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1-2

作品:《黑欲天使

    -新登场人物介绍-
    “红狐”罗素:著名的流浪佣兵、财宝猎人,欣然的死党,情同手足,绝技“破军刚拳”在中洲武术家排行榜上名列第七。拥有机械铠“血色莲台二号机”,虽是亚氏作品,却没有编号。
    “黑狱魔尊”所罗门:黑狱海盗的首领,中洲四大高手之一,雄霸东海百年的老魔头。曾是邪龙洛基的部下,名列飓风军团六翼之一。精通瑜珈奇术,拥有机械铠“飓风骑士系列”之“大所罗门”。
    海妖女:所罗门的副官,与海盗狼狈为奸的妖女,北极魔母贝拉的门下,生性奇淫,喜玩弄童男。
    宋禧:流落黑狱岛的女人国外交官,善权谋,性冷酷,城府极深。拥有极品冰之魔法枪“温蒂妮”。
    金枝、玉叶:宋禧的机要秘书,活泼可爱的亚马逊女郎。
    阿凯:护送洁西卡夫人的教廷骑士,流落矿山,后追随欣然。
    公驴皮克:矿山一霸,所罗门的走狗。
    -封面构图-
    这一集的封面人物是银龙水镜。身着军装的精灵少女,佩镶嵌宝石的短剑,手持飞龙索(鲛筋与秘银混合制造,故为黑白两色线条相互缠绕),外罩白色披风,身材修长纤美,长发(注意渲染亮银色泽)披肩。容貌可参考公认的精灵特征(比如尖耳朵),注意烘托水镜冷若冰霜的神态。
    背景是昂首振翼的银龙,外形可参考《龙与地下城设定集》,如果画家需要,我可以提供。注意背景不必画的太实在,大致有个轮廓即刻,造成朦胧的效果,使读者能够领会银龙是水镜的真身。
    -下集预告-
    欣然落入食人魔窟,死里逃生,邂逅了在窟底幽居三百多年的红魔女朱诺,并从朱诺口中得知自己乃是邪龙洛基的灵魂转世。
    在朱诺的帮助下,欣然习得“虚天魔功”,以自创的“毁天灭地拳”击溃魔窟磁场。就在这时,宋禧也意外的落入魔窟......
    欣然与宋禧成功脱困,返回矿山联合矿工与亚马逊女战士对抗黑狱海盗,一举击溃扑克太保。海妖女闻风震怒,亲自前来讨伐,却中欣然的计策,惨败而归。
    海妖女在所罗门的授意下去找欣然谈判,想以美人计降服他,不料偷不成反蚀一把米,反被欣然吸走了大半精元......
    盛怒的所罗门派遣海盗偷袭矿坑,要求欣然日落前登上裁之塔,否则便要杀死人质。
    欣然与罗素、宋禧前去赴约,挡在他们面前的是道道险关......
    第一章 老友记
    且说欣然告别霸王花与银龙水镜,下山换乘马车,一路奔波来到海兰港。
    海兰港是贸易都市左近的海上交通要地,当年鬼族王子兰斯洛特环游世界,便从此地出发,乘坐仆鲸(一种仆魔,大型海上交通工具)入海,历时九年后在大陆西海岸登陆,成功证明了“大地是球形”的科学猜想。因此,海兰港也被称为“兰斯洛特寰球港”。
    欣然下车后在港口餐厅闲坐,点了一道当地的名菜“金橘酱烩鱼片”,外加一杯滋味醇厚的白葡萄酒,美美的用了午餐。
    此时已是九月初旬,夏天即将结束,海岸凉风细细,欣然离家至今已经三个多月,想到故乡距此不过两三百里路,不免生出了思乡之情。然而思念归思念,如今公务在身,实在抽不出身回家探望老爸。于是向服务生讨来笔墨信纸,写了一封家书寄给老爸。
    出了餐厅后欣然打算寻一处客栈暂时寄身,再去港口购买前往艾尔曼的船票。说来凑巧,刚走出没多远,便看见洁西卡夫人牵着小杰的手走进一家珠宝店。
    欣然信步跟了进去,只见洁西卡夫人看中了一枚蓝宝石戒指,正在试戴。迎着日光端详了半晌,又恋恋不舍的摘下来。欣然暗笑她小气,修道院长的职务的确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不过洁西卡身为贵族,每个月都有国家规定的优厚俸禄,再加上老爸时不时的补贴情妇些零花钱(苏老爷出手阔绰,这零花钱可绝对不止是零花的概念),买一只宝石戒指不过九牛一毛,竟然舍不得,简直可笑。况且,洁西卡作为神职人员却出入珠宝店,实在有损圣国教廷的威严。
    欣然将手插在裤兜里,晃着肩膀走过去,一拍柜台,将老板叫过来说:“那只宝石戒指我要了。”说着掏出一把银币,漫不经心的撒在柜台上。
    老板知道贵客上门,欢天喜地的跑过去告诉洁西卡夫人:“对不起,猊下,这枚戒指有人订了。”
    洁西卡郁闷的摘下戒指扔在柜台上,负气的说:“这枚戒指太沉了,手工也不够精致,不适合我。”正说话时欣然走过来。
    洁西卡见到他,眼睛顿时一亮,惊喜的叫道:“欣然--真巧,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欣然笑着点点头,拿起那枚蓝宝石戒指替洁西卡戴在纤指上。
    洁西卡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老板,问道:“买下戒指的客人就是他?”
    老板满脸堆笑:“回禀猊下,正是这位少爷。”
    洁西卡一扬脸,傲然笑道:“他是我的侄子!”摘下戒指丢在柜台上,得意洋洋的说,“替我包起来。”
    老板连忙照办,洁西卡趁没有人留意,掂起脚尖勾住欣然的脖子,送上甜蜜的香吻。
    “坏小子,你可真够大方的啦,跟你爸爸一个样儿!”
    欣然哈哈一笑,不理洁西卡的恭维,蹲下身子摸摸小杰的头发,柔声道:“怎么样,见到哥哥开心吗?”
    小杰兴奋的涨红了脸,大声说:“高兴!高兴的快要发疯啦!”
    “真是个乖孩子,”欣然起身招呼老板,“你们店里有没有本地特产的玩具或者工艺品,要最好的。”
    老板谄笑道:“小店没有玩具卖,工艺品那可是应有尽有。”说着一溜烟儿跑到柜台尽头,捧来一只白色海贝镶嵌而成的帆船模型,船帆是华丽的白绸缝制,桅杆上装饰了许多珍珠。
    欣然低头问小杰:“喜欢吗?”
    小杰直勾勾的望着帆船,连连点头。
    欣然又掏出一把银币丢给老板,说道:“把船也给我包起来。”
    “谢谢欣然哥哥!”小杰乖巧的说。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哪能向人讨礼物呢。”洁西卡佯怒拍了小杰一下。欣然摇头笑道:“别这么说,洁西卡阿姨,我跟小杰特别投缘,现在只不过送他一艘帆船模型,将来发达了,还会送他一艘真正的大帆船呢。”
    洁西卡姑侄仰慕的望着欣然,被他的慷慨感动了。殊不知欣然其实也没有多么富有,女王支付的路费,大部分给了水镜和霸王花,余下的一路上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能否坚持到艾尔曼还是个疑问,哪里有余力送礼。只是欣然一向大方惯了,从前在家里有花不完的金银,如今出门在外,也改不了这习惯。况且他根本就不在乎口袋里还有多少钱,花光了无所谓,再想办法就是了。
    欣然陪着洁西卡姑侄离开珠宝店,一同回到洁西卡包下的客栈。小杰邀请欣然一起坐船,欣然很高兴的答应了。洁西卡满心期待能跟欣然继续鬼混,当然不会反对。然而欣然已经厌倦了洁西卡的纠缠,只在她房中做了片刻便找借口出去闲逛,晚上尽量拖得很晚才回客栈。
    如此过了两天,还没有等到合适的客船。海兰港是大港,往来的船只很多,不过眼下的季节正是海上风浪最大的时候,船主一般都不愿意出海远航。之前倒是有一艘仆鲸去艾尔曼,可惜错过了。
    这一天欣然早晨起来,吃过饭后去港口酒馆消磨时间,喝了一杯麦酒,叫来老板问晚上有没有牌局。
    “回少爷,最近禁赌抓的很严,晚上的牌局已经很久没开张了。不过你如果真的很想玩,我倒是有几位私人朋友经常在后头厅里打牌,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欣然兴趣广泛,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听说是“私人朋友”,立刻明白全是老赌棍,大概老板是把自己当成外地来的肥羊了,想让那伙儿妙人在自己身上发发利市。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既是你的朋友,想必牌品一定错不了,这就带我去见见他们可好?”
