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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我跟小雨挥手道别的情景,草坪上散步的曦儿全看在眼里,见白色小货车逐渐驶远了,她开始找我茬了——
“有人就是以乱拉男女关系为乐,”曦儿在身后的草坪上阴阳怪气地说,“满世界里认林妹妹,连车祸都能撞出一个林妹妹来!你不禁让我想起孟庭苇的一首歌《你究竟有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我呵呵一笑,摸着鼻子回头看着她道:“怎么了?我就是宝哥哥,我就喜欢有很多妹妹,你羡慕嫉妒恨啊?那你去认一摞哥哥嘛!——”
“还贾宝玉?”曦儿抱着双臂觑着我,“撤”了一声说:“《秦香莲》、《铡美案》中的陈世美。知道陈世美是谁么?就是那个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大哥,最后被包拯所斩,世代是负心人的代名词!”
“你错了,”我看着她“哈哈”一笑道,“你可以说我是多情种,但我绝不是陈世美!多情不是滥情,你先搞清楚这俩概念的区别再说!——‘自是天上痴情种,不是人间富贵花’,我是纳兰性德!哈哈哈——”
曦儿被我这态度惹恼了,冲蹲在她脚下像个忠诚卫士似的苏格兰牧羊犬下了命令:“去!约瑟夫!从那个负心人的大腿咬一块肉下来!——”
我一听不妙,转身就跑——
约瑟夫反应比我快,一个飞扑就到了我腿边,张口咬住了我的腿——
幸亏它没有真要咬我,而只是撕咬住我的裤腿,再者我是穿了牛仔裤,所以也经得起狗牙地嘶哑——
但我还是有心惊胆战,这畜生就在我腿边,我一记泰拳地扫脚扫在它脑袋上,兴许就能把它踢死,可问题是我不敢啊!——打狗看主人嘛!我要是一脚把曦儿心爱的牧羊犬踢死了!
先不说她会逼迫我在她的爱犬坟头磕仨响头,她准会踢死我为她的爱犬复仇!——
我一边慌乱地跳着脚,一边冲曦儿喊道:“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动不动就让你的够咬我!这狗牙有多脏你知道么?………我、我会得狂犬病的!………”
曦儿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双手抱臂,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笑说:“你放心好了,宝哥哥,约瑟夫很干净的,按时接种了进口疫苗的,它最多在你腿上留下一些牙印,我保证你绝对得不上狂犬病!………”
“喂!………你快让它住口!你、你信不信我一脚踢死它啊?!………”我一边跳着脚躲避着约瑟夫的撕咬,一边冲曦儿怒声道。
曦儿杏目圆睁,怒视着我说:“你敢!你要敢动约瑟夫一根寒毛,你就死定了!——”
“喂!………那你到底想怎样?有话好说嘛………”我跳着脚急声道。
我就像是在跳苏格兰的踢踏舞,又像是有人在朝我脚下放枪,我被迫不停地跳跃躲闪——
mb的!我这个样子看起来一定滑稽头顶了!——
曦儿抱臂觑着我说:“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让约瑟夫真咬你!——”
“你说,你说………绝对如实回答,你说呀………”我道。
曦儿看着我说:“我听说天地广告礼拜五要搞一个促销活动?——”
“没错呀!………”我道,“礼拜五是愚人节………我想搞一次别开生面的促销活动………怎么?这也碍着你了?………”
曦儿蹙眉盯着我说:“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丽人’服饰合作?你们要订做四百多件t恤衫,为什么不跟我们‘丽人’服饰合作?说!——”
“说实话,我、我是怕给你们丽人服饰添麻烦………”我看着她道,“因为我们公司没打算拿出太高的成本,所以合作的服装公司只能赚个设计费和手工费………丽人服饰是大公司,肯定不屑于赚这个钱………”
