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穆宴戈脸上充满了阴沉，深邃的眸子里布满冷峻，手掌里金光闪烁，用了十足的力气，将陆湛一掌打开。
    陆湛的身子在碰触到金光时，发出滋滋声，好似硫酸在腐蚀身体。
    他身形一阵摇晃，最后终于站稳了脚跟，发出刺耳的笑，“呵呵，原来你也在啊。我就知道，有她的地方，怎能没有你。正好，我亲手杀了你，让你没有再重生的机会。”
    陆湛冰冷的手指朝穆宴戈一指，黑色的浓雾像是没有尽头般的释放出来。
    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几分，一股寒气从云染卿的脚底窜上心头。
    “危险。”
    云染卿情急地想要挡在穆宴戈的身前，却被他搂着腰肢，错身躲开。
    “在这儿等我。”穆宴戈压低了声音，小声叮嘱。
    自从两人生活在一起后，他便没有再以‘本王’自称。
    云染卿来不及制止，便见到他二人缠斗在一起。
    两人的身影都化为了残影，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怎么动手的。
    云染卿的心提到的嗓子眼，视线一直盯着黑影不肯离开。
    昏迷过去的南宫夏此时幽幽转醒，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见到云染卿，眸子闪了一道冷芒，不留一丝情感。
    她起身，拿着长鞭冲着云染卿抽了过去。
    她的眼睛里满是必死的杀意，却不想，云染卿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冲着后面便甩出了九节鞭。
    砰。
    也不知是不是云染卿的能力太厉害了，九节鞭竟是直接穿透了南宫夏的心口。
    南宫夏连日来修炼的功法，看似让自己变得很强，其实都给陆湛吸收去了，她自己就是一个空架子。
    失去了陆湛护体，云染卿的九节鞭轻轻松松地扎穿她的身体，死得不能再死。
    轰隆隆。
    憋了半天的雷电，凶猛地劈了下来。
    那汹涌的气势，誓死要将云染卿劈死。
    云染卿眸子一凛，躲已经来不及了，便用灵气护体，试图看看能不能躲过这些雷劫。
    “堇年。”
    穆宴戈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见到云染卿受到了危险，连忙奔了过来。
    他的动作很快，也不在乎陆湛的攻击。
    陆湛眸子一闪，在保护云染卿和杀死穆宴戈之间，他显然选择了后者。
    黑色的浓雾落在穆宴戈的身上，他躲都没躲，反而借助这道力量向前飞去。
    他的嘴角渗出了血迹，吐出一口血污。
    “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爱她的？”穆宴戈嘴唇微微地扬起，语气满是嘲讽。被伤到，也不减速，只冷冷地对陆湛丢下了一句。
    陆湛身子一僵，眼前的画面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云染卿和穆宴戈相拥在一起，雷劫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感觉不到疼，眼睛里只有彼此，含着笑意，也满是爱意。
    那是他拼了多少位面，也得不到的对视。
    陆湛停下脚步，突然明白，为何云染卿会选择他，而不选择自己了。
    他失落地叹息，眼前的两人已经随着雷劫消失不见，等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滑下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