    老板谄笑着请欣然来到后厅,果然有四个人正在打牌。欣然的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坐在上首的中年汉子脸上,惊喜的喊道:“罗素大哥!”
    那汉子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结实,相貌堂堂,留着短须,上身只穿了一件皮背心,胳膊肌肉虬结,肩上纹了一只红色狐狸头。他看到欣然,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揉着眼睛站起来嚷道:“老天!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欣然老弟,真的是你?”推开牌桌迎上前来,抱住欣然得肩膀哈哈大笑,欢愉之情溢于言表。当下牌也不打了,拉着欣然去前面喝酒。
    这位中年汉子,便是消失多年的财宝猎人“红狐”罗素。
    欣然和罗素的交情很深,从前在黑暗大陆,罗素贼胆包天,竟敢去盗窃古撒兰王的墓穴。被欣然妈妈逮住,一怒之下要把他丢进化骨池变成骷髅兵。多亏欣然求情,才留下一条小命。此后几年,红狐罗素一直在吸血鬼王宫当欣然的仆人。那些年红狐罗素销声匿迹,别人都以为他死了,不料是在吸血鬼王宫当差。欣然成长为一个大坏蛋,多半是罗素的熏陶。
    因此,两人有着亦师亦友亦主亦仆的关系,感情非常深厚。后来欣然回到贸易都市,跟爸爸一起过,临走的时候向妈妈讨得红狐罗素追随左右。
    一离开暗黑大陆,赛西丽亚施加在红狐身上的符咒就减弱了。欣然知道这老流氓迟早要丢下自己投奔自由,索性很大方的送了他一笔钱,放他走人。
    因为这一层关系,罗素对这位小主人非常感激,他一向六亲不认,但对欣然,却始终保有一份真诚的感情,红狐罗素没有子女,就把欣然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亲弟弟,离开苏家以后,也时常回去探望欣然。
    每年欣然过生日那天,罗素总会风雨无阻的回到贸易都市,带着拼死得来的价值连城的宝物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罗素清楚自己的名声极臭,苏家不会欢迎他这样的客人,因此次次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除了欣然,谁也不知道他与苏家小少爷的交情。
    故人相见,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这通酒一直喝道深夜,罗素微有醉意,欣然也有点撑不住了。起身笑道:“老哥,我得回去了,你最近在哪里发财?”
    罗素告诉欣然,他承包了一艘游艇龟,做海运生意,把东方的客人运往北方,买卖挺红火的。欣然大喜,说自己正要去北方,能不能搭他的船。
    罗素为难的说:“最好不要,我为了逃税,不得不贴着礁石群岛航行,非常危险。”
    欣然笑道:“你该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冒险,这船,我是坐定了。”
    罗素心中叫苦,然而又无法把真相告知这位小老弟,只好勉为其难的说:“看情况罢,如果实在找不到别的船,我就送你一乘,不过你上了船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如果发生意外,不必惊惶,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全靠老哥啦。”
    “哈哈,咱们是好兄弟嘛,别说这些,先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晚上有什么安排?”
    “还没有。”
    “那正好,老哥带你去附近逛逛,有一家酒馆的女招待既漂亮又风骚,嘿嘿,咱们可得好好的乐一乐。”
    欣然皱眉道:“算了吧老哥,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女人。”
    “对了,你好像有洁癖来着,”罗素摸着下巴寻思,酒吧女郎,欣然小弟肯定看不上眼,应该怎么招待他才好呢。正犯愁的时候,欣然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罗素老哥,从前总是你帮我张罗,今天不如换一换,我给你介绍个好女人如何?”
    罗素大喜,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那倒也是,不过欣然老弟,你认识的女人一定既高贵又有钱,我罗素高攀不起啊。”
    欣然含笑道:“那娘们儿的确高贵又有钱,而且风骚的很,床上功夫也不错。”
    罗素瞪直了眼睛,吃吃的问:“她、她干什么的?”
    “是贸易都市的候补大主教,阿曼拉达家的贵族千金,洁西卡夫人。”
    罗素闻言大吃一惊,在欣然肩上狠狠捶了一拳,恼羞成怒的说:“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是不是?”
    欣然揉着肩膀,忍痛笑道:“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发誓没有开玩笑。”
    “洁西卡夫人是贵族中的贵族,淑女中的淑女,怎么可能看得上我,”罗素自卑的说。
    欣然微微一笑:“别自卑,老哥,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洁西卡那骚货还未必配的上你呢。”
    罗素红着脸说:“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敢上啊!玩女人是很爽,可是玩名女人就一点也不爽了。万一她事后发怒,我怎么能承受得起阿曼拉达家族的追究?”
    欣然笑着鼓励他:“洁西卡夫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好年华,却不得不遵守教廷的清规戒律,心里很是苦闷,老哥你慰藉了夫人苦闷的芳心,她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发火呢。”
    红狐罗素是个多疑的人,当然不会被欣然的话说服。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也听说,贵族女人的心地都很坏,在外面跟不认识的男人好上一晚,第二天就会派人去暗杀,免得走漏风声坏了名誉。我相信洁西卡夫人也不会例外。”
    欣然笑道:“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胆子这样小?如果她有这种心机,你为何不先下手为强?我们现在就去买一台照相机,等你在床上干洁西卡夫人的时候,我就悄悄藏在床下,把她的淫态全部拍下来,如果她敢翻脸,你就拿出裸照威胁她,告诉她,如果你有个不测,就会有人把底片寄给圣国所有大报社。如此一来,洁西卡夫人只有乖乖听话,非但不会害你,为了自己的名誉,还要落力的保护你呢。”
    罗素越听越不是滋味,懊恼的说:“老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这么简单的办法,我竟然没有想到......”
    欣然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老哥你没有老,只是这些年过惯了安稳日子,不再像从前那样每日跟奸诈狡猾的小人打交道,心里也就没有了那些以毒攻毒的奸计。我就不同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断过闯祸,为了保命,只能不择手段。”
    罗素对这位小兄弟是又佩服又害怕,强颜笑道:“你说的对,我红狐罗素,想当年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不该沦落到这等下场。”
    欣然笑道:“别发感慨啦,老哥,如果你觉得生活枯燥,缺少趣味,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旅行呢?我保证你每一天都会过得很刺激。”
    罗素被他说得心动,然而另有苦衷,只得拒绝老弟的邀请。幽幽的说:“我现在是上了套的驴子--不跑也得跑啦。再说,跟你在一起固然有趣,可是总会遇到生命危险,我怕死,不敢舍命陪君子。”
    欣然暗想,老哥这话倒也不错。我的生活似乎总是在和死亡打交道,现在不就有银龙水镜和霸王花两大高手在屁股后面追杀不休?唉,这话可不能告诉老哥,不然准被吓得逃之夭夭。
    当下定好约会,让罗素明晚十点钟去客栈找他,届时欣然将会安排洁西卡夫人给他认识。罗素以为只是普通的交际,也没有多想,一口答应。
    与罗素分手后欣然回到客栈,发现小杰正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手中攥着一本春宫画,裤裆撑起了小帐篷。
    欣然促狭的一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小男孩裤裆上打了一下,学着洁西卡的嗓音骂道:“小杰!你在看什么?”
    小男孩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将春宫画藏在背后。
    “姑、姑妈,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欣然。
    小杰虚惊一场,苦着脸埋怨道:“欣然哥哥,你又吓唬我。”
    欣然微微一笑,问道:“小杰,那画看得很过瘾吧?”
    小杰红着脸点了下头,说:“对不起,欣然哥哥,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只有这本画书丢在床上,我闲得无聊,就......”
    欣然笑道:“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只是不要让别人发现。”
    小杰大喜过望,连忙道谢。欣然一摆手,神秘的笑道:“小杰,你对女人的了解也差不多够了,不过总是停留在书本上是没有用的,男女之事,必须亲身体验才行。”
    小杰搓着手,害羞的说:“我还小,不能做那种事的......”