“死顾阳!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朋友,你还把业务给别的服装公司做,肥水不流外田,你懂不懂?——”曦儿蹙眉盯着我怒声说。
我道:“你少来了。我知道丽人服饰这种大公司根本看不上这种小活,有做这小活的时间,你们公司早就赚个十万八万了。实话告诉你,承揽我们那单小活,你们顶多赚个几千块。还不够你们厂子里那些先进仪器的磨损费呢!——”
“住嘴!——”曦儿喝住了我的话头,“你少找理由!顾阳!你真有你的!有钱你宁愿给别的服装厂赚,也不给我丽人服饰赚!你真够卑鄙无耻下流的!——”
mb的!这跟卑鄙无耻下流怎么就扯上关系了呢?——
我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太阳雨服饰我也没找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公司承揽这种小活是不赚钱的,是划不来的——”
“你少跟我废话,”曦儿怒视着我说,“我只问你一句,那活儿你给不给丽人服饰做?——”
我道:“那活儿我们已经找好了厂家了,郝建他们也许去洽谈合作事宜去了!——”
“约瑟夫!——”曦儿朝牧羊犬一挥手怒声说,“去!咬他鼻子去!——”
约瑟夫受命冲我凶狠地吠叫一声,然后纵身一跃,再次朝我上身扑过来——
我吓得连连后腿,被脚下的草疙瘩绊倒在地——
约瑟夫正好跃身飞扑过来——
情急之中,我一脚踹过去,腾跃在半空中约瑟夫失重般地跌飞出去——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朝约瑟夫飞扑上去,从后面箍住够脖子,就地一倒,双腿紧紧箍住了牧羊犬的双下肢——
这招是mma(无限制格斗)中的擒锁技,名为“断头台”,只要锁死了,必定能降服住对手。如果用力锁下去,就能截住颈动脉的血流,心脏的血无法供应给大脑,从而导致对手昏厥过去——
这地面技我是从甄子丹的动作片里学到的,不过这招是对付人的,没想我今天竟然用来对付畜生了!
牧羊犬在我臂膀的钳制下,凄惨地吠叫着——
“喂!………你有没有搞错?………”曦儿见我制服了她的爱犬,朝我奔过来,恼羞成怒地踢了我一脚说,“放开我的约瑟夫!………”
我道:“你最好让它滚远点!否则我弄死它!——”
“你好意思!跟一只狗过不去!”曦儿低头怒视着我说,“放开它呀!………”
我道:“放开它可以,你让它滚远点!——”
“行!你放开它!——”曦儿说。
我先松开了牧羊犬的下肢,然后臂膀一甩把它甩了出去——
那牧羊犬从地上爬起来,远远地看着我,有些委屈地看着曦儿,不敢再靠近我——
我坐在草坪上,冲约瑟夫凶道:“狗奴才!你再狗仗人势,下次我拧断你的脖子!滚得远远的!——”
趁我凶狗的机会,曦儿突然从我身后扑上来,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就地一倒,双腿箍住了我的肚子,迅速地将我锁死了!——
mb的!学得够快的啊!——
“怎样?服不服?——”曦儿在我身下,用力箍住我的脖子,娇喘连连地说。
ufc里采用的就是mma赛制,如果“断头台”锁进去了,是很难受的,必须马上拍地认输,否则几秒钟之内就会因为大脑供血不足而昏厥过去——
但是曦儿其实是没锁进去,因为我本能地勾住了下颌,这样她的手臂只能锁在我下颌上,而没有锁进我脖子,也就是说没锁死——
地面技必须要在瞬间把对方锁死,否则就失去了时机,锁技基本上就失败了。不过我并不急于解锁,而是舒服得躺在曦儿身上——
我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还抬手遮了一下艳阳,我笑笑道:“这样躺着晒晒太阳真不错,就像躺在柔软的海滩上——”
曦儿在下面被我压着喘不上气,为了固定我,她还必须四肢都在用力,我料定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又笑道:“哎呀!也不知道我背上压住什么东西,软绵绵的,哈哈哈——”
“你去死!………”曦儿在下面怒声说。
趁她手臂松懈的刹那,我抬手一把捉住她一只手腕,同时侧转身体,很轻易地就破坏了她的“断头台”——
