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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不论面对谁,都要以礼为先,这是我老妈从小就教我的人生道理——
“您好………”我朝何玉凤点点头道。
何玉凤没有说话,依然面无表情,她走进收藏室,在距我一米多远的地方站定了——
“顾先生,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她盯着我说,“老实说,我一直在想能从我儿子手里抢女人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原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你除了长得还可以,似乎并无引人注目之处——”
我低头讪笑道:“何女士,大家都是普通人——”
“错!——”何玉凤打断了我的话说,“顾先生,你可以认为大家都是普通人,但事实却是,人和人之间差别太大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可以相差十万八千里——”
什么意思?在说我和她大儿子欧阳泽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么?——
我抬头看她一眼,笑笑道:“何女士,如果我理解无误的话,你指的是这个世界严重的两极分化,在财产上,富人和穷人之间的确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还以为顾先生搞不清楚这个现实状况呢,”何玉凤傲慢十足地觑着我说,“可顾先生既然知道这个事实,为何还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打断她的话道:“何女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是你不明白,顾先生,”何玉凤盯着我冷笑一声说,“而是你的期望值过高了。有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然而你却渴望牢牢把它抓在手中——”
“何女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再次打断了何玉凤的话——
她这是含沙射影地说我在痴心妄想,想必在她眼里,我追求夕儿,想跟夕儿结婚,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我想何玉凤内心真正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何玉凤冷眼看着我说:“顾先生,没必要装糊涂吧?你一定能懂我说的意思!——”
我转过身,面朝那一派立柜——
“抱歉!我不懂你说什么!——”我道。
“既然顾先生理解力这么差的话,那我不妨把话再说得直白一点,我原本是一个委婉的女人,说话做事一向避免太露骨!——”何凤玉拿腔捏调地在我身后说。
我蓦地转过身,看着她道:“抱歉!我想我有权利结束这场对话!——”说着我抬脚朝收藏室门口快步走去——
我不想跟何玉凤进行这场毫无疑义的对话!而且我很清楚她将要对我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顾先生!这场对话,我想你无可避免!”何玉凤在我身后大声说,“在这之前,我一直找你谈话,因为正值春节前后,所以我想等过了春节再找你。凑巧今天我们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了,不如索性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今天拒绝跟我谈话,明天我也会再去找你的!——”
我顿住脚步,犹疑了两秒钟,回头看着她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说话!我可以耐心听完你接下来将要对我说的话,但请你长话短说吧!——”
既然这场对话无可避免,既然要迟早要面对这个女人!我只能沉着应对了!——
何玉凤的嘴角牵扯了一下,扯出一抹冷笑——
我看着她道:“想说什么你尽管说!——”
我会因为你几句尖酸刻薄的话就放弃我的什么决定么?我会因为你的话,就放弃夕儿么?简直就是笑话!
“顾先生!请你退出这场游戏!——”何玉凤盯着我说,目光唑唑逼人——
我看着她道:“什么游戏?——”
“三角游戏呀!”她说,“你、阿泽和夕儿,你们之间的这场爱情游戏!——”
我道:“何女士!你似乎搞错了!其一,这不是三角恋,这是我和夕儿之间的恋情。其二,这不是游戏,这是爱情,把爱情和游戏混同在一起,这是对真爱的亵渎!我想——”
“得了,顾阳,”何玉凤打断我的话,冷笑着说,“真爱?如果我说你追求夕儿,是窥视林家的庞大家业,你一定会认为我说话过于露骨了吧?——”
我看着她道:“不!何女士!我不觉得你的话过于露骨,我只是觉得你的话跟我毫无关联。我知道纵使我告诉你我爱的夕儿,不是她的巨额财产,纵使我告诉你我和夕儿的爱是最纯洁的爱情,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觉得我没必要对你做过多的解释!——”
何玉凤看着我冷笑,抬手轻轻鼓掌:“顾阳,你的这番话真让我感动!我没想到一个插足的第三者,也有勇气发出这么慷慨激扬的爱情宣言!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能言善辩!我现在似乎多少能明白过来一点,那就是夕儿怎么会爱上你?以前我想不通这个问题,今天见到这么能说会道的你,我才似有所悟——”
“何女士!”我打断她的话,看着她道,“其一,我不是第三者,希望你能明白爱情不分先来后到。我承认在爱情中可以先入为主,但爱情不会被时间来决定。其二,你认为我能说会道也未尝不可,但我和夕儿的爱情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肤浅!——”
“好吧!看来我这张拙嘴讲道理是讲不过你这个中文系的才子了,”何玉凤看着我说,“顾阳!我们不如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事情——”
我道:“什么事情?——”
我出身中文系这事儿她都知道,看来她并非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阿泽和夕儿的事!——”何玉凤盯着我说。
我看着她道:“我认为这事儿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任何外在因素都不能动摇我对夕儿的爱情!我想夕儿也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而动摇她爱我的决心!这一点事实已经证明了!——”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何玉凤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更难看了!
