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钳住了她,反身将她压在墙上,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意志力正在削弱——
    胡雪娇抓住我的手掌用力按在她的巨乳上,还加力揉搓着,她的红唇凑了过来,想吻我的嘴唇,我躲开了,她开始吻我的下颌,顺着我的脸庞吻到我耳朵,她在我耳边继续挑逗:“顾阳………你啊!………是男人,你!………啊!………你操啊!………”
    她的嗓音开始带了鼻音,鼻息很促,温热的鼻息轻拂我的脸庞上的肌肤——
    接吻当然是一种甜蜜的事情,前提是要跟喜欢的人。
    毫不掩饰地说,我的接吻技术还是蛮过硬的,柳青曾称我的吻法叫“深水炸弹”,她说我的吻法真要命,每次她的舌头都无处可逃,就像被吸盘吸住了一样,只能乖乖就范!
    不过,有一种狠狠被掠夺的感觉,有一种快要窒息的快感!
    胡雪娇似乎看出我并不想在门廊里操她,她就拽着我,走到床边。而我,竟然老实地跟了过去——
    她像动物一样爬上床,双肘撑在床面上,双膝跪在床面上,浑圆的高高翘起,只裹了一条红色的半透明小裤衩,带蕾丝边的那种,一双修长圆润的大腿上同样裹着黑色半透明的吊带式黑——
    她扭动着,回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继续挑逗我说:“来呀………顾阳,你来呀………你想怎样都行………来呀,来呀………”
    见我愣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肥硕的大,她反手拉扯着那裤衩,一点点往下拉,每拉下一点,就露出一点雪白,接着露出沟,再接着裤衩被拉下了一半,两瓣雪白的在灯光下耀眼,那因为她诱惑的姿势,而显得更加诱惑——
    “来啊………来啊………顾阳………快………我想要………想要你………用力吧………”
    她的诱惑的姿势,她的扭头,她手扯拉裤衩的动作,还有她挑勾的眼神,这一切都似乎非常熟稔,协调,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就能做出来的!——
    跟她上过床的男人有多少?她这一身武艺是怎么勤学苦练出来的?——
    她就这样翘着跪在床边,形形色色的男人从她身后操她,她的摇曳着,她的和细腰一前一后耸动着,她一边,一边喊:“快!………!………用力操!………快快!………啊!啊!………”
    想起这些,我开始反胃,眼前朦胧了一下,朦胧中是两具赤裸的肉体在互相撞击着,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我吁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墙头的衣架边上——
    胡雪娇以为我要脱衣服,她欢叫着:“我来………我来帮你脱………小顾阳………你快点行么?………我受不了………”
    我走到衣架边上,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一眼,沉声道:“我也是!——”
    说着我伸手扯下衣架上她的裙子,随后丢过去,盖住了她那个小山坡似的大——
    “晚安!——”我对她笑了一下道。
    我果断转身,大步向房间门口走去,拉开房门,走出门,一把用力带上了门——
    胡雪娇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大概是没反应过来——
    我怕我会犹豫,出了门口,我也没停住脚步,沿着廊道,径直走进电梯门口,伸手按开了电梯,一头扎了进去——
    关上电梯,摸出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打火的时候,我的手腕还有些抖——
    直到点上烟,用力吸了两口,我的神智才稳定了一些——
    郝建曾对我说,送上门来的女人不操她,这个男人就傻b!
    按郝建的逻辑,我今晚无疑做了一回傻b!
    也许胡雪娇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乱性,我不睡她,不是因为我不想女人,跟柳青分手后大半年,我没碰过女人,荷尔蒙早就四——
    但是,如果今天我她,事后我绝对会为此后悔。我是个失恋的男人没错,但我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更何况滥性!
    我不滥情,不滥性,是因为我骨子里还保留着一份文艺青年的清高,如果我今天胡雪娇,事后我一定会看不起自己!是的!那样我会看不起自己!那样以后我凭什么说自己依然崇尚真爱?我凭什么看不起onenightstand(一夜情)?
    郝建滥情又滥性,我不认为完全是他曾经的情伤所致,为情所伤的人太多了,为什么有人依然洁身自好呢?!而有的人却从此变得不堪呢?!