我已经把她压在下面了,拽住她同侧手臂,顺势倒地,迅速做了一个“十字固”,反而把她锁死了——
我笑道:“拍地认输把?大小姐——”
“不拍!………”曦儿强硬道。
我没敢再加力,只是控制她,因为十字固是很危险的地面技,我只要猛地一挺腹,她的手臂就很可能被折断——
我笑道:“好啊!那你就慢慢解锁吧!呵呵——”
十字固一锁死对手,对手基本上是无力回天了!可我没想到,曦儿竟然解锁了!——
她的解锁方式是我预料不到的,在ufc比赛中,她的解锁方式是禁止的,因为她使用了牙齿!——
很简单,她只是抱住我的脚,然后在我小腿肚子上用力咬了下去——
严格而言,我只要一挺胸拱起腹部,她的手肘关节就会“嘎嘣嘎嘣”响,所谓地面技其实就是反关节技,关节被人反制用暴力反关节拉伸谁受得了?——
问题是我不敢用力,她那细胳膊嫩腿的,我怕不小心就把它弄断了!在我不敢加力的情况下,她咬住我的腿肚子,反而变成我受制于她了——
我抬起头冲她嚷嚷道:“喂!………不许咬!你那是犯规!………”
是不是喜欢养宠物的人也会被宠物同化,开始学会咬人了?——
“就咬你………咬死你………”曦儿怒声说,又是一口咬下去——
我痛得“嗷嗷嗷”地叫:“喂!………你属狗的啊?住口啊!………”
“你要是不把你们公司的业务给我们丽人服饰,我就咬死你!………”曦儿娇喘连连地说。
我道:“你有没搞错?跟你说了,那桩业务你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赚一毛钱也是钱!………而且不是哪桩业务都能赚钱,先赚信誉,再赚钱………顾阳你做什么生意啊,这点生意经都不懂………”曦儿又在腿上咬了下去,直到我又痛得嗷嗷嗷叫时,她才松口,又说,“业务给不给丽人服饰做?不给咬死你!咬死你!………”
我道:“让我考虑下行吧?………”
“考虑什么呀!给不给?就一句话,”曦儿娇喘着叫嚣着,“不给我真咬了!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3——2——1——”
话音未落,我感觉她的嘴巴又贴上了我的小腿肚子,隔着牛仔裤用力咬了下去,一直咬进去——
我“啊”地痛叫一声道:“给!给!………我给还不行嘛!………”
“你确定?………”曦儿抬起头看着我问。
我恼怒道:“确定!………”
“言而无信的后果你知道不?………”曦儿警告我说。
我道:“我确定!我知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啊?………”
曦儿举起我的腿丢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觑着我,“呸”了一口说:“一股臭袜子的味道,真恶心!………”
我坐在草坪上,掳起裤腿,看她锋利的牙齿有没有咬伤我?——还好牛仔裤够厚,小腿肚子上只留下一排细密的牙印——
我抬头瞟她一眼道:“既然那么臭你还咬什么劲儿!真怀疑你上辈子是条狗!………”
“你再说!我踢死你!——”曦儿冲我凶道。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道:“你这种人很叫人无语知道不知道?蛮横无理,嚣张跋扈,咬了人家,还不许人家抱怨!——”
“怎样?赶紧回家起草你的合同去!晚饭之前把合同邮件给我!——”曦儿盯着我说。
晕!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
礼拜五这天真好是四月一号,举办了主题为“愚人节不愚人”大型促销活动。活动当天,天公不美,风和日丽的——
果然跟我预感的情形一样,促销活动现场气氛非常火爆,
络绎不绝。我们通过有趣的游戏环节把那些便利袋和包包当奖品送出,在游戏的选择上紧扣愚人节的气氛,人们的参与积极性很高。游戏设置得非常简单,简单到什么程度呢?有一道题目就是“此次促销活动的举办公司叫什么名字?”,只要答对是“天地广告”公司的,就能得到一只休闲包包的奖励。
我们的目的不是想考核大家的智商,而是让大家尽可能地知道有一家叫做“天地”的广告公司!