“姓顾的!——”她突然冲我大声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诚实地告诉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永远都不会!夕儿是属于我儿子的,是欧阳家族的!你休想!——我告诉你!你休想!——”
这娘们的突然变脸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怎么突然就连伪装出来的那么一顶点贵妇人的骄矜都不要了呢?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母夜叉了?
她有必要这么歇斯底里地冲我大喊大叫么?——
这个,我后来才想明白,那是因为夕儿对何玉凤而言,不仅仅只是意味着帮儿子娶个媳妇,更重要的意味是,夕儿无疑就是一笔无比庞大的家业!
想想林啸天总有一天会死去,夕儿会继承林氏的商业帝国,如果欧阳泽娶夕儿为妻,林氏家族的财富迟早还不都是欧阳家族的?——
而且,只要它欧阳家族跟林氏家族联姻,那么对付肖氏地产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想必这些才是欧阳道明和何玉凤的如意算盘吧?——
可就在他们的如意算盘将要完成的时候,夕儿为了抗拒订婚仪式竟然“离家出走”了!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就是当头一棒!
当我搞清楚这个道理之后,再来回想这天何玉凤在林啸天的收藏室里的歇斯底里,就不难理解了。
我稳了稳情绪,直视着何玉凤的眼睛,坚定有力地说道:“何女士!有理不在声高!你那么大声只能证明你心虚!只能证明你心里有诡!而你也不必奢望我会因为你在这里冲我大吼大叫就会做出你所希冀的某种改变。好了,我本来想鉴赏下林董的私人收藏,可现在没心情了。我先走一步!——”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朝收藏室门外走去——
“姓顾的!——”何玉凤在我身后叫道,“聪明的话,你就赶紧知难而退,否则后果自负!——”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冷笑,心想,好吧,贵妇人,我终于知道你能庸俗到什么程度了!我也知道了你肚子里也就是这么一点货!
