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计时2)
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面对着此刻的艾碧,我能感觉到的就是仇恨!不共戴天的深深的仇恨!因着这份仇恨,因着二十年来遭受的人情冷暖在她心底积压的情绪,这些因素导致她近为变态的复仇的怒火!
艾碧接着告诉我说,她和肖德龙一拍即合,因为林啸天是她和肖德龙共同的敌人!俩人都仇恨林啸天那个老混蛋!
是什么时候跟肖德龙达成秘密协议的,大概是林啸天第一次高血压病发作以后吧?艾碧知道那时候医师给林啸天下的诊断第一诊断是高血压病三级,极高危!什么叫高血压病三级,就是说血压已经高得不能再高了,而且是顽固性地高,就算联合使用最好的降血压药物,一时半会也将不下来!那什么叫极高危?所谓极高危就是随时有生命危险,在情绪等各种诱因下,可迅速导致血压继续骤升,可导致心脑肾等各个重要脏器的严重并发症!——
艾碧认为报复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跟肖德龙一拍即合后,很快就确定了报复林啸天的计划,因为林啸天当时的病情不容许他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发作,他们的报复手段就是挑起林啸天的情绪,而艾碧和肖德龙手里各自握有确凿的秘密,足以把林啸天活活气死!
艾碧掌握的秘密就是那些清晰度极高的不为人知的不雅照片!而肖德龙掌握的秘密就是当年肖奕和谢宛月的真实情感!艾碧的秘密是林啸天所极力掩饰的东西,肖德龙的秘密是林啸天所被蒙蔽的!
一个涉及到个人和整个林家的声誉,一个涉及到个人的尊严,如果他得知谢宛月当初和肖奕的真实情感,他一定认为被自己最深爱的妻子背叛了,而背叛是林啸天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林啸天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谢宛月当初的确是背叛了林啸天!
这个计划由肖德龙执行,肖德龙以拉拢鹏程地产加入沿河商业街的超级项目为由给林啸天打了这个电话,林啸天拒绝了这种合作,理由很简单,他对这个项目没有把握!他不做冒险的举动,而且,那还是一笔耗资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肖德龙见无法拉林啸天下水,就开始抖搂出他以前和艾碧的事儿,林啸天听之无比惊愕,但他不相信那个被他隐瞒了好几年的秘密,会被肖德龙发现。可当肖德龙传了一张高清不雅照片给林啸天时,林啸天的头脑一阵眩晕,眼冒金花——
“你、你………这些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他质问肖德龙道。
肖德龙怪笑一声道:“哈!这个嘛——林董,您老人家就甭操心了!没想到您老身子骨还不错,还能征服像艾碧这种充满青春活力的小女孩!令晚辈钦佩不已喔!哈哈哈——”
“放肆!………”林啸天在手机那头吼道,“我林啸天在个人情史上一向清清白白,我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谢宛月!——”
当林啸天提到谢宛月后,肖德龙用一通“哈哈”大笑打断了他的话——
“林董啊林董!”肖德龙怪笑着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谢宛月为您生命中最大的抚慰!可你没想到的是,你多年来一直深爱和维护的女人,其实早在当年就已经不再爱你了!——错!准确地说,早在她不幸去世之前,她就已经开始恨你了!这么说吧!林董!事实上谢宛月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您,她当初嫁给你,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恨我父亲,但那种恨,恰好反映了她对我父亲最刻骨的爱!为了报复我父亲的离弃,她才想用嫁给你报复我父亲!——”
“混账东西!你胡说!你这个兔崽子!你胡说些什么?!………”林啸天在手机那头咆哮道。
肖德龙预感到他的情绪已经异常激动了,只要他再继续刺激他的底线,他的理智会就此崩溃的!
