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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如果林家和欧阳两家搞什么聚会,他们势必会见面的——
这一层忧虑使得林夕儿更加的烦恼与痛苦,甚至是气愤——
最近她的气色极差,因为她正在遭受各种折磨,夜里常常失眠,黑暗中睁大眼睛望着天护板。早晨起床走出卧室时,妹妹会提醒她说“你的气色真差”,而她看妹妹的气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她会对妹妹说“你也很憔悴”——
这样的对话,让俩人都低头苦笑,心照不宣就自不必说了。
………
这天上午是我请假去机场接的薛飞——
我对他这次新疆之行、也就是他所谓的“出差”很感兴趣,他之前在电话里提过说是要抓一个变 态杀人狂——
我驾着齐金涛的黑色奔驰载着薛飞离开了机场——
我问薛飞是不是真的,来新疆出差是不是因为追踪变态杀手的案子?——
薛飞说是真的。
我告诉他说我现在正准备写小说,不知道写什么题材,或许侦探题材很适合我,所以如果有这么一桩变态案子,我倒可以从他那里掌握第一手破案资料。
薛飞就告诉我这是个非常艰难的案子,是十年前发生的一起少女案,因为各种原因,这起命案一直未能破获,最主要的原因是犯罪嫌疑人巴桑在命案发生后,好像一下子就从地球上消失了。在长达一年的时间内,警察通过各种刑侦手段都未能查获到巴桑的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当年这起命案不得不搁浅了。不过,警察局一直在等待一个突破口。
现在终于得到了一个线索,来自于另一起关于贩毒和凶杀的重大刑事案件。
刑侦人员在审讯这起贩毒杀人案件时,得知了一个重要线索,据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其中的一个交代,在负责往酒吧里销售毒品的“合伙人”中,提到了一个外号叫“藏獒”的家伙。
据其中一位犯罪嫌疑所描述这名“同伙”的相貌特征,负责审讯的一位老警察敏锐地意识到,十年前那起命案似乎有了突破口——
薛神探这次来新疆,就是为这事而来,如果“藏獒”就是十年前那起“少女案”的犯罪嫌疑人巴桑,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就重大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局里领导派薛飞前来核实事实,如果一切如同事先猜测,到时候再对巴桑实施抓捕。当然首先薛飞得跟新疆警方取得联系,必要的时候还要请当地警方协助办案。薛飞还告诉我,有另外来名刑警两天后也会动身来新疆协助他办理此案。
这时候前方十字路口亮起了红灯,我放慢了车速,奔驰车缓缓在警戒线后面停了下来——
“少女案?………”我扭头瞪大眼睛看着薛飞道。
薛飞把手伸到车窗外,弹了一下烟灰,扭头朝我一笑道:“怎么?刺激你的写作灵感了?”
“在侦探悬疑小说里,”我看着他道,“这种题材能极大得满足读者群的猎奇心理。”
薛飞道:“这倒是,我就是侦探小说迷。在一定程度上,我正是因为学生时代读侦探小说读得太多,才有了当警察的愿望。”
“福尔摩斯?”我看着他眨眨眼睛道。
“不止,”薛飞摆手一笑道,“事实上我看过很多侦探悬疑方面的小说,福尔摩斯肯定占有一席之地,但那是我最初的阅读了。我还喜欢爱伦坡、希区柯克、阿加萨.克里斯蒂、玛丽.希金斯.克拉克、史蒂芬.金等等,我觉得假如你要写侦探小说的话,这些大师级作家的书一定是最好的教科书了。”
我抬手摸了一下,笑笑道:“我也读过一些。别把我想得那么无知,大侦探。”
“那最好了。你可以先模仿他们的创作方式。”薛飞建议道。
我摆摆手道:“不成不成。模仿仅限于初级阶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个作家可以靠模仿而能写出惊世之作的。所以,模仿仅仅限于初级阶段。而且,模仿是急需要智慧的事情,否则就会导致‘东施效颦’的可笑结果。”
“那倒是,”薛飞点头承认道,“每个作家都有每个作家的风格,这就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气质是一个道理。如果你跟别人不一样,而你非要刻意去模仿他人的风格,到最后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不伦不类。”
我双手掌着方向盘,一边驾车一边道:“所以,古人说得非常有道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所谓读万卷书,就是要有深厚的阅读量,我记得有个作家说了一句话,我很喜欢,大意是说阅读并非去学习,而是让你懂得哪些东西前人已经写到了极致,如果你想有所突破的话,你就最好不要再走别人走过的路了。因为有人已经把这条路走到极致,你还想在这条路上有所成就的话,那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除非你是个天才!而所谓行万里路,就是指要积累丰富的生活经验,我很难想象一个作者能将一件ta压根儿没见过的东西描写得惟妙惟肖。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好家伙!悟得不浅啊!哈哈哈——”薛飞喷出一口烟雾,笑看着我大声道。
我呵呵一笑道:“我这个人没事就爱瞎琢磨——”
