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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从酒店的自助餐厅下来之后,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得马上行动——
妖女还沉浸在成功报复肖德龙后的快感与得意中,走路都不好好走了,从酒店大堂到外面停车场这段路上她走得是乱七八糟的——
到了停车场,我把手伸到妖女面前道:“你今天是心满意足了吧?我不仅陪你去培训班听课了,还陪你吃自助餐了,车钥匙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当然了,本小姐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妖女笑看着我说,尔后低头从手袋里拿出车钥匙给我,“喏!给你钥匙!你只要把我送回到玫瑰庄园,那么今天你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还圆满?你想要圆满,我还就让你不满!——
趁妖女跟总裁培训班里的一个我不认识的富二代女打招呼时,我拉开车门迅速坐进车里,把越野车倒了出来,掉转车头,朝街上开去——
妖女赶紧丢下那个富二代女,跑上前抬手拍打我的车窗,睁大眼珠看着我说:“喂!………喂!我还没上车呢!………”
在那个富二代女的注视下,妖女大概又觉得很没面子,把声调试成不急不躁的程度,从车窗外笑看着我说:“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把我这个大活人落下了,你都没发现………?”
“林小姐,你搞错了,我不是粗心大意,”我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朝她挥挥手笑道,“我是有意不想载你了。非常抱歉,我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说着我一脚踩上油门,黑色越野车就驶了出去——
我无声地笑了笑,瞟了一眼后视镜,见妖女面朝越野车立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嘴巴还骂骂咧咧的,听不清楚她骂了什么——
我没理她,心想只许你戏弄别人,不许别人戏弄你么?自己搭出租车回家吧!我这还有正经事呢!——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不用看,就知道是妖女打过来的——
我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搁在耳边——
“王八蛋!你就这么对待女士的么?你回来载我!我数十声,你再不把车倒回来,我这辈子跟你没完了!………”妖女在手机那头冲我叫道。
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痛,我不得不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
我笑笑道:“林小姐!我给你当保镖的日子早就成为回忆了!你别浪费时间数数了,赶紧去拦车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据我所知,这个时间段搭出租车最困难了!——”
妖女气急败坏地在手机那头叫喊着:“顾阳你个王八蛋!臭王八蛋!你气死我了!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是林曦儿!………”
我没时间听她那些威胁的话,直接把手机按了。妖女再打过来,我就再也不接了!——
驾车离开了滨海大学,见前方路况好了一些,我伸手从方向盘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那只红色的方盒子,轻轻打开盒子,一枚钻戒在盒子里熠熠生辉,这是一款周大福18k金30分的钻戒,当时买的时候是五千多块,是上次在我生日派对上准备拿出来向夕儿求婚的,谁知当时经妖女那么一闹,我连把钻戒从口袋里拿出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打算找机会再次隆重向夕儿求婚,所以把这枚钻戒搁在了车上,准备找一个公众场合突然半跪在夕儿面前,把这枚钻戒佩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想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给夕儿带去一份人生中最难忘的惊喜!——
只是这几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今天中午在那家酒店的自助餐厅的卫生间里听欧阳泽向我宣战,我突然觉得应该换一枚好点的戒指,第一次向夕儿求婚的时候,我公司经营状况不是很好,现在公司逐步走上正轨,我觉得我也有实力给夕儿买一枚更有珍藏价值的钻戒!
别说几万的,好歹也得一万块以上的吧?等我赚到更多的钱时,我会为自己和夕儿订做一对对戒的!——
钻戒按照西方的讲法是用于求婚的,结婚之后钻戒不是经常戴的,算是女方的私房,在出席重大场合的时候才佩戴。结婚戒指应该是黄金或者白金的素圈对戒,男女都应该一直佩戴。所以,结婚男人至少需要3枚戒指!一对对戒,一只求婚的钻戒。
戒指是最古老的定情信物。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象征着把对方的心永远拴在自己的手上。
戒指源自古代太阳崇拜。古代戒指以玉石制成环状,象征太阳神日轮,认为它象太阳神一样,给人以温暖,庇护着人类的幸福和平安,同时也象征着美德与永恒,真理与信念。婚礼时,新郎戴金戒指,象征着火红的太阳;新娘戴银戒指,象征着皎洁的月亮。
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用一枚精美无比的戒指赢得了美丽公主欧罗巴的爱情。在古希腊传说中,情侣都将戒指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因为他们相信那儿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所以,情侣戒指的意思就是用心承诺!
