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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夕儿坐在白色宝马车里,那车就停靠在那条沙石路边上,停在火红色法拉利跑车的旁边。夕儿没有下车,她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穿过车窗,穿过一片种着各种时令蔬菜的菜园子,直直地看着我和林曦儿——
这个发现太突然了,以致于我来不及作出反应,在足足三秒钟之内,我和林曦儿都维持着原有的姿态不动——我们依然面对面抱在一起,我的双手还停留在她高耸的双乳上,俩人都扭头看向路边的白色宝马车——
三秒钟后林曦儿伸手猛地推开我,骂了句臭流氓,陡然一转身,快步向路边走去——
我在原地又愣怔了片刻,才拔腿跟了上去——
等我完全愣过神来后,我的脚步加快了,我赶上了林曦儿,超过了她,径直向那辆停靠在路边的白色宝马车奔去,直直地快速地奔过去——
我必须要向夕儿作出解释,她肯定会误解,或许她早就对我和林曦儿之间的关系有误解了吧?——
这样想着,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跑起来的——
可是就在我快要穿过那片菜地时,白色宝马车发动了引擎,行驶了出去,车轮扬起一路沙尘,驶远了——
我跑到沙石路上,向前追了四五步,意识到我肯定追不上后,我又急又气,空气里的沙尘呛得我不停地咳嗽起来——
“坏事了!早知道那会就不该调戏林曦儿!现在好了,夕儿真地误会了!怎么办?怎么办?——”
………
坐回到法拉利跑车上,林曦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撅撅嘴说:“你干吗呢?跑那么快干吗?跟个疯子似的。”
我的表情和眼神估计还有些愣神,听林曦儿这么一问,我赶紧收回神智,转脸看了她一眼,讪笑道:“没、没什么………”
“你追我姐的车干吗?——”她直视着我说。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笑道:“唔………没、没什么呀………”
林曦儿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我觉得你心里有诡………”
“说什么呢!——”我蹦起来,恼羞成怒地盯着她道,“你才心里有鬼——”
她撤了一声,哼声道:“你这么激动干吗?我开个玩笑不行呀?——”
“开、开什么玩笑!——”我瞪她一眼,大声道,“你姐都误会了!——”
她眨眨眼睛看着我说:“我姐误会什么啦?——”
“………”我哑然。
我转脸看着车前方,避开她的目光,抬手摸下鼻子道:“你姐………你姐以为我们关系不寻常………”
“什么?——”林曦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什么关系?——”
我瞟她一眼说:“就是我………和你的关系呀!还、还有什么关系………真是的………”
“不是吧?——”林曦儿依然睁大眼睛看着我,尔后伸手拍一下方向盘,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她边笑,边乐道:“我们………我们的关系不寻常………不是吧?………你是说我们在谈恋爱?………啊?………”
我瞪她一眼,冲她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是你姐,我是说你姐会误解,又不是我这么想………真的是!………”
她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顾大流氓………你太臭美了………你放心,我姐才不会那么认为呢!绝对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盯着她道。
她敛住笑容,绷着脸说:“因为我姐心里很清楚——你不是我的菜!——我对你一点儿都不感冒!——”
见我摸鼻子,沉吟着——
她傲慢地扬着脸,觑着我又说:“你尽管放心,顾大流氓,你的想法我控制不了,但是本小姐是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的!请你尽管放心吧!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成了太监,我也不会喜欢你!——”说着她又开始扶着方向盘咯咯咯地笑——
“笑够了没?!——”我转脸怒视着她,一挥手道,“你也别臭美!我顾阳人穷志不穷,我也绝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有点女人的气息,我如果喜欢你,那一定是我脑干被切除了差不多!——”
林曦儿不怒,反笑,轻蔑地看着我说:“顾大流氓,本小姐那么说,是不是让你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呢?”