    欣然不以为然的说:“我看你除了胆子比较小,其它地方都不小,如果不敢真刀真枪的干,看别人干你敢不敢?”
    小杰鼓足勇气点了下头。
    欣然揉揉小男孩的头发,小声叮嘱:“明天晚上这个时间,还是在我房里等候,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看一场真刀真枪的活春宫。”
    小杰激动得涨红了脸,忽闪着眼睛问:“真的?”
    欣然佯怒骂道:“死小鬼!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杰不好意思的笑道:“欣然哥哥对我最好了,明天晚上我一定来,你要等着我哦。”欣然点点头,把小男孩赶回卧房,自行上床入睡。
    次日一早,欣然醒来时天已大亮。洁西卡姑侄习惯早起,正在饭厅等待欣然共进早餐。
    欣然出去洗漱,一面向洁西卡姑侄道歉:“对不起,昨晚碰见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多喝了几杯,起得迟了,劳驾阿姨、小杰久等。”
    洁西卡好奇的问:“是什么朋友?”
    欣然将湿手巾蒙在脸上,含糊的答道:“是一位跑海运的朋友,我请他帮忙买去艾尔曼的船票。”
    洁西卡不再多问,替欣然准备碗筷。吃了早饭,洁西卡借口念书把小杰支走,凑上身来握住欣然的手,娇媚的说:“欣然,咱们好久没亲近了......阿姨很想你呢。”
    欣然暗骂一句骚货,强颜笑道:“阿姨想我,我也想阿姨,不过总是那一套实在无趣,不如今天晚上玩点别致的游戏如何?”
    洁西卡茫然的问:“别致的游戏是什么?”
    欣然凑在她耳畔悄声道:“我从一位朋友哪里学到源自‘东方性都’扶桑的床上绝活儿,今天晚上在你房里实地演练,保你快活的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
    洁西卡被他说得春心荡漾,恨不能现在就共效于飞,急色的叹道:“要等到晚上啊......好吧,我回去部置一下,你几点过来?”
    “九点。”
    “一定要来哦。”
    洁西卡拾起他的手吻了一下,扭着腰肢回房了。
    当晚,欣然拿着一卷绳索和厚厚的黑布条如约来到洁西卡房中,告诉她为了获得更刺激的快感,必须先把她绑起来,还要蒙住眼睛。
    洁西卡惊讶的说:“那我岂不是连你的脸都看不见,好可怕哦。”
    欣然笑道:“要得就是这种可怕的感觉,好像强奸一样,阿姨喜欢被强奸吗?”
    洁西卡吃吃羞笑,竖起食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来吧,强奸就强奸!阿姨今天晚上随便你怎么玩。”
    欣然毫不客气的把洁西卡剥了个精光,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又用布条蒙住了眼睛。而后说道:“洁西卡阿姨,我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干你。”
    说罢回了自己房间。罗素已经在等候,见到欣然,起身笑道:“洁西卡夫人真的肯见我?”
    欣然笑道:“她在卧室等候,让我来请大哥。”
    罗素不悦的说:“老弟,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老哥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会不知道?快说,你是不是想耍我?”
    欣然摇头笑道:“真的没有,只不过我刚才说了谎,洁西卡夫人的确在房间等候,只不过等的是我。”
    罗素苦笑道:“那你让我去凑个屁的热闹。”
    欣然窃笑道:“她现在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手脚被绳子捆住,眼睛被布蒙住,哪里认的出访客到底是谁。”
    罗素狐疑的说:“你把她弄成这样干什么?”
    欣然哈哈大笑:“我不是早就说了让你干一回贵夫人么?这么做,当然是方便老哥的小弟弟直闯洁西卡夫人的肉穴,反正她现在只认得男人的rou棒,只要你不说话,保管没事。”
    说着不由分说将罗素推到洁西卡的卧房门前,悄声笑道:“老哥,机不可失,你好好把握吧。”开门推罗素进屋。
    欣然隔着门板听了片刻,初时没有动静,想必罗素仍在犹豫,大约五分钟后,房间里传来洁西卡的呼唤:“欣然,是你回来了吗?哎呀,真讨厌,光摸人家的大腿干什么,还不快插进来,阿姨的xiāo穴穴已经等不及了。”
    到了这地步也容不得罗素不动心,飞速脱光衣服跳上床去,骑在洁西卡身上大干起来。
    欣然满意的回到房间,在墙上戳了两个小洞,朝里一望,只见罗素扛着洁西卡的粉腿,大rou棒在她胯下出出进进,操的不亦乐乎。
    这时小杰推门进来,稚气的问:“欣然哥哥,我来啦。”
    欣然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悄声道:“你来得正巧,好戏刚刚开锣。”
    小杰好奇得凑在洞口一看,只见一名陌生的壮汉正在姑妈身上挺动,不由得皱起眉头,问欣然:“姑妈在做什么?”
    欣然轻笑道:“当然是在做爱做的事,你不是看过《苏大头春宵寻梦记》吗,现在姑妈和男人做的,就是苏大头在书里常做的那种勾当。”
    小杰大吃一惊,战战兢兢的问:“你是说,姑妈在跟男人通奸?”
    欣然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笑骂道:“别说的那么难听,瞧你姑妈爽得浪叫个不停,你若打扰了她,少说也要吃两对耳光。”
    小杰吓得缩回头去,吃吃的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欣然笑道:“别说话,光用眼睛看就行啦。你在书上学来的知识,现在正是实地检验的机会。”
    小杰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趴在墙上偷窥罗素与洁西卡做爱,一面回想书中的描写,两相印证。不知不觉中欲火上窜,小弟弟勃起如铁。他不好意思的按住下身,眼睛却一瞬也舍不得离开洞口。欣然看在眼中暗自微笑,心想这孩子总算有点开窍了。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洁西卡浪叫着嚷道:“好啊......真好......全射进来吧,烫死阿姨的xiāo穴穴了......欣然小心肝儿,再多射给阿姨一点吧......”
    欣然知道罗素完事了,让小杰待在房里,自行推门进了洁西卡的卧房,拍拍罗素的肩膀笑道:“老哥,爽不爽啊。”
    罗素慌忙转身捂住欣然的嘴,回头朝床上指了指。原来他担心洁西卡夫人听见。欣然微微一笑,勾着罗素的肩膀离开卧室。
    出门后罗素长长吁了口气,眉飞色舞的说:“老弟,真有你的!我这辈子玩过数不清多少女人,只有今次是最痛快的!贵族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欣然笑道:“老哥你这是心理作用,其实贵族女人也好,名女人也好,跟普通的女招待没有太多区别,你第一次干贵夫人,当然会觉得很过瘾,干的多了就没感觉了。”
    罗素摇头笑道:“一次就够本了,哪里还敢奢望更多。”
    欣然爽快的说:“只要老哥中意,多少次也行啊。怎么样,明天再来?”
    罗素犹豫的说:“洁西卡夫人该不会发现吧?”
    欣然笑道:“洁西卡阿姨就像一匹母马,只要有人肯骑她就心满意足了,才不在乎被谁骑呢。”说着话,两人走进回廊,小杰从欣然卧室里跑出来,看到罗素,不免有些难为情。
    欣然停步招呼他过来,向罗素介绍道:“这孩子叫小杰,是洁西卡阿姨的侄子,也是我的小兄弟。”又对小杰说,“这位是我的忘年交罗素老哥,你刚才也见到了他在床上的神勇表现,快来打个招呼吧。”
    罗素刚干了小杰的亲姑妈,现在听说他目睹了自己迷奸洁西卡的始末,不由得又惊又惧,脸色骤变。向欣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灭口。
    欣然摆手笑道:“老哥不用紧张,小杰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绝对靠得住。”
    罗素硬着头皮冲小杰一笑,讪讪的说:“小杰弟弟,刚才的事,你......真的都看见了?”
    小杰才短短几天便得了欣然的真传,乖巧的说:“罗素先生,你是欣然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杰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刚才的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罗素听了他的话,顿时去了一块心病。对欣然说:“小杰真是好孩子,一点也不像你。”
    欣然打趣道:“嘴上巴结有个屁用!你这做大哥的,难道连点像样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手?”