我从螺旋梯往下走,夕儿正走螺旋梯上来——
“你去哪了?阳阳,”夕儿停住脚步,仰头看着我说,“我正到处找你呢!——”
我笑笑道:“放心!我丢不了!——对了,你们不玩桥牌了?——”
我边说边往下走——
夕儿仰头看着我说:“欧阳伯伯说要回家了。时间也不早了。”
我“喔”了一声,笑笑道:“大过年的,多玩会儿嘛。反正回家也没事对不对?——”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
“欧阳伯伯刚接到电话,家里要来贵客,所以要回家去接待客人。”夕儿说。
我又“喔”了一声,走到夕儿面前,低头看着她笑了笑道:“桥牌好玩么?——”
“不怎么好玩,”夕儿摇了摇头,仰脸看着我说,“我玩牌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你………”
“玩牌的时候想着我干吗?——”我笑看着她道。
夕儿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怕你会无聊,怕冷落了你………”
“傻瓜,”我笑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你陪我玩,我一个人照旧玩儿得开心——”
“这么说,”夕儿撅嘴看着我说,“有没有我在你身边,你都没关系啰?——”
我笑道:“这不是一个意思。大小姐。”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夕儿看着我说。
我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会玩得更开心,如果你不能陪在我身边,我没事自己也能偷着乐。”
“那瞎乐什么呢?——”夕儿眨眨眼睛说。
我笑看着她道:“想好的事情呗。呵呵——”
“想什么好事情呢?——”夕儿说。
“和你在一起干的事情都是好事情,想想都开心呢。”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
“真的?——”夕儿说。
我笑着点头——
“嗯,不错,”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那要不要我得奖励你一下?——”
我道:“怎么奖励?——”
“你选择一个好了。”夕儿朝挤挤眼睛笑说,“一巴掌,和一个吻,你选择哪个?——”
我擦!这真是个很难的选择题!——
我笑着俯身,把脸庞侧过去,以便她方便送上她的热吻——
夕儿走近我,俯身,两爿红润的唇瓣就迎了上来——
来吧!来吧!那性感的小嘴和小香舌!哈哈哈——
还没等那小嘴接触到我的脸庞,我们俩人都同时愣住了!——
大厅两侧的廊道内同时闪出几个人影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伸手捉住夕儿的脑袋,对着她的左眼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边吹还边不耐烦地埋怨她道:“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走路看地,你看天干吗?………好些了么?灰尘出来没有?………”
说着我放开夕儿——
夕儿勾着头,小声说:“好多了。谢谢………”
站在大厅右侧廊道出口的是欧阳泽,站在左侧廊道出口的是曦儿和顾彤——
那三个人都立像木头一样立在那里,看着我和夕儿——
我摸着鼻子讪笑着向他们解释道:“眼睛进灰尘了,呵呵………进灰尘了,呵呵………”
这时候听见了林啸天和欧阳道明说笑的声音从廊道里传过来,紧接着他们就走到了欧阳泽旁边——
何凤玉跟在林啸天和欧阳道明身后走出来的——
见大家都站在大厅里,林啸天和欧阳道明的说笑声停止了——
“夕儿,什么时候去我家拜年?——”欧阳道明笑看着夕儿问道。
夕儿抬脸看了欧阳道明一眼,俯首,抬手拢着秀发,笑笑说:“我想明天去,方便么?——”
“方便,方便,怎么不方便?”欧阳道明笑看着夕儿道,“大丫什么时候去我家,都方便。呵呵呵——”
“那我明天跟我妹一起去给您拜年好了。”夕儿微微一笑说。
可曦儿并没有给她姐面子,也没给欧阳家的人面子!——
“我不去!我明天有重要事情要做!——”她简单直接地说。
林啸天赶紧笑道:“我们二丫是个大忙人!呵呵。这样吧!道明,明天我和大丫一起去你家拜年!呵呵——”
欧阳道明笑道:“那敢情好!我备上好酒等你敲门!不醉不允许回家!呵呵呵——”
说着欧阳道明把目光投向我,笑笑道:“顾先生,不如明天你也到我家去玩玩?喝酒就图个热闹!国窖1573定制酒壹号,68度,2.5l,够我们几个男人举杯畅饮了!——”
当时我以为国窖不就是泸州老窖么?后来偶然在知道了国窖1573定制酒壹号,68度,2.5l,其标价竟然将近九万块!吓了我一跳!
mb的!喝酒吗?喝血啊!
