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志以绑架罪,非法监禁以及未遂等多项罪名被刑拘,稍后会被提起刑法诉讼。邢敏因为出卖丽人服饰公司机密非法获利二十万同样被刑拘。
    我的心情很沉重,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同情邢敏,父亲患尿毒症,哥哥生意做赔了,去五光十色夜总会工作赚钱凑集父亲的肾移植手术费用被我和谢鹏破坏了。她能怎么办?
    以前在报纸上看过很多救父的事迹,还有很多女孩为了解决家里的窘迫在发廊里做小姐。我从心底不希望邢敏去发廊做小姐,她是我认的妹妹啊!可是,她也不应该出卖丽人服饰的商业机密吧?她完全可以接受我从曦儿那里借来的二十万啊!
    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从警察局出来后,已经下傍晚时分了。
    夕儿对我说:“没想到邢敏是这种女孩子?”
    我没答话,我沉声道:“敏儿已经回不了丽人服饰了。”
    夕儿说:“以曦儿的性格,她会对邢敏提起法律诉讼的。”
    我点了支烟吸了两口,沉声道:“我明白。”
    夕儿看着我说:“阳阳,你打算怎么办?——”
    我叹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去一趟西西里庄园。”
    夕儿说:“也好。现在也算是真相大白了。肖德龙对你的诽谤不攻自破,曦儿也会原谅你了吧?”
    我道:“只可惜肖德龙得不到法律的严惩。”
    薛飞说傅德志承担了所有的罪责,那两个看守邢敏的小喽啰也都矢口否认是肖德龙派他们去监禁邢敏的。所以,没办法对肖德龙提起任何法律诉讼,因为没有找不到证据。
    有钱人就是这样,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有钱人驾车撞死了人,可以找人冒名顶罪,有钱人犯了罪,照样可以找个替死鬼!有钱能使磨推鬼嘛!
    夕儿安慰我说:“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像傅德志这种人,早晚都会有报应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我喷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
    夕儿说:“阳阳,走吧,我送你去西西里庄园吧。”
    我朝她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我想静下来理一下思路。”
    夕儿呡唇看了我一会儿,柔声说:“那好吧。那你小心点儿。”
    我道:“恩。你开车也要注意安全。”
    ………
    我搭巴士来到西西里庄园,刚走到曦儿寓所楼下,我就发现了意外情况——
    我看见了曦儿,也看见了丹尼尔。他俩刚从停车场里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看起来他们俩人也刚回到西西里庄园的样子。
    丹尼尔还背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从那袋子的形状可以想见袋子里装的是一门乐器,那就是萨克斯。
    我忙将身体藏在一棵樱花树后面,远远地看着他们说笑着向寓所的单元门口走去——
    他们要做什么?曦儿竟然要邀请丹尼尔去寓所做客?她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她认识丹尼尔很久了么?她怎么可以这么信任那个中法混血儿呢?只因为他很会讨女孩子欢喜么?
    我拧巴着眉梢盯着他们,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单元门口——
    我没有犹豫,从樱花树后面走出来,跟了上去——
    我不能让丹尼尔的好事得逞,我一定要从中作梗!mb的!敢跑到我家里跟我老婆调情!
    我走进单元门口,曦儿和丹尼尔已经进了电梯,电梯已经到了三楼——
    我按了电梯下行键,危机感越来越强烈,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曦儿和丹尼尔之间的关系恐怕很快就要有实质性地突破了。
    不!我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我要阻止他们!
    电梯在五楼停下了,然后开始下行——
    电梯下到一楼时,我赶紧钻了进去,按了五层,我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冷静,冷静,事情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或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或许曦儿带丹尼尔回寓所只是想让丹尼尔教她演奏萨克斯而已。
    走出电梯,径直奔到曦儿门口,我使劲按门铃——
    不一会儿,曦儿打开了房门,但是里面的保险链没有打开,我们的目光隔着门缝对视着——
    曦儿说:“你要干吗?顾阳。”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来看看你。”
    曦儿说:“我很好。你不必担心。我今天有事儿,不方便让你进来。很抱歉。”
    我道:“你不能把我拒之门外对不对?即使我不再是你的恋人,即使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你也不能将我拒之门外对不对?”