世界最著名的钻戒之一就是“芭蕾舞者”优雅钻戒。catierballerine系列,完美对称的造型,自成一体,镶座两边犹如情侣双方的手臂,将两人的爱情环抱其中。透过这款意为“芭蕾舞者”的优雅钻戒,我们仿佛看到了一对伴随着人生曲调而翩翩起舞的情侣。
还有“王冠”套戒,ido“真爱加冕”系列,女戒纯净的主钻在皇冠型的戒托上闪闪发光,这款套戒在新颖时尚的设计中注入了华美大方的欧式元素。周围点缀着璀璨的小颗钻石,几近完美的镶嵌技术,使钻饰散发着难以抵挡的光芒。
我猜欧阳泽如果向夕儿求婚,他绝对会拿出来一枚价值不在十万块之下且是为夕儿量身定制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的钻戒!虽然我不能跟他比财力,但拿个五千的钻戒向夕儿求婚,未必不会被那欧阳泽衬得我自己过于寒碜呢?——
所以我决定去那家周大福金店换一枚钻戒,我记得去买钻戒的时候,那里的工作人员说是可以更换的——
穷人只顾着温饱,不会像有钱人那么注重饮食的营养搭配。买钻戒也一样,穷人求婚通常的心理是有一枚钻戒就可以了,性价比高点就好了,是不会也没有能力过于注重钻石的4c这些问题。但有钱人则讲究钻戒的款式和钻石的大小了。
像欧阳泽绝对会去为夕儿定制一枚钻戒的!——
我还没那个实力去夕儿定制一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钻戒,但我去金店为夕儿换一枚款式漂亮,钻石稍微大点的钻戒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我知道夕儿是不会太在意这些东西的。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去周大福金店的路上,要经过“蝶恋花”花店——
在“蝶恋花”花店门口,我停下车朝花店门口走去——
少妇店主不在,店子里只有小雨和另外一个女孩戴着红色的围裙在店里忙碌——
小雨看见我,赶紧朝我奔了过来——
她笑看着我,用手势比划着,问我怎么来了?——
小雨以前一直是扎马尾的,今天去见她的头发却是很柔顺地披散下来的,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有别于以前,好像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了——
这些小女孩子只把头发变变,就会弄出很多不同的感觉来!这方面男人们可做不到!
我也笑看着她,用手势比划着,说我是顺便来看看她的——
店里另外那个女孩也抬手朝我打招呼,我在小雨的生日晚餐上见过她,算是认识的,好像小红来着——
“顾先生,你终于来了——”小红笑看着我说。
这话里好像有话——
我抬手朝她挥了挥,笑笑道:“最近忙吧?小红——”
“忙,忙死了!这么大的花店,生意又好,能不忙么?”小红笑看着我说,接着把目光投向小雨又说,“可就算这么忙,还有人忙里偷闲来着!咯咯咯………”说着小红掩嘴偷笑——
我一时没明白,看着她笑笑道:“谁忙里偷闲了?不怕老板娘扣你们工资?呵呵呵——”
“还有谁,当然是我们小雨了。”小红看着小雨挤挤眼睛笑说,“她不仅忙里偷闲,还没事偷着乐呢!………”
我看看小红,又看看小雨,抬手摸着鼻子问小红道:“你是小雨么?——”
“是呀,你不知道么?”小红看着我说,“小雨在单恋你呀?咯咯咯………”
单恋?又来了!——
小雨虽然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但从小红的神态上似乎也读出了我们在说什么了。
她蹙眉看着小红,拔腿就去追着她打——
小红“啊啊啊”地大惊小怪地叫着逃跑——
我伸手向制止他们,我笑看着她们道:“你们别闹了!一会儿被你们老板娘看见,你们都得挨骂!——”
“老板娘不在………”小红扬脸对我说,见小雨朝她又扑了上去,她闪到一个花架后面,求饶似地看着小雨说,“嗳!小雨!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追我了好不好?………”
小雨耸着鼻翼,嘟着小嘴,眼睛大大的,脸蛋儿红扑扑的,表情佯怒着,很是可爱——
小红不跑了,有些气促——
小雨跑上前抱住了小红——
俩人嬉闹中,小雨把小红的刘海儿拨得乱糟糟的了,小红报复似地把小雨一头黑亮的秀发撸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小雨腮颊上的血印子——
有五道血印子,而且很清晰!——
我愣了一下,上前捉住小雨,想撩开她的头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雨赶紧抬手护住自己的脸颊,不想给我看,我硬是把她的手拉开了,撩开了她的头发——
没错!的确是五道鲜红的血印子!——
“怎么回事?——”
我皱眉盯着小雨和小红沉声问道——
“你问小雨自己吧!………”小红抬头看我一眼,低头默默走开了——
我试图向小雨询问到底是谁扇得她,可不知道这句话的手势怎么打,我只好拿拉着小雨走到花店门边的电脑桌上——
拿起笔在便签本上飞快地写了一行字——
“告诉哥!谁打你了?——”
小雨低着脑袋,脸蛋遮掩在黑亮的秀发里,不吱声,也没有要用笔写下话回答我的意思——
我把笔塞到她手里,把她的手拉到便签本上,示意她告诉我实话!——
小雨犹疑了一会儿,还是在便签本上写道:“哥,我没事的………”
我从笔筒里拿起一支圆珠笔,在她写下的句子下面接着写道:“告诉哥实话!谁打你了?你们老板娘?………”