我讪讪一笑道:“欧阳董事长,明天我有约,很抱歉不能去贵府给您拜年了。”
“没事,没事,”欧阳道明朝我摆摆手,笑道,“以后有机会,以后有机会——”
他说“以后有机会”这句话时,眼神有些古怪——
“老头子!”何玉凤不耐烦了,“你还走不走啊?约好的客人指不定已经到我们家了!——”
欧阳道明笑笑道:“走!怎么能不走呢?啸天可是没打算留我们住在玫瑰城堡的!哈哈哈——”
林啸天也跟着朗声大笑——
说着他们踩着明镜似的大厅瓷砖地面,朝大厅门口走去——
欧阳泽远远地笑看着夕儿道:“那我先回家了。夕儿。明天我等你去我家。”
夕儿点头笑笑说:“好的。”
这时候欧阳宇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跳出来,在我们身后喊道:“喂!无视我是吧?等等我啊!——”
一行人走出大厅——
一辆黑色宾利车已经从之前停靠在大理石台阶右侧的临时泊车区慢慢驶了过来——
欧阳道明跟林啸天握了握手,又笑着向我伸出手臂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笑着伸出手去,我没想过欧阳道明会主动向我伸出手——
欧阳道明握着我的手笑道:“顾先生,我们还会见面的。”
欧阳泽跟林啸天握了手后,也向我伸出手道:“再见。顾先生。”
“没劲!”欧阳宇瞟了欧阳泽一眼道,“情敌见情敌,不杀个你死我活就算了,还假惺惺地握手道别!真够恶心的!如果是我——”
见欧阳泽脸色变了,欧阳宇还耸耸肩笑道:“哥,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嘿嘿——”
“明天见。夕儿。”欧阳泽又转脸对夕儿笑笑道,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才移开了——
当欧阳道明和何玉凤走到台阶下,走到宾利车旁时,他们的司机已经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欧阳道明和何玉凤坐进黑色宾利车里——
“留步!啸天!——”欧阳道明冲车窗里向我们挥了挥手——
欧阳泽和欧阳宇分别钻进停靠在泊车区的黑色奔驰车和白色兰博基尼——
黑色宾利、黑色奔驰和白色兰博基尼一路朝“玫瑰庄园”大门口驶去——
送走欧阳一家人,我问顾彤道她和曦儿去了哪里——
顾彤说她跟曦儿去了“玫瑰花园”——
我道:“玫瑰花园?玫瑰花园夏天来才有的看,现在被大雪覆盖,有什么好看的?——”
顾彤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哥,你搞错了吧?玫瑰花园那些姹紫嫣红的玫瑰花正开得艳呢!——”
“顾彤!你别睁眼说瞎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还姹紫嫣红呢!你信不信哥揍你个姹紫嫣红?!——”我瞪了顾彤一眼道。
顾彤看着说:“是真的呀!哥!不信你去看看呀?!——”
我道:“你哥我都去了n回了!警告你!学什么都别学撒谎!——”
正当顾彤一脸委屈的时候,曦儿拎着竹编笼子走了过来——
“嗳!你们兄妹俩在吵什么呢?——”曦儿说。
顾彤找到救星似地拉住曦儿,看着我说:“哥!不信你问曦儿姐呀!——”
“问什么?什么跟什么?——”曦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和顾彤说。
顾彤说:“曦儿姐,我说刚才我们带朝朝暮暮去玫瑰花园看花了,我哥不信!还说我骂我是个撒谎的孩子!——”
“他不信就不信呗!谁稀罕她信呀?”曦儿瞟我一眼说,尔后拉住顾彤说,“走!我们带朝朝暮暮上楼玩去!——”
顾彤“嗯”了一声,跟着曦儿就走——
曦儿一手提着兔笼子,一手拉着顾彤,边往螺旋梯走,边笑说:“他以为他是谁呀?他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是吧?撤!——”
“就是就是!——”顾彤笑着附和,还回头挑衅地冲我笑,“撤!——”
“撤!撤!撤!撤你们个大头鬼!——”我立在大厅里,咕哝了一句道。
气死我了!——
夕儿从廊道里走出来,看着我说:“阳阳,你在自言自语呀?——”
我转身看她,笑笑道:“我在练习爱斯基摩语!——”
夕儿“喔”了一声说:“阳阳,我刚跟我爸说了,今晚你和顾彤就住在玫瑰城堡吧?——”