    曦儿说:“顾阳,我很绝情的,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道:“我进去取东西总可以吧?我很快的,取了东西我就走。”
    缓兵之计在某些时候是必须的,我先进去再说,进去了我赖着不出来,她总不能拿棒球棒赶我出去吧?
    曦儿说:“你好吧。我给你一刻钟时间。”
    我道:“谢谢。”
    曦儿一把门打开,我就趁势钻了进去——
    我的目光投向客厅的沙发,没看见丹尼尔,我又把目光投向客厅外面的大露台,我看见了丹尼尔的背影,他正站在露台上喝苏打水,俯瞰远处的街景——
    我朝丹尼尔挥挥手打招呼道:“嗨!丹尼尔!你在这里啊?——”
    丹尼尔闻声,转过身来,有几分意外,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不是很希望看到我的面孔——
    而这正是我希望的!
    曦儿立在我身后,双手抱臂,看着我说:“是我邀请丹尼尔来家里的,他会教我演奏萨克斯。”
    我半转身,看着曦儿,笑笑道:“这个主意很不错啊!我也可以旁听一下。”
    曦儿说:“不能!你拿好东西就得离开!只有一刻钟时间。”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朱丽叶,你别对我这么苛刻好不好?”
    曦儿表情淡漠地说:“我一向都这样。你了解的。”
    我盯住她的眼睛道:“以前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你,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并不了解你。”
    曦儿躲闪着我目光,冷声说:“了解与不了解,有什么区别。我跟你已经划清界限了。”
    我依然盯住她的眼睛道:“朱丽叶,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傅德志和邢敏的事情,他们都被刑拘了。”
    曦儿说:“薛队长已经通告我了。没想到傅德志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这次算他倒大霉了!还有你那什么妹妹邢敏,她就是个下三滥!我不会放过她的!她就等着坐牢吧!——”
    我道:“咱们先不说傅德志和邢敏。先说我们,你现在终于弄明白我是清白的了吧?肖德龙说是我出卖了丽人服饰的商业机密,那完全就是诽谤!你现在该知道你之前对我的误解有多深了吧?——”
    曦儿说:“你可以告肖德龙诽谤呀!——”
    “光诽谤这一条罪名对肖德龙没用,”我盯住曦儿的眼睛道,“而且,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事实已经证明我不是出卖丽人服饰的叛徒。”
    曦儿看我一眼说:“然后呢?——”
    我道:“然后,我还要告诉你,程灵素快递给你父亲的第二组照片是电脑合成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证明。”
    曦儿抬眼看着我说:“顾阳,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不仅不是丽人服饰的叛徒,你还是丽人服饰的大救星,因为你让丽人服饰避免了一次灭顶之灾。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些?——”
    我道:“朱丽叶,你错了。我无心向你邀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叛徒罪名已经被澄清了。我不应该再呆在南郊仓库,你当初召开公司大会处理我的行为是鲁莽的。”
    曦儿看着我说:“你想怎样?顾阳。”
    我道:“难道你我之间还存在什么其它的误会么?”
    曦儿说:“没有了。”
    我道:“很好。既然我们只见的误会已经完成澄清了。你是不是应该重新对我进行评定了?”
    曦儿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顾阳。”
    我道:“曦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的态度让我非常意外!我以为随着误会的消除,你会再次回到我身边,可是——”
    曦儿避开我直视的目光,冷声说:“顾阳,我说了,我们分手只是因为我不爱你,我对你没感觉了。你明白吗?我现在正跟丹尼尔交往。你明白了么?——”
    我愣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曦儿看着我接着说:“顾阳,我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古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你应该学会放弃。”
    我看住她,针锋相对道:“古话也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我绝不轻言放弃!——”
    “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那些大道理么?你说要放过曾经,放过自己,放过别人,放自己的心灵一条出路么?做为男人,你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对不对?——”
    我看着曦儿的眼睛,痛苦摇摇头道:“曦儿,你变了。”
    曦儿避开我的目光,冷声说:“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人不可能都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的。”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曦儿说:“放手吧!顾阳,我们已经结束了。”
    曦儿说:“喜欢你的女孩那么多,你何必纠缠我呢?”