“不是的,哥,我们老板娘人很好………”
小雨在我的句子下面很快地写道——
我又接着写道:“那是怎么回事?我是你哥,你是我妹,我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妹妹!快告诉我是谁打的你?哥为你讨回公道!——”
“真的没事!下次不会了!只是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了一点误会!………哥,你别担心,我没事了………”
小雨低头在便签本上写道——
问来问去,我也没问清楚小雨究竟是被谁打了,看得出她是下了决定不想告诉我事情经过了。
看小红跟小雨的关系不错,我想逮住她问个明白,可小红好像也在故意回避我这个问题,借送花的机会溜出了花店——
最后我只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花店,我还得赶去那家金店,而且看样子我接着追问下去,也未必能问出什么。等小雨的警惕性松懈以后,我或许还能问清楚她被打的原因了。
我驾车来到了那家金店,工作人员告诉我钻戒可以换。我说要换一个一万块左右款式更漂亮一点的。工作人员拿出几款一万块左右的钻戒给我选择——
我一眼就相中了那款雪花扭臂造型的钻戒,其实上次我来的时候,也觉得这款最漂亮,但那时候考虑到性价比的问题,所以才选择了那款五千多的,那款性价比较高一些——
在金店里我没耽搁多少时间,直接用那五千多块钻戒换成了雪花扭臂款式的一万多块的。换好之后,我就离开了周六福金店——
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回到车里,把钻戒在方向盘下面的小抽屉里搁好,抓过手机拨了夕儿的手机号码——
“老婆!在哪里?——”我把手机搁在耳边,笑着问道。
“在家呢………”夕儿在手机那头说,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她周围有人不便讲电话似的——
我道:“你现在有事?——”
“家里来客人了………有要紧事儿么?阳阳………”夕儿在手机那头说,声音依然压得比较低——
我摸着鼻梁,笑笑道:“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顺便确定你此刻是否安全?呵呵呵——”
“贫嘴………难道我还不会被人拐跑了不成?傻瓜………”夕儿在手机那头轻笑着说。
我笑笑道:“我还真有这个忧虑,不过听见你没事就行了。那你先忙吧!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嗯。晚点我给你打过去,阳阳,要怪点喔………”夕儿在手机那头轻笑了一下说。
挂了夕儿的电话,我摇了一下脖子,心想玫瑰庄园去了什么尊贵的客人了?夕儿还必须陪同说话?——
我没多想,拿起手机又拨了郝建的手机号码,依然关机——
我再把电话拨到谢鹏那里——
我道:“谢鹏,郝建有跟你联系过么?——”
“没有。这小子到底怎么了?手机关了两天了!真是个稀奇事儿!——”谢鹏在手机那头也纳闷道,转而又笑笑道,“对了,你说他会不会为情所困跳河自杀了呀?——”
我道:“闭嘴!你在哪?——”
“在家。”谢鹏道。
我道:“我现在去你家。把酒菜准备好——”
“怎么?你也为情所困了?顾哥——”谢鹏在手机那头笑道。
我道:“哪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我想喝酒行吧?——”
“心情很复杂?——”谢鹏笑道。
我道:“是有点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谢鹏道。
我道:“有烦恼的事情,也有开心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烦恼?这够复杂了吧?——”
“看你这么说是有点复杂了。几时到呀?——”谢鹏道。
我道:“二十分钟以后到!你赶紧去你楼下那家饭店先点菜,别成天只知道宅在家里看撸管子!有点追求行不行?——”
“好嘞!恭候你的大驾!一会儿我们在酒精里去追寻我们最初的理想吧!——”谢鹏在手机那头笑道。
挂了谢鹏的电话,我独自在车里呆坐了一小会儿,这贱人到底死哪去了啊?——
给了我一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总得给我一个打回来的机会吧?——
只是我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这天夜里九点钟,我接到了夕儿的电话——
夕儿在电话里告诉我,昨天下午她在电话里给我说的玫瑰庄园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一家人!——
我当时脑海里过电般闪了一下,我问夕儿道:“欧阳一家人去玫瑰庄园做什么?………”
“跟我们林家谈一笔生意………”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追问道:“什么生意?………”
“我也不清楚。欧阳伯伯跟我爸去楼上的小会客厅商谈的………”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一听,眉梢不由地皱了起来——
看来这是一笔至关重要的大生意了!
玫瑰城堡的二楼有间小会客厅,是林啸天专门跟合作伙伴谈重大生意的地方。那小会客厅我去过一次,感觉里面的布置很压抑人心,似乎一年四季那小会客厅厚重的窗帷都是紧闭着的,像是要把一些秘密关在屋子里,不让它们见到窗外天日似的!