我讪讪一笑道:“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二丫!——”
听我叫她二丫,林曦儿不笑了,一对细眉蹙在了一起,拿眼横我说:“喂!你想死是不是?谁允许你叫我二丫的?——”
我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不叫二丫么?你起了名字不是让人喊的么?——”
“那也不是让你喊的!”她瞪着我说,“这个名字,除了我爸和奶妈可以喊,别人都没那个资格这么喊我!——你再敢这么叫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开你的车吧!天都快黑了,莫非你想在这过夜!——”
我没心思再跟她理论,我的心里有些乱,我在想夕儿,夕儿真地会误会么?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要生气,如果她不生气,她为什么看着我跑过来,她都不理我,反而一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火红色法拉利跑车疾驰在沙石路上,向郊区的水泥大道上飞驰而去——
我没有说话,转脸看着车窗外,越琢磨心中越乱,夕儿或许早就误解我和这妖女的关系了吧?
这事儿根本经不起琢磨,在去青草湖之前,我和夕儿每次见面,都是跟林曦儿在一起,即使是今天,即使是在六婶生日这天,我也是跟林曦儿一起出现在这家养老院的——
女孩子的心思是敏感的,尤其是恋爱中的女孩,她们的心思肯定会为更为敏感。即使夕儿知道她妹妹一直把我当成代理男友的,可是她难道不会以为我们会假戏真做吗?——
如果之前夕儿还相信我和她妹妹之间没什么的话,那么,现在好了,因为方才在围墙下的搂抱,所以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给夕儿发了一条讯息——
“夕儿。如果我说刚才你看到的一幕是个误会,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过了半响,夕儿才回复了我的短讯——
“我愿意相信你,愿意相信你和夕儿之间没什么。”
见夕儿这么书,我心里稍微松了一下,我回复她说:“谢谢。我都急死了。这下好了,我可以放心了。”
过了好一会儿,夕儿回复了我的短讯——
“可是,顾阳,你知道吗?以一个姐姐对妹妹的了解,我知道曦儿的确是喜欢你的。”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愣怔了片刻,回复夕儿说:“怎么可能?夕儿,你多心了,刚才你妹还说,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成了太监,她都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和林曦儿是不可能的。是的,没错,我和你妹经常成双成对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但那都是逢场作戏,我和她没可能,真的,你不必多虑。”
“可我妹妹或许不这么想。”夕儿回复我说。
我回复她道:“这完全不可能的,夕儿………”
“顾阳,我在开车,先不回复你了。”夕儿回短讯说。
我回复她说:“好。小心驾驶。”
搁下手机,我摸了下鼻子,轻叹了一声——
林曦儿把着方向盘,转脸瞥我一眼说:“没事就拿手机发过不停,还莫名奇妙地长吁短叹,顾大流氓,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的心荡了个秋千,含糊其辞道:“什、什么谈恋爱啊?………我拿手机发微博玩游戏不行啊?………”
林曦儿觑着我说:“看你神神秘秘的,就知道你心中有诡!——快说,你喜欢上谁了?——”
“有没有搞错,”我瞟她一眼说,“我手插口袋,谁也不爱——”
“少来!”她撤了一声说,“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办公室那个小姑娘?——”
她说的可能是邢敏,有天早晨,林曦儿无意中撞见了我给敏儿送珍珠奶茶——
我挑一下眉头,横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管那么多干吗?——”
“你错了,”她傲慢地觑着我说,“这属于办公室恋情,我当然有权管这么多,办公室恋爱会影响工作效率,这是我开的公司,我当然有权管了。”
“你管天管地,也不管不了人家谈情说爱,”我针锋相对道,“爱情,是天赋神权,谁也甭想干涉他人的爱情,休想!”