    我睁开双眼,看住曦儿的眼眸,坚定地道:“不!我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绝不!——”
    我坚信曦儿心里依然是爱我的!
    曦儿冷声说:“那随你吧。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放不放手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告诉我!——”
    “没有!”曦儿看我一眼说,“都是你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我道:“曦儿!你骗不了我!男人的第七感同样非常准确!——”
    曦儿说:“你继续yy吧!我要跟丹尼尔学萨克斯的演奏了。”
    我盯着她,重复道:“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再郑重说一次!——”
    “那是你的事。”曦儿说。
    她不再理我,陡然转身,向露台上的丹尼尔奔去——
    ………
    我上楼回自己卧室转了一圈,我以为将近一个月没回来了,卧室里的应该落满了灰尘才是。
    但是我发现卧室里依然窗明几净,我走之前卷起来的铺盖,被人打开了,平整得铺在床上,没有一丝皱褶,我走之前拉上的落地窗帷,也被拉开了,卧室里光线很好。
    这一切都是曦儿做的,还是曦儿请钟点工做的?——
    推门走进卧室的第一感觉是,这个房间依然还住着人,似乎我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样。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墙上李小龙的英姿,墙上的飞镖靶和那两副拳击手套,以前我和曦儿还温柔地对打过——
    床头桌上的黑色臂力器,落地窗边橡木地板上,我和曦儿曾经一起玩过的遥控玩具汽车——
    一切的一切都维持着最初的模样——
    我感觉这就是曦儿故意为之的,我依然还住在她心里,她并没有把我从她心里驱逐出去。我愈发觉得曦儿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心中一定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重大秘密!
    ………
    这样一想,我就更不想离开曦儿的寓所了。
    我下楼来到客厅,丹尼尔正在教曦儿摆弄萨克斯,一个细心教导着,一个细心聆听着,情景很是融洽——
    我将手中的玩具汽车丢在橡木地板上,一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开始玩游戏——
    沙发里那俩人把奇怪的目光投向我——
    曦儿说:“顾阳,你干吗?”
    我没看她,只回了一句道:“没干吗?我捣鼓捣鼓这些玩具汽车,再不让它们活动活动,它们该生锈了。”
    曦儿说:“你别妨碍丹尼尔教我学萨克斯。”
    我回道:“我玩我的,你们忙你们的呗。”我依然没有回头——
    曦儿说:“你可以带回去玩啊!”
    我道:“不好意思。我一次带不走这么多东西。”
    曦儿接不上话了,貌似是无语了。她对丹尼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丹尼尔,我们做我们的事。把那人当空气就是了。”
    我操纵着那些遥控器,自言自语道:“朱丽叶,不如你跟我一起玩啊!学什么萨克斯啊!中国人学学吉他就行了。你以前不是挺爱跟我玩遥控汽车的么?——”
    曦儿说:“懒得理你。”
    我一边遥控着那些汽车,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怜啊可怜啊!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是无处不在的空气………”
    我表面上忙于操控那些小汽车,但我眼睛的余光始终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那个中法混血儿的一举一动——