是的!当我走进那家小会客厅时,我心里是有一种错觉!
我道:“夕儿………欧阳泽下午也在你家么?………”
“在呀。他是跟叔叔阿姨一起来的。你打电话给我那会儿,他们都还在一楼的大会客厅里喝茶聊天,后来我爸才和欧阳伯伯上楼去谈生意的………”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欧阳泽跟你说什么了吗?………”
“怎么了?阳阳………阿泽没跟我说什么呀?他跟以前一样,下午好像也没跟我说什么特别的话呀?………”夕儿在手机那头疑惑地说。
我道:“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的,呵呵——”
我心里可没这么轻松,心想中午在酒店吃自助餐餐厅的卫生间,欧阳泽才跟我下了挑战书,下午他人就去了玫瑰庄园!这么说来,欧阳泽离开了那家酒店之后,就径直去的玫瑰庄园吧?——
“不过………”夕儿在手机那头有些犹疑地说。
我道:“不过什么?你说………”
“不过何阿姨拉着我说了很多话………”夕儿说。
我道:“何玉凤?她跟你说什么了?………”
“嗯。她、她跟我说………好了,还是不说了吧?阳阳,其实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何阿姨会跟我说些什么话的………”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她是不是又拉着你说你和她儿子的事情?………”
“嗯………不过阳阳你放心好了,我的心怎么会被她轻易说动呢?你别乱想了,乖!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的,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你,我要一心一意地做你的妻子………”夕儿在手机那头认真地说。
夕儿都这么说了,我不好再追问什么,那样就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对夕儿道:“夕儿,这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去抢走的!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们顾家的媳妇!我保证!………”
“傻瓜………没人跟你抢呢。大傻瓜!脑子里乱想些什么喔?………”夕儿在手机那头嗔爱地说。
我道:“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就没有停止过,虽然我们的爱情有些波折,但是我深信我会站在教堂里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顾阳的妻子!等着那一天!夕儿——”
“嗯,我等着………不过,阳阳,我爱上你的时间,可要比你爱上我的时间要早呢!而且早了整整八年,就像八年抗战那么久!我依然记得八年前在h市的海边那个十六岁的美少年………”夕儿在手机那头幸福地说。
我摸着鼻梁笑笑道:“还美少年呢?我现在都成了老男人了!呵呵呵——但是,套用一句老话,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爱上彼此,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走上婚姻的殿堂,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把对戒戴上彼此的无名指上,只求把彼此永远地圈在对方的爱情里,圈在幸福里!——”
“讨厌,把别人都说得感动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笑着嗔我说。
我拍了一下胸膛笑笑道:“相信我。夕儿!我这可不光是口头支票,我还会用行动去兑现我的承诺!我真地好爱你!夕儿——”
“我也好爱你,阳阳………”夕儿在手机那头柔声说。
挂了夕儿的电话后,虽然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欧阳一家人,可我还是禁不住要去想。希望欧阳泽今天中午在自助餐厅卫生间对我下挑战书,跟下午他们一就爱人去玫瑰庄园的事儿无关,或者说跟林啸天和欧阳道明要谈的所谓重大而秘密的生意无关——
………
次日早上上班来到公司,邢敏递给我一个信封——
“哥!这个给你………”她看着我说。
我道:“是什么?——”
邢敏摇头,看着我说:“是郝建给我的,让我礼拜一转交给你………”
我一愣,盯邢敏道:“郝建?………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这个信封?他什么时候来过公司?………”
邢敏被我的表情弄得有点糟,看着我眨眨眼睛说:“昨天下午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样子………”
公司即使周末正常休息,我也会安排一个人留守公司值班,要不周末万一有业务来了,岂不是让好事白白溜走了!昨天留守公司值班的人就是邢敏——