我道:“别!我想回‘爱琴海的阳光’。”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回去?你回去还得自己弄饭吃,现在街上的饭店都还没开门呢!”夕儿看着我说,“你住在这里,等正式上班了再回爱琴海的阳光住吧。你还可以天天品尝到王阿姨的手艺呢。”
我笑笑道:“不了。再说我找了个免费厨师。”
夕儿“呀”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次过年回家呀。”我笑道。
夕儿又“呀”了一声,看着我眨眨眼睛说:“那………我怎么不知道?………”
“笨!”我笑看着她道,“就是我妹呀!呵呵——”
夕儿“喔”了一声说:“顾彤都嚷着要住在玫瑰城堡呢!你就满足下她的心愿吧?!——”
“那怎么行?”我正色道,“不能她想怎样就怎样。她得乖乖跟我回爱琴海的阳光,帮我做饭洗衣,帮我打扫房间卫生。”
“顾彤是你妹,”夕儿嗔我一眼说,“她又不是你的佣人!——”
我笑笑道:“正因为她是我妹,我才要严格要求她!不能老让她由着性子!——”
“那好吧。”夕儿说,“看来我也留不住你了。”
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笑笑道:“我们又不是古诗里写的那样,‘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何必这么难分难舍呢?呵呵——”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嘿嘿——”夕儿朝我调皮一笑说,“对了,我们的‘朝朝暮暮’呢?——”
我笑道:“被曦儿和顾彤带着到处参观玫瑰庄园去了。呵呵——”
“嗯!是要让朝朝暮暮熟悉下玫瑰庄园的环境。”夕儿一笑说。
我低头看着她道:“我走了之后,朝朝暮暮会留下来陪你。它们会给你带来开心,最重要的是看到它们,会让时刻都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夕儿说:“嗯!我会永远都记得!——”
说着她扑上来抱住我,学“美好时光”海苔电视广告里的画面,作出用嘴叼住海苔片喂给恋人吃的亲热样子,俏皮一笑说:“海苔,我爱美好时光!——”
我没忍住,“吭哧”一声笑出来——
我低头笑看着她道:“幸亏这是在你家,丢人也就丢在自己家里了!呵呵——”
“讨厌!都不许我找点浪漫感觉!哼!——”夕儿撅嘴说。
我看着她道:“还浪漫?要是被你爸看到,他会一巴掌打过来!——”
“老公,你对我爸有误解,”夕儿看着我说,“其实我爸是个很浪漫的男人呢!——”
“何以见得?——”我笑笑道。
夕儿看着我说:“我爸对我妈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浪漫的高度体现么?——”
“对了,夕儿,”我看着她道,“我刚听顾彤和曦儿说什么玫瑰花园里正姹紫嫣红的时候呢!怎么回事?——”
夕儿笑看着我说:“老公,对不起喔,我一直都没机会带你去玫瑰花园呢。”
我道:“你好健忘呀!老婆!我和你都去n多次了!——”
夕儿看着我笑说:“不是那个玫瑰花园,是另一个——”
我惊讶地看着她道:“什么?还有一个?——”
“当然了,”夕儿笑看着我说,“我爸还弄了一个温室花园,里面也种了很多玫瑰花,什么颜色的都有呢。”
“在哪?——”我道。
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要不要老婆带你去看看?——”
“娘子!且带相公去瞧个究竟!——”我笑看着夕儿,用唱戏般的声调道。
夕儿笑说:“好唻!相公!——”
温室花园在玫瑰庄园的西侧,距玫瑰城堡不到两百米的样子——
从外面看,就像一个温室大棚——
但是当夕儿拉着我的手走进大棚里时,我立马产生了一种错觉——春天已经来了!仿佛斯琴格尔勒的那首《春天来了》正在耳边热情欢快地响起——
“雪融化了燕儿来了我的心儿雀跃了叶儿绿了花儿艳了春天已经来到了那些曾经妖娆的美丽在这季节招摇了那些装在心扉的期待在这季节醒来了………”
温室花园里不仅有各种颜色的玫瑰花,还有很多其它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花儿——
那些花儿开得热烈,开得高贵,开得骄傲,开得热闹,开得舒展,开得就像舞蹈一样——
大棚里温度宜人,芳香扑鼻,竟然还有嗡嗡嗡着忙碌着采蜜的蜜蜂和翩翩起舞的漂亮的蝴蝶——
这简直就是个美丽的奇迹!