    罗素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小手枪递给小杰说:“这是我早年在机械都市闲逛时顺手摸来的玩意,别看不起眼,威力可不小。一共六发子弹,打完了再找大哥要。”
    小杰是佣兵世家出身,晓得手枪是一种威力强大的暗器,只有高官才有资格佩戴,想不到这位初次谋面的大哥竟会如此慷慨,以手枪相赠,不由得喜笑颜开,连忙道谢。
    欣然叮嘱小杰:“手枪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用来防身是可以的,但绝不能无故开枪!是会被警察抓起来的哦。”小杰扮了个鬼脸道:“我又不是疯子,怎会胡乱开枪呢。”欣然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去玩吧,我跟罗素大哥还有别的事。”小杰依依不舍的走了。
    欣然送罗素出了客栈,建议同去酒馆喝一杯。罗素摇头道:“老弟是不是忘了,我抱过女人以后是滴酒不沾的。”
    “老哥果然一点也没变,府上有电话吗?”
    罗素向店伙计要来纸笔,写下电话号码给欣然,说道:“这是我船上的电话,晚上七点以后肯定在家,有事尽管找我。”说罢挥手道别。
    欣然回了客栈,先去洁西卡卧室,把绳索解开,摘下眼套。这骚娘们儿被罗素操得筋疲力尽,睁开朦胧睡眼,含情脉脉问欣然:“亲爱的,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欣然不慌不忙的说:“是小杰,他看见房门没关严,顺手替我们关上了。”
    洁西卡一听侄子看见自己与欣然通奸,不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问:“他、他都看见了?”
    欣然心中暗笑她虚伪,口中却说:“没有,小孩子哪懂得这些。”
    洁西卡忐忑不安的说:“我看不见得。小杰最近有点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我怕他是发现什么了。”
    欣然巴不得把这骚货甩了,趁机说道:“既是这样,我们往后还是尽量少在一起,免得孩子看见不好。”
    洁西卡自从与欣然通奸,已经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听了他的话,当然不乐意。自作聪明的说:“小杰是个胆小鬼,脑子又笨得出奇,就算看到不该看的事,也不会明白的,更不敢对别人说,我们往后小心一点就行了,没必要因为那讨厌的小鬼缩手缩脚。”
    欣然听她骂小杰,心里十二分不痛快。当下便说:“就依你的意思吧。”心里想得却是,这荡妇简直一点骨肉感情也没有,既然她不把小杰当侄子看待,小杰似乎也没必要把她当姑妈敬重。转念之间,想出了一个无比刺激的恶作剧。于是搂着洁西卡,装出柔情脉脉的样子说:“洁西卡阿姨,今天晚上过得痛快吗?”
    洁西卡伸手在他胯下捏了一把,不知羞耻的淫笑道:“美极了,简直像做梦一样,就是小杰那讨厌鬼闯进来时被吓了一跳,否则会更加完美。”欣然咬着她的耳朵,轻笑道:“明天晚上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要塞住你的耳朵,让你什么也听不见,那样就算小杰捣乱,你也不会扫兴了。”
    洁西卡被他说得春心蠢动,恨不能立刻上床大干一场,当然不会怀疑欣然心怀鬼胎。正欲勾引欣然梅开二度,门外传来小杰的呼唤:“姑妈、欣然哥哥,开饭啦。”宛如一盆冷水,浇熄了洁西卡的欲火。
    洁西卡大感扫兴,放声怒骂道:“不中用的小鬼,除了吃饭你还会做什么!真不明白你妈妈怎么忍心把你这小废物生下来!杀千刀的小鬼!”
    欣然任由她破口大骂,嘴角泛起神秘的微笑。心想,等到明天晚上,你就知道小杰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洁西卡对小杰也没有好脸色,凶巴巴的警告他,往后不经允许,不许跨进她房门半步。小杰先后目睹了姑妈跟欣然和罗素通奸,多年来洁西卡在他心目中营造的圣洁形象早已毁于一旦,对她的呵责,也全然不当回事。
    晚饭后欣然给罗素打了个电话,商量订船票的事。罗素见他打定注意要做自己的船,只得替洁西卡主仆一行准备了船票。欣然邀请他明天晚上九点钟来客栈送船票,并神秘兮兮的说,届时将为他安排一场美妙动人大开眼界的好戏。
    罗素早就知道这位老弟鬼心眼极多,第二天晚上九点,满怀期待的带着船票赶来客栈。欣然和洁西卡在花厅里接待了他,并做了简单的介绍。洁西卡自以为是第一次会见这位“罗素船长”,“罗素船长”对她却已经不陌生。交谈之时忍不住把今晚盛装待客洁西卡夫人与昨晚床上放浪宣淫的洁西卡夫人相比较,暗自慨叹女人真是善于伪装的动物,若非欣然老弟替我撕开她的假面具,谁会想到端庄圣洁的修女院长竟会是个货真价实的荡妇呢。
    罗素因为欣然有言在先,九点半就起身告辞。洁西卡巴不得他快点走,满面堆笑的起身送客。罗素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小杰站在客栈对面对面糖果铺里冲他招手。
    “罗素大哥,是欣然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什么事这样神秘?”
    “我也不知道,欣然哥哥说让我在这儿等你,然后把你带回客栈。”小杰说。
    罗素越想越糊涂,自己分明刚从客栈出来,欣然为何又要小杰把他带回去呢。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快走吧。”
    小杰摇头笑道:“再等等,欣然哥哥说半个小时以后再回去。”
    两人站在糖果铺前苦等了半个小时,十点的钟声响起时,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小杰带着罗素,急匆匆的赶回客栈,去欣然房间一看,没有人。透过墙上的小洞,清楚的听见洁西卡的房间里传来女人放荡的叫床声。
    两人趴在墙上一看,只见对面的房间里红烛高燃,欣然赤身裸体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怀中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洁西卡,巨大的rou棒正在修女院长濡湿肥嫩的sāo穴中出出进进。每次抽插都会带出一股溷浊的yin水,淋湿了胯下的皮质躺椅,淅淅沥沥的滴在地板上,积成一汪闪亮的水洼。
    罗素哪得想到欣然所谓的好戏,竟是活色生香的春宫演出,登时看傻了眼。小杰不是第一次偷窥了,但比起罗素来也强不了多少,看得口干舌燥,不住的咽唾沫。
    刺激的交合持续了十多分钟,洁西卡登上了高氵朝,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软绵绵的趴在欣然怀里无力再动。欣然拍拍洁西卡的脸蛋儿,讽刺的笑道:“阿姨,修女院的姐姐们都像你一样淫荡吗?”
    洁西卡红着脸啐道:“不要胡说,人家哪里......淫荡了......”欣然穷追不舍:
    “你不淫荡,为何这么喜欢被男人干,这么喜欢被大rou棒插xiāo穴穴?”
    洁西卡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儿藏在欣然怀里不肯吭声。
    欣然恫吓道:“你不回答,就是不喜欢被大rou棒插,我还是拔出来算了。”说着便要起身。
    洁西卡连忙搂住他,垂着头,春情难耐的说:“我是荡妇......我承认......即便是修女,也渴望被男人抱啊......”
    欣然追问道:“照你这么说,每个修女都会跟男人通奸咯?”
    洁西卡吃吃的笑道:“她们哪有那么大胆,只是春宵难耐的时候空想罢了。”
    欣然问:“如果没有男人,阿姨和修女姐姐春宵难耐的时候怎么办?”
    洁西卡羞笑道:“傻小子,这下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其实修女院也好,修道院也好,凡是法律规定不许嫁人娶妻的地方,都有同样的困扰。解决的方法也不外乎三种,一是偷情,便如你我,二是同性之间互相安慰,男人那种我不说你也知道,女人之间也差不多,只不过无法真刀真枪的干,只能搂搂抱抱,互相爱抚乳房、亲吻xiāo穴,过过干瘾而已,当然,这也仅限胆子比较大的修女,若是胆量更小一点的,简直连同性恋也不敢碰,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咯......”
    欣然好奇的问:“自己安慰自己,该怎么做?”
    洁西卡探出中指在他眉心戳了一下,羞笑道:“小坏蛋,专问些羞人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的,女人的xiāo穴穴天生需要男人的大rou棒填满,如果没有男人,就只好用代替品啦。”
    “那么洁西卡阿姨一定也有代替品咯?”
    洁西卡摇头嗔道:“我才没有呢!”