可我没想到郝建会来公司!如果郝建是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样子来的公司,那岂不是就是我在那家金店门口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我盯邢敏道。
邢敏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了。郝主管就是把这个信封交给我让我今天转交给你,然后就离开了。不过………”
我看着她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他的表情怪怪的………还说让我好好在公司做事什么的话………”邢敏微微蹙眉看着我说。
我低头盯着手中的那只牛皮信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进经理办公室,我把信封搁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点了支烟用力吸着,眼睛紧盯着那信封——
吸完了一支烟,我才有勇气从牛皮信封里掏出里面的信纸——
如我所料,郝建果然走了!信纸上是这么写的——
“顾阳。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跟你说话。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有开心的不开心的,有痛苦有快乐的,我们在一起笑过闹过疯过,这些都是曾经的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我只想对你说我很遗憾,我不得不离开天地广告了。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一定会非常地不理解,但是非常不理解的人还有我郝建。在我的人生原则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脚。女人常有,而兄弟不常有。为了兄弟,我郝建可以毫不客气地舍弃一个女人。但是,我郝建还有另一个人生的原则,那就是不能用你的手脚去动兄弟的衣服!我很高兴在人生的路上曾经有过你这位朋友。可我也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事物。没有永远属于你的衣服,没有永远属于你的女人,也没有永远属于你的兄弟。我们每个人都是他人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包括我们自身,都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这正应了那句古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所以不必为我的离去而耿耿于怀,这个世界少了任何一个人都照样运转,很快我们都能交到自己的新朋友。我能理解你读到这封信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也是如此。但有些事情变了就变了,有些人变了就变了。我们永远都找不回当初的美好了。我先回趟老家处理些事情,今后何处何从,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我是再回滨海城,还是去往别的地方,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希望我们都能平静地看着对方,道声‘你好,先生’——另外没必要找我,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恐怕我已经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了!——”
读完郝建的信,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他的决定!他竟然要离开滨海城了?!——
这事儿也做得太绝了吧?——
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就换不回一个解释的机会么?——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就这么不可信么?难道非要用这样一种冷酷的方式来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作一了结么?——
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难道他这样做就是因为我跟裹着浴巾的他曾经的马子一起在客厅里呆了还不到半点钟么?——
郝建啊郝建!你用这种方式来了结我们的兄弟情义,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我用力吸着烟,再次通读了郝建留给我的这封信,我越读越伤感,越读胸口越憋闷!——
我打电话把谢鹏叫到了我的办公室——
待他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我看着他幽幽地道:“郝建走了!………”
“走了?——”谢鹏不解地看着我道,“去哪了?——”
我看着他道:“他离开我们了!………”
谢鹏搔着后脑勺,看着我笑道:“离开我们?你在写小说么?——”
我叹了一口气,把那封信丢到他面前道:“你自己看吧!写小说的人不是我,是那个贱人!——”