活动的下半场,我们还设置了“砸金蛋”中大奖等几个能把现场气氛推向的节目——
今天是愚人节,有恰逢周末,出来逛街的人们络绎不绝,而且我们事先雇了很多学生去发传单,把我此次促销活动的消息事先发布了出去,看得出来很多人都是专程来凑热闹的。
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那些实用的奖品。有这样的便宜占,自然有人会来了。
“合适即拥有!”4月1日这天,众多商家担心“愚人节”搞促销无人理睬而“按兵不动”,但天地广告却反其道而行之,在“愚人节不愚人”活动中,将要送出总价值超过一万元的礼品,从而获得“双赢”——我们公司扩大了知名度,人们也获得奖励——
初步估算了一下,到上午十时许,活动现场差不多聚集了300多号人,差点把我们临时搭建起来现场挤得爆棚——
然而,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麻烦从天而将——
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吱嘎——”一声,车子在活动现场的街边急刹车停了下来——
“哐当”一声面包车的门被推开了,十来个手持砍刀的混混从车上冲下来,穷凶极恶地冲人们叫嚣道:“想活命的!都给我统统滚开!——”
十来个人,人手一把明晃晃地砍刀,除了在《古惑仔》里,大家在现实生活中哪见过阵仗?——
场面顿时大乱,围观的人们四处躲闪着,而那帮混混挥舞着砍刀,张牙舞爪驱赶着好容易聚集起来的人群——
我认出了这帮鸟人,他们来我公司闹过两次了,一次是公司开业那天,一次是我去了新疆那次,后面这一次他们还冲进了公司乱砸一气!——
郝建和谢鹏朝我靠过来——
“怎么办?老大——”谢鹏皱眉看着我道。
我虽然气恼,但我很清楚此刻我必须压制住胸中的怒火——
其一,他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人手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我们公司也十来号人,可都是手无寸铁,哪能斗得过这帮专业流氓呢?即使我先动武,也未必能赢得了他们。
其二,这帮混混巴不得我先动武了,这样他们就找着着理由大打出手了,他们砍伤我的人了不得,他们冲进公司把设备砸了更了不得。尤其是那几台贵重仪器设备,如果被他们砸坏了,恐怕几十万就没了。
我拉过谢鹏,对他道:“你去打打薛飞的电话,他手机号码我办工作上的名片盒里有!快去!——”
郝建气得牙齿咬得嘎嘣响,他怒视着那帮张牙舞爪的流氓道:“这帮混蛋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三番五次来闹事!我看今天弄残他们几个!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再来?——”
说着他操起一把椅子就要往前冲——
我一把拽住他,把椅子从他手里夺下来,沉声道:“郝建!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人在怂恿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然手持砍刀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可见背后一定有大人物给他们撑腰!——”
郝建反问我道:“那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我道。
说着我拔腿迎着那帮流氓大步奔了过去,郝建紧跟了上来——
为首的又是那个洪姓的老大,等手下那帮混混挥舞着砍刀把人们驱散之后,姓洪老大才叼着烟从面包车里慢腾腾地走下来——
“哟!好久不见啊!顾经理!——”洪老大看着我,阴阳怪气地道。
我道:“洪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叫你们在这里搞活动的?这条街是我们的地盘,要搞活动先得通知我们老大!”洪老大身边一个手持一把日本长军刀的红毛小子抢答道,“小子!你懂不懂道上的规矩?——”
洪老大朝那红毛摆摆手,示意他住嘴,转头看着我而卧狞笑着道:“顾经理,听说你们公司最近生意不错啊?哈哈哈,貌似上次你们欠我们的钱还没给吧?发财了别只图一个人享受喔!哈哈哈——”