“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薛飞承认道,“这世上有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各个领域都有,想要超越那些大师,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你说的一样除非你是天才,而且我觉得即使你天才也不成,因为那些大师就已经是天才了,你得是天才中的天才,你才有可能通过持之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超越某个领域某一位大师。就拿侦探悬疑小说为例吧,爱伦坡是现代侦探悬疑小说的开山鼻祖,现在的侦探悬疑小说几乎都是按照他老人家当年创造的模式发展起来的,所以尽管现代的侦探悬疑小说作家各有风采,但在大框架上无人超出爱伦坡开创的侦探悬疑小说模式。爱伦坡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师。”
我朝他挤挤眼睛笑道:“哈哈,我们的大侦探其实也是满腹学问嘛。”
“必须的。”薛飞咧嘴笑了一下道,“就拿你爱看的动作片来说吧。李小龙算是现代动作片的开山鼻祖了,他是动作片的大师,尽管紧随其后的成龙、李连杰、甄子丹,甚至还有后起之秀吴京等人,但无人能达到李小龙的高度,因为他在这方面是绝对的大师。连毛泽东同志对李小龙的功夫片着迷呢。当然后面这些人也各有风格,这是他们立足之本。但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成龙、李连杰、甄子丹和吴京都去模仿李小龙的风格,我想他们是模仿不像的,因为各人的条件和气质都不同。事实上,这些功夫明星最初或多或少都模仿过李小龙,那也仅仅是最初而已,但他们很快就意识到模仿是不成,不仅模仿不像,而且会毁灭了自己的事业前途,因此才转而培养各自的风格。”
“有见底,呵呵,”我半玩笑地朝竖起拇指,笑笑道,“其实现代这几位动作片明星也都是非常成功的,假若再有后起之秀,他们绝不可以模仿李小龙,也不能模仿成龙、李连杰和甄子丹,因为那是犯同样的错误。是找不到出路的。如果将来会出现一位星光灿灿的动作明星,ta绝对不会是模仿任何人的,在ta身上有可能见到成龙、李连杰和甄子丹的影子,但绝对有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否则ta这个动作片明星就不会诞生。”
薛飞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写作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我不能模仿,就像李小龙那句名言,我只是在真实的表达自我而已。”我笑道。
“在侦探推理小说方面,你最喜欢哪个作家?”薛飞看着我道。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幸好你问的是我最喜欢哪个作家,而不是哪个作家最好,他们各有风格,我还真说不出他们中谁是最好的。就我个人爱好而言,我比较克里斯蒂娜和克拉克的。”
“你喜欢的都是女性作家?”薛飞笑看着我道。
我承认道:“算是吧。我觉得她们更细腻,她们写的书中拥有的细节丰富多彩,这一点比男性侦探小说家做得要好,我喜欢各种细节,读起来津津有味。而不仅限于只读一个悬疑丛生的情节。”
“你是不是想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薛飞笑看着我道。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反对。情节要再曲折,故事再悬疑,如果没有丰富多彩的细节支撑,那这个故事就是乏味的,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子。”与其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不如说外行人看情节内行人看细节。一本书细节的质与量也是考验一个作家功力与阅历的地方,没有细节的书是苍白的空洞的,也是偷懒的。”
“如此说来,我觉得克拉克最合你的口味。”薛飞笑道,“因为她在这方面是十分出色的。至2007年为止,她的作品在美国已销售超过8千万本。”
“恩了,”我笑笑道,“我是读《睡吧,我的美人》开始爱上她的,读她的书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夜晚静静地读。我感谢任何给予我欢乐的人。”
薛飞道:“这点我同意。克拉克小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克拉克之所以让人迷恋,我想本质上大概在于她的小说中心主旨在于主角能够毅然肩负心理创伤,并以女性特质克服创伤。”
我点头道:“是的,我想这就是她为何能获美国推理作家协会最高荣誉──爱伦坡奖之‘大师奖’的主要缘故,她被誉为‘悬疑小说天后’,爱伦坡奖于2001年开始新增克拉克奖(mary ins clark award),鼓励以坚毅女性为主角的推理小说。”
薛飞道:“她获得了很多鲜花和荣誉。”
“那都是她应得的。”我道。
晚上我请薛飞在五一夜市吃宵夜,吃最真宗的新疆烤羊肉串,那羊肉串的分量和味道,让薛飞惊奇。
我想这是因为他是头一次到新疆的缘故。我在想如果他稍微呆久些,他或许跟我一样会爱上新疆这个迷人的地方了。
我们详谈甚欢,很有共同语言,我们都爱侦探推理小说,都爱动作点,我们越来越发现彼此身上的优点,甚至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虽然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们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欣赏对方。不知道跟我们现在都身处他乡是不是有关系?