林曦儿打了一下方向盘,阴阳怪气道:“好啊!我马上召开公司会议,封杀办公室恋情,我让你和你的小情人生不如死!哼!——”
“自己失恋了,就不许别人谈恋爱,你心理变态!女魔头!”我瞪她一眼道。
林曦儿白我一眼,傲慢无礼地扬着她精巧的下巴说:“我乐意,我乐意,怎么啦?我就要让你和你那小情人在办公室咫尺天涯!——对了,你那小情人叫什么?好像叫什么敏?——”
“你管!多管闲事!”我瞪她一眼道。
“你不交代是吧?”她觑着我说,“不交代没关系,我会调查清楚的。我——”
“你是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儿干?”我怒视着她道,“没事你去设计服装去,管人家谈恋爱做什么!——”
林曦儿扬着下巴,故意气我说:“本小姐就乐意,你不是说我心理变态吗?我就变态给你看看,我没事就去办公室瞎晃,我猜散一对是一对!——”
卧槽!还够变态的!
“懒得理你!”我瞟她一眼说,“我睡会,到叫醒我。”说着我半转身面朝车窗,仰靠在座椅里,微微闭上双眼。
………
其实我并无睡意,只是不想听妖女像只鸟儿在我耳边聒噪,我有些心烦,夕儿虽然说愿意相信我,但我分明感觉她说的那些话,以及她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异样,我猜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的。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一下子飘回到八年前,那一年我十六岁,在省城读高一,寄宿在姨妈家里。那个暑假我因为期末考试考得不理想,所以去了海滨小城h市散心。那个傍晚,我独自在海边散步,我光着脊梁,穿着沙滩裤,赤脚踩在松软的沙砾里,一轮偌大的落日正缓缓向地平线之下坠落,漫天的火烧云,映照着大海,海边的潮汐,以及金色沙滩——
晚风轻轻,不远处椰树和棕榈树的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这个时候踩着带着阳光温度的松软沙滩,沿着海岸线,独自慢慢前行,感觉很惬意,也可以任思绪飘扬——
我走着想着,想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很远,这里很僻静,游人很少会到这里来。
前方乱礁丛生,沙滩边上有一片椰树林,天色已黯淡下来,那片礁石丛黝黑一片,像一群趴伏着那里等待掠食的野兽,椰树林也是影影绰绰的——
那时候我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关心这一片区域在夜间是不是安全,我继续慢慢向前走去,双手插在沙滩裤的裤兜里,嘴里吹着口哨——
就在我快接近那片椰树林时,我听见了一个女生的尖叫声,听到第一声,我以为是别的什么声音,等我听到第二声第三声时,我确定那的确是一个女生的尖叫声——
我顿住脚步,停止了吹口哨,侧耳辨别声音的来处,但是那女生的尖叫声消失了,晚风刮过树梢,只传来沙沙沙的声响——
但我确定我听见了女生的尖叫,那是一种类似于求救的尖叫声,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弓着腰,悄然摸到那礁石丛边上,趴在一块礁石上,探出头向也椰林那边张望——
我根本没意识到惧怕,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学习拳击,对李小龙的电影着迷,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版本的英雄救美的情结,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像李小龙在美国三藩市为救一名少女,徒手制服一群持刀歹徒——
我沿着礁石丛摸着向前,向方才的尖叫声的来处摸过去,当我弓腰摸到椰树林边上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跳到我面前——
因为天色太暗了,我看不清楚那男人的五官,只隐约看见他眉梢上有块黑色的刀疤,他的皮肤黝黑,牙齿显得很白,白晃晃地瘆人,白晃晃的还有他手里的那样东西,看得出来,那是一把刀——
“识相的话,滚远点!——”那高大男子沉声恐吓我道,他很高大,但听声音年纪似乎不并大,顶多比我当时的年纪大不了几岁。
我意识到的确有事发生,方才那女声的尖叫,并非是其它声音,或者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儿。虽然我成天幻想着英雄救美,但是,当我真地面对凶恶的持刀歹徒时,我还是有些畏惧——
椰树林里有人影晃动,我看见了一名身着白纱连身裙的少女,被两个穿沙滩裤、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强抱住,她的嘴巴被其中一名男子用力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地声响——
那女生挣扎着,但有一把白晃晃的尖刀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她的挣扎看上去更像是在瑟瑟发抖——
一股强烈的正义感从少年的内心里涌上来,且直冲头顶,当时我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结,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这三个流氓犯得逞!——
见我立着没打算逃开,那高大男子持刀向我逼近,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凶狠:“还不滚?是不是想挨一刀,你才肯滚?——”
我立在原地,瞳孔缩小,直直地盯着他:“放那女孩走!我就放你们走!否则——”
“妈的!老子成全你!——”说着那持刀男人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动没动地立在那里,等那男人冲到我面前时,我将早就握在手心里的沙子飞快地洒向他的眼睛,在他嚎叫着抬手揉眼睛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抬脚踢向他的裤裆,还摆了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怪叫了一声——
面前的男子痛苦地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裤裆,瘫在地上了。
这名被我干倒的男子应该是这伙小流氓的头儿,而且这三个男子中数他最高大,另两个还没我强壮呢!此刻见头儿被我轻易就干倒在地,捉住那白裙女生的两名男子有些慌乱,这不难理解,打蛇先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嘛!