    丹尼尔向曦儿讲解了一下演奏萨克斯的基本动作要领后,开始教她如何运指——
    曦儿笑说:“貌似有点难度呢!丹尼尔。”
    丹尼尔笑看着曦儿说:“也不难。我相信朱丽叶比其它女孩都要聪明百倍的!——”
    曦儿微笑说:“是么?——”
    “当然了。”丹尼尔笑道,“按我刚才讲解的要领,你先学会运指吧。”
    丹尼尔把萨克斯从肩上取下来,交给了曦儿,曦儿将白皙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搁在对应的键上——
    丹尼尔笑着纠正道:“不对………这跟手指应该放在这里………”
    说着他就抓住了曦儿的小手——
    我心中一紧,故意用力咳嗽了两声——
    那俩人都扭头看向我,两只手也松开了——
    曦儿对丹尼尔一笑说:“别管他,我们做我们的。”
    丹尼尔笑笑,再次抓住曦儿的小手——
    我有点火大了,直接把一辆小货车开到了沙发底下,猛地撞向了丹尼尔的脚——
    接着我把所有造型各异的小汽车全部开到沙发底下去了,那些汽车发出“嗞嗞嗞”的声响,在他们的腿下面绕来绕去的——
    我要绕到他们心烦意乱为之!——
    那俩人果然被那些小汽车被那些动静弄得有些心神不宁的,丹尼尔看看我,看看脚下的小汽车,把无奈的目光投向曦儿——
    曦儿蹙眉盯着我说:“喂!把你的汽车开走啊!信不信我给你扔到窗户外边去?!——”
    我将那些小汽车从他们脚下面开了回来,自言自语道:“扔吧扔吧!又不是真车!幸亏某人说要给我买奥迪a6还没买,要不没准儿也要收回去了。哎,命苦啊命苦!——”
    “神经病啊!”曦儿蹙眉瞄着我说,“一个人坐那里自言自语起什么劲儿。”
    我没看他们,依然低头操控着那些小汽车,我道:“是啊!肯定没有男人抓女人的手起劲!”
    我的话让那边的俩人很无语,好在丹尼尔再也不敢出手了——
    丹尼尔教曦儿学会了运指后,曦儿说要去为他煮苏门答腊麝香猫咖啡——
    一听这苏门答腊麝香猫咖啡,我又忍不住伤感,记得曦儿曾经说我是唯一一个让她亲手煮咖啡的男人,看来,现在有第二个了!
    曦儿离开客厅,去了厨房——
    我也起身离开了客厅,回到了卧室——
    我奔到墙边取下那两副拳击手套,一红一蓝,我戴上那副红色的拳套,再次来到楼下客厅,我将那副蓝色拳套丢给丹尼尔——
    我盯着他道:“来!哥们!我们玩玩!——”
    丹尼尔抬脸愣看着我——
    我盯着他道:“是男人的话,就别犹豫!来!哥们!站起来!跟我对打!——”
    决斗吧!为女人决斗吧!
    丹尼尔犹疑着,看着我道:“我、我没练过拳击………”
    我盯着他,笑笑道:“我也没练过呢!来吧!哥们!戴上你的拳套!——”
    在我直视下,丹尼尔只好戴上拳套,站起身——
    我走到客厅的宽敞处,盯着他道:“来吧!哥们!来这里!我们练练!——”
    丹尼尔摇摇头,只好离开沙发,向我走过来——
    等他的前脚刚一踏进我的攻击范围,我直接一记刺拳迎了上去——
    只听“嘭”地一声脆响,丹尼尔惨叫一声,应声倒地,一手紧捂住鼻梁,他流鼻血了——
    我愣了一下,mb的!太经不起“敲打”了吧?!——
    曦儿闻声从厨房奔了出去,愣看着我和丹尼尔,好像一时间没高清楚里客厅里是什么状况——
    丹尼尔摇摇晃晃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摘下拳套,抹了一把流到嘴边的鼻血,眉梢皱成了一团——
    曦儿盯着我怒声说:“你干吗打丹尼尔?——”
    我讪讪一笑道:“我没想打他!我只想找他对练一下,谁知我一拳过去他就这样了。他又不躲——”
    曦儿用力瞪我一眼,奔过去搀扶住丹尼尔,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你没事儿吧?丹尼尔。”曦儿急声问。
    丹尼尔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他的眉梢依然拧巴着,没事就怪了,我那一拳也不是给他挠痒的!
