦的身子,正可怜兮兮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背对着他,看不清脸色的神情,然而那周身弥漫的伤心的气息,却沉沉地透了过来。
他就那样静静地窃视她擦身的动作。
武功深厚的人本就眼目清明,此刻即便光线不怎么“照顾”他的眼睛,他却自有办法将一切瞧进眼里。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女人曲线玲珑的小身子,白晃晃的,在自己眼皮底下,重复着极度诱人又“暧昧”的动作。
当她微微侧过身子时,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有水珠从她形状姣好的浑圆上滑落下来,擦过小乳尖,再慢慢地滑到身下去……
在他情不自禁闭气龟息时,那女人又重复一次浸湿布帕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湿帕子伸向了腿间……
没有坚持几下子,男人已经宣告破功。
该死!
那女人真是该死……该死的笨!
她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举动就是最“淫荡”的勾引吗?!面对这样的勾引,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到底……是个本来就很“危险”的男人呀!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那随时可能出闸的兽欲,更何况是她……
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懊恼,他已经情不自禁地上前去,将那瘦得完全没什么分量的女人扛到什么肩上,然后,在女人惊吓的呼叫声中,毫不犹豫地向床榻走去!
大概是可怜她的弱小,将她抛在床上时,多少还是控制了点力道,可是那欲念一起来,他已经完全没法控制了。
前半夜没有彻底得到满足的欲火,重新熊熊地烧了起来,足够将那倒霉的女人,灼烧成小小的一片灰烬了!
“为什么……”她哭了。
意识到又一次面临被侵犯的局面,那女人终归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对她有那样深沉而可怕的欲望……
看见她的泪,他怜惜地吻了上去。
“乖……”手下却毫不犹豫地,捏住了她柔嫩的浑圆,“给我……别怕……”
“我是凤幽夜……”她哭着重复。就如初夜时那般。只是没了那时徒劳的反抗。
“嘘……乖……”他柔声地应,“我知道……”
火热的欲望已经推挤进了她刚刚才清洗干净的下体。
长驱直入。
翌日,由赤宁城中心传出来的一则八卦新闻,如旋风般飞速席卷了整座城池——
大家尊敬的城主大人,向来神秘莫测的城主大人,超脱世外更兼不尽女色的城主大人……他竟然,在早晨卯时的时候,才大摇大摆地从“那里”走出来!脸上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显然是新得了“好处”,正“回味无穷”中……
至于“那里”是哪里,耳聪目明的民众自然都看在眼里。大部分人选择在心里默默祝福那小楼里的女子,能够同城主长久地走下去,最好还能“开枝散叶”,替逝去的老城主生个胖孙子!
当然,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硬是挤到了小楼门前,希冀着能“碰巧”见一见里头的女子,瞧瞧人家到底是个怎样的神仙人物,竟能将城主那样的男人也“收拾”得服服帖帖……
着其中还混杂着一男一女,也同样对小楼里的人物充满了“好奇”!
“你说!你那个没良心的主人,是不是真的找了个“小老婆”藏在里面?”
圆脸的小丫头经过多日来的奔波于焦虑,下巴都变尖了不少,此刻气势汹汹地站在那竹影环绕的清幽小楼门外,一脸虎视眈眈。
“呃……这个……不、不会吧……”
同样多日来到处奔走,还要忙着应付小婢女无穷无尽的疲劳轰炸,真正可谓焦头烂额的黑脸侍卫,对着那传闻中“金屋藏娇”的地点欲哭无泪。
“哼,还说不会!”小婢女晴儿连日积攒的担忧与怒火,堆叠了快要爆炸的程度,“自家娘子失踪这么多天了却不管不顾,竟然还在外头风流快活!说不定过几天真的连孩子都有了!”
“这个……”他这个倒霉的侍卫应该说些什么呢?
如果不说他高抬自己的话,他这个勉强算是主人最得力的贴身侍卫,既然都被派遣出去帮忙寻找夫人了,还能说主人“不管不顾”么?这相对于主人对那女子多年的冷淡来说,已经算是异常的宽容,甚至是善举了。
可是,谁又能说,在妻子失踪大半个月都杳无音信的情形下,还能流连于其他女子闺阁的男人,是个值得称颂的好丈夫呢?