我弯腰捡起沙地上的尖刀,手持尖刀向椰树林走去,逼近他们——
其中一名男子还想负隅顽抗,壮着胆朝我叫嚣:“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我冷笑一声,拿那把刀在手掌心里磨来磨去的:“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选择逃跑,要不选择跟这大块头一样的下场!——”
那大块头仍然抱着裤裆,蜷缩在那里哎呦哎呦地惨叫着——
“你、你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一对二你不一定赢………”另一个男子壮着胆朝我喊道。
我沉声道:“有理不在声高,打架不在人多,我能把你这大块头干倒,还干不倒你们俩个小喽啰吗?——你们俩可别后悔,我干倒了你们三个,再打110把你们全部带走,你们蹲过大牢么?听说大牢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的话明显起了效果,那俩小喽啰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数三个数,再不滚蛋,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怒声道,“1——2——”
还没等我口中的3字吐出来,那俩小喽啰丢下那白裙女子,丢下刀,撒腿作鸟兽散了——
我开始以为是我的心理战术起了作用,但我很快发现不完全如此,因为从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随着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一队男女从礁石丛那边快步走了过来——
那白裙少女靠在一棵椰树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神来,她可能想站直身子,但身子还是瘫软的,一双修长的腿也颤抖着站不稳——
我走过去,看着她,笑笑道:“需要帮忙么?——”
方才因为她的嘴巴被其中一个小流氓捂住,我只能看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明眸澄澈,非常有灵气,似乎总是含着某种淡淡的情愫。现在我看到了她整张漂亮的脸,但因为天色暗淡,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隐约觉得是个大美人胚子——
“fanny………fanny………”那队男女一边扯着嗓子喊道,一边朝我们这边快步走过来——
白裙子挣扎着,身子离开了树干,半转身向朝那队男女,颤着嗓音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她的腿打了一下软,我慌忙伸手扶住了她,她仰脸看我,目露感激的神色,想对我说句什么,却一时说不出来——
我笑笑道:“应该是你朋友们来了吧?那我先走了。以后一个人别走太远,有人陪着你会安全些。”说着我松开她,转身欲走——
“你………”她依然仰脸看着我,轻轻拉了下我的手——
我回头笑笑道:“想说谢谢是吧?不必了,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说着我转身离开,当时我还在想,在她眼中,我的这个背影是不是特别沧桑,或者特别洒脱呢?
………
这就是夕儿那晚在江边给我讲的故事,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她,而那颇具英雄气概的男主角就是我!这个故事发生在八年前,那时候我十六岁,夕儿也只有十六岁,我们都还只是高中生——
夕儿说当时她在参加一个暑假夏令营,那天她心情不太好,傍晚时分她准备沿着沙滩散散步,让海风抚平她纷乱的心绪。她说那天她不该单独出去,她原本跟我一样只是想散散心,可不知不觉间她就走得很远了,她走到了那片礁石丛,走到了那片椰树林——
之后从礁石丛后面跳出来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他们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她不肯,他们就硬拽着她去,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哪有什么力气抵抗浑身充斥着荷尔蒙的三个年轻男子呢?