    这跟个人性格有关系。我骨子里还是传统的,郝建的生活方式我学不来,他可以乐此不疲,可我学不来!
    如果我今晚胡雪娇,那我跟郝建那些滥情滥性的男人有何区别,性质上并无却别,只是次数上的不同。而且,如果我开了这个先河,难保我不会从此迷失其中——
    假如我以后告诉郝建今晚的事儿,假如他问我当时我为什么在酒店房间里犹豫了那么久?我会告诉他,我当时就在想这些东西!我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他!——
    电梯下到一楼,我奔到一楼卫生间,打开水龙,泼水洗脸——
    回家的出租车上,车窗一直大开着,夜风吹拂着我的脸庞,吹拂着我的衬衫,我的头脑越来越清醒,我越来越意识到,今晚我的做法是明智的!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我还不想迈出第一步——
    “欲女啊欲女啊!看来我之前没看错你,你男人倒是蛮有一套的!”我在心里笑笑道,嘴角扯了一抹不易察觉地弧度——
    礼拜一上班的心情,简直tm的比上坟的心情还沉重!
    公司的办公室是我现在最不想去的地方,我现在怕跟胡雪娇打照面。可是,办公室不仅我必须要去的地方,还是我天天必须要去的地方,而且,我每天必须还要在那里呆上八个小时。
    我背着单肩包,一步一步向旭光大厦一楼大厅里走去。好在礼拜六晚上跟胡雪娇在酒店里发生的事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办公室里没别人知道。
    我乘电梯上楼,走进公司,来到办公室。邢敏、谢鹏、琴姐,还有几个美术组事都来了。
    跟平素相比,我今天算是来得早的了。
    我跟他们一一打招呼,他们脸上的表情并无异样,都做着自己该做又必须做的事儿。我走到自己桌前,取下包,打开了电脑主机箱,再打开显示器,然后在办公椅上正襟危坐,出神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的注意力全在办公室那扇门上,我知道胡雪娇很快就会从那扇门里走进来了。她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呢?她会说什么做什么呢?
    很快孙红兵、高完他们也都陆续来了。
    孙红兵依然是一副冷酷的表情,甚至比平时还要冷酷一些,我想很可能是因为昨晚在酒吧跟胡雪娇吵架的事儿。
    其实我觉得孙红兵挺在乎胡雪娇的,不知道胡雪娇为什么偏偏就不喜欢他?还有,我感觉孙红兵有点死脑筋,既然胡雪娇那么讨厌他,他为什么还非要粘着她呢?他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么?
    再者,从他们二人的性格上分析,即使他们恋爱了,结婚了,我觉得他们也不一定幸福。我不是咒别人,孙红兵死脑筋,稍显木讷,而胡雪娇呢,她很活泼,很外向,生活很讲档次,她总是打扮得那么时尚而潮气,她身上的穿着绝对是高档品牌服饰!
    试问,(请记住我们的网址/.77dushu.com}即使孙红兵受得了胡雪娇对他的无视,她养得起她吗?即使养得起,他能镇得住她么?
    胡雪娇曾说她父母放出话来,说是他们不管女儿找什么样的男人,年纪大点也无所,不要超过十岁就行,但有一条是必须的,那就是男方必须是滨海市本地人!而且,胡雪娇的家境看起来似乎很不错,孙红兵是外地人,跟我们一样是漂在滨海的,胡雪娇的父母会接受他这个外来女婿吗?
    一阵高跟鞋咔咔咔地清脆响声将我乱七八糟的思绪扯了回来,我全身绷紧了,将上半身隐在电脑后面——
    果然就见胡雪娇从办公室门口走了进来,她看起上去跟往常没什么两样,依然高扬着似乎随时带着向别人挑衅的下颌,高跟鞋踩得风生水起的——
    孙红兵主动向她打招呼道:“早啊!娇娇——”
    胡雪娇装作没看见,一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在我面前蓦地顿住了脚步——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我感觉到她的目光向我直直地投了过来——
    幸亏我早有准备,我将手中的中性笔扔在地上,然后猛地弯下腰,在办公桌下面摸到那只笔,但一直磨蹭着,想等胡雪娇离开了,再直起身来——
    可胡雪娇不但没有离开,而是走近了,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面来了——
    我的全身绷紧了,因为是上半身是俯在桌子下面的,我都感觉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了——
    “顾阳!——”胡雪娇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叫我一声说,“你干吗呢?”