我知道他指的是天地广告开业那天的事,当时他那辆黑色广本撞倒了我们公司的拱门,撞在了街边的垃圾箱上,导致车头有刮痕——
这事儿本来是他们的不对,开车撞憋了我们的拱门,我们还没找他赔偿,他反倒是想讹我们的钱!当时好像问我要了五千还是多少,最后邢敏悄悄报了警,薛飞及时赶到,才那天的事儿平息了下去——
郝建上前一步,怒视着洪老大道:“我操!上次什么钱?你的车撞倒了我们公司的拱门,我们还没找你赔偿算不错了,你还讹诈我们的钱?!妈的!你不觉得这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之一吗?!操!——”
“小子!我跟你们顾经理说话,你最好别插嘴!——”洪老大拧巴着眉梢盯着郝建道,目露凶光——
那红毛冲上来就踹,一脚踹在郝建小肚子上,把郝建踹得后退了好几步,突然跌倒在花圃边上的水泥地面上——
“小子!识相点!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不然老子割了你的舌头!——”红毛盯着郝建冷笑一声道。
郝建被人无端踹了一脚狠的,顿时火冒三丈,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谁要是真把他惹火了,那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时候郝建环顾左右,见花圃边上有半截红砖,他扑上去把那半截红砖抓在手里,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指着红毛吼叫道:“我操你妈的!老子拍死你!——”
说着他就拔腿朝红毛扑了上去——
红毛估计这阵仗也见多了,并不惧怕,拉开架势,把手中的日本军刀慢慢举了起来——
我见情势不妙,弄不好要出人命,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郝建拦腰抱住了——
死命将他按倒在地上,把那半截砖头从他手里夺了下来——
见谢鹏从公司门口一脸惊愕地奔出来,我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把郝建弄走!——”我沉声道。
谢鹏加快脚步跑过来,连拖带拽把郝建往公司门口推去——
郝建挣扎着,回头冲红毛吼道:“我操你妈的!看看你那头焗得跟老子毛一样的头发,老子早晚拔光你的一头鸟毛!——”
红毛也不追,只是远远看着郝建,冷笑一声道:“今天算你走运!没人拦你的话,老子不从你身上剁点什么东西下来我就对不起我‘铁猴子’的绰号!操!——”
洪老大一直冷冷地笑着,仿佛是在看两个小孩在打架似的——
这会儿他再次看着我冷笑一声道:“看来顾经理也并不想闹出人命,而我洪某人一贯的处事原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我们不妨协商解决这事儿——”
“怎么个协商法?——”我看着洪老大道,极力镇定——
洪老大抬起手,目光落在他中指上那颗粗粗的金戒指上,阴阳怪气地笑道:“顾经理,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意思,我这个人脸皮薄,有些话不好说得太露骨——”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红毛笑道,“是吧?铁猴子?——”
铁猴子点头,盯着我诡异一笑道:“顾经理!我们老大不好意思地说得太直接,我倒是脸皮厚,我实话告诉你,你今天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你们破财免灾,要么我们把你公司砸个稀巴烂!——噢!对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我知道刑警队的薛飞是你哥们,不过,你也别把我们当纸老虎,怕死怕蹲牢子的话,我们还出来混个吊!那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孩子热坑头呢!——”
在铁猴子说这番话时,我的脑筋也在飞快地运转——
我一个正经生意人,是得罪不起这帮无所事事的流氓,今天即使薛飞能及时赶到把这些人全抓起来,没几天他们就又出来了,他们一出来无疑会变本加厉地来我公司找麻烦!