夕儿被他们连拖带拽地带到椰树林,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吓得尖叫起来,可只叫了几声,嘴巴就被其中一个男子的手掌粗暴地堵住了——
他们要继续把她往椰树林深处拽去,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口哨声,那三名男子也听见了,三个男子控制住了她,他们以为我只是个路过的小青年,等我走过去,他们再继续行动不迟——
只是他们压根儿没想到,我这个小青年还真不那么好对付,他们的美事儿被我彻底搅翻了——
夕儿告诉我,当时她也并没有完全看清楚我的长相,对我的相貌也只有一个隐约的印象,但是我那个模糊的印象,却在她脑海里留存了很多年,成了她少女时代的重要心事——
从中学到大学,我都生活在她的脑海里,她不断完善着我的形象,并用喜欢的色彩无数次地描绘过我的形象——
在江边那晚,她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少女时代她梦到过我很多次,虽然依然辨不清我的五官,但我的形象在她少女粉色的梦境里是那么完美,简直就是一个手持长剑骑着彪悍大马的英勇侠士——
她还说第一次在旭光大厦楼下见到我时,她浑身都打了一个激灵,虽然她不确定对面这个抢她cd盒,挂着一脸玩世不恭笑脸的青年男子,就是八年前那个救她于危难之中的英勇少年,但是,她的身心竟然莫名地为之颤栗——
那次回家后她一直心不在焉,心里反复想着我的模样,并试图与八年前海边的那个英勇少年以及少女时代时常出现在她梦境里的那个侠士对比着——
直到第二次在西西里庄园见到我,直到她看见我臂膀上的纹身时,她才猛然醒悟,海边那个英勇少年,少女时代梦境里的侠士,就是眼前这个挂着一脸坏笑,趁人之危粗鲁地摸她的猥琐男子!——
她当时整个人都是懵愣的,胸口剧烈起伏,痴神地盯着我看,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她说反正那一刻,她的灵魂是出窍的——
没错!当时她的样子的确痴痴的,傻傻的,我以为是被我趁机摸了的反应,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着八年前的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没错,当时她裙子被铁栏杆撕烂了,我脱下外套替她围住了白得耀眼的大腿,她才看到了我臂膀上那个眼镜蛇的纹身——
没错!当时我还在想,我两次对她无礼,第二次还摸了她,她竟然都不对我动怒,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她认出了我,认出我就是八年前那个英勇少年,八年前我的一次挺身而出,她才得以继续拥有那弥足珍贵的少女的贞操——
所以,我想,别说我摸了她,就是我捏了她,她也绝不会扇我大嘴巴的!
在江边,夕儿讲完这个故事时,我也禁不住唏嘘不已,我是记得八年前在海边有那么一回子事儿,可我根本想不到那个白裙少女就是眼前的夕儿。其一,天色已晚,我根本没看清楚夕儿的容貌,只是觉得她身段很修长,五官比例很好看。其二,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夕儿这八年的时间里变化太大了,我怎么可能认出她就是八年前在海边被我救过的那个白裙少女呢?——
如果不是我臂膀上的眼镜蛇纹身还在,估计夕儿也无法确定八年前那个卖弄沧桑潇洒的少年就是我吧?——
但或许冥冥之中,八年前她的样子已进入了我的潜意识,所以再见到夕儿时,我总觉得她似曾相似,仿佛在我的梦境里出现过,她细细的长眉,她仿佛总含着某种情愫的明眸,她秀气的鼻子,还有她红润性感的双唇——
以及她恬静温柔的气质,这一切仿佛都似曾相识,而在潜意识里,她俨然已经是我的梦中情人。
这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好了!
