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腰肋部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了,步履都显得有些蹒跚——
    尽管我努力不表现出来,可最终还是被曦儿看出来了——
    我只好承认是被那“龅牙”的几记重勾拳打的,曦儿逼我去医院拍x线片检查,她陪同我去——
    我道:“没事儿。顶多就是血脉瘀滞了。”
    “没得商量!你马上跟我去医院!”曦儿说。
    我道:“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你必须要去看医生!立刻!马上!——”曦儿说。
    我道:“你那么凶干吗?——”
    “如果顾妈妈知道你被人打得走路都不利索了,她该多伤心呐!——”曦儿说。
    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我只好和她去了医院——
    在曦儿的陪同下,我们前往医院放射科,拍了一个胸部x线光片——
    结果大跌眼镜!我竟然骨折了!第三、四肋骨不完全斜行骨折!通俗地说,就是有两根肋骨开了绿豆大小的裂缝——
    曦儿吓坏了!我也挺愕然的!
    从放射科出来,她二话没说,就给我办了住院手续——
    在这之前,她搀扶我在廊道里的长椅上坐下,不让我走动——
    直到她一个人跑上跑下,给我弄完了住院手续,然后娇喘吁吁地跑回来,搀扶我走向住院部的电梯——
    mb的!角色转换太快了!一下子变成病人了!我一时都有些无法适应!——
    我看着娇喘吁吁、满脸绯红的曦儿,笑笑道:“辛苦你了。大小姐。你长这么大,恐怕都没做过这种事儿吧?——”
    曦儿看着我说:“什么?——”
    我道:“替人办住院手续呀。”
    曦儿看着我说:“别说这个!我一说我就火!你说那些护士的态度怎么那么差劲呀?我真想扇她们几耳光!——”
    我笑看着她道:“看吧!你还不承认你有暴力倾向?——”
    曦儿看着我撅撅小嘴说:“那些护士哪有什么白衣天使的影子呀?真是的!要不是急着帮你办住院手续!本小姐就抽死丫的!——”
    曦儿搀扶着我走近电梯间,从对面走来一对准爸妈,一个男子搀扶着一孕妇也朝电梯间走过来——
    我碰了碰曦儿,笑笑道:“我怎么感觉我现在也像个孕妇,还要人来搀扶着我。”
    听我这么一说,曦儿眨眨眼睛,尔后突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来到住院部,安排好病房——
    像这种不完全性骨折,不需要做手术,就是打打活血化瘀的针剂,局部敷些中药,再做一些理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治疗手段——
    如果不是曦儿非要逼我住院,我宁愿回家呆着养伤——
    曦儿为我要的是套间病房,差不多应该是这家医院最好的病房了——
    曦儿搀扶我走进病房,在床上躺好——
    “阳阳,现在你欠我的,都已经还了。”曦儿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曦儿说:“你一直都惦记这个。现在你总算不必对我怀有愧疚之心了。”
    我道:“曦儿,别说了——”
    俩人都低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曦儿从包包里摸出一只手链,应该是佛珠——
    我道:“这是什么?——”
    “送你的。”她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还没做好出家的心理准备呢。呵呵——”
    曦儿不言语,轻轻握住我的手,把佛珠手链戴在我的左手腕上——
    “这是我昨天在庙宇里为你求的,请大师开过光的。”曦儿低头看着我手中那串佛珠说。
    我看她一眼,笑笑道:“又被那些所谓的大师骗了几百块吧?——”
    曦儿笑而不答,接着说:“大师说这佛珠可以保佑主人幸福安康。”
    我道:“谢谢——”
    “阳阳,”曦儿抬脸注视着我说,“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知道你也要离开我,回到姐姐身边去了。我会默默地为你们祝福的。”
    我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点了支烟,轻轻重重地吸着——
    曦儿规定我在伤好之前,哪儿都不能去,乖乖呆在病房里养病,她会监视我的——
    我说我明天晚上还要去机场接夕儿呢。
    曦儿说不准去,肋骨都断了两根,还要去接机,她姐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女孩!