“主人也不一定是有了歪心思。”修岩想了又想,好不容易开口劝道,“说不定只是这些人误传,可能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事实上,根本就没人见过里面那个传闻中天仙似的女子……”
“不,就算没有其他女人,他也不会,用正眼瞧我家公主一眼的。”一想到公主的委屈,晴儿就忍不住心里闷疼,“他若是有心,就是整个大漠的黄沙都能被翻出两成来,怎可能还迟迟没有公主的下落?”
“晴儿……”看着小丫头伤心,木讷的侍卫也跟着难过。可惜,这半个月,他已经将整个赤宁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未能找到关于那瘦小女子的如何音讯。赤宁城也就这么大,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再找不着人,我……”小婢女拽紧了一边衣角,咬紧了牙关,“我只能回中州去,请我们皇上,亲自来寻人了!”
十日后。
经过人们多日来好奇目光的洗礼,某人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事情做得太高调了……
明明是因为做了极不入流的“坏事”,才把人给偷偷藏起来的,怎么眼下却演变成了如此局面,好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偷藏美娇娥的事儿了?
而且,每次正值他办“好事”的时候,不是院子的围墙被爬,就是房顶上的瓦片被翻的声音……极度影响了他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的权利。
于是,不堪其扰的某人终于想了个办法——
施施然地,搬家了。
34.二人世界
有鉴于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向来工于心计的城主大人,决定将新“家”的地点,安置到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安全”的地方。
那便是,接待“外宾”用的,清风苑。
清风苑位于内外城交界,从其他地理位置上来说,既可以方便某人在内外城之间游走,同时又容易避人耳目。
为了做好更完美的“掩护”,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还将原先找来的那些侍女,通通给遣散回了家,外加出一大笔的“封口费”——
除了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之外,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嫌人多碍事,时不时打扰了他的好“兴致”……
没了一群七嘴八舌的妇人跟在旁边烦人,城主大人趁着个月黑风高夜,身上背了个小小的包袱,甚是惬意地牵着自家老婆的小手,也不管跟在身后的女子脸色有多怪异,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转移了阵地,独留竹林里那一栋清幽小楼,还暗暗飘散着浓郁的雄性发情的气息,经久不散……
月亮悄悄躲了起来,还有那么一两颗星子,在天上调皮地眨着眼睛。
男人长长的银发随着夜风飘扬,身后牵着的女子小小的脸儿极是秀气,身材也是娇小得紧,矮了他一头有余,细细瘦瘦的,一双莲足更是小巧玲珑。男人沉浸在他快乐的有关“二人世界”的想象里,硬是牵着她走了大半的路程,才恍然察觉到,那女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了一路。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她,低头看了看女人沉静的小脸,再盯着她的三寸金莲瞧了又瞧,才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既然走的这般辛苦,为什么不同我说?”
无论被他如何对待,着女人都不打算开口同他说话了么?
只见那瘦小的女人朝一边撇过秀丽小脸,用侧脸对着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生气还是不悦,只不肯看他。不过那细细地小手柔柔软软的,乖巧地躺在他的掌心里,倒是没有尝试挣脱他的手——虽然那一定是徒劳的……嗯,也算是有进步了。
事实上,自从那一夜借酒强要了她两次之后,这女人虽然反抗变少了,开口的时候也变得越来越少……
无论是像从前那样的哀求也好,或者咒骂也罢,反正她好像都不屑于再浪费唇舌在他身上。
这些他不是没有感觉。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同这个小妻子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太令他伤神了,不仅仅是这一个月以来的事——算上去过去的三年多,以前多个日夜,他无时不刻,不再逃避有关于她的一切……
眼下,事情意外地发展到了如斯田地,他还是习惯性地,能逃避一时是一时,走一步是一步了。
将小包袱从自己肩上解下来,塞进了女人的怀里,他还试图打破僵局一般,试着补上了一句:“你拿着。”
好像一方话少的时候,另一方不自觉便会话多起来。此消彼长的道理,自是适用于夫妻之间的。无论这一对夫妻,是否如别人家那样柴米油盐、和谐美满,眼下看起来,倒是同样的相映成趣。
就此,也不管凤幽夜有没有理他,男人已经半蹲下身子,发挥着城主大人颐指气使的看家本领,淡淡道了两个字:“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转回了小脸,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没有什么重量的包袱,还没时间猜想里面收着的是些什么东西,便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他……只是什么意思?