夜晚的江滨,璀璨的烟火与星光,温柔撩人的江风,还有一个八年前英雄救美的故事——
江边的那晚,我和夕儿,两颗心似乎贴得更近了,因为八年前那个故事,我们彼此的心似乎被丘比特之剑牢牢地穿在了一起——
我揽住她的细腰,她靠在我肩膀上,我们互相依偎地很紧——
我低头看她一眼,打趣地道:“夕儿,你说你少女时代老梦到我,那算不算是你的春梦?——”
“讨厌………”她抬手锤我说,“少臭美,我梦到的是一个手持长剑,骑着彪悍大马的侠客,你又不是侠士。”
我揽着她的腰肢,抬手抚弄她柔软的秀发,笑笑道:“可我是原型啊!你那些童话般的梦境,可都是以我为原型的。你梦里的故事,也是根据我的英勇事迹改编的,我还没找你索要梦境改编费呢!”
“你老闯到人家梦里来瞎闹,影响我睡眠,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夕儿像孩子似地撅撅嘴,嗔我一眼说。
我坏笑道:“希望你以后还能做那些以我为原型的春梦——”
“又来了,讨厌,人家说了不是春梦。”她扬手轻轻打我一下说。
我笑道:“总该不是春秋大梦吧!呵呵呵!”
“其实,”她仰脸看着我说,“其实,当时我想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什么时候?”我道。
她轻声说:“就是八年前那个晚上,我拉了一下你的手,支吾着想问你的名字,可你急着要走,我没问出来——”
我“喔”了一声,笑道:“我以为你要对我说声谢谢呢,你知道,那时候我年少轻狂,喜欢装沧桑,卖潇洒,英雄不问出处,行侠仗义从不留名——”
夕儿仰脸笑看着我,静听着我耍贫——
我继续说道:“当时有人喊你fanny,我是有印象的,只是我没想到八年前那个fanny就是现在这个fanny,而且我第一次知道你的英文名字是在肖雨涵的生日舞会上,而你发现我的眼镜蛇纹身的那天是在生日舞会之前的事儿。所以,我没先认出你来,也是情有可原了。呵呵呵——”
事实上,我想说缘分真是很玄的东西!
人生兜兜转转,最后还得由缘分来安排结局。曾经我认定柳青就是我的终身伴侣,可我们还是落了个分道扬镳的结果,结果还是那么地出人预料。现在想来,上天安排我和柳青相遇相知相爱,只是我人生的一次爱情预演,而其实上天早就安排好了我的爱情归宿,安排好了我的终身伴侣,那就是夕儿。
老天在八年前就安排我们在海边相遇了,八年后的现在老天又安排我们在滨海市相遇相知相爱,想想我和夕儿最初的几次见面,似乎她每次都很倒霉,活像一出出闹剧,兴许那也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滑稽剧情。
夕儿仰脸凝视着我,动情地说:“谁先认出谁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天安排我们在此相遇,并且相亲相爱,这就足够了。”
“恩!此生足矣。”我道,伸手紧紧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低头吻住了她雪山似的额头。
………
法拉利跑车颠簸了一下,我从飞扬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我睁开双眼,坐直身体,扭头看了一眼林曦儿——
她专注地开着车,目不斜视——
我转脸看了看车窗外的地理位置,车子早已进入市区,并向西郊的方向疾驰而去,应该过两站就到我住的地方了。
我拿起手机,再次编辑了一条讯息给夕儿发过去——
“到家了么?夕儿。很想你。”
我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但过了很久,夕儿都没有回复我的讯息——
林曦儿转脸瞟我一眼,语气不屑地说:“睡前发讯息,醒后又发讯息,恋爱中的人就是忙碌哈!”
“怎么了?——”我瞟她一眼道。
“没怎么,”她目视前方,刻薄地说,“顾阳,没想到你品味这么低,那种发育都不成熟的小姑娘你也感兴趣?——”
我知道她说的是邢敏。
“说什么呢,”我盯着她道,心里起了一股逆反情绪,“我就喜欢那种发育半熟的小丫头怎么啦?你有意见啊?——”
她冷哼一声说:“本小姐没意见,不跟你这种没品的臭男人计较。这还真应了那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呀!”