    欣然抱着她站起身来,便走便说:“你不说实话,我就这样抱着你出门,让街上的人看看圣洁的修女院长在男人怀里所作的勾当。”
    洁西卡羞急的嚷道:“我说、我说,快饶了我吧--我的代替品,就在床上枕头底下。”
    欣然抱着洁西卡走向床头,每走一步,大rou棒便随之在女人的淫洞中上升下落,插得这荡妇杏眼生春,呻吟不止,盘起两条丰腴的粉腿,紧紧夹住欣然的腰杆。
    在墙对面偷窥的罗素看得大呼过瘾,阳物坚硬如铁,恨不能推倒墙壁冲过去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且说欣然翻开枕头一看,果然发现一只黑色胶皮按摩棒,凑在鼻端一嗅,隐隐有些腥骚气味。心知这就是洁西卡用以自慰的工具,一时性起,顺手塞进洁西卡口中。洁西卡被他操得神魂颠倒,含着按摩棒仍在呻吟,口水顺着胶皮淌下来,淫靡到了极点。
    欣然从床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洁西卡的双手紧紧捆在一起,蒙上眼罩,耳朵也塞上两团棉花。准备听停当后欣然敲敲墙壁,低声笑道:“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过来!”
    罗素和小杰闻言吓了一跳,壮着胆子溜进洁西卡的卧室。只见欣然正抱着洁西卡坐在椅子上,大rou棒满满的塞在小肉穴里,有节奏的挺动着。
    洁西卡被捆得无法动弹,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自然不晓得有人进屋,只顾含着按摩棒苦闷的哼哼,脸上春潮浮现,快乐的如登仙境。
    欣然右手托着女人的屁股,拇指蘸了些yin水作为润滑剂,不轻不重的揉搓洁西卡的后庭。左手一招,让小杰脱光衣服过来。
    小杰看了这么久肉戏,早已欲火焚身神志不清,魂不守舍的脱了个精光。幼稚的男根像一只钢笔似的挺立在小腹下。欣然双手掰开洁西卡的肥臀,露出深紫色的菊肛,淫靡收缩蠕动,引诱着未经人事的小男孩。轻笑道:“你的小弟弟太细,插姑妈的sāo穴恐怕不会爽,还是用后门过过瘾吧。”
    小杰被他说得心动,然而洁西卡毕竟积威尤在,不敢轻举妄动。捂着下体难为情的说:“我......我不能跟姑妈做这种事......是会被判死刑的!”
    欣然冷笑道:“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你上她?”
    小杰还是犹豫不决,罗素将他推上前去,笑道:“男人看到光着屁股的女人,当然是先干了再说!小杰,你要是个男子汉就给我上!”
    小杰赌气走上前来,扶着小弟弟对准姑妈的屁股,咬牙切齿的捅了进去,学着欣然的样子前后挺动。洁西卡的菊穴早就被开垦的熟透,小杰的rou棒比起成年人来又相对细小,抽插起来自然毫无阻力。
    蒙在鼓里的洁西卡以为那是欣然的手指,做梦也想不到年仅十岁的侄儿正在狂操自己的屁眼,爽得摇头晃脑,放声浪叫。
    欣然拔下她口中得橡胶棒,朝罗素笑道:“老哥,你也别闲着,来凑一脚助兴吧。”
    罗素哈哈一笑,火速脱光衣服,露出一身扎实健美的肌肉。
    欣然让他站在躺椅侧面,压低洁西卡的脑袋,恰好含住了罗素的硬得发烫的肉茎。洁西卡被欣然小杰前后夹攻,操得几乎休克,哪还分得清塞进嘴里的是橡胶棒还是男人的rou棒,本能的吮吸起来。这荡妇口交的技术异常高氵朝,罗素被她舔得心旷神怡,牙齿不住的打战。
    三男一女尽情取乐,配合的天衣无缝其乐融融,疯狂的群交一直持续到午夜,罗素连续两次在洁西卡樱桃小口里开炮,小杰也咝咝吸着气,年轻的rou棒一挺一挺的在姑妈屁眼儿里射了精,浑身从头到脚汗水淋漓,像条落水的小狗。
    欣然的大rou棒紧紧顶住老爸情妇的sāo穴,隔着一层肉膜,清楚的感觉到小杰的rou棒在女人肠道里颤抖shè精,童子精的热流仿佛传进了肉穴,皱襞猛烈收缩起来,穴内花心一张一缩,紧咬菰头,一股紧接着一股的吐出凉津津的阴精。欣然也不再坚持,痛痛快快的把一发子弹打进rou洞。
    欣然将昏迷不醒的洁西卡丢在床上,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卧室。只见罗素和小杰正在等他,罗素看起来只是有些疲劳,小杰却失魂落魄,刚洗罢澡,又出了一身冷汗,缩在一角不住的哆嗦。
    欣然摸摸他的额头,稍微有些凉,知道是太紧张所致,柔声安慰了几句,送他回卧房休息。之后送罗素出了客栈,笑嘻嘻的问:“老哥,今天晚上的戏,你还算中意吧?”
    罗素仰望月空,惬意的叹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荒唐到这地步,我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欣然拍拍罗素的肩膀,望着明月莞尔一笑:“跟我在一起,你会经常做这种美梦。”
    “那也要命足够长才行,”罗素苦笑一声,挥手道别。欣然目送他远去,回房探望小杰。
    小杰蜷缩在被窝里,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初次偷情的恐惧感消散以后,剩下的唯有激动而已。欣然问他感觉怎么样,小杰兴奋的说:“太刺激了!就好像出去打了一场仗,杀光了所有敌人,最后也一刀结果了自己!”
    欣然听了点头微笑,心想,我当初第一次和姐姐偷情,恐怕比他更紧张呢。
    “欣然哥哥,这件事不会被姑妈知道吧?”小杰还是有些后怕。
    “放心,此事除了你我和罗素老哥,只有天知地知,至于洁西卡阿姨,我相信她到死那天也不会知道。”
    小杰轻松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章 海难记
    且说苏欣然从红狐罗素手中拿到船票,次日与洁西卡姑侄及其仆从一行退了客房,去码头上船。不多时看见一头小岛般巨大的灰色海龟缓缓驶进海港,龟壳上画了一个红色狐狸头,知道是罗素的游艇龟“红狐号”来了。
    中洲的海运交通和陆上交通相仿,人类没有打造机械船舶的技术,机械树也很难结出大型海轮--否则果实岂不是要大的吓死人?所有的海上交通工具,除了简陋的渔船以外,几乎全是仆魔。其中最大的是被驯化的鲸鱼,叫做“仆鲸”,腹中建有大型船舱,可以运输商旅货物,也可以披上护甲作为海军的战舰。
    最小的叫做驼豚,是一种背部生有驼峰的温顺海豚,被驯化后充当短途航行的单人小艇,通常是游客在海上兜风的坐骑。
    居中的呢,就是游艇龟。这种巨型海龟的壳是可以打开作为船舱,分割成两层。上层是头等舱,隔出小单间,设有简单的床铺和桌椅,还有一个壁橱,全天有冷暖淡水供应,一日三餐也包含在船票里,由于龟壳被分割成一块块的天窗,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打开通风,顺着梯子爬上去就是甲板,比起闷不通气的仆鲸来更为方便干净。
    下层的下等舱就只一个大通间,数十张吊床挤在一起,脚下是粗糙的木质地板,时常漏水。全舱只靠四盏火晶石吊灯照明,光线不好,空气也很恶劣。食物饮水全靠旅客自带,如果在船上另买,要花比岸上高数倍的价钱。
    罗素专门派驼豚接洁西卡姑侄及四位修女随从、四名教廷骑士住进了上等舱,另外又在船长室收拾了一间更干净更舒适的床铺,留给欣然。至于其余的乘客,则大多住进了下等舱。等到人都上了船,游艇龟起锚离港,驶进平静的大海。
    欣然白天拉一张躺椅在甲板上百~万\小!说看风景,晚上或者跟船上的水手打牌赌钱,或者去洁西卡房间鬼混,再不然就是跟罗素、小杰聊天。一连七天风平浪静,游艇龟已经走完了全程的四分之一。
    这一天突然起了大风,罗素指挥水手收起风帆,通知舱中的客人要在附近的海岛补充淡水。另一方面却悄悄找到欣然,告诉他遇上了麻烦。
    欣然以为罗素指得是恶劣的天气,没往心里去,笑着说:“老哥是海上的专家,一切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船在逆风里航行了一下午,夜幕降临时果然前方海平线上隐约出现了一座礁石海岛,笼罩着黑涔涔的雾气里,恍若奇形怪状的海兽。
    游艇龟拉响汽笛,不多时岛所在的方向驶来了一艘仆鲸,漆成黑色的护甲上支出四根粗大的炮管,虎视眈眈的瞄准了游艇龟--分明是艘军舰。靠近游艇龟后突然升起了风帆,帆上赫然画着一只狰狞的骷髅头。
    直到这时乘客们才惊觉遇上了海盗船,顿时陷入了恐慌。而之前一直彬彬有礼的水手却突然变得凶恶起来,手持刀剑、火铳守在舱口,不许任何人离开。身为船长的罗素,抛下遇难的乘客匆匆赶到船长室,拉着欣然朝舱下跑去。
    欣然全然搞不清楚情况,懵懵懂懂的跟着罗素上了逃生艇。回头再看,只见海盗船上的四门大炮一起开火,射出铁锚,挂住了游艇龟的防浪板。
    一群身手敏捷的黑衣海盗口中衔着雪亮的匕首,顺着缆绳爬上游艇龟,在水手的合作下将所有乘客通统看押起来。最后仆鲸张开血盆大口,将游艇龟吞入腹中,调转船头,朝着海岛方向驶去。全体船员中只有欣然被罗素带到逃生艇上,侥幸脱身。
    海风越来越大了,罗素操舵驾驶小艇在惊涛骇浪中艰难的保持稳定。欣然看着海盗船渐渐远去,惊魂未定的问:“老哥,那些海盗是什么来头?”