警察局不是我开的,薛飞虽然是我朋友,但也不好每次都麻烦人家。问题是这帮流氓背后有人撑腰,好像并不是很惧怕警察——
这样一想,我就看着洪老大道:“你打算要多少钱?——”
听我这么一说,洪老大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他看着我道:“爽快!顾经理果然是爽快之人!一点就通!——既然顾经理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扭扭捏捏是吧?咱们来算算这笔账!——”
“怎么个算法?——”我盯着他道,极力使语气显得平静——
铁猴子盯着我,插话道:“怎么算?当然是一笔一笔地算啰!——”
“把你的臭嘴闭上!——”我突然转脸盯着铁猴子,目光犀利地刺向他——
铁猴子嘴巴动了动,转过脸去,不再说什么——
洪老大看着我笑笑道:“顾经理,我这人厚道,也不好意思算得那么清楚。这样吧。第一次你应该赔我的车钱是五千,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肯定不会再是五千了!你说对吧?——”
“那你要多少?——”我盯着他道。
“我就不按高利贷的利息算法了,那样太不人道了,”洪老大笑看着我道,“就翻一倍吧!你给一万好了!——”
“一万?——”我盯着他道,语气有些惊讶——
以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一万块是能随便拿出来,问题是我凭什么要把这一万给他们?——
当我们开公司的钱好赚啊?我们没日没夜地苦干赚来的钱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人?还是给你们这帮无恶不作的流氓?——
虽然我十万个不情愿,但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彻底打发这帮流氓,虽然这钱出的有些冤枉,但似乎只有这样了——
“洪老大!”我盯着他道,“你说话要算话!——”
洪老大笑道:“当然算话!——”
“如果我给你们这一万,你们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来我公司捣乱!——”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洪老大笑看着我道:“当然!——”
我咬了咬牙,盯着他道:“那行——”
“不过——”洪老大笑看着我道。
我盯着他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的账还没算完呢!呵呵——”洪老大笑道。
“没算完?——”我愕然地盯着他道,“那还要怎么算?——”
洪老大笑看着我道:“顾经理先别急,刚才我们说的是车钱,那已经是我们第一次来拜访的事情了对不对?——后来顾经理去新疆的时候,我们还来了一次。顾经理,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动的,那是很老命伤财的事情。所以顾经理是不是得打发大家一些赏钱,让我的弟兄们也去喝个茶消遣一下对吧?——”
“你这是得寸进尺!——”我怒视着洪老大道。
铁猴子又插话进来道:“这是出场费你懂不懂?你说我们能白来么?兴师动众的对不对?你看那些歌星出场费是多少?我们当然没那些歌星有名气,当然也不会要那么高的出场费——”
mb的!这是什么世道?竟然还这种荒唐的说法?——
我绷着脸,但心里却很想笑,这太荒唐了吧?——
“那你打算要多少出场费?——”我盯着洪老大道。
洪老大抱着双臂,一手捉着下巴摩挲了一会儿,看着我笑笑道:“这样吧,也不多要。出场费给一万就行。你看这么多弟兄都等着吃喝,我也不容易啊是不是?——你看!账基本算清楚了!修车钱一万,出场费一万,总共三次出场费!不过,顾经理,我看你也不容易,所以少要你一次出场费。也就是说一万修车费,加上两次出场费两万,你总共给我们三万就行了——”
“三万?!——”我瞪大眼睛盯着洪老大——
这下我真地绷不住了,哥真地笑了——
洪老大和铁猴子见我笑了,俩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我怎么了,这笑是表示愿意给钱还是嘲笑呢?——
“我操!你笑什么笑?到底给不给钱?——”铁猴子拧眉盯着我怒声道。
我好容易憋住笑,然后拉下脸,盯着洪老大一字一顿道:“不——给!——”
洪老大和铁猴子面面相觑——
铁猴子伸手把手中的日本军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气急败坏地道:“小子!你有种!我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种?——”
“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你们吃豹子胆了,还敢动刀子?——”我盯着铁猴子道,“我实话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倒有一条!就是不知道你们又没有种把我命拿走!——”
“不要啊!………哥!………”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声,邢敏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却被那铁猴子拦住了去路,一把钳在怀里,淫笑道:“哟!小妞!来救你哥呢?——”