    我蓦地直起身——
    只听见嘭地一声巨响,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桌沿上了——
    “哎呀!——”我抱着脑袋惨叫一声——
    胡雪娇却哈哈哈大笑起来,她伸手指着我说:“干吗呢你?练铁头功吗?哈哈哈——”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抱着脑袋用力搓揉着——
    “没事儿吧?——”胡雪娇伸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飞快地躲闪了一下,朝她勉强一笑说:“没、没事,你忙你的去——”
    见胡雪娇没生气,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前天晚上她在床上搔首弄姿了半天,结果我还是甩门而去,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这个欲女真不是一般的放得开!
    “你那么紧张干吗?”胡雪娇疑惑地看着我说,“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嘛!——”
    我只想打发她走,见孙红兵一直瞄着我们,于是我对她说:“你别关心我,有人会不乐意的!”
    胡雪娇从我的话和表情上一看就知道我是指孙红兵,她回头瞟了一眼孙红兵,转回脸看着我,故意大声说:“我爱关心谁就是谁,不关任何人的事!如果谁再关我的事儿,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她这话显然是说给对面的孙红兵听的。
    琴姐和邢敏他们也过来了,问我的头要不要紧,对我进行一番慰问,弄了我一个大窘!光听刚才那声巨响,也能估计一定撞得不轻,事实上也的确撞得不轻,都起来了一个小包包了。
    只是我一直强忍着,故作一副轻松状,朝大家讪笑着道:“没事,没事,我以前的确练过铁头功,不过没有电影里那么神,我的脑袋只用来开开酒瓶而已!呵呵呵——”
    谢鹏伸手抚抚我的脑袋,看着我嬉笑着说:“行啊!不早说!下次开俩酒瓶让哥见识见识!”见我拿眼睛盯他,他也一点惧意都没有,继续拿我开刷说:“哥们!你除了练铁头功之外,还练过什么独门绝技,比如阴招铁布衫、黑沙掌之类的——”
    我狠狠瞪他一眼,威胁道:“你要是再啰里八嗦的,下次我不开酒瓶了,我直接开你脑瓜!——还不快退下!——”
    “扎!微臣告退!——”谢鹏冲我挤挤眼睛,学着清朝官员的礼节,退了回去。
    ………
    上班没多会儿,电脑屏幕上跳出来一个qq对话框,是胡雪娇:
    “顾阳!你现在是不是很紧张我?”
    我扭头朝胡雪娇的位置迅速地瞥了一眼,见她冲我发笑,我又迅速地摆正了脑袋。
    我回复她说:“娇娇,昨晚的事儿,我………”
    “你是不是想跟我对不起?”胡雪娇说。
    我说:“不,不是,我很少说‘对不起’这个三个字,这三个字带着不负责任的态度——”
    “那决定对我负责任了?——”胡雪娇说。
    “不,不是,”我回复她说,“娇娇,事实上………”
    “事实上什么?你说!”
    这事儿我迟早要面对的,我一直认为年满十八岁的男人,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前提条件下,在你做出行动之前,你要想清楚后果!
    虽然昨晚在宾馆我又没动她,但毕竟是发生了那么暧昧的事儿了!
    决定实话实话,说谎话比说真话难多了,有时候说真话反而是“两点间直线最短”,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我咬咬牙,回复胡雪娇道:“你知道的,我………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胡雪娇立即发了一个“气死了”的qq会员表情过来,紧接着是一个“愤怒的小猫”的表情,再接着是一个眼泪成河的“伤心”表情,接连轰炸着我的电脑屏幕——
    我说:“你别闹好吗?娇娇,昨晚的事儿,我们当没发生过好吗?——”
    mb的!我话都不会说了!昨晚本来就没发生过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干吗要道歉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错误的一方恰恰是胡雪娇,她假装崴了脚,把我骗去酒店,然后脱光衣服搔首弄姿我,如果我不上她也算犯错的话,那我真地无语了!