    罗素阴沉着脸反问:“你可听说过黑狱岛?”
    欣然大吃一惊,失声叫道:“黑狱岛,不就是海上最残忍最可怕的黑狱海盗的老巢?”
    罗素苦笑道:“总算你还有点见识,刚才劫走我的船的正是黑狱海盗,他们的老大就是人称海上帝王的‘黑狱魔尊’所罗门。”
    黑狱魔尊这名头,欣然可算是如雷贯耳了。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可以不知道自己的老妈姓是名谁,却不敢不知道黑狱魔尊所罗门的大名。
    此人出身不祥,来历不明,不但武功高强,且精通黑魔术,与“百兽天尊”花无忌、“山中老人”御剑鹰四郎宗平、“艾尔曼的昙花”阿曼拉达·罗兰公爵并列中洲四大高手,一百多年来以铁血手腕牢牢掌握着东海一带的霸权。
    从来没有人敢挑战这位海盗之王的权威,所罗门的残暴与邪恶已经成为了海上最恐怖的传说。甚至有人说所罗门是一头修炼千年的海魔兽,被俘虏的旅客送上黑狱岛后便被他生吞活剥,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欣然越想越后怕,若不是罗素早有安排,自己现在恐怕也像其它旅客一样落入黑狱海盗手中了。一念至此,不免替洁西卡姑侄担心起来。洁西卡也就罢了,小杰是他视为亲弟弟的人,如今落入险境自己却束手无策,当然很难过。
    转念一想,忽然起了疑心,纳闷的问罗素:“老哥,你怎么知道海盗会出现?”他想起罗素在海盗现身之前就提醒他避难。
    罗素目光闪烁不定,犹豫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老弟,是大哥对不住你......”
    欣然何等聪明,立刻看出了端倪,怒骂道:“原来你是黑狱海盗的眼线!我真有眼不识泰山!”
    罗素被他骂的面红耳赤,愧疚的说:“欣然老弟,老哥一生坏事干尽从不后悔,然而今天骗了你,却后悔的真想一头撞死!你若是个男人,便一刀宰了我,尸体丢进大海喂王八!”
    欣然听他言辞诚恳,确实是真心后悔,心想罗素老哥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真的有难言之隐绝不会出卖我。缓和了口气问:“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我知道你一贯独来独往,不会心甘情愿跟海盗合伙,莫非别有隐情?”
    罗素苦笑道:“你这话八九不离十,老哥为何替黑狱海盗卖命说来话长,老弟,你可知道黑狱岛上有一样价值连城的宝物?”
    欣然一听宝物二字眼睛顿时一亮,急忙追问:“是什么?”
    “晶石矿。”
    早在一百多年前,黑狱岛作为晶石产地就已经闻名遐尔了。当时圣国所需的晶石,有四分之一是此岛出产。
    由于黑狱岛的地理位置介于圣龙与罗摩两国领海的交接地带,岛屿的归属权问题一直是两国争执不休的外交难题。先是互派海军争夺岛屿,打了十几年仍是不分胜负,黑狱岛的争执就一直搁置下来。
    后来两国合作开发了东北铁路,关系转为良好,遂定下协约,各自从黑狱岛撤军,分别派遣官员联合管理,并公开出售晶石矿的开发权。与此同时,黑狱岛吸引了大批梦想一夜暴富的矿工,纷纷自大陆各地涌上黑狱岛,各国的富商也出资采矿,一夜之间黑狱岛上冒出了无数个矿产开发公司。
    开采出的矿石就地加工,按照成色品级销往各地,获得的却是丰厚的惊人回报。即便除去了购买开采权和支付圣国、罗摩王国的高额开采税,仍是一本万利。
    然而好景不长,黑狱岛的财富也引来了贪婪的海盗。先后有“红胡子”、“铁钩胡克”等多位名噪一时的大海盗入侵黑狱岛,驱走驻防军队,抢占了晶石矿。
    一百二十年前,黑狱魔尊所罗门的出现结束了海上的战国时代,凭借出神入化的武功和残暴的手段成为黑狱岛新的统治者,君临东海直到今日。
    黑狱魔尊占据了这座岛后,从中洲各地骗来矿工,许下优厚的薪水,替他开矿。等人家来到岛上,非但不给工钱,还把矿工像囚犯一样关押在矿坑里,被迫从早到晚不停的工作。有人胆敢反抗,便会遭到海盗的残酷镇压,这帮人杀人不眨眼,根本不把矿工当人看待。
    随着矿场的扩大,所罗门需要越来越的工人。然而黑狱岛的臭名已经不胫而走,没有人肯上他的当。所罗门便重操旧业,在海上劫掠船只,财物、旅客一网打尽。年轻漂亮的女人留下当做泄欲的工具,玩腻了就赏给手下;年轻力壮的男人通统矿坑,不管你是贵族少爷还是政府高官,一律被迫穿上囚服去开矿;年老体弱的当场处决,丢下大海喂鲨鱼。
    黑狱海盗的名声越来越坏,成了东海上的一大毒瘤。圣国军队曾多次派遣舰队讨伐,不是遇上暴风雨半途而废,便是被狡猾的黑狱海岛打得落花流水,反使海盗实力日渐坐大。
    黑狱岛对圣国来说是心腹之患,对那些急欲扩张军力的野心家而言,却是强有力的盟友。
    晶石矿是必不可少的军火物资,中洲大陆上的每个国家都严格限制晶石出口,这对缺少晶石资源的兽人王国,无疑是很要命的打击,只有依靠非法走私获取军队急需的矿石。
    陆上走私晶石代价高昂、风险太大,十有八九会被查获,相比之下海上走私就划算的多。为此,罗摩太子“白狼”迪奥曾亲赴黑狱岛与所罗门定下秘密交易,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收购晶石,并派出海上特工协助走私。
    负责走私晶石的罗摩特工用客船的名义把无知的旅客骗上船,运到黑狱岛附近的海域后发出信号,引来海盗劫走旅客,空船装上晶石,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北方。被劫掠的旅客几乎没有离开黑狱岛的可能,走私生意也就没有被拆穿的可能,如被质问旅客为何失踪,只需说一句“并不知情”就可轻松脱身,继续吸引一批又一批的旅客上当受骗。
    罗素便是海上的走私特工之一。
    罗素早年绰号“红狐”,在北方当佣兵的时候曾与兽人太子迪奥结拜,人称“红狐白狼,北疆双雄”。后来罗素羁留黑暗大陆多年,与义弟迪奥断绝了往来,直到欣然还给他自由之身,才想到去找迪奥谋差事。也就是这份走私晶石、诱拐旅客的买卖。
    罗素与迪奥固然是把兄弟的交情,但对欣然的感情显然更深,因此毫不隐瞒的把真相告诉了欣然,问他要不要去救回小杰和洁西卡夫人。在怎么说洁西卡夫人与他也算是露水夫妻,不忍见死不救,小杰更是两人的小弟,更加不能丢下不管。
    欣然被他出卖在先,心情恶劣透顶,冷冷反问:“你敢去吗?”