    曦儿对丹尼尔说:“你没练过拳击,怎么能跟他打?——”
    丹尼尔道:“他说他也没练过………”
    曦儿说:“你也信?他以前就是练拳击的,他是市级拳击赛的亚军!——”
    说着曦儿扭头瞪着我说:“跟一个不懂拳击的人对练,你好意思?——”
    我抬手用拳套碰了碰鼻梁,不以为然道:“摸人家老婆的手,他好意思?——”
    曦儿蹙眉盯着我说:“谁是你老婆?——”
    我道:“我又没说是你。”
    曦儿说:“我懒得理你。你拿好你的东西马上离开。”
    我道:“我会离开的。不过我得先把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活动活动再说,省得发霉。”
    “神经病。”曦儿骂我一句说。
    她奔到落地柜前,找出急救箱,开始为丹尼尔处理鼻腔粘膜——
    ………
    被我ko后,又见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丹尼尔不敢再久留,很快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曦儿把他送到门口,抱歉地笑看着丹尼尔说:“别跟那野蛮人一般见识,欢迎你下次再来。”
    我跟到门边,挥舞拳套朝丹尼尔笑道:“哥们!下次来我们接着练!——”
    丹尼尔吓得赶紧向电梯间奔了过去——
    曦儿“嘭”地一声甩上房门,回身盯着我说:“顾阳!你什么意思?恐吓人家吗?——”
    我道:“我还想问他什么意思呢?跑我家里来跟我老婆调情——”
    “谁是你老婆?请你把话说清楚!——”曦儿蹙眉盯着我说。
    我摸了下鼻子,低头讪笑道:“我又没说你就是!——”
    “你东西拿好了吧?”曦儿看着我说。
    我道:“东西是拿好了。”
    曦儿说:“那你可以走了。”
    我道:“可我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叫——”
    “那你去吃饭啊!”曦儿说。
    我道:“我身无分文,谁肯给我饭吃?——”
    曦儿说:“那我不管。”
    我舔着脸皮笑道:“你不会那么残忍吧?一口饭都不给我吃?我会饿死的!——”
    “不关我的事。”曦儿扭头说。
    我道:“饿死在你家里,就关你的事了。”
    “哎呀!咖啡!——”
    曦儿失声叫道,然后绕开我的身体,急急地奔向厨房——
    我面朝厨房的方向笑了笑,心想,郝建说得对,男人无耻到不要脸时,最讨女人欢心了!在通常情况下,女人终究要比男人心软。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锅碗相碰的声响,有饭菜的香味从里头飘了出来——
    我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看着系着白色围裙忙碌的曦儿,讪笑道:“做饭给我吃呐?——”
    “不想你饿死在我家里。”曦儿扭头瞟我一眼说。
    我道:“曦儿,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你就想入非非吧!我只是怕遭受社会舆论的谴责。”曦儿看着我说。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是啊!一个人饿死在一个富二代家里。的确会掀起一真舆论的狂潮!——”
    曦儿蓦地转脸看着我说:“你要想留下来吃饭,从现在起,不许再说一句话,否则,我让你立刻走人!”
    我讪笑道:“我要是不走呢?”
    曦儿蹙眉盯着我说:“我会让保安把你抬出去丢在垃圾箱里!——”
    “好吧好吧!那我不说话就是了!”我道。
    我退出了厨房,虽然被禁言了,但我心中依然是喜悦的,曦儿果然中计,我昨天才领了工资,吃饭的钱还是有滴!
    曦儿明明是在给我做晚饭,因为她平素晚上都不怎么吃饭的,晚上以吃水果为主。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曦儿还是在乎我的,怕我没钱饿肚子呗!——
    这样一想,我就更来劲了!
    我走到茶桌前,拿起笔在便签本上写下了以下两行字,第一行字是——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这是多情才子纳兰容若的一句词,大意是说天上的月儿最是可怜,一夕圆满,之后都是缺憾。
    第二行字是“曦儿,还记得你心中最浪漫的事儿是什么么?我才是真正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个男人!”