我们都喝了很多乌苏啤酒,都像对方爆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告诉他了我的身世,我人在新疆的亲生母亲,一边喝酒,我一边对他讲,从头到尾都讲了——
薛飞很惊讶,他没有想到我的身世这么复杂——
“不,我用词不准确,”他看着我道,“我的意思不是想说复杂,而是………而是说出乎我的预料,是我之前想不到的,跟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我低头笑了一下,我并不知我这是开心的笑,还是苦笑——
“薛飞,”我抬头看着他,喷出一口烟雾道,“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现实生活比小说都离奇?”
薛飞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啤酒沫,看着我道:“谁说不是呢。很多时候小说都比现实生活真实。没有任何一本小说是绝对超越现实的——”
“你这话,我的个人理解是,小说是人写的,是人的思想的体现,人是社会中的人,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而人的思想是现实的产物。所以再独特的思想也无法绝对超越现实。”
“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哈——”薛飞一拍桌子大笑道。
我端起酒杯,也哈哈笑道:“为英雄所见略同干杯!——”
仰脖子饮尽杯子里的酒,薛飞叼着香烟似在沉思,然后他抬头看定我——
“顾阳,”他道,“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说吧。神秘兮兮的。”我道。
他依然看定我道:“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见他那样,我只好搁下筷子,正襟危坐地笑看着他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猜应该不是林氏姐妹找到新疆来了吧?呵呵呵——”
“顾阳,”薛飞摇摇头,低头轻叹一声道,“是关于蔡老大的………”
“他不是快要被审判了么?”我看着薛飞道。
薛飞点头道:“可是,你知道他当初为什么想置你于死地么?………”
“个人恩怨吧?”我道。
薛飞摇头:“不是。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他那么做的………”
“谁?………”我瞪大眼睛盯着薛飞。
薛飞又叹口气,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定我道:“欧阳道明!——”
“………”我瞪视着薛飞,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凝住了。
薛飞看着我接着道:“欧阳道明跟蔡老大有一笔秘密交易,他把一个工程给了蔡老大,那个工程可以让蔡老大毫无风险稳赚一千万,而蔡老大的责任在于把你做掉!——”
在薛飞说出这番话之前,我无法把蔡老大和欧阳道明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并没有想到他们会蛇鼠一窝臭味相投!还合起伙来想整我,想置我于死地!
我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其实才是愤怒,强烈的愤怒,因为愤怒,我浑身不自主得有些抖颤——
这俩个王八蛋!——欧阳道明?这个老不死的残废!
我的双手紧紧攥住桌子的边沿,因为用力过大,我的掌指关节都变得苍白——
“顾阳,”薛飞看着我安慰我道,“好在蔡老大已经被抓起来了,他跟欧阳道明的罪恶勾当并没有实现………”
“是蔡老大交待的?”我抬头瞪着薛飞道。
薛飞摇了摇头道:“是‘牙签’交待的。不过两天后他很快就又翻供了,可能有人对他施加了压力。你知道的,警察局里的人事关系也相当复杂,欧阳道明盘踞滨海城那么多年,树大根深,在警察局有他的势力,估计是他指使人暗中给牙签施以压力逼迫他翻供。”
“那没办法了?”我瞪视着薛飞道。
我的声音出奇得冷静,尽管胸中早已怒火燃烧——
薛飞无奈地摊摊双臂道:“恐怕现在无法把欧阳道明怎么样,对警察最不利的情况就是,犯罪嫌疑人私下里串供,这对审讯和定罪都造成了极大的阻碍。可欧阳道明在警察局有他的势力,如果要串供,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一旦牙签翻供,那么我们就没理由对欧阳道明采取任何动作。”
“不能对其它人施加压力么?蔡老大或者蔡老大身边那另外俩个保镖?”我看着薛飞道。
薛飞摇头:“蔡老大是不可能的。他犯下的罪孽足以让他枪毙十次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他是没用的,他再怎么坦白也是无法逃避一死的。这个时候蔡老大或许才是他唯一的救星了。他如果选择闭嘴,或许欧阳道明还会想办法保住他一条狗命,他们原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想必欧阳道明在已经指使人在狱中跟蔡老大通过话了。我敢说如果蔡老大胆敢跟欧阳道明来个鱼死网破,即使在狱中,欧阳道明也会随时要了他的狗命,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把嘴巴闭死!对于其他人也是同样的道理,牙签刚交待了一点眉目,肯定遭到了欧阳道明的警告,这个时候他只有选择闭嘴,否则很可能暴死狱中——”
“有这么玄乎么?”我瞪着薛飞道。
薛飞叹声道:“兄弟。很多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那么………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治欧阳道明的罪了?………”我瞪视着薛飞道。
薛飞耸耸肩,无奈道:“暂时是没有办法。”
“那让我去弄死他吧。”我盯着薛飞道。
我的声音依然很冷静,是那种很可怕的冷静,我猜我此刻的眼神一定阴郁地吓人!