这个向来高高在上,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伏低做小”的一天么?
“上来,听见没有?”某人有些不耐烦了。
凤幽夜好恨自己的懦弱!明明咬着牙坚持着不要理那个男人,可是总不够坚定,总是很容易便被他引诱……就像此刻,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乖乖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在她看不见的阴影里,男人漂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把包袱拿好了。”他毫不费力地背着她站了起来,一边迈动大步,一边还不忘提醒她保管好他们的“行李”。
感觉男人的大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臀部,女人的小脸蛋已经羞得通红。四肢僵硬地趴在他的背上,她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是在他的身后,而不必担心被他瞧见自己的神情。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地,在夜里慢慢走出了好远。
过了好久,女人才稍稍适应了如此诡异的局面,开始尝试起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嗯,包袱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如此轻飘飘的,不可能是什么金银细软,也不像是纸张信件,摸起来,倒像是几件轻薄的衣物。
可是,这男人不慌不忙地收拾“家当”带她“搬家”,结果收拾出来的,竟只是几件普通的衣物么?
她还以为,按这男人的性子,肯定又是临时购置衣裤鞋袜,来填充她衣柜的。毕竟,自从沦为他“禁脔”的那天起,她的衣物报废率就成倍地上涨,纪录日日翻新。
着男人临时起意的话,可能还会替她添置些胭脂水粉,还有些女人家的用品。
有时,她甚至不知道该感谢这男人的大方体贴,还是抱怨他无孔不入的控制欲。再想一想,要说“大方”的话,这男人肯定是算不上的。不然的话,怎可能完全禁止她的话语里触及晴儿或者修岩?更别说是放她去见他们了。
眼下,她竟然可笑地又要“搬家”了!不知道晴儿,什么时候才会知晓她的境遇,不知道等到主仆二人重逢,会是什么年月光景……
此时女人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坚决地不同那男人说话,反正就算她开口,无论说什么,都必然会被拒绝的。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另一头,原本正大步走着的男人,迈出的步伐却愈来愈小,步子走得愈来愈慢……只因感觉身上所负,软绵绵的如同一团柳絮,更有两团软肉紧紧地贴在自己硬实的背肌上,实在令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想起背上女人哪小小身子的销魂滋味,她甚至有些忍不住软下了腿。
好想,好想走得慢一些,多感受一下如此暧昧“摩擦”的“好处”……另一方面,却又急着,想快快回到“新家”,赶紧试试那“新床”了!
……
关于两人当晚回到新居,是如何“试床”的经过,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这中州公主忽然过起了没有旁人时候的生活,还着实有些不惯。不过某人当然自发自动的承当起了照顾她衣食起居的任务。换句话说,便是凤幽夜事无巨细,全都控制在了他的手里。甚至连穿什么颜色质地的内衣裤,都由着某人的喜好来定了……
着诡异的“二人世界”,由凤幽夜发现某人里装的内容为何,而不禁臊红了小脸的那一刻开始,正式拉开的帷幕。
35.禁脔
没了侍女跟在身边,凤幽夜就此连个说话的人都省了。她的生活里,从此就只剩下一个男人,一个随时随地抱着她发情的男人。原本清心寡欲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就被无休无止的男女交欢,给彻底填满了。
再怎样下去,她肯定会被他玩坏的……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凤幽夜不禁有些头疼地想着——
着男人的情欲,实在旺盛得太可怕了!难怪以前还有好些陪房的丫头……不是那样的话,随便一个人,怎么受得了他这样不分日夜的无至尽的索需?
眼下,这多人份的“重担”却全部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这叫向来身子不济的她,如何能受得起?