我不满道:“你怎么说话呢?!谁没品味了?——林曦儿,我告诉你,我品味不比你差!别以为有钱就有品味,品味跟钱还真没都大关系!像你们这些有钱人故意整个书房,还买一堆大部头摆在那里装品味,那才是滑稽要命的事情!——品味是一种素养,是装不出来的!——”
“死顾阳!你说谁装品味呢!”林曦儿蹙眉瞪我,怒声说。
“说谁谁心里明白!”我哼声道。
“你!——”她冲我叫道,“你现在给我滚下车去!——”
“嘎吱!——”法拉利跑车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在街边停下来了。
我的身体重心被猛掼在车座靠背上,我轻轻吁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车窗外,这里已经离我租住的地方不远了。
我扭头盯着林曦儿道:“下车就下车!哥宁愿坐在单车后面大笑,也不愿意坐在法拉利里大哭!——再见!——”说着我随手推开车门,气呼呼地走下车去——
“死顾阳!你连单车都买不起呢!哼!——”林曦儿坐在驾驶座上冲我喊道,“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
说着她一脚踩住油门,法拉利跑车轰然一声,在街上来了个大漂移,然后往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眼望着法拉利跑车消失在远处的街道拐角处,我才恨恨地转身往回走,好在这里离我租住的地方不远了,坐巴士也就是两站路的样子,走来也不用二十分钟了——
我沿着街边快步向前走去——
不到二十分钟,我就走到了通往租出的岔路口,我拐进旁边的小道,继续向前走去,我打算先在路边的小餐馆里吃个盒饭,再回住处搞丽人商场的夏季营销方案。一下午又过去了,时间对我而言,已经相当紧迫了,到时交不上方案,我肯定真地要歇菜了!
就像妖女方才丢给我的那句“再也不见”,如果我到时候弄不出这个方案,我肯定要跟丽人服饰“再也不见”了!
………
我走着,想着,迎面走过来一穿花格子衬衫的青年男子,在跟我擦肩而过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扯过我肩上的包,撒腿就朝街对面跑去——
我愣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抢劫!——
我像冬天被冷水浇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凛冽地抖擞,转过身,大喊一声“站住!——”紧接着我拔腿追了出去——
我不追能行么?我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五百块钱现金都在那包里呢!而且我对抢我包的人怀着阶级敌人般的深仇大恨!因为我以前那只山寨版阿玛尼包包就是我醉死在公园长椅上时,被抢劫犯顺手牵羊带走了的!
那个时候我正穷困潦倒,爱情失意,事业失败,我无形中将满腔愤世嫉俗的怒火转嫁给了那劫匪,我对那偷我包的劫匪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前面的花衬衫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看就是惯犯,小偷最重要的本事就是要跑得够快,那样才不至于被当场逮住!
他跑得够快,我跑得也不慢,想抢我的包,你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屎)!
我紧追不舍,追着那抢劫犯跑了一条街,那花衬衫男子拐进一条小道,这小道向前五百米,就是“擎天”商厦——
我前几天还路过“擎天”商厦,那大厦规模很大,原本是要盖高层的,现在只盖到了第八层,据说后来因为资金问题就忽然停工了,所以它就半死不活得矗在那里!
擎天,一柱擎天,我看你现在是阳痿了!
整个商厦都只是一个粗糙的构架,被覆盖在水泥和钢铁之下。在周围华丽的高楼大厦之间,它显得那么地丑陋,那么地扎眼!
很快就追到了擎天大厦楼下,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那花衬衫男也像是累坏了,停在我前方三十米处,喘得像条三伏天里的狗!
mb的!敢抢我!老子拖也要把你拖死去!要不是我最近几年缺乏锻炼,抽烟又那么凶,我还需要追你这么远,早就赶上你了,从背后飞起一脚就能把你踹到刚果盆地去!
我不能让他歇过劲儿来,我直起腰,拔腿就向他扑过去,谁知那花衬衫双手一扶地面,也飞快地冲刺了出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