    我皱眉看着曦儿道:“报复心真强啊你!之前我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现在该轮到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是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曦儿低头为我削平果,头都不抬一下。
    下午夕儿给我打来电话——
    “阳阳!你吓死我了你!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焦急万分地说。
    我道:“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我!你受了重伤怎么不告诉我呀?——”夕儿在手机那头说,语气依然焦急万分。
    我道:“曦儿告诉你的?——”
    “如果曦儿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都不告诉我了?——”夕儿在手机那头又急又气地说。
    我讪讪一笑道:“怎么会?我怕影响你心情!——”
    “现在我的心思已经被你给扰乱了!——”夕儿说。
    我笑道:“看吧!所以我才打算暂时不告诉你,等你回来了,再告诉你。”
    “顾阳!你想把我活活气死是不是?——”夕儿说。
    我抬手摸鼻子,笑笑道:“怎么会?呵呵,怎么会?——”
    夕儿在手机那头说:“唉!都怪我!我原本就应该按原计划返回滨海的,没想到推迟了这么多天,还没回去,如果我早点回去的话——”
    “如果你早点回来的话,我该受伤还得受伤,做保镖原本就是为人挡危险的活儿。”我接她的话笑道。
    “可我至少可以照顾你呀。”夕儿说。
    我道:“曦儿在照顾我——”
    “曦儿可以代替我照顾你么?——”夕儿说。
    我忙接话,笑道:“不可以,不可以。你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阳阳。会不会很痛啊?——”夕儿说。
    我道:“也没有多痛,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肋骨都断了,还嘴硬。”夕儿嗔怪我说。
    我道:“其一,我肋骨没有断,只是裂开了两道小细缝。其二,我的痛界很高,所以也没感觉有多痛。因此,你就不必太为我担心了。工作第一,你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我明天下午就走,大概明天傍晚时分回到滨海。一回去我就去医院看你。我机票都订好了。”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好吧。别忘记了牛肉干和礼物喔。”
    “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乖乖躺床上休息,哪儿都不要去。我下飞机后会第一时间赶去医院看你的。”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怎么跟你妹口径一致?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啊?——”
    “要乖哦。”夕儿说。
    我道:“放心。热恋中的孩子都很乖。”
    ………
    住院的事儿,我和曦儿都没通知其他人,所以我能躺在病房里好好养伤——
    曦儿24小时全程陪护我,除了出去给我弄饭的时间——
    这天上午曦儿去水房打水时,病房里来了俩警察——
    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告诉我关于黑鸭子的事情的呢,没想他们是来找我询问关于黑鸭子的事情的——
    我有些烦躁,我道:“前天你们不都问清楚了么?——”
    警察a看着我道:“我们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我道:“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呀。”
    警察b看着我道:“我们想知道………”
    曦儿这个时候拎着暖水瓶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曦儿盯着两名警察道。
    警察a道:“是玫瑰庄园的谢管家告诉我们的——”
    曦儿盯着警察道:“你没看到顾阳在养伤么?——”
    警察b道:“我们只是想进一步了解情况——”
    曦儿恼怒地盯着两名警察说:“够了!医院里需要安静,你们不知道么?都给我出去!——”
    两名警察站着没动,一时拿不定主意——
    曦儿二话没说,搁在暖水瓶,伸手直接将两名警察从病房里硬推了出去——
    曦儿怒声说:“不要再来了!再来休怪本小姐对你们不客气!——”
    警察a争辩道:“林小姐,我们这是在办公!——”
    “都两天过去了,对黑鸭子的审问一点进展都没有!办公办公,办你个西红柿!fuck!——”曦儿冲门外的两名警察竖起中指,尔后“嘭”地一声把他们关在了门外——
    我忍不住想笑,我看着曦儿道:“你还能不能再野蛮一点?——”
    “我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疗伤。”曦儿说。
    我笑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
    曦儿看着我说:“以前你保护我,现在该换我保护你了。”
    ………
    吃过中午饭,我开始琢磨着怎么混出医院——
    我要偷跑出医院,就必须闯过两道关卡,一道就是曦儿,另一道就是那些护士美眉——
    也不知道曦儿是怎么笼络了那些护士小姐,她们都成了曦儿的“爪牙”了。
    曦儿说我只要离开病房一步,即使她不在病房,她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我问曦儿是用什么方式收买了那些护士小姐替她监视我?