    “顾阳!你想得美!睡了我,拍拍就想走人,没门!我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胡雪娇气势汹汹地回复我道。
    我稳了稳情绪,耐着性子回复她说:“娇娇,你不要这样,如果你那样做的话,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而且,到时候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最重要的是,你这是在诬陷我!你知道我根本没碰你!——”
    “哼!我说你碰了,你也解释不清楚!”她回复我说。
    一看到她这句回复,我彻底无语了。我直接下了qq。
    ………
    中午在公司餐厅里用餐时,谢鹏通报了“厕所门”的最新动态,当然,公司里的人在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才猜测这件事儿,就连旭光大厦楼上楼下的邻近公司也在议论这事儿。
    别家公司的职员看见丽人服饰的职员时,目光似乎还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仿佛我们公司的人窝藏了一个变态狂似的!
    谢鹏说据可靠消息,那个变态狂至今下落不明,警察局的人调看当日的监控录像,事实说明那个变态狂的确存在,而监控录像显示,那变态狂是偷偷溜进公司的,就是李红艳值早班那天,李红艳先进了公司,紧接着那变态狂跟着溜进了公司。
    问题是警方无法辨认那变态狂的真实面目,因为他戴着大号魔镜,黑色鸭舌帽又压得那么低,根本无法辨认他脸上的五官,即使把镜头放大了无数倍,也无济于事——
    最后谢鹏拍了一下餐桌,叹道:“变态狂真是职场丽人们无法抹去的梦魇啊!只要那变态狂一天不落案,职场丽人们就一天不能把提心吊胆放回去!因为那变态狂随时都会再出现在旭光大厦!”
    我挤兑谢鹏道:“你消息倒挺灵通的,据可靠消息?据谁的可靠消息呢?——”
    “这消息绝对可靠,绝对可靠,”谢鹏很有底气地看着我说,“因为这是小曼亲口说的,小曼什么人呐?小曼林总的秘书啊!她的话不可信,还有谁的话可信呢?——”
    我拿筷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别危言耸听了!你看看,吓得人家敏儿连饭都吃不下了。”
    谢鹏看了看边上的邢敏,舔着脸皮笑道:“我这也是出于好心啊!我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希望公司的所有胞们提高警惕,严防变态狂,不能让坏人趁虚而入——”
    我撤了一声,看着谢鹏道:“只有你这种智商不过50的人才会认为那变态狂会冒着风险再次潜入旭光大厦。还有,你不知道家贼难防啊?有你这坏人在公司里一天,才是公司所有胞们的最大的威胁!”
    “滚!顾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谢鹏咬牙切齿地盯着我说,“我可是谦谦君子,温婉如玉呢!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说着他还臭美地摆了个pose,朝邢敏扬了扬下巴,笑说,“敏儿,你说是不是?我的为人大家都清楚的——”
    邢敏抬脸看了谢鹏一眼,莞尔一笑说:“你是不是变态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色情狂!”说着她朝我和谢鹏扮了十分卡哇伊的可爱表情。
    谢鹏看着邢敏,干瞪眼。
    我则拍着桌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
    吃晚饭,从餐厅回到办公室,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精美的硬纸袋,是琴姐悄悄放进去的。
    硬纸袋里是个干净的白色塑料袋,里面竟然装的荔枝,还是我喜欢的“妃子笑”,就是当年杨贵妃爱吃的那种——“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些荔枝还是新鲜的,夹杂着许多嫩绿的小叶子。
    纸盒子里沾着一张蓝色便利贴,是琴姐留的:
    “小顾,姐周末逛街买了很多荔枝,知道你爱吃‘妃子笑’,姐给你带了一些过来,你下班带回家吃吧。头还疼么?怎么那么不小心,应该起包了吧?真是个小冒失鬼!琴姐留。”
    看着琴姐写的便利贴,我的心暖暖的,我喜欢吃妃子笑,一方面是因为荔枝的确好吃,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很美!还源于唐玄宗与杨玉环的爱情典故!