每当她提起身子不适,要求“减轻负担”的时候,那男人志冷着脸不说话,回应她的,很快是变本加厉地一阵折腾!
然后回头,他就端上大碗的黑乎乎的药汁,硬迫她喝下去,说是可以强身健体……说来也可笑,从前她病得快要死了的时候,也未曾见过这男人施舍过一汤半药;如今她云里雾里地沦为了她床上的禁脔,这些所谓的补药便源源不断地被灌进她的口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找来的这些药真有奇效,她的身子倒似乎真的变好了一些。换了从前,别说是一夜就被他强要好几次,就是几天来个一次,她大概也会被他折磨得时时晕厥不醒吧?
可是如果真的病重,他大概也就不会如此频繁的要她了——
生平第一次,她反过来希望,自己的身子再变弱一点就好了……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病怏怏的,看着就不吉利的瘦女人呢?更别说是搂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不停求欢了。
对!
定是因为她身子变好了,他才会突然愿意同她亲近的!可是……就算身子变得没那么弱了,她的身份还不是一样,是他最厌恶的中州人么?
……
思来想去,可怜的中州公主益发觉得,自己这位“夫君”,实在是个阴晴不定、居心叵测的男人。
实在,不是她可以揣度的人。
清洗干净了身子,穿戴好了衣物,凤幽夜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先是往四处“探查”了许久,确定没有那男人突然回来的迹象之后,才轻悄悄地绕到了后院。
隔着院子里的篱笆,小声地唤道——
“雪团?雪团……?”
“汪呜——”
欢快的狗吠声骤然响起,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从草丛里颤巍巍地冲了出来。小家伙还没满月的样子,只见那短短的四肢一颤一颤,胖乎乎的小身子好像随时摇摇欲堕,远看就像只雪团子晃啊晃地滚了过来。
等它走近了,能看到小白狗额头上有块淡淡的浅灰色斑点,两只乌溜溜的眼珠黑亮黑亮的,毛茸茸的小鼻子伸过来,隔着篱笆对着她的手掌蹭了又蹭。
“哈……雪团真乖,不要舔了,乖……”
等到小家伙伸出嫩嫩的小舌头来舔她的手心,凤幽夜不禁笑得眯了眼,“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凤幽夜好不容易才收回了手,转而从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取出两碟小菜来。
小狗儿的眼睛瞬间更亮了,身后的小尾巴摇得愈发欢快。
“慢点吃,乖雪团……”
“汪……咕噜……”
隐蔽的后院里,又一次上演了一人一狗隔着篱笆“亲密接触”的情景。
没错,这已经不是凤幽夜第一次偷跑出来喂小狗了,自从数天前偶然发现,隔壁院子里竟然有只活蹦乱跳的小白狗,她便按捺不住心底的欢欣雀跃,总想着偷跑出来看看小家伙。
“小雪团,你的主人呢?”对着那样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向来端庄沉静的女子,也忍不住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你这么顽皮,主人一定是常常给你洗澡,才让你不至于变成一团小黑球吧?”