    写上这两句话后,我撕下了那一页便签纸,又奔到到露台上,折了一朵红色“天使之眼”——
    我奔回到客厅里,把便签纸撞在一个小汽车的车厢里,那朵天使之眼搁在我最喜欢的那辆玩具车上,那辆玩具车是辆消防车,车上有一把红色升降梯,还有一个身着橄榄绿的武警战士,那武警战士可以顺着消防梯往上攀爬——
    当然,这一切动作都得由我手中的遥控器来控制,我把那朵天使之眼粘连在那名消防武警战士的嘴上——
    不让我开口说话难不倒我,我可以借助许多其它形式来表情达意——
    我先是用遥控器操纵那辆消防车,那辆小消防车徐徐向厨房的门口驶去,我跟到厨房门口,藏身在门后,双手继续操纵着那辆消防车驶进厨房——
    那消防车嗞嗞嗞的声响停止了,想必已经触碰到曦儿那双白皙的美足了。
    我立马将消防车上的升降梯徐徐升了起来,然后又操纵那名消防武警战士沿着那升降梯慢慢向上攀爬——
    消防武警战士已经攀爬到升降梯的最顶端了——
    意思很明显了,他要送花给她——
    我藏在厨房门口,心中得意道:“老婆,我看你感动不感动?——”
    “撤!无聊!——”曦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我知道她这话是说给门外的我听的,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并不强烈,很明显她的心湖在微微荡漾着——
    我说了,女孩子都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她越是在乎,嘴上越是不在乎。我相信自己的经验。
    我心中一笑道:“先别感动!我还有招呢!——”
    说着我用遥控器操控着第二辆车驶入了厨房,去触碰曦儿那双美足——
    “撤!真无聊!——”曦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语气同样不强烈,从她带些娇嗔的语气可以感觉出她的心湖的确在微微荡漾着——
    “刺啦!——”
    厨房里传来什么被撕开的声音,我的心往下一沉,我知道是我的情书被撕了——
    “想吃饭的话,就不要再这么无聊了!——”
    曦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我飞快地操纵遥控器,让玩具车往回撤离——
    我先撤回来了送情书的玩具车,那封两行字的情书虽然还搁在玩具车的车厢里,却果然被一分为二了。
    我忍住伤心,撤回那辆消防车——
    那朵红色天使之眼依然还含在那名消防武警战士嘴上,但花瓣已经揉焉了,想必是曦儿的双手所为——
    我摸着鼻子,心中怒声道:“好一双摧花的手啊!——”
    我跟那玩具车上的武警战士对视着,貌似他也很为我伤心难过呢!——
    ………
    曦儿做了三菜一汤,全是我爱吃的菜,想必是曦儿的故意为之吧?——
    我的劲头又来了!
    我一边低头扒饭,装出三天三夜没吃饭的那种狼吞虎咽状——
    曦儿坐在我对面,勾着面颊,细嚼慢咽着——
    我笑道:“恩………恩………好吃!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啦!………”因为满嘴含着食物,我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
    曦儿瞟我一眼说:“吃饭说什么话,不怕噎着呀?——”
    我道:“不怕不怕!噎死也值了!嘿嘿——曦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见曦儿拿眼瞪我,我又赶紧低头扒饭,突然一粒大米进入气管,我剧烈呛咳起来——
    “慢点吃呀!——”曦儿蹙眉看着我,把她面前的水杯递给我——
    好容易我才把呛到气管的饭粒呛咳出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捧起曦儿的水杯“咕咚咕咚”喝大半杯,搁下水杯,我笑看着曦儿说:“好喝,好喝,这水真甜啊!跟放了蜜似的!嘿嘿——”
    曦儿蹙眉看着我说:“南郊仓库没饭吃,没水喝吗?——”
    我讪笑道:“不是,是老婆的做的饭好吃,是老婆的水好喝——”
    曦儿瞪我一眼说:“喂!又来了是不是?谁给你解除禁言令的?——”
    我赶紧住口,低头快速往嘴里扒饭——
    “慢点吃呀!呆会又呛着!——”曦儿嗔我说。
    我用力点头,伸手夹菜吃,一脸讪笑地看着曦儿,克制住说话的冲动——
    用了晚餐,我勤快地帮助曦儿收拾碗筷、抹桌子、洗碗——
    曦儿看着我说:“吃饱了吧?——”
    我看着她笑,用力点头——
    “那可以走了吧?——”曦儿看着我说。
    我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东西拿上了,饭也吃了,现在该走了吧?”曦儿看着我说。
    我吹着口哨,冲洗手中的碗筷,依然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喂!问你话呢?你还不走吗?——”曦儿蹙眉看着我说。