此情此景,我激动得叹声道:“我想这里没有比‘玫瑰庄园’再更适合的名字了!——”
夕儿见我如此激动,她也显出细微的激动——
“我爸说要让玫瑰庄园四季都能闻到玫瑰花的芬芳,因为我爸觉得我妈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希望我妈每天都能闻到玫瑰花的香气。”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没错!你爸的确从满了浪漫主义情怀。这是爱的奇迹!——”
我们手拉手在温室花园里游走着,向每一种颜色的玫瑰问好,向每一只忙碌的蜂蝶致敬——
转了一整圈后,我们在花圃边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夕儿抬脸朝我一笑说:“阳阳,你刚才跟欧阳伯伯说,你明天跟人有约,跟谁有约呀?——”
我笑笑道:“你那么想知道?呵呵——”
“你说是谁呀?——”夕儿看着我说。
我道:“是敏儿。她明天就到滨海了。她说要来给我拜年,还说给我带了很多湖南的特产小吃。我想我应该开车去车站接她。呵呵——”
“你是因为敏儿,才非要回到爱琴海的阳光么?”夕儿看着我说。
我知道她心里有了些小醋意——
我低头看着她道:“夕儿,敏儿是我认的妹,我去车站接她也是应该的。如果说我和敏儿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也是曾经了。现在敏儿在我心里只是一个被现实所伤的小妹妹。你明白么?”
“我明白了。”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
我笑笑道:“明白就好。夕儿,请你记住,我顾阳的心永远不可能同时装下俩个人!而现在我心里只有你,所以不可能有别人!——”
“现在?”夕儿仰脸看着我说,“那以后呢?——”
“以后我心里也只有你,”我看着她道,“以后的以后我心里仍然只有你,如果非要给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夕儿抱住我,仰脸看着我的眼睛说:“阳阳。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记得我?——”
我愣了一下,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敲了下去——
“乱说什么!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些话!不会有这种可是!——”我皱眉看着她,严肃道。
夕儿依然看着我的眼睛说:“老公!你回答我嘛!——”
“这是很无聊的问题!别说了!——”我严肃道。
夕儿轻轻摇晃着我,笑着说:“你说呀,你说呀,我想知道呢!——”
我低头看着她,正色道:“其一,你不会出事,其二,既然你不会出事,那后面的问题也就没必要回答了。”
夕儿松开我,半转过身去,哼声说:“你忽悠我!——”
我伸手轻轻扳过她的双肩,将她揽进怀中,笑笑道:“夕儿,别生气好么?——”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夕儿看着我的眼睛说。
唉!女人总是纠结于此类毫无意义的问题!看来男人和女人脑子里所想的东西出入真地很大!
面对夕儿灼灼的目光,我只好回答道:“夕儿,你听过一个小故事么?——”
“我不要听故事!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夕儿看着我撅嘴说。
我道:“问题就是这个小故事里。”
“那你讲!——”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的讲的小故事是这样的——
一对相恋的人,谈及身后事:
“等将来,我们都老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照顾我吗?”
“当然,死生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女孩满意的依偎在男孩身旁,交织在一起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要耐心的听我解释。”
“好了,你说了!”
“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真的有一个要死去,那么我希望你死在我的前面!”
女孩满脸的愕然——
“因为,我知道后死的那个人一定饱受思念的煎熬,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这份痛苦还是让我来承受!”
