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掌门夫人
作品:《色香射雕》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尸体的焦臭和枯木燃烧发出的沉香,浓烈的漂游在空气之中。看着被烈火渐渐吞没的尸体,我默默的为她祷告,不知道在我死的时候,是否有人在旁边祷告呢?我是坏人,可是坏人有坏人的准则,对于死者,必须尊重。
眼看尸体焚烧的差不多了,我转身离开。经过此事之后,今后得更加小心。当初制造的手雷只有八颗,在上次山庄他们用掉了四颗,这时候又费掉一颗,加上我当初试验炸弹威力用掉一颗,也就是说他们手上还有两颗手雷。这可不是件好事,那两颗手雷对于身体改造过的我和秋兰来说,顶多就是震伤,可是我的其她女人可受不了那威力。今后不能再派她们出来活动,现在发现训练死士的事情刻不容缓啊!
刘芳韵自从丈夫华山前掌门何道远无故身亡之后,就自动搬出了原来宽敞的大宅院,住到普通的一间小屋子,和派中高等弟子差不多的待遇。刘芳韵是个明事理的女人,知道丈夫倒下了,她在华山就必然会受到以前不服丈夫的人排挤,为了不受闲话,被别人赶出豪宅,干脆自己主动搬出,虽然地方小了点,可是胜在清净。刘芳韵在华山派在华山的名声一向很好,为人光明磊落,素有‘女丈夫’的美称,加上心思细腻,没有得罪什么人,所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在她自动搬出之后也就没有来打扰她。
何道远的为人刘芳韵也略为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瞒着刘芳韵,当初狸猫换太子的时候,何道远从外地偷回一女婴换过自己的女儿,然后用女儿替换了金国太子。当初偷回来的女婴就是被留香客强奸而自杀的少女。尽管何道远当时做的很小心,可是母女相连的感觉让刘芳韵一下子就发现被抱出去一天之后,再抱回来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作为女人,刘芳韵不敢说什么,知道何道远必有他的用意。虽说不是亲生的,可是十八年来,刘芳韵把亲生女儿的疼爱全部倾泻到了何美珠身上,自从爱女何美珠受辱自杀之后,刘芳韵彻底的和丈夫决裂,为丈夫的所作所为大感不齿。
这夜,凉凉的秋风吹进小院,夜已深,可是刘芳韵却没有丝毫的睡意,静静的坐在窗前,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亲生女儿何虹莹和丈夫如此陷害于欧阳峰,以欧阳峰的性格没有把华山上下杀得鸡犬不留已经是够仁慈的了,只希望华山派不要就此解散的好。想到何虹莹这亲生女儿,刘芳韵的心一阵猛烈的绞痛。不由得再次想起四个月前的事情……
“师父,‘飞天玉女’李虹莹求见!”
二徒弟黄世人进来报告。
何道远微微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刘芳韵,对黄世人点点头,说道:“嗯,你把她带进来吧!”
前几天在百花楼设伏围攻欧阳峰的事情,身为华山掌门夫人的刘芳韵当然知道,也听说了何虹莹是她亲身女儿的谣言。在何道远回来之后,和何道远闹翻了的她急不可待的找何道远证实,何道远因为内疚了十几年,加上对刘芳韵他还是真心的疼爱,所以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黄世人就报告女儿求见。
当见到离开了十八年的女儿时,刘芳韵已经死去的心又复活了,激动的拉着何虹莹的手,眼泪哗哗的流,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尽管何道远知道女儿出卖了他,出于对女儿和妻子的愧疚,也不好责怪。嗫嗫的跟上前来,想分享一下天伦之乐。
可是谁想到,这宝贝女儿来这里没有安什么好心,把手一扬,一道黑线直奔何道远的面门。连惊呼都来不及,何道远应声而倒,就此没有了呼吸。刘芳韵惊骇的看着亲生女儿,实在是无法相信这弑父冷血之人就是自己的女儿。在她震惊之间,何虹莹便消失在华山之上。
抹掉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刘芳韵重新会到现实中。却发现一位俊朗的男子出现在视野里,大概二十来岁,身上衣着破旧得快要连羞人的地方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肌肉流线分明,在星光之下居然散发出淡淡的银光,他有如天神下凡一般伫立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之上,随着微风踏着树枝上下起伏。
刘芳韵惊讶的看着那人,娇声问道:“不知这位义士来此所谓何事?”
奇怪的看着这位前掌门夫人,虽然我衣着比较奇怪,可是也不至于不认得吧,现在华山上上下下可是认识我的,何况当时白驼山庄围剿她也在场。
“欧阳峰来此打扰夫人清修,还请见谅!”
刘芳韵一愣,微微一笑的说道:“原来是欧阳先生,不知道欧阳先生是否来此收债呢?”
这个女子不简单啊,能够如此看透生死的人实在少见,明知道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她还这么正定的面对。
我嘿嘿的笑道:“本来是打算把你先奸后杀的,可是看到你之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只要你把华山掌门秘传的绝学交出来,我转头就走。”
刘芳韵再冷静,也被我那句先奸后杀搞的心神不定,这种事情哪有这样好像理所当然一般直接说出来的,心慌恢复之后,刘芳韵咯咯娇笑着说道:“欧阳先生果然与众不同,看来奴家那不成器的弟子把华山的一切秘密都告诉先生了,为了不使祖父的心血毁于一旦,奴家也只好答应欧阳先生。”
什么?华山派是刘芳韵的爷爷创立的?这还真是个江湖奇闻啊,欧阳峰的记忆里面只是知道华山派在一百年前成立,迅速的就成为江湖大派,第一任掌门是一个叫做李少游的人,华山派的开山鼻祖怎么是刘芳韵的爷爷了?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刘芳韵咯咯笑道:“那李少游只不过是祖父的一个棋子罢了,欧阳先生不会这么短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