    我将洗干净的碗筷整齐地搁在橱柜里——
    “你哑巴了呀?说话呀!——”
    曦儿有些生气朝我奔过来,抬脚要踢我——
    谁知厨房的瓷砖地面上有水,她脚底一打滑,身子朝我扑了过来——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她,我低头笑看着她,只嘿嘿嘿地笑——
    曦儿稳了稳表情,蹙眉盯着我说:“你疯了?一直傻笑什么呀?我问你话呢?你到底走不走啊?你哑巴啦?——”
    我笑笑道:“你不是没解除我的禁言令么?我哪敢说话?——”
    曦儿用力瞪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我说:“还不松开我?——”
    我道:“我干吗要松开你?——”
    曦儿蹙眉盯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松开我?——”
    我道:“是你自己扑倒我怀里来的,如果有rmb飞到我口袋里来,那就是我的了。嘿嘿——”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她自己飞到我怀里来的,那就属于我的了。
    曦儿挣扎了一下,表情愠怒地看着我说:“松开不?………再不松开我喊非礼了………”
    她的表情不自然,面颊微红,不敢这么近距离地迎触我的目光——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笑道:“好啊!你喊吧!街坊领居都知道我们是同居的夫妻——”
    “你耍无赖!——”曦儿蹙眉骂我说,她的神态又急又气又有些羞涩——
    我舔着脸皮坏笑道:“我是无赖,我怕谁!——”
    “那你到底要怎样啊?——”曦儿仰脸看着我说,表情很无语的样子。
    我盯着她的眼睛,坏笑道:“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们先好好亲热一番吧?!嘿嘿——”说着我双臂稍一用力,就将她抱紧了,她的紧紧贴向了我结实的胸膛——
    “你!——”曦儿气呼呼地看着我,雪白细密的牙齿轻咬下唇,抬膝撞向我的裆部——
    我轻松躲开了,我笑看着她道:“亲爱的,我闭着眼睛都能躲开你这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出招前就已经提示对方你要踢人家的了!下次你踢人家裆之前,不要咬嘴唇了——”
    曦儿骂我说:“流氓!——”
    我舔着脸皮笑看着她道:“你别说,亲爱的,我今晚还真想耍流氓!——”
    军队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在野战军服过兵役的男人们都知道,在参军到军营的头三个月集训时是很难见到一个女人的,所以他们看炊事班的母猪都是带双眼皮的!
    南郊仓库虽然不是军营,也有老女人,不过对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将近一个月没碰女人了,还是有点想女人的。当然原本也不是很想,力量都在搬运箱子和击打沙袋中宣泄出去了。
    但一回到西西里庄园,尤其当我和曦儿同处一室的这么一个夜晚,我的荷尔蒙全部被眼前娇美的曦儿激发出来——
    “放开我呀!——”曦儿怒声说,身体又开始挣扎起来——
    我更用力地将她抱住了,她的被我结实的胸膛挤了上去,那片雪白与丰盈从v领口袒露在我眼前——
    我相信在南郊仓库将近一个月的训练,使得我的身体变得更强壮了,臂膀上的肌肉和胸肌都更加结实了——
    曦儿大概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年轻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子在坚强有力的臂膀里不由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见她生理上有了反应,我的欲望彻底被激发出来了!我脑子里快速地想,或许这场“爱情保卫战”应该以一场激烈完美的作为终结点!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我的下身蓦地支棱了起来,直直地顶在了曦儿平坦温软的小腹上,她的身子在我臂膀里猛地颤栗了一下——
    而我的小腹也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热——
    被我用力一顶,曦儿的身子就软了下来——
    她垂下眼睑,又急又羞,面颊更加绯红了——
    我俯身,慢慢低下头去,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人的心有时候出卖自己,人的眼睛有时候会出卖自己,但身体绝对不会,身体会绝对屈从于个人的意志——
    曦儿仰起一张绯红的脸,注视着我,眼神里开始有了一些迷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