女孩泪如雨下——
夕儿眼圈红红地看着我说:“阳阳,这个小故事好残酷,也好感人!——”
我道:“是么?还好吧。”
夕儿说:“当相爱的两个人决定在一起时,他们的生命就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们的生命里注入了另一人的信息。所以,无论是我,是你,我们都要为自己所爱的人,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的活着,不但让自己活得健康、快乐,也带给她健康、快乐。”
我笑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爱情不可能每一天都是那么四射的。在彼此相知、相爱的每一天,用心去体会平静而深刻的爱。只愿相拥的日子,每时每刻都是美好的记忆,在思念里它已经有了不朽的生命,绵延无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夕儿莫名其妙地念叨了这么一句说。
我低头看着她道:“所以,傻瓜,请别再说什么死的话题了好么?——”
夕儿仰脸看着我,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她说,“我希望我比你先死——”
崩溃!怎么还是死啊?——
我耐住性子,看着她说:“为什么?——”
“因为,”夕儿看着我的眼睛说,“只有等我死的时候,我才会很自信地告诉你,我是永远爱你的!………”
说着她把脸扎进我怀里,竟然流泪了!——
女人的确是一种过于感性的生物!——
夕儿呢喃一声说:“抱紧我!阳阳——”
我更用力地抱住了她——
等我们离开温室花园,回到玫瑰城堡门口台阶下时,见曦儿和顾彤正从大厅门口又喊又叫跑出来——
曦儿手里抱着“幕幕”,夕儿在幕幕的前脚上系了根红绳子,所以前脚上没有红绳子的就是幕幕,有红绳子的就是朝朝——
我顿住脚步,抬头看着她们道:“你们跑什么?跟空袭下的难民似的!——”
“哥!朝朝跑出去啦!——”顾彤一边从台阶往下跑,一边跟我解释说。
我愣看着她道:“什么?跑出来了?怎么跑出来的?——”
那主编笼子门上有反扣,朝朝暮暮怎么会跑出来呢?——
顾彤奔到我面前,有些气促地看着我说:“曦儿姐想训练朝朝暮暮走队列,就把它们从笼子里放出来了。谁知朝朝暮暮一出笼子,就满房间里乱窜。然后就从卧室的门口跑了出去。曦儿姐扑到门口逮住了幕幕,可朝朝已经跑远了。而且从楼上跑到楼下大厅,又从大厅跑到外面去了!——”
训练兔子走队列?mb的!也真敢想啊!
曦儿理亏,朝我“嘿嘿”一笑说:“顾阳!没事!我把玫瑰庄园翻过来,也要给你找到小朝朝!——”
夕儿对她妹说:“你干吗放它们出来?——”
我道:“大家先别急!先找到那小家伙要紧!——”
我转身面朝玫瑰庄园,因为被大学覆盖,整个儿白茫茫一片——
好嘛!一只巴掌大小的雪兔,融入白皑皑的雪地里,这不是等于在一煤山里找一粒黑芝麻么?——
雪是雪兔的隐形色。它一跳进雪地里,就像穿上了隐身衣!
我们排成一排,扫荡式前进,都睁大眼睛盯着雪地,企图发现找找的踪影——
如果前面的雪地里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雪块会自己移动,那无疑就是朝朝了!
可是找了好一会儿,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能移动的小雪块!我们的眼睛却被雪刺得有些发疼了!
好在朝朝的前脚上系了根红绳子,我们在湖边终于发现了找找的踪影——
那小家伙企图穿过湖面,逃到湖对岸连绵起伏的低矮树丛里去——
我们几个人合力将找找重新抓进笼子里,把笼子的门关上了。
曦儿隔着竹编笼子,逗弄着朝朝暮暮,问我说:“听说朝朝暮暮的名字是你给取的?请问有什么寓意?——”
我笑笑道:“也没什么。随便取的。呵呵——”
其实这名字取自那首脍炙人口的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曦儿看着我说:“那你怎么不取‘随随便便’?——”
我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抬手摸着鼻子,讪笑道:“朝朝暮暮,顾名思义就是希望这两只小雪兔朝夕相处,永远在一起——”
“我明白了!——”曦儿看着我和她姐说,“你在说你们自己吧?——”
我和夕儿面面相觑,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