“林董啊!我能深深理解您的激动,我能理解你内心对这个事实的绝对排斥!可是事实的确就是这样的!我做为晚辈怎么会用虚构的事实来欺骗您老人家对不对?从当年谢宛月写给我父亲的信上,从其它各种证据都能证明,谢宛月当年就已经背叛了您老人家了!谢宛月出车祸的当天,她在咖啡馆和我父亲幽会,这是你唯一知道的一次,可在此之前,我父亲和谢宛月已经偷偷幽会了无数次了!只是你老人家忙于生意,过于自信,过于相信你的爱人,才没留意过她平时的出行记录罢了。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把一些信件等证据传真给您。等您见了证据,你就不会认为我这是在胡说八道了!林董!——”
肖德龙手中的确是掌握了他父亲和谢宛月当年偷情的直接间接证据,他是有备而来,当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而那些证据都是他从他老爹的书房抽屉里偷来的,他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秘密,于是某天趁他父亲出差之际,找人打开了那抽屉,把那些书信照片复印了一份,自己保存,他知道这些东西早晚会成为对付林啸天那老混蛋的有力武器。
“混账!你休在这里放肆!………”林啸天暴跳如雷,气血上涌,一边拍桌子一边咆哮道,“我会让你这混账小子好看!………”
肖德龙冷笑着道:“请息怒,请息怒,林董。要不我再给你传一张照片,你一定会从这张照片中窥见当年谢宛月和我老爹在一起的亲密时光,你注意查看,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
说着肖德龙就又传了一张照片到林啸天的手机上,是他从他老爹抽屉里复印出来的照片里的一张比较露骨的——他相信林啸天一定能从照片中谢宛月的衣饰和发型看出那是谢宛月临死前一两年的模样,也能从照片上谢宛月和他老爹肖奕亲密无间的样子感觉到谢宛月对他的背叛!——
肖德龙怪笑着对手机那头的林啸天道:“林老头子!这只是其中的一张照片,如果你有兴趣,我会把我手中的全部照片都传给你留作纪念,还有那些情书,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深受感动。而且,我在想,如果我把我手中关于您老人家和艾碧的激 情艳 照和当年我老爹和谢宛月的亲密照和书信转交给媒体,您猜结果会如何?当然,请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会从正面宣传我老爹和谢宛月之间的曲折爱情!您一定比我更清楚,当年你是怎么拆散恩爱的一对,当年你是怎么胁迫我爹放弃谢宛月的,您怎么霸占我的谢宛月,我想公众不会认为谢宛月和我老爹的情事在违背道德,他们不是偷情,他们是有情人重归于好!是您逼迫他们以偷情的形式重聚的!你绝不会给谢宛月离婚的机会,你绝不会放开谢宛月,让她重新做出选择!我觉得我老爹和谢宛月才是一对苦命鸳鸯,事实上我老爹才配得上谢宛月!老东西!我本人也是在看了那些照片和书信后才明白,我老爹为什么不爱我老妈!因为他一直爱着谢宛月!而我老妈不过是我老爹娶回家延续香火的工具,最后她在郁郁寡欢中死去!也因此我才有了现在这个后妈,我和雨涵相依为命,也都是没妈的孩子,这全都是拜你这个老东西所赐!——”
肖德龙说着说着,内心的仇恨就激荡了起来,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那头的林啸天痛苦地咆哮了一声,紧接着“哐当”一声,手机那头便没了任何声音——
肖德龙猜测林啸天估计中招了,很快手机那头就传来了林夕儿惊恐得呼唤她老爹的声音——
他验证了这一猜测,才果断挂掉了电话——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艾碧告诉我的,而艾碧是从肖德龙那里得知的——
我没想到林啸天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脑溢血发作的,在我得知林啸天突发脑溢血瘫痪后,我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他是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头脑不清的废人了呢?如果是因为接到肖德龙一个电话才变成这样的,那到底是什么肖德龙给他说了些什么,是什么样的刺激才导致他突发脑溢血昏迷不醒呢?——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艾碧依然坐在我对面,她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一下说:“这些实情是不是让你觉得分外震惊?——”
我怔忪地看着艾碧,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我已经无法判断对与错。林啸天因为不能接受谢宛月出车祸死去的事实,所以把内心的仇恨转嫁到了肇事的小货车司机身上,把他投进监狱,百般折磨,致其无法忍受折磨在狱中自杀身亡,而那司机的妻子不久后也紧随丈夫死去,留下一个婴孩被人抱养,最终被送往孤儿院长大——
林啸天不知道他的仇恨害了一个家庭,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对于艾碧而言,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父母的死,林啸天脱不了干系,自己这二十几年的悲惨遭遇,林啸天脱不了干系!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长大,她又经历了多少艰难与辛酸呢?
