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o章 曹洁怀了父亲的种
    下午上学的时候，我小声和秋小云说了一下催眠术的事情，她听完后轻轻的抖了一下，说催眠术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可怕，会不会有危险？
    我愣了一下，我也没见过什么是催眠术，也没见过父亲用过它治病，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秋小云见我有点迟疑，自己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就答应，她想了一下，说还是回去问问郑爽吧。我想想觉得也对，毕竟治病是件大事，不和家长商量那是不对的。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曹洁就走了进来。
    曹洁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呕吐，我们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秋小云这个城里来的孩子似乎要比我们知道得多些，她小声的和我说：“你最好和曹老师说一声，让她去你爸爸那看看，她好像是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我疑惑的看着秋小云，希望她可以说的明白一点。秋小云有点无奈，白了我一眼，说我们这些个村里娃还真是什么都不懂。我懒的和她计较这些，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曹洁到底是有什么了。
    秋小云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有了就是怀孕了，就是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懂了吗？”
    怀孕了？曹洁竟然怀孕了？
    我记得曹洁好像还没有结婚吧，没结婚怎么就怀孕了呢？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吓了一大跳，忘了现在正在上课呢，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全班同学都看着我，曹洁也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我感到一阵尴尬，嬉皮笑脸的傻笑笑，坐了下来。好在曹洁身体不舒服，对于我的异常行为也没有太过于追究。
    我想起来曹洁虽然没有结婚，可是却和父亲做过爱，她肚子怀着的该不会就是父亲的种吧！
    我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是。第一节课刚下，我就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把曹洁有可能怀孕的事情和父亲说了。
    父亲吓了一跳，脸色来回变了几变，最终恢复了平静。他点燃了一颗烟，一边抽一边在卫生所里来回的转悠。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非常紧张的。不过不对啊，他当时不是把和曹洁爱的事情忘了吗？怎么现在好好的又想起来了？
    父亲转悠了两圈，停了下来，回头厉声的和我说，让我中午无论如何也要把曹洁带到卫生所里一趟。我点头答应了一声，飞一般的往学校跑。一边跑一边想，父亲肯定知道曹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他不想和曹洁成亲，所以那天醒过来以后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曹洁真的怀了父亲的种，那麻烦可就大了，把一个没结婚的女孩肚子搞大了，这在我们的村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我想起了佳佳说的那个什么填井之类的，吓得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不行，中午说什么也得让曹洁去一趟卫生所，不然可真的就要出大事了！
    我气喘吁吁的回了学校，曹洁懒的和我脾气，直接让我在教室门口站了一节课，算作是惩罚了。
    下了课，我跟着曹洁进了她的办公室，让她中午到我们家一趟。曹洁奇怪的问为什么，我把刚才罚站的时候编的谎话说了出来：父亲看到我最近学习不用心，很是着急，所以想和曹老师商议一下如何教育我。可是很不巧昨夜睡觉着凉感冒了，所以只好请曹老师到家一趟了……
    曹洁听的呵呵只笑，说父亲都多大岁数的人了，睡觉怎么可能还会受凉呢？她眼珠稍稍转了几下，笑着点点头，说中午会到我们家探望父亲的。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任务了，如果曹洁硬是不和我回家，那我可真的就没办法了。
    中午放学，我拉着曹洁往家走，一路上曹洁一直和我说着让我慢一点，她穿的裙子太窄了跟不上的。可是我满脑子都是父亲焦急的模样，脚下丝毫没有放慢度。
    等到了卫生所，父亲正在里面抽烟，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反正整个卫生所里里外外都是乌烟瘴气的。一见我们进来，父亲一下子就窜到了曹洁跟前，一把拉起了她的手，手指熟练的放在了曹洁的手腕上。
    曹洁的脸稍稍红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回来，父亲严肃的低吼了一句：“别动！”曹洁吓了一跳，乖乖的让父亲号脉，不敢乱动了。
    父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眉头慢慢的拧到了一块，最后，他虚弱的走到了一边，一下子坐到了柜台的后面。曹洁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你怀孕了……”过了好久，父亲才低沉的说了一句。
    曹洁刚开始没什么反应，最后轻轻的点点头。
    “我的？”我感觉这两个字父亲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曹洁又点点头。
    父亲颓然的往后一靠，说自己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幼稚啊，这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啊。
    过了一阵，父亲猛地站了起来，飞快的走到了曹洁的跟前，低沉的问：“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对不对？你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找我？如果不是小文告诉我你怀孕了，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父亲也有些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因为他的错曹洁才怀孕的，可是现在反倒显得是他吃了多大亏一样。
    曹洁红着脸，抬起头来看了父亲一眼，嘴角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我在一旁急的只想哭，曹洁啊曹洁，你倒是快说出来啊，你倒是快啊！
    父亲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曹老师，刚才我失态了……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生出来，做掉吧，现在孩子还没有成型，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掉他，你看……”
    父亲还没有说完，曹洁就捂着肚子退后了几步，一脸惊慌的说：“不！不！我不打，我要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西门大夫，你不能亲手杀死你自己的孩子啊！”
    父亲有点急了，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一点。
    “曹老师，请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这是在村子，不是在城里，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村对于那些未婚先孕的女子是要采取私刑的……你要是想生也可以，回城里去生吧……”
    曹洁依旧捂着肚子，眼泪流了下来，哭着说：“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
    父亲气急败坏，他来来回回的在卫生所里转悠起来，几次停到曹洁的跟前，指着曹洁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说：“爸，只要你娶了曹老师不就没事了吗？”
    “你闭嘴！！”父亲指着我大吼了一声，双眼已经变的通红，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过了良久，他才慢慢的说：“我不能……我不能再对不起你妈了……”
    我低下了头，母亲……母亲啊……母亲的份量在父亲的心里究竟有多重啊……
    就在这时，院子门口突然“咣当”响了一声，父亲一惊，抬头向窗外一看，着急的对我说：“小文，快！快出去看看院门口谁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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