    罗素怒道:“只要你说句话,老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欣然苦笑道:“算了吧,我们两个的力量与海盗相差太多,贸然犯险,只会搭上小命。”
    罗素见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坚持。两人闷闷不乐的驾着小艇逃离游艇龟,朝着茫茫大海划去。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忽然来了大风,将小船吹得上下颠簸,有如风中的一片树叶。
    欣然缺少航海经验,晕船晕得差点把五脏六腑呕吐出来。罗素收了风帆,用一根缆绳将欣然牢牢捆在桅杆上,免得失足落海。独力操舵,与突如其来得暴风雨搏斗。人类的力量,和大自然比起来实在太微小,暴风雨越来越大,浪头排山倒海的砸下来,几乎将小船撕碎。忽然一股狂风袭来,喀嚓一声将桅杆齐中刮断。罗素丢下船舵冲上甲板,只见欣然的肩膀被折断的桅杆夹住,半边身子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老弟!”
    罗素心痛欲绝,一个箭步抢到欣然跟前,拼命抗起桅杆,解开绳索。没了缆绳的支撑,欣然像布娃娃似的仆倒在甲板上。他双手撑着甲板,徐徐抬起头来望着罗素,被雨水淋湿的额头显得出奇的清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惊惶失措的表情,嘴角挂着轻松的笑。
    罗素见他醒来,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在隆隆的雷声里高声问道:“老弟!伤得重不重,撑得住么?”
    欣然微笑道:“我没事儿,流了血,精神反倒好多了。”
    罗素竖起拇指笑道:“是好汉子!”
    欣然抱着膝盖坐在甲板上,恬静优雅有如满怀心事的少女。罗素见了不由得心中刺痛,高呼道:“千万别泄气啊!我们一定能战胜这该死的暴风雨!”
    欣然扬眉一笑,一字一句的吼道:“老哥,我们去黑狱岛!”
    罗素大惊失色,怀疑欣然是被暴风吓傻了。
    “对,去黑狱岛!救回小杰和洁西卡阿姨,”欣然信心十足的说,“从前圣女王陛下对我说,做多了坏事注定遭恶报,我一直不信,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我们可不就是做了坏事,把旅客卖给海盗,才遭遇暴风雨,受到海神的惩罚?”
    罗素哭笑不得的说:“想不到你这么迷信--”
    欣然固执的说:“你说我迷信也好,内疚也好,反正我决心已定,请老哥辛苦一趟,送我去黑狱岛吧。”
    罗素愣了半晌,忽然击掌放声狂笑:“好兄弟!你肯学做好人,当哥哥的高兴还来不及,辛苦一点算个屁!咱们这就去黑狱岛,闹它个天翻地覆!”
    欣然苦笑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老哥不必插手--”
    罗素怒骂道:“放屁!放屁!人是我卖给海盗的,怎能说不关我的事?如果不让我插手,往后就没得兄弟可做了。”
    欣然见他心意已决,起身笑道:“老哥,你又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罗素满不在乎的说:“少他妈废话,老子乐意!”说罢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晶莹闪亮的上品火魔晶,大喊一声:“芝麻开门!”
    伴随着罗素的呼唤,救生艇首尾上翘合拢成为球形,将欣然与罗素包在舱中,舵盘缩进地板,复而升起一张环形操作台。前方的船板如同窗帘般向两侧缩退,代之以透明的水晶视窗。透过视窗,欣然惊愕的发觉,环绕船舷一周弹出八片鲜红巨大、酷似花瓣的金属扇叶。
    紧接着,底部的舱板分崩离析,显出漆黑的金属装甲。罗素将火晶石装嵌在操作台中央的一个凹槽内,机械铠获得了动力,自八片花瓣背后喷出火红的烈焰,托着“血色莲台二号机”冲天而起,傲然翱翔在雷雨交加的怒海上空!
    血色莲台二号机同样装备了八面线控浮游盾和两只装有“内力传感器”的伸缩机械臂,机械臂内暗藏了两只喷射冲击钻头,能够进行远程攻击。
    罗素平时的武器就是一双拳头,穿上机械铠后照样是铁拳出击,不像霸王花还有加长版的太岁刀。操纵方法与一号机同出一辙,只是性能稍逊一些,而且没有加装“骑兽变形系统”,无法像霸王花那样把机械铠变成豹子当坐骑。
    欣然不久前目睹了霸王花驾驶 “血色莲台”大战银龙水镜,如今见到罗素的二号机,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觉得特别惊讶。他更感兴趣的是罗素怎么能将这庞大的机械怪兽运转自如。
    罗素对这位小老弟可算百依百顺,见他开口询问,便详细的讲述了二号机的操纵流程。欣然很快学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对相位引擎的运用还不够熟练。
    罗素撺掇他打开喷射引擎体验高速飞行的滋味。欣然依法启动喷射引擎,二号机喷出一条火柱,迅速冲上云霄。突如其来的g力冲得欣然险些闭过气去,勉强笑道:“老哥,这玩意可比骑机械马兜风刺激多了!”
    罗素得意的大笑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提醒欣然:“还是关掉喷射引擎吧,不然晶石耗尽能量,咱们就要掉进大海喂王八啦。”
    欣然连忙按下引擎按钮,却没有作用。罗素笑道:“我为了节省能源特别给引擎加了密码,你要念一声‘芝麻开门’才能关上。”
    欣然已经是第二次听他念‘芝麻开门’,隐约觉得这句咒文很熟悉,想了半晌,忽然失声笑道:“妈的!原来你就是那淫兽魔石的原主人--果然是贱人配贱仆魔!”
    罗素惊讶的问:“我卖掉换酒的魔石在你手里?”
    欣然拿出召唤魔石还给他,讲述了去青铜镇送信的经历。罗素听得笑个不停,将魔石还给欣然:“这玩意是我三年前在一个地精巢穴里抢来的,我要来没用,还是你留着防身吧。”
    说笑的工夫,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暴雨也渐渐停歇。此时血色莲台二号机已经靠近了黑狱岛,欣然开了一夜机械铠,显得有些疲劳。换了罗素驾驶二号机低空飞行,悄悄的降落在黑狱岛附近的一处礁石群里。两人藏好了机械铠,涉水潜入黑狱岛。
    欣然爬上山岩眺望,发现岛屿颇为广阔,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几乎寸草不生,只有岛心人工清理出了一块平地,遍植松萝,中央建有一座宏伟气派的七层高塔,恍若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刺天空,想必是黑狱魔尊的老巢。
    纵横交叉的两条街道把岛心分成对称的四个居住区,环绕高塔四周是低矮的茅舍和稍微整齐一点的营寨,居住着仆役、商贩和黑狱海盗,街上林里着道具店、武器屋、酒馆、赌场、大烟馆、拍卖场和妓院,呈现出畸形的繁荣景象。其中最宏伟的建筑是一座古典样式的环形斗技场,以高塔为圆心,将这座海盗之城分割成内外两区,俨然禁宫的城墙。
    城镇外围是黑色的礁石山峦,山间开凿了许多一人高的矿坑。
    罗素唯恐被高塔上巡逻的哨兵发现,悄声招呼欣然下来。两人在礁石掩护下靠近岛心,只见一队海盗正押着身穿囚衣的被俘旅客朝矿山走去。
    罗素以为洁西卡姑侄已经被送进矿坑,便建议伪装成矿工,混进矿坑打听他们的下落。欣然也觉得这样最好,趁狱卒不留神混进队伍。囚犯那么多,狱卒当然不会发现突然多出来两个,呼三喝四的将大家关进矿坑,拉下铁闸门。囚徒中间倒有人看出不对劲儿,悄声问欣然怎么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欣然微微一笑,告诉他:“我是刚被抓来的,头儿们急着开工,没时间换衣服就把我赶进来了。”
    欣然发现队伍里没有女人和小孩,便问众人:“我记得船上还有一些人,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呢?”说罢形容了洁西卡和小杰的相貌。
    一名囚徒听罢苦笑道:“你算问着了,船上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或者被海盗大王抢占为妾,或者赏给手下糟踏,你所说的那位夫人最为美丽,当然是被海盗大王带走了,至于小孩,模样好的被二大王海妖女带走充为侍从,长相普通的全被丢进海里淹死,倒是你,怎么没被海妖女看中?”
