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o5章 生产队的大土豆
    虽然老天爷不给面子，可是大家还得活着，辛辛苦苦的活着。馒头山后的小漠早就干的见了底，原先游来游去欢快的小鱼儿也变成了烤鱼片，被饿疯了的村民们吃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人越来越少，可是村子还是衬子，李芸还是村长。她召集了所到无几的生产队的队员们，大家一块开始做了最后垂死的挣扎，就是把黄土村的山头挖塌了，也要找出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大家都开始疯狂的寻找着，找到的东西都不可以自已独自吃，都要交到村长家的院子里，然后再绕一分配。没有人随随便便的拿，如果被现了会被人打死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奈的只想大笑，说他又看到了六十年代公社化的社会形态了。当时我还小，并不明白什么叫公社化，只知道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
    大家都在忙活着，唯独父亲每天坐在家里不出门，花着卖医疗设备换来的一点少的可怜的钱。大家都说父亲是假清高，都这样了还不劳动，还骂他是臭老九。我问父亲什么叫做臭老九，父亲笑着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这就是没有文化的表现，一场旱灾就让这些人活到三十年前了。
    医疗器械卖完了，我们家过的更加的紧巴了，我和父亲尽量的把吃的东西让给桃桃和小嘉，自已能忍就忍，能不吃就不吃。大人还好说，可是我人小消化快，实在是挨不住饿，也就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肚子，让我犯了一个自打出生以来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这天我实在是饿的挨不住了，就想自已怎么才能弄点吃的东西，突然想起来生产队昨天刷刷从三十多公里外的废土地里面挖出来几麻袋土豆，昨天我亲眼看到了他们把这些土豆放在了李芸家的院子里。我动了心思，那么多的土豆呢，少那么一两个绝对看不出来，再说这些土豆反正最后不是都要分吗。我现在先拿俩解解饿还不一样吗。
    我越想越觉得我的想法是正确的，立刻就往李芸家的方向走去，我走得不是很快，因为早就饿的没有了力气。
    到了李芸家，老远就看到院子墙根下放着四麻袋土豆，有一个袋子还没有扎口，大大的土豆就摆在那里等着我去拿呢。虽然这些土豆都还是生的，土不唧唧脏令令的，可是我看着。水还是没出息的流了下来。
    我左右看看没有人，猫着腰溜进了李芸家的院子，来到了麻袋前面，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已的双手。我承认我当时只想吃饱，其他的什么都没想，真的饿了肚子的时候，父亲平时所有的教育全部都抛到了脑袋后面去了。
    我刷抓起了两个土豆，就听一声怒喝：什么人。！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俩土豆一下子全都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只见村主任怒气冲天的走了过来，李芸跟在他的身后，脸色变的难看极了。
    村主任走到了我的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我耳朵里面嗡嗡直响，嘴里面也一下子涌上来一股子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小畜生，不知道好好劳动，竟然偷东西！西门大夫是怎么教的。走，找你爹去！
    村主任一把根起了我的耳朵就往外拖我，李芸在后面急忙替我求倩，说我不多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肚子饿的实在挨不住才来偷土豆的，希望村主任可以网开一面。
    村主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慢慢的送开了手，说：本来是要把你桐到村口全村示众的，既然是村长为你说了情，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这件事我必须和你爸爸说说明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长长的的叹了一口气，比起把这事告诉父亲，我更希望被绑到村口示众。
    村主任唾沫星子横飞的和父亲说这件事，我低着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偷偷地看父亲，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就和在脸上罩了一个生铁面具一般吓人。
    村主任一走，父亲就开始解裤带，我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没有跑着躲开，自已做的事情自已就要承担后果。我已经十二岁了，我已经不小了。
    父亲扑过来就用裤带抽我，一边抽一边大声怒骂着：逆子，我让你去偷！偷啊！你难道就值这几个破土豆的钱吗。
    我直挺挺的站着，没有叫唤也没有哭，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皮带狠根的抽在了我的肩上、头上飞脸上，还有胸口上。
    我看到李芸大叫着跑进来准备夺父亲手里面的皮带，可是却被父亲粗爆的轰了出去。父亲把办公室的人反锁了，又开始继续的打我，这会已经没有骂的话了，就是一味的打，仿佛是要把我全身的肉金部抽下来才会甘心。
    我不知道他究竟打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当我昏迷过丢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赤红色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晴的时候现自已躺在病房里，旁边的床上睡着李芸和桃桃。我想坐起来，却现大脑似乎无法指挥自已的身体，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和肌肉都是没有感觉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残废了吗？
    我脑子一下子慢了，残废了。怎么可能呢。我竟然让自已的父亲打的残废了。这个时刻，我真的不知道自已是应该哭呢还是应该笑。
    李芸翻了个身，看到我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扑到了我的床边，抓起了我的手，兴奋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张。结舌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宇，我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我真的废了吗。
    后来李芸告诉我，父亲整整抽了我一个多小时，即便是我昏迷过去之后还抽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他精疲力尽之后才停止。因为太生气了，所以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力道，这几百皮带生生打的我内出血了，有几处狠的地方甚至出现了骨折。
    回过神来的父亲这才知道出事了，连忙把我抱进了急论室开始抢救。可是这急论室里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了，说是抢救，其实也就是简单了包扎了一下。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你爸爸没有合一下眼睛……李芸搓着我麻木的手说。
    爸爸呢？我动动脖子，来回的看了看，没有现父亲。
    哦，是我让他去休息一会，他休息以前千叮呼万嘱咐，如果你醒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叫醒他，我这就去叫他，你和桃桃聊……李芸说着起身就走出了病房，刷才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面也全部都是血筷，这三天她一定也没怎么睡觉。
    桃桃刷才也醒了，这时站在我的身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被她看的有点不舒服，扭过头去躲避她的目光，心想我又怎么得罪她了？
    喂，小文，你说过你会娶我的是吧。桃桃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桃桃一眼，只见她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说笑话。我谨慎的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
    桃桃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指着我大声说：既然你已经要娶我了，那村长怎么说你答应了她将来要娶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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