“放开我!………你们这帮臭流氓!………”邢敏一边挣扎一边臭骂,还又抓又挠的——
有一下正好抓在了铁猴子的眼睛上,眼睑上立马现出指痕,指痕上有血迹渗了出来——
铁猴子的眼睛里立马射出了凶光,死死勒住了邢敏的脖颈,把雪亮的刀刃搁在她白嫩的面颊上——
“臭婊子!敢挠我!——”铁猴子气急败坏道,“信不信我划花你的脸!——”
邢敏不敢再动,睁大眼珠惊恐地看着眼前雪亮的刀刃——
铁猴子趁机把手伸到邢敏的胸脯上,猛力抓捏起来——
抓捏完了胸部,又抓邢敏的,又是抓又是揉,像是饿极了的野狼一样——
抓得邢敏尖叫连连,她挣扎着,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哥………哥………”
见我往前冲,铁猴子用军刀指着我道:“想救你妹?不不!你老实地呆在原地,才算是救她了!——”
洪老大拧巴着眉梢冲铁猴子道:“放开她!就知道玩女人!没出息!现在是做大事的时候!——”
铁猴子这才收敛了色心,阴险地盯着我道:“小子!你过来换你妹!——”
我扬着头走了过去,冲他道:“放开我妹!——”
铁猴子把邢敏往外一推,邢敏直接跌倒在地——
我刚要去扶她起来,铁猴子手中的军刀已经又抵在我脖子上了——
“小子!有种你就砍!”我站定,盯着他道,“不敢砍,就别在这里虚张声势!回家抱你老婆孩子热坑头去!——”
“妈的!老子砍你一刀再说!——”铁猴子被我激怒了,扬起手中明晃晃的军刀就朝我臂膀上砍下来——
我当然不会站着不动让他练刀了,我敏捷地一个下潜,躲过刀锋,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铁猴子拦腰抱了起来,然后狠狠把它摔在水泥地面上——
铁猴子被摔得“嗷嗷嗷”惨叫,在地上蜷成一团,像只被掀翻在地的王八——
洪老大见此情景,愣了一下后大手一挥吼道:“弟兄们给我开打!——”
我迅速后退,情势爆发了,已不在我的掌控之内——
我急步后退,左右环顾,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当武器自卫——
谁知道促销活动现场早几天就被我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临时搭起的棚子又扯不倒——
就在我手无寸铁,面对十几号手持砍刀的亡命徒的危机时刻,我背后突兀地响起了一句吼叫——
“老大!接着!——”
我猛地回头,见一把铁锨朝我飞过来——
郝建和谢鹏领着公司里十几号人已经冲到了公司门口,人人手里都抓着家伙,有的抓着棍棒,有人抓着裁纸刀,还有人抓着废弃的电脑键盘——
我退后两步,那铁锨跌落在我脚边——
我迅速弯腰,把铁锨紧紧抓在手里了——
公司里那十几号人也都冲到了我身后——
郝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铁锤抓在手里,谢鹏则举着那把日本军刀——
郝建冲对面那帮流氓怒道:“大家不要心慈手软!打死这帮狗娘养的!——”
从人数上看,双方势均力敌,我公司里女员工少,基本上都是年轻的男员工。在武器装备上而言,相差就太悬殊了,就相当于美式武器武装下的国民党跟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之间的区别——
我并不想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开打,必定有人受伤,重则还很可能闹出人命。情急之中,谁会完全收得住自己的拳脚呢?——
既然我们公司的人这么团结,既然他们已经冲了出来,我想到的不是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有必要吗?没有!一点必要都没有!
不过我倒是在想那帮流氓会不会被我们的团结精神所震撼,会不会因此而被吓退?——
其一从心理学上而言,毕竟他们是在干坏事,世间的公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是为正义而战。所以从心理上,从士气上,那帮流氓已经输了。
输了士气,他们武器装备得再锐利,也会轻而易举地被打退。我想那帮流氓虽然是流氓,可也还是怕械斗的吧?流氓也是人嘛!
其二谢鹏已经报警了,或许薛飞会马上赶到,那样目前的危机局面就会暂时得到平息——
当然,如果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跟他们进行这场械斗,这种械斗的后果是非常惨烈的,责任我是负不起的。
我只是想赌一把,看我们公司这种团结一致,同仇敌忾的精神,会不会让对面那帮流氓知难而退不战而输?——
双方都已剑拔弩张,情势千钧一发,随时都可能火山,局面随时都可能变得无法收拾——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蓝色英菲尼迪跑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吱呀”一声在街边突然急刹车——
驾驶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女子从车里急匆匆走下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