    爱屋及乌,这就是文艺青年们的德行!
    见谢鹏和邢敏走了进来,我将抽屉迅速推上了。谢鹏这厮嘴巴太快了,再不能让他看到琴姐又送我东西了——
    我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充溢着幸福感,我趴在办公桌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事实上,我觉得妃子笑就是广告文案的伟大胜利!广告有三个诉求,产品诉求、情感诉求和文化诉求,妃子笑显然是文化诉求的典范之作。这种荔枝取名叫妃子笑,而就是利用了唐玄宗与杨玉环的绝美爱情典故!
    心理学早已证实:人们不会对平淡普通毫无内涵的事物抱以太多热情,太多关注。还是那句话,人们去蓝山咖啡馆不仅仅是为喝咖啡,喝的是一种情调。人们去
    香奈儿专卖店,也不仅仅是买衣服保暖御寒,穿的是一种品位。人们喝康师傅绿茶,也不仅仅是为止渴补充水分,喝的是一种绿色心情!
    我喜欢吃妃子笑和红太阳,我喜欢樱桃和草莓,但是这些都是贵族水果,对于我这种月收入两三千的普通公司职员,我几乎很少买,舍不得买。我想大概琴姐也看出来,所以特意为我带了这些妃子笑过来。
    有个像白琴这样的温柔体贴的女人真好啊!
    当我沉浸在这种幸福感当中时,胡雪娇急匆匆地从门口奔了进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她打开办公桌下面的小柜子,伸手在里面一通翻找,而后她蓦地直起腰来,有些茫然地四顾——
    她伸出手指拨弄着下唇,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说:“怎么会呢?——”
    走进办公室的孙红兵恰好看见了有些呆愣的胡雪娇,他急步向她走过来——
    他看着胡雪娇道:“怎么了?娇娇——”
    “没、没什么,”胡雪娇蹙起细眉说,“我好像丢了东西………我柜子里有一样东西找不见了………”
    “什么东西?——”孙红兵问,看样子他也跟着急了起来。
    胡雪娇抬眼瞟他一眼说:“你不用管是什么东西,反正现在不在了,好奇怪呢!——”
    谢鹏直起身,笑看着胡雪娇道:“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办公室怎么会有人偷东西,大小姐,你是不是自己忘记搁哪儿了呢!”
    谢鹏在邢敏的办公桌边,之前俩人一直坐在那里看什么网页,俩人低声评论着,时而还发出一两声低低的笑语声——
    胡雪娇白了谢鹏一眼道:“你当我是老太婆啊!记性那么差?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呢?那东西是我是早上来的,一来我就从包里取出来放进这个柜子里的!”
    谢鹏笑道:“娇娇,你再好好找找,好好找找,我不是说你记性差,我是怕你眼睛花,你再找找看——”
    “去死!”胡雪娇瞪了谢鹏一眼说,“这个柜子就这么小,它还能钻到哪里去嘛!真是的!”
    谢鹏热情地奔到胡雪娇面前,笑看着她道:“我帮你找找,是什么东西呢?——”
    胡雪娇沉吟着没说话——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谢鹏看着她说,“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乱喊丢了东西呢?这样多不好,多影响同事之间的团结啊!你说是不是——”
    胡雪娇急了,瞪着谢鹏道:“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贼喊捉贼?我告诉你,我发誓我肯定丢了东西了!——”
    “我可没这么说,”谢鹏摊摊双臂,嬉笑道,“娇娇,我的意思是说,你首先要知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你才能确定你是否真丢东西吧!——”
    胡雪娇抬手打了一下谢鹏,气道:“你绕什么舌啊!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丢了创可贴啊!——”
    谢鹏了呆愣了一下,看着胡雪娇说:“创可贴?”