    曦儿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
    但我要去机场接夕儿,我就必须要闯过这两道关卡——
    我想给夕儿一个惊喜!——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郝建,我得请他“友情客串”一下才行——
    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想办法先支走曦儿——
    我对曦儿说我想看弗洛伊德的那本《关于梦的解析》——
    曦儿说好呀,我去给你买。
    我道不用买,我家里有一本,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回去取一下——
    曦儿说好呀,我乐意帮你做任何事情。
    我道谢谢你能这么说。
    曦儿说那你不要乱跑喔,要严守医嘱卧床休息。
    我道好啊,一定。
    曦儿乐颠颠地走了。
    我在“爱琴海的阳光”的寓所里根本找不到那本书,可能是上次搬家的时候搞丢了。以曦儿的劲头,她一定会把我在爱琴海的阳光的寓所翻个底朝天——
    有这个时间,我已经把夕儿从机场接回来了——
    我叫郝建来是对付那帮护士小姐的——
    郝建在曦儿离开后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
    “咋啦?我的英勇无敌的保镖先生!——”郝建一脸嬉笑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没什么大事儿。肋骨断了两根而已。”
    郝建睁大眼睛盯着我道:“我操!肋骨断了两根而已!你mb以为你是超人啊!——”
    我笑道:“凡事都有代价!你以为保镖那么好当?——”
    郝建奔过来,围着我的病床绕来绕去——
    一边绕,一边道:“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要给林家千金做保镖!保镖是什么,保镖就是人肉盾牌!——”
    我道:“你能坐下吗?绕得老子头都晕了!——”
    郝建看着我道:“你不会死吧?——”
    我道:“暂时还不会。”
    郝建叹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大难必有后福。”
    我道:“总算还有句人话。”
    “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要我移植一根肋骨给你吗?”郝建在病床边坐下,看着我嬉笑道。
    我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那我放心了。”郝建贱笑道。
    我道:“不过,需要你友情客串一下——”
    接着我把“瞒天过海”之计对郝建讲了——
    “我操!这么艰巨的任务!你真看得起我!——”郝建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把烟盒丢给我——
    我接过烟盒,看着他笑道:“你权当在这里睡一觉呗。今天周末,反正你成天都闲的蛋疼。”
    郝建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贱笑道:“万一护士美眉要来给我打针呢?——”
    我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看着他喷出一口烟雾道:“简单。你可以让护士美眉先给你做个打针的示范。”
    郝建一脸淫相地看着我道:“高见啊!——”
    ………
    林夕儿从出了机舱,拖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从出舱口快步走出来——
    她目不斜视,步履匆匆,顾阳那张阳光的笑脸始终在她脑海里闪回——
    她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到他的病床前——
    曦儿说他为了保护她,断了两根肋骨,那一定很痛吧?——
    她真想为顾阳分担一些痛苦——
    在候机大厅门口,一个手捧红玫瑰的小男孩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看到他怀里娇艳的红玫瑰,夕儿的唇角不由地微微牵扯了一下——
    任谁见了这么娇艳的红玫瑰,都会不由地产生许多美好的遐想——
    哪个女孩会这么幸运?哪个男孩会这么浪漫?——
    抱红玫瑰的小男孩走近了,且径直走向了她——
    林夕儿愣住了——
    “姐姐,给你玫瑰花。”小男孩仰脸看着她说,同时把怀里的花束双手举到她胸前——