她把这所有的不幸够归结到了林啸天身上,誓死要为自己的双亲报仇雪恨,为自己报仇!——
如果我是艾碧,我也会这么做!
失去了双亲,孤苦伶仃的,在受尽了人间的冷漠之后,我人生中恐怕再没有任何留念的东西了!那么,报仇便成了我坚强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可是,就算林啸天罪有应得,他突然倒下,瘫痪加神智不清,这祸殃及到了他的家人,殃及到了林氏姐妹——
虽然林啸天没有死去,可他现在这个样子,跟死去了有何分别?——
如果林氏姐妹知道这些内情,她们会放过艾碧么?夕儿我不知道,但曦儿一定会叫艾碧血债血偿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艾碧看着我说:“阳阳,坦白说,我的仇恨只限于林啸天,虽然因为对林啸天的仇恨,导致我也憎恨林氏姐妹,可我知道她们是无辜的,我当初是有过通过报复林氏姐妹,达到让林啸天痛不欲生的想法。但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林氏姐妹是无辜的,就像我是无辜的一样。黑鸭子事件是我策划的,不过,那只是一次失败的计划,我最后终止了那项计划。所以泼到林曦儿脸上的硫酸实际上只是矿泉水!——”
“什么?………”我瞪着艾碧的眼珠子几乎都要鼓出去了,“黑鸭子事件也是你策划的?………”
艾碧笑看着我说:“没错!是我策划的,由我男朋友实施的,但我最终还是终止了那个计划!我不想林曦儿成为无辜的受害者!尽管我非常憎恨她!——”
“黑鸭子就是你男朋友?………”
艾碧看着我笑了一下说:“没错!不过他现在还在监狱里!老实说我并不爱他,他自愿成了我复仇的牺牲品!这是他自愿的,我并没有逼他这么做,他也无怨无悔!对了,拍下我和林啸天不雅照片的人也是他!——”
此刻,怔怔地盯着艾碧,我脑子里浮现出的一个词,那就是“人性”。人性到底有多隐秘多复杂啊?!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一个人似乎很简单,你不难记住ta的长相,可你对ta内心最真实的所思所想,到底了解多少呢?
你以为世事就是你在新闻里看到的那样,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以为你的同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就大错特错了,你的邻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就大错特错了。一个人的人性是如此隐秘而复杂!
对于他人的人性,我们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很浅的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夫妻几十年了,最后在离婚时不得不承认,对对方毫无了解,对方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艾碧就是如此。在我心目中,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美丽聪明的女孩,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复杂!这个夜晚,艾碧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我像从来就不认识她一样,惊愕地盯着她,而她的表情却很轻松,甚至还带一些不可理解的怜悯——
“阳阳,”她看着我笑了一下说,“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么?除了我信任你之外,却是因为我心中对林家仅存的一丝同情,就是对林氏姐妹的同情,林啸天该死,他落得今天这般下场,是罪有应得!可林氏姐妹无辜受到了牵连,就像我当初受到的无辜的牵连一样。老实说我不想伤害林氏姐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愣怔地看着艾碧,摇摇头道:“不明白………”
如果她同情林氏姐妹的话,就不会让林啸天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如果她同情林氏姐妹的话,就应该化干戈为玉帛,可她没有,她一心想复仇,她处心积虑蛰伏在林家,就是为了今天的复仇!