    胡雪娇点点头。
    “那么小的东西,”谢鹏撇撇嘴说,“你再找找,说不定掉进柜子里的某个缝隙里去了吧!你再找找看——”
    “什么呀!”胡雪娇跺了一下脚说,“我的是大号创可贴好吧?——”说着还抬腿踢了谢鹏一脚。
    “大、大号创可贴——”谢鹏有些茫然地看着胡雪娇,然后似乎从她的神态上看出了什么,顿悟得大笑起来——
    他嬉笑说:“你说的是那玩意儿呀?”
    我趴在桌上,也忍不住笑了。
    人类的想象力真地是太强悍了!卫生巾的叫法真是千奇百怪!微博上还有人作了总结:如果卫生巾不叫卫生巾,你觉得会叫什么呢?1.创可贴2.日本国旗3.女儿红4.吸血鬼5.月月舒6.海绵宝宝7.好朋友8.抗洪英雄9.含红10.大姨夫11.九阴真巾12.草莓酱白面包13.超大号创头贴………
    胡雪娇抬脚又要踢他,他跳闪开了,依然嬉笑地看着胡雪娇道:“你把你的大号创可贴放哪的呀?还有,谁会偷你那东西呢!——”
    胡雪娇生气地伸手往脚边的柜子里一指说:“就放这里的啊!早上还在,现在不翼而飞了!——”
    “娇娇,”谢鹏露出一个色相,嬉笑道,“你这话就不客观了,你用用‘不翼而飞’这个成语,据我所知,那玩意儿的确有带双翼的——”
    “谢鹏!你去死!”胡雪娇气得喊道,“你再胡说八道,下次我用那东西塞住你那张臭嘴!”
    谢鹏吓得抬手捂一下嘴吧,笑看着胡雪娇道:“我不需要,我真地不需要,你留着自己慢慢用!”说着他蓦地又想起来什么,一脸诡笑地看着胡雪娇道,“莫非你现在继续大号创可贴?——”
    胡雪娇气得抓起桌上的笔朝谢鹏砸了过去——
    谢鹏嬉笑着抱头躲闪,嘴里还瞎嚷嚷着:“别打我呀!娇娇,我、我这不是正关心你嘛………”
    “还好!——”胡雪娇怒视着他,扬起粉拳作势要捶他——
    孙红兵拉住了胡雪娇,问她道:“你确定东西被偷了?”
    胡雪娇转脸看他,没好气地说:“确定啊!这个我还有必要撒谎嘛!——”
    “行吧!”孙红兵看着胡雪娇,讨好地笑道,“这事儿我调查一下,如果你急用,我可以下楼去帮你买,或者你看其她人有没有………”
    说着孙红兵环视左右,见此刻整个办公室里只有邢敏一个女生,而且他的目光恰好与邢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邢敏的脸蛋腾地一下就红了,立即勾下脸蛋去——
    胡雪娇瞟了一眼邢敏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说着她一脚踢上了办公桌下面的柜子,拔腿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谢鹏还在后面坏笑:“娇娇,你柜子忘锁了——”
    胡雪娇头也不回地说:“锁什么锁,里面又没放现金!”说着她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
    谢鹏叹口气,(77@读书)自言自语似地道:“如果她的创可贴真被人偷了的话,那也是她自找的!”
    这时候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高完回了一句道:“谢鹏,你这话可不对,娇娇不锁柜子,也是对大家的信任,这并不能成为小偷偷窃的理由吧?”
    高完的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这厮今儿个有些奇怪,方才他一直坐在那里漠视着一切,仿佛她对胡雪娇丢了创可贴一事毫无兴趣,当然,也可以说是不以为然,或许他认为即使胡雪娇真地丢创可贴,这种事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谢鹏回道:“高完,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办公室里真有小偷,而且,这小偷真地偷了娇娇的创可贴?——”
    高完冷冷一笑道:“谢鹏,我可没这么说!”
    说着他就不准备再理谢鹏,将目光向我投过来,冷冷地笑了笑,然后他就转过脸去了。他手抓鼠标,摆正脑袋,目视着电脑屏幕,但我依然感觉他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
    我在边上没说话,但我一直在关注,其实我不相信胡雪娇真地丢了创可贴,谁会去偷那种东西呢?又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每个女人都买得起,用得起!我认为胡雪娇记错的可能性最大,她一向大大咧咧的,说不定落在她那辆奇瑞qq上了吧?