    林夕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疑惑地环顾左右,并未看见有她认识的人——
    她低头对那小男孩微微一笑说:“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男孩用力摇头说:“不会的。姐姐。”
    林夕儿看着他问:“那是?——”
    “是一个哥哥叫我送你的。”小男孩说。
    林夕儿说:“那么………他人呢?………”
    小男孩回头朝候机大厅门口的大理石廊柱一指——
    ………
    我躲在廊柱后面,探头瞄着夕儿偷笑,见到那我日夜想念的倩影,我心里甭提有多幸福了。
    夕儿上身穿一件深驼色的涤纶材质的斗篷型上衫,韩版,中长款,polo领,单排扣。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膝前磨白比较明显——
    看上去既漂亮又时尚——
    那一头乌黑亮泽的披肩秀发,那双水样的眼眸,秀气的鼻子,还有丰盈的唇瓣——
    怎么看怎么让我欢喜!——
    在夕儿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放眼朝我藏身的廊柱看过来时,我才咧嘴笑着闪身走出来——
    夕儿看见我的时候,惊讶得抬手捂住了嘴巴,仿佛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似的——
    她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拖着行李箱,踩着深驼色的雪地靴,快步朝我奔过来——
    我也拔腿朝她快步奔过去——
    俩人的身体就像被一股巨大的磁力相互吸引着——
    在一步远的距离,俩人都顿住脚步,面对面站着——
    四目相对,像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悸动——
    “能允许我先把玫瑰花搁在行李箱上么?——”夕儿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
    我抬手摸着鼻子,笑笑道:“当然。”
    夕儿放下行李箱,又弯腰把怀里的玫瑰花轻轻搁在行李箱上,尔后直起身,再次凝视着我的眼睛——
    此刻无语胜千言,无声胜有声——
    在夕儿扑向我怀里的同时,我张开了双臂——
    一个轻微的撞击,但撞击在一起的绝非身体,而是彼此那颗热烈的心——
    夕儿伸手环抱着我的腰,在她用力的瞬间——
    我禁不住“啊”了一声——
    夕儿似乎这才想起我腰部受伤了,她松开我,握住我的手,仰脸看着我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忘乎所以了………”
    我伸手在她秀气的鼻子上轻刮一下,笑笑道:“没事。只是这个时候不能给你一个完全的拥抱,我表示很遗憾。哈哈——”
    夕儿蓦地严肃起来,蹙眉看着我说:“谁让你来接我了?——”
    “想给你个惊喜。”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
    “怎么那么皮实呀?断了两根肋骨,还来接机,我都说了不让你来接我。”夕儿那眼睛嗔着我说。眸子里盛满了疼爱。
    我笑看着她道:“我在纠正一遍,我没断肋骨,只是肋骨稍微裂开了一点。你别听你妹在那夸大其词。我好得很呢!一见到你,我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呵呵——”
    “讨厌的家伙!”夕儿抬手在我胸前轻轻捶打了一下,勾下脸轻声说。
    我抬手捉住她温软的小手坏笑道:“来!快抬起脸,让爷好好瞧瞧!哈哈哈——”
    ………
    回到医院,走进病房,见曦儿正在狂揍郝建,追着郝建在病房套间里乱碰乱撞的——
    曦儿举着手中的输液架,一边追一边怒声道:“臭郝建!死郝建!你给我站住!——阳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像切黄瓜一样把你切成片儿!——”
    郝建抱头鼠窜,边跑边喊“饶命”——
    见了我,曦儿才住手,丢下输液架,奔过拉住我——
    她仰脸看着我,急声说:“阳阳!你去哪儿了呀?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在看到夕儿从我身后笑着走出来时,曦儿后半句话像是被掐掉了似的。
    曦儿有些不自然地松开我,看着夕儿笑笑说:“姐,你回来了………”
    夕儿点点头,看了我一眼,对曦儿说:“阳阳去机场接我了。”
    曦儿“喔”了一声说:“爱情的魔力真是可怕,断了两根肋骨还能去机场接人。”
    夕儿看着她妹笑笑说:“阳阳不听话!姐待会再收拾他!”