艾碧看着我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她看着我说:“阳阳,我不指望你会理解我,也不指望你会同情我。我知道你对林氏姐妹的情感不同寻常,或许你内心此刻还在憎恨我。但换句话说,我也不指望任何人的理解与同情,为了复仇我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我也活不成,大不了我们王家遭受灭门之灾!其实早就二十几年前,我们王家已经被林啸天灭门了!只是我暂且苟活了下来,也许老天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复仇!我的整个人生就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个仇我也要报!——大不了,你现在拿起电话打给林氏姐妹,或者打110,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顶多算我看错了人!——”
“艾碧………”我用力吸了一口香烟,抬头看着她,快速喷出烟雾,“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信守承诺。你知道我顾阳从不做出尔反尔的事情,这是我的人生原则之一!………”
艾碧看着我,轻松一笑说:“没事。如果你乐意,你随时向林氏姐妹揭穿我。秘密不是一个好东西,我知道它会让你一直背负心里,那是一个包袱,一辈子都甩不掉!除非你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别人,你才会得到解脱!我的家仇已报,即便是现在让我去死,我也无怨无悔,唯一让我求生的欲望就是,我想延续我们王家的烟火,如果我死了,我们王家就彻底灭门了!再无后人——”
“艾碧,”我看着她道,“你知道,我不是上帝,也不是救世主,也非警察。我只是做为一个公正的人在听你讲述这些过去的恩怨仇恨。我在选择了倾听的同时,我也选择了保守这些秘密!——”
艾碧轻轻摇了一下头,眼中掠过痛苦的神色——
“这些年来,仇恨跟我随影如形,我吃饭的时候,仇恨就坐在我的旁边,我走路的时候,它就并排走在我身边,我睡觉的时候,它就躺在我的旁边。它时刻提醒我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要复仇,就要让林啸天付出代价!现在我的仇报了,仇恨终于消失了。我以为我会很开心,可是我依然感觉到孤独和痛苦,我以为从此以后,我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我发现,一个人不可能完全重新开始,除非ta死去!只要ta活着,记忆的阴影就要伴随ta一生,无法摆脱!——”艾碧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该这么接艾碧的话,如果安慰她,我似乎对不起林氏姐妹,因为在艾碧的复仇事件中,她们是无辜受害者,虽然林啸天还活着,可对于她们而言,父亲跟死了还有什么分别——
当然从道德上而言,唯一的亲人还活着,这对林氏姐妹的心灵是一种安慰。如果死了,她们所要承受的打击会更加巨大!
可要说我对艾碧有多恨,也未必,事实上我对她的同情超过了厌恶和恨——
我无法想见这二十余年她是怎么走过来的,没妈的孩子已经够苦难的了,何况她双亲都不在了!
“好吧,”艾碧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她看着我说,“废话我说的太多了!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想告诉你,林氏姐妹和鹏程地产的危机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她们将会遭受更致命打击!这是我从肖德龙的话里隐约感觉出来的,尽管他没有直说,但我感觉他下一步会对林家展开更为猛烈的行动!请你想办法告诉林氏姐妹,阻止肖德龙的阴谋!不要好奇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告诉你,如果你非要弄明白,我还是那句话,林氏姐妹是无辜的,正如当年无辜的我!——”
“肖德龙有什么行动?………”我睁大眼睛盯着艾碧道。
艾碧摇头说:“具体我不清楚,你知道他疑心很重,不会轻易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我想他接下来很可能要利用他手中掌握的那些不雅照片和林啸天、肖奕和谢宛月的三角恋做文章。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说这只是肖德龙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似乎还有更为阴险的招数!你们最好让林氏姐妹做好高度防备,要么提前想好对策,要么就采取主动进攻,以攻为守,毕竟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知道肖德龙会利用我和林啸天那些不雅照片,但我没有选择,我的事肖德龙早晚要抖索出去,林氏姐妹迟早都会知道——”
我看着她道:“那你………怎么办?………”
艾碧看着我说:“我会离开滨海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我低头用力吸了两口烟,抬头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然后叹道:“也好。离开滨海,重新开始生活吧!——”
艾碧突然站起身,朝我走近两边,抬手把身上那件鹅黄色睡裙的一侧肩带拨了下来,又把另一侧拨了下来,那薄纱睡裙就从白皙光滑的肩部无声地飘落下来,她整个人赤身地立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