    我只把刚才的事儿当成一个搞笑的插曲而已,并没有当回事。事实上,这个时候,我还有些庆幸,庆幸胡雪娇并没有像她在qq上威胁我的一样,要把昨晚在酒店的事儿公之于众!
    而且,看样子她并不想真那么做,很可能只是想威胁我一下而已。
    是的,这个时候的我的确还在心底暗自庆幸,只是,这个时候我万万没想到,我周围已经危机四伏,接连的麻烦接踵而来,而且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实施,它潜伏着,矛头却直指向我——
    下午上班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似曾相识,我用力搔了搔后脑勺,蓦地想起这个号码是孙红兵的!——
    我抬眼有些愕然地看向孙红兵的办公桌,他不在,我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很早就记下了他的手机号码,但我们从来没通过一次电话,也没发过一条讯息给对方,他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而且还是在上班时间!他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给我讲呢?——
    手机还在叫唤,我疑惑地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面的胡雪娇朝我说道:“顾阳!你傻啊?电话不接?——”
    我转脸看她,摇了摇头,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哪个美女的电话?你是不是又把人家糟蹋了,然后拍拍想走人呢?”胡雪娇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
    我还是摇头。
    手机依然在叫唤,办公室里的人都转身诧异地看向我——
    我蓦地站起身,走出办公室,走到偏僻处,我才接起了电话——
    “姓顾的!你还活着啊?老子还以为不敢接电话呢!你他娘的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孙红兵在手机那头咆哮着,声音震得我的耳膜都生疼,我本能地将手机移来耳朵一点——
    我冲手机那头道:“孙、孙红兵………你说话小心点………”
    但我底气已经不足了,因为我意识到大麻烦要来了!我几乎可以肯定孙红兵已经知道了我和胡雪娇那晚在酒店的事儿了!
    “少他娘的废话!你给我滚上来!我们在天台上作个了断吧!——你给老子快点滚上来!——”孙红兵在手机那头咆哮道。
    我似乎已经看到他那张青筋暴露的脸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胡雪娇?是胡雪娇告诉他的?我蓦地想起上午在qq上胡雪娇对我的威胁,莫非她一气之下,把我和她去酒店的事儿告诉孙红兵了?——
    挂了电话,我在原地走来走去,犹豫着要不要上天台,我知道孙红兵肯定是暴怒的,暴怒之下的“金刚”在美国最高的摩天楼天台上,为的是要留住美人在身边。而孙红兵为了胡雪娇,虽然没有飞机可打,难保暴怒之下的他,不会把我从旭光大厦天台上扔下去——
    可是我不上去行不行?不行!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没有!
    如果我不上去,我等于就是做贼心虚吗?而且,以我对孙红兵的了解,他肯定会直接在办公室里跟我大打出手,那样这事儿肯定就会闹的满城皆飞了。到时候流言满天飞,事实还不知道被演变成什么样儿呢?到时候我跳进黄河能洗清楚么?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现在上天台找孙红兵解释清楚。以他的性格,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很难向他解释清楚,但目前似乎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旭光大厦总计有三十层楼的高度,做电梯上到天台,走走停停,都需要近十分钟啊!在电梯上升的时间里,我已经稳住了情绪,是的,我说了,越是在危急时刻,我就越冷静!
    我没多想,也没空去多想,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事儿必须解决在天台之上!无论即将发生何种情况,这事儿必须解决在天台之上!
    电梯叮咚响了一声,三十层到了,电梯门徐徐打开了——
    我摸了一下鼻子,大步走了出去,直奔上天台的楼梯口——
    来到通往天台的门口,我一眼就看见了人高马大的孙红兵,他背对着我,立在天台上,一双粗大的手掌攥紧了拳头!他的手掌比我的还大些,以前我就认为他那双拳头就像古代的一种兵器——铁拳!
    我吁了一口气,抬脚穿过那扇门,立在门边——
    孙红兵依然背对着我,面朝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
    天台上的风很大,卷起我的头发和身上的白衬衫,我故意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动了动嘴巴道:“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