    “姐,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曦儿哼声说。
    夕儿呡唇一笑说:“我会的。”
    大家在病房里坐下聊了一会儿天,曦儿和郝建就站起身要走——
    我拍拍郝建的肩膀,讪讪一笑道:“辛苦了,伙计。改天请你喝酒。”
    郝建看着我道:“下次这种差事我死也不干了。我差点遭人下狠手,没命等你回来了!——”
    曦儿怒视着他说:“郝建!你说什么?!——”
    郝建忙朝曦儿讨好一笑道:“没、没什么——那个,顾阳,没事我就先走了。再联系啊!——”
    说着他就溜出了病房——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林氏姐妹了,三个人立在原地,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姐,那我也走了。”曦儿抬眼看了我和夕儿一眼说。
    夕儿朝她妹呡唇一笑说:“那路上开车小心点。”
    曦儿点了下头,抬眼看着我说:“阳阳,我姐现在回来了,她比我会照顾人。医生说你要多卧床休息,别再到处乱跑了。”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了,你感冒还好彻底呢。”
    曦儿转脸看着她姐说:“姐,我有个请求,你能答应我么?——”
    “说呀。”夕儿笑看着她妹说。
    曦儿说:“我想亲一下阳阳可以么?——”
    我和夕儿同时愣住,夕儿看看她妹,又看看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神态不自然地勾下脸去——
    “姐,你别误解。我只是想亲一下顾阳,不是你担心的那种情况。”曦儿看着她姐勉强笑了笑说。
    夕儿犹疑地点了点头——
    曦儿走到我面前,仰脸看着我——
    我的身体是僵硬的——
    曦儿踮起脚尖,把她的吻印在了我的额头上,停留了两三秒钟才移开她烫热的唇瓣,退后一步,仰脸看着我轻轻笑了笑说:“谢谢你。阳阳。”
    我抬头摸着鼻子,摇头道:“别这么客气。曦儿。”
    曦儿看着我说:“谢谢你在我生命中最无助的时候解救我——”
    我安慰她道:“黑鸭子早晚都会交代,这事儿结束了——”
    曦儿呡了呡唇,吁了一口气,朝我有些凄惨地笑笑说:“是呀,一切都结束了。以前我救了你一命,现在你救了我一命。我们现在真地谁也不欠谁了。这样挺好的,真地挺好的。再见了,顾阳。再见——”
    ………
    曦儿离开后,我和夕儿轻轻拥抱在一起——
    “阳阳,我妹亲你是什么感觉?——”夕儿把脸伏在我怀里说。
    我笑笑道:“你介意了?曦儿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没介意。”夕儿仰脸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对自己有信心。最重要的是,这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
    我低头在她雪山似地前额上亲了一下,笑看着她道:“以前你对自己没信心么?——”
    夕儿看着我,轻轻摇头说:“以前不是我没信心,而是我不够坚定。太多外在的干扰,使我不能忠于自己的内心。可现在我很清楚,再多外在的干扰,也无法妨碍我忠于自己的内心。”
    我呡唇看着她如同仕女图中的眉眼,若有所思——
    夕儿仰脸看着我,接着说:“以前我总是觉得,曦儿是我亲妹妹,我不能跟她抢夺任何东西,因为我是姐姐,打小我就让着她。我还会考虑爸爸的意愿,因为爸爸对我寄予了那么高的希望,我不忍心令他伤心失望。这些都是以前的我无法抛却的羁绊——”
    “那么现在呢?——”我低头笑看着她道。
    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现在我的内心无比简单,当然,也无比坚定。”
    我低头看着她笑笑道:“我理解力很差劲,你最好把话说得更通俗一些。”
    夕儿嗔我一眼说:“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想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一起,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因为,我真地爱你。”
    我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也很爱你。”
    没有言语,紧拥,耳鬓厮磨——
    好一会儿后,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上床吧?——”
    夕儿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腮部发烫,又急又羞地说:“你要………”
    “爱,不光要口头说,有时候还需要去做!——”我淫笑一声道。
    夕儿把脸拱进我胸膛上,羞涩难当地说:“你………大坏人………”
    见她这幅可爱相,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看着她道:“我腰不好,这事儿改天吧?改天!哈哈哈——”
    “坏人!坏人!大坏人!哼!………”
    夕儿又气又羞地抬手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