她伸手到篱笆的缝隙里,揉了揉小家伙雪白的皮毛,喃喃地叫它的名字,秀气的眉眼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状。
大概是,实在太寂寞了吧……
对着一只听不懂人话的小不点,她也自顾自地说着傻里傻气的话语,还颇为自得其乐。“雪团”是她自行给小家伙取的名字,只因小白狗的模样实在可爱逗人,她又没机会认识她的主人,只好“自作主张”了。
“汪、汪……”小白狗吃完了鲜美食物,复又钻过小脑袋来,亲热的舔了舔她的手背。
双手都留下了小动物唾液的湿热感,凤幽夜忽然心念一动,“小雪团,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汪汪……”小白狗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兴奋地跳了起来。短短的前肢高举着,几次跳到了篱笆上。
得到了鼓舞,凤幽夜不再犹豫。
其实她早就发现篱笆墙有处漏洞,小狗儿才巴掌那么大,一定能钻的过来。先前怕雪团乱钻乱跑,会惹主人家担心,所以她才没有放肆地让小狗儿过来“串门”。现下,向来心思细腻的女子,却起了少女的调皮玩心,再想想回到“新居”里,也不过满屋子的淫靡味道,还不如同小狗多玩耍一会儿。
“乖雪团,来这边!”她动手将那处隐秘的漏洞拆得更明显。
“汪、汪、汪!”机灵的小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轻而易举地钻过了篱笆,扑到了凤幽夜的怀里。
“嘘……雪团小声点。”她笑着将小狗儿抱了起来,“待会儿要是你主人出来寻你,那可就不妙了。”
一直不知道隔壁住着的是什么人,然而因着小雪团的关系,她对这位不曾谋面的“邻居”,也是连带着充满了好感。
清风苑。
小树林掩映的空旷草地外,远远地走来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宁兄,小弟这次又要叨扰了。”身着黑衣黑裤,脚踩轻快马靴的高大男子,英俊的面容上带着飞扬不羁的笑意。
“客气了。”银发男子表情淡淡的,嘴里还说着话,目光已经微微有些飘移,不着痕迹地落到了不远处的院子里。
“宁兄,进来坐?”黑晋阳笑的爽朗,好像丝毫不介意对方的走神。事实上他们之前谈话的时候,某人已经像这样“走神”过无数次了。
熟门熟路地进了一边的院子,黑羽族的少主倒像是进了自己家一般。他近两年逗留赤宁城的时间也着实不少,此番因为与中州打仗的关系,更是时常赤宁城报到……久而久之,这清风苑有了他固定的院落,就如同自己另一个家一般了。
今日这位城主大人也着实奇怪——
不谨商议事情的时候频频走神,商量完了,还一路“送”他回了这清风苑。这要是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北方土地上人人传颂赤宁城主是神祗佑世,这同宁徽玉本人的行事作风是分不开的。在战争面前,哪容得这北方的霸主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护送”一个友族的少主回暂住的居所,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总之,完全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莫非……真的如最近赤宁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般,这城主大人金屋藏娇的事情被大老婆发现了,受宠的小娇娘被那中州来的额婆娘给赶出了“金屋”,不见了踪影,跟着城主也自那栋小楼绝了迹?就是受了如此的“打击”,这位城主大人的行事,才益发的“怪”了起来?
呵呵……男人年轻俊挺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着赤宁城,真是难得如此热闹。或者应该说,难得这位向来冷如冰川雪原的城主大人,竟奇迹般地,动了凡心。
“雪团……雪团?”
黑衣男子耳朵一动,远远地便听到后院传来的声音。
“你快出来呀?这是人家的院子,你不能乱跑的……”女子娇娇柔柔的呼唤声虽然刻意压低了音量,却一字不差地飘进了他的耳中。
看来,是有只小东西很“不巧”地,乱钻进了“他家”的院子里了?
只是,这清风苑虽然大得很,院落也很多,却从来没有什么女子出入;可这娇娇嫩嫩、的女孩儿的声音,又不能是他听错……
好奇心一起,他也顾不得去问身后的男人有没有兴趣赏脸进来喝杯茶,自顾自地大步上前,往那传来声响的后院寻去了。
“抓到你了!坏雪团,你知不知道……”
“……”
向来潇洒不羁的大漠男儿,听到“自家”后院里凭空出现了一个,趴在草丛你抓着小狗儿乱蹭的四肢“严肃训话”的女子,已经足够惊奇了,等他再看清楚那张清丽如芙蕖的面容时,俊脸上表情顿时凝固在了那里……
良久,自他嘴角升起了,一抹比七月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以前从未见过她。
难道,是外来的商旅,暂时落脚在清风苑?那就一定是南国来的女子了——除去娇小可爱之外,着女孩儿实在是清秀典雅,身上透着股极清新的气息,就好像南国的晓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就在黑羽族少主对这位“南国少女”一见倾心的当口,殊不知就在同时间,就在他的身后,某个银发如雪的男人,那张秀美的堪比世间任一绝色女子的脸庞,阴沉沉的就好像陈年旧灶间的某口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