薛飞看着我道:“兄弟,冷静点。多行不义必自毙,像欧阳道明那种人,迟早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我盯着薛飞冷声道。
薛飞低头,重新点烟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我依然盯着他:“像这个社会,有罪的人多,有罪而得不到惩治的人多了。我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如果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的话,我想你们这些警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没有警察,这个世界的秩序绝度会井井有条。”
“兄弟,你不知道,”薛飞抬头看我,喷出一口烟道,“欧阳道明在滨海城树大根深,要动他不是那么容易,你先别冲动,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我低下头,也抽出一支烟点上,俩人低头抽闷烟——
我的思绪在飞快地旋转,一些独立的事件都有顺序地拼接起来,欧阳道明大概是在对我和夕儿的关系进行威逼利诱未果之后动的杀机,记得那天他离开我办公室时留下的那句威胁的话,“年轻人,知难而退,或许还能自保,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今后在滨海城的人身安全。”
当时我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如今想来,他是一个言出必行心狠手辣的残废啊!
我又想起婉儿阿姨对我讲述的那些有关欧阳道明的事情,那些残暴的事情,我想起他对我亲生母亲的侮辱与折磨,那些画面仿若就在眼前——
我突然抬起头,瞪视着薛飞道:“老子就是要动他!我非要弄死那个残废不可!………”
我胸中的怒火腾地一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兄弟,”薛飞看着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从长计议,千万别冲动。你刚跟你亲生母亲相认,我想她是不会希望看到你出什么事情的。你刚也说了,你亲生母亲之所以一直不能跟你相认,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她是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情的。”
“那就让那残废逍遥法外?………”我瞪视着薛飞道。
薛飞安慰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是因果报应,这是自然规律。假若你无法让一个罪人毁灭,最好的办法就是纵容ta继续作恶,总有一次ta会死在自己手里的!这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等不了!”我猛拍桌子怒声道,“我怎么能让那个残废逍遥法外呢?!——”
薛飞伸手示意我别动气,他看着我道:“那么,顾阳,你告诉我,你能对他怎么样?——”
“我要亲手结束那个残废罪恶的一生!”我道。
薛飞道:“顾阳,以你的身手,我不怀疑你能取欧阳道明的性命,但是,你无权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只有法律可以了!——”
“他间接害死了我的父亲,又侮辱了我的母亲,还间接拆散了我的爱情!我要他去死!——当法律无法惩治一个罪人的时候,做为受害者,我有权复仇,我有权杀死他,以维护我所有亲人和我自己的尊严!”我怒声道。
“这不是拍电影,兄弟,”薛飞看着我道,“你不是《青蜂侠》,也不是《行刑者》,即便是你杀死了欧阳道明,你也将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毫无尊严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我道。
薛飞看着我道:“你不怕死么?”
“人都有一死。”我道。
薛飞看着我道:“但为了一个罪恶的灵魂而死,这种死法是窝囊的!”
“为人民剔除这一社会毒瘤,这是伟大的壮举!”我道。
薛飞道:“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什么叫从长计议?”我毫不客气地盯着薛飞道。
薛飞看着我,徐徐喷出烟雾,像是在思考——
然后他定睛看着我道:“杀死他,不如玩死他!杀死他不如玩死他过瘾!而且,你现在有这个实力了!只要耐住性子,等待时机,先摧毁欧阳道明构筑的宏宇地产,逼他走投无路,逼他无路可走,到时候你不必杀他,他也会自杀!这种死法会更折磨他!如果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话!——”
“为什么不?!”我瞪视着薛飞道。
薛飞显然被我浑身散发出来的那顾阴郁之气怔住了,他垂下目光,低头吸烟,摇了摇脑袋叹道:“唉!仇恨会让一个人看起来多么可怕啊!”
“没有人喜欢仇恨,如果有人充满仇恨,那正是因为他充满了爱。”我道。
薛飞朝我挤挤眼睛,想逗我一乐:“这话太有哲理了!呵呵呵——有爱不一定就有恨,但因为爱衍伸出了很多恨。所以说,爱和恨同样危险!呵呵呵——”
“这话太有哲理了!”我回敬他道。
………
这个时候,我没想到的是,滨海市的房地产界,一场巨大的阴谋暗流涌动,而这场阴谋最后将导致的是整个滨海房地产格局的改变——
这事儿后来我才知道,起源于肖德龙和欧阳泽的一次秘密会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