谢鹏疑惑地看着我,伸手拿起信纸展开,低头看了起来——
估计还没看完那封信,谢鹏就拍桌子站起来,看着我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朝谢鹏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谢鹏抓起我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把打火机丢给了他——
“你听我说,谢鹏,”我看着他道,“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我就把周六上午的事情如实对谢鹏讲了,从我在婚纱店接到蓝英姬的求救电话开始,到我被郝建打了一拳,再到昨天下午我在那家金店门口最后一次拨打郝建电话为止,这之间有关郝建的情况,都对谢鹏一五一十地讲了——
谢鹏一直叼着烟愣看着我,他吸烟的速度很快,烟头的火光快速地一明一灭的——
“就因为蓝英姬那个女人,你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谢鹏看着我道,依然还有些发愣——
我沉默着点了一下头道:“一点预兆都没有!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知道这贱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么多年兄弟了,他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真是可笑可气可恨!………”
我是感觉郝建这么做令我猝不及防,但谢鹏说了一件事情,却显示郝建这么做,很可能早就有了预兆——
谢鹏看着我说:“前几天我跟郝建在我住处楼下吃夜宵,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一腿,我会怎么处理?——”
“哪天的事情?——”我看着谢鹏道。
谢鹏拧眉想了一下,看着我道:“就是我们去滨海大学打球的第二天晚上,那天中午我们是滨海大学街对面的饭店里吃中饭的,郝建还让你把蓝英姬叫过来了——”
“我记得!——”我看着郝建道,“是我把车借给郝建让他送蓝英姬回家的那天——”
谢鹏点头看着我道:“没错!就是那天后面一天的事!当时我和郝建在夜宵摊上喝酒吃烧烤,郝建突然问了我那么一个问题,我当时没答上来,因为说实话,突然遇到那种问题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当时就反问郝建,我说如果你遇到那种问题,如果你发现你的兄弟跟你的女人有一腿,你会怎么处理?——”
“他怎么说?——”我看着谢鹏道。
谢鹏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道:“当时郝建低头老半天没说话,然后抬头看着我笑笑说第一让那女人滚,第二兄弟没得做了。他好像还说他有条人生原则就是虽然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脚,但绝不能用手脚去碰兄弟的衣服!——对!就是这么说的!跟这信上他写的一样!——”
说着谢鹏伸手抓起桌上的信纸朝我扬了扬——
“然后呢?然后郝建还说了些什么?——”我看着谢鹏道。
谢鹏把指间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我道:“我当时也没在意,就笑着问他说你的女人是不是被你哪个朋友上了?郝建貌似很忌讳我这么问他,显得有些烦躁,脚还不小心把桌子下面两瓶打开没喝完的啤酒给踢倒了!他还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了句什么‘夺妻之恨’!我当时以为他状态不好喝多了,就没在意,没想到他——唉!——”
谢鹏说着低下头摇了摇——
这么说来,郝建跟我不仅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反而还成了仇人了!夺妻之恨!在他心中,恐怕别人抢夺他的女人就是一种仇恨吧?——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因为郝建跟谢鹏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在我们去滨海大学打篮球的那天,而那天我和蓝英姬之间并没有任何暧昧的嫌疑呀?我去蓝英姬的住处解除她的危机状况是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
吃夜宵时郝建对谢鹏说的那番话显然是有感而发,可他的那番感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郝建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这一天我的心情可真够复杂的了!一方面我为郝建的离开而伤感,另一方面我还在想昨夜跟夕儿的那个电话,老实说,那个电话给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
欧阳家不会要用商业手段来促成欧林两家的联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