    欣然一听洁西卡姑侄还活着,总算放下心来。暗想矿坑守备森严,黑狱魔尊的老巢更有精兵强将把守,自己势孤力单,暂时没有营救洁西卡姑侄的办法,只好先留在矿坑里见机行事。于是笑着告诉众人:“二大王不要我,因为我有传染病。”
    众人大惊失色,不敢靠近欣然。罗素纳闷的走过来问欣然发生什么事了。欣然哈哈大笑,随口说:“我告诉他们自己是海盗的探子,专门来监视他们干活的,谁敢不听话,我就告诉海盗,砍他们的脑袋。”
    大家从船上绑下来就饿着肚皮,开工之前自然要管饭,不然哪有力气干活。狱卒送来大桶夹泥带沙的糙米饭和发臭的鱼酱。这等伙食,囚犯也不肯吃,然而现下众人的身份比囚犯还不如,当然不敢挑剔,争抢着盛饭。
    饭本来就不够,哄抢起来自然身高力大的占便宜。欣然笑眯眯的走过去,不见他开口,便有人窃窃私语“这小子有传染病,离他远点”。于是闪开一条道路。
    欣然走过去满满的盛了一碗饭给罗素,自己坐在桶边直接用手抓着吃。他其实不屑吃这等东西,只是摆个横行霸道的姿态。
    倘若整桶的饭被他触摸,当然有染上病菌的嫌疑,大家就都不敢吃了。当下有人劝他别欺人太甚。欣然冷笑道:“你们刚才抢饭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摇着饭勺高声吆喝:“想吃饭的就过来买,一个铜子儿一碗。”众人齐声叫苦,说钱早就被海盗抢走了,半个铜子儿也无。欣然丢下饭勺笑道:“没有钱怎么办?你们干脆打我一顿,抢走饭桶算了。”
    谁敢打他?染上传染病怎么办!欣然环视众人,知道被自己整的差不多了,暗想今后想必不会有人敢再欺负我和罗素老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很清楚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人与人最终会被生存逼迫的成为仇敌,提前亮出“老子不讲理”的底牌,请大家吃上一顿杀威棒,往后就不敢欺负他了。
    当下欣然让出饭菜,随便众人取时,在一边冷冷旁观。忽然指着一个秃头壮汉说:“你他妈是猪变的啊,吃第几碗了!”
    那人本是洁西卡的随侍教廷骑士之一,知道欣然是堂堂的“圣骑士”,论起打架,一百个教廷骑士也未必是圣骑士的对手,只好咽下一口闷气,傻笑道:“回苏少爷,俺本来就是个饭桶。”
    欣然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我叫阿凯,是洁西卡院长的保镖。”
    欣然点头道:“阿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当然!少爷是名震四海的微笑骑士,小人哪只耳朵敢听不见?”
    众人立时惊呼,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身边还有位圣骑士,对欣然的态度,由厌恶霎时变成了敬畏。
    欣然满意的一笑,拍拍阿凯的肩膀说:“你是个明白人,往后跟着我混吧。”
    阿凯欢天喜地的说:“多谢少爷提携,少爷的吩咐阿凯一定照办。”
    欣然指着坐在门口打牌的两个狱卒说:“你让他们过来,就说这里有一位姓苏的,想喝他们的血止渴。”
    阿凯吓了一哆嗦,暗想,这位圣骑士怎么还有喝血的怪癖?也不敢多嘴,颠颠的跑去了。罗素知道老弟要在人前立威,心中暗自一笑,双臂交抱板着脸站在他背后,全神贯注的盯着气急败坏走过来的狱卒,时刻准备出手。
    “!谁胆上生毛要喝他爹的血?”一名狱卒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来,手中皮鞭甩得啪啪作响。众人吓得退闪到一旁。欣然伸了个懒腰,朝那人勾勾手指说:“你过来。”
    “原来是你!小兔崽子--”狱卒破口大骂,挥鞭劈面就打。欣然侧头闪开,鞭梢落在肩上,火辣辣的痛。他装出面不改色的样子,突然扬手射出血荆棘,卷住那人的脖子,深深刺进动脉。
    “啊啊啊啊--”狱卒惨叫着倒下。
    欣然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凑口在脖子上狠狠咬住,吸得血浆飞溅。这一下尖叫的不止是狱卒,连胆小的矿工也吓得喊娘。
    另一名狱卒见事不妙,慌忙抽出佩刀扑上来。罗素狞笑着迎上去,出手如电夺下佩刀,只一拳便将那人打得横飞出去,撞翻了一只装满矿石铁斗车,血流满面昏死过去。罗素抄起佩刀便要掷回去,欣然起身摆手:“老哥,先别杀他,我还没解渴呢。”
    欣然连吸了两名狱卒的血,这才心满意足的擦擦嘴角笑道:“有生以来,从来没这么委屈过自己。”这话别人听来莫名其妙,罗素却明白这位老弟其实最不喜欢吸血,况且是肮脏的狱卒的血,当然是受了委屈。拍拍他肩膀笑道:“比起矿里的伙食,还是人血干净。”
    众人被欣然魔鬼般的行径吓坏了,静得鸦雀无声。欣然回头一笑,冲阿凯说:“把那两个婊子样的弄醒,我有话对他们说。”
    阿凯心想人都被你咬死了,血也吸干了,还醒得过来?纳闷归纳闷,他可不敢得罪这嗜血魔王,慌忙过去踢了狱卒死尸一脚。不料狱卒果然站了起来,两眼无神,脖子上得伤疤仍在滴血。
    欣然笑问狱卒:“我是你什么人?”
    那人喃喃的说:“少爷是小人的主子。”
    欣然又问:“你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狱卒被吸血鬼咬到,当然惟命是从,不假思索的说:“是主人在奴才身上留下的神圣烙印,证明奴才永生永世是主人的奴才。”
    欣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去叫醒同伴,然后准备些像样的酒菜给我送来。今后你们俩就负责管理这队矿工,有事我自会指派你做。”
    那人叩头高呼“遵命”,唤醒同样被欣然制服的同伴匆匆走了。
    欣然回头扫视吓呆的众人,笑道:“大家别怕,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刚刚还在欺负我们的不就是你吗?不知是哪个贱骨头率先下跪高呼:“多谢圣骑士大人保佑!”余下的人也学着下跪,高呼万岁。笑得欣然前仰后合。从此以后,欣然兼具神圣与恐怖的双重形象便印在了矿工心中,一传十十传百,俨然一股新势力的首领。
    狱卒送来可口的饭菜,欣然还是嫌粗糙,但已经勉强能下口。叫来罗素和阿凯一同享用,阿凯狼吞虎咽了一起,揉着鼓溜溜的肚皮叹道:“早知道有这顿美餐,刚才就该少吃两碗米饭。”欣然在他头上抽了一巴掌,笑道:“你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
    阿凯忙道:“小人自幼勤练武术,获得过贸易都市拳击擂台赛亚军,会使好一手铁链枷,等闲十条八条壮汉近不了我的身。”打了个饱嗝儿,又说:“我还戴着洁西卡院长亲笔书写的护身符,可以驱除邪魔。”说着要掏给他看。
    欣然摆手笑道:“会武术就行,护身符不看也罢。”若是真灵,洁西卡本人就不会落难了。
    “阿凯,往后你就当我的保镖吧。”
    “这是俺的荣幸!”阿凯高兴的满脸堆笑。
    罗素看不过去了,苦笑着问欣然:“我说老弟,有老哥我在这里,你还用得着别人当保镖?”
    欣然拍拍罗素的肩膀笑道:“老哥你是大人物,要跟我一起做大事,保镖这等区区小事,哪能劳你操心。”
    罗素也知道欣然在矿坑里出了风头,肯定会惹来一连串的麻烦,有个阿凯当保镖,总比没有强吧?于是笑道:“老弟,我怎么觉得你又在动坏心眼儿呢?”
    欣然笑而不答,告诉罗素:“这里太好玩儿了,我简直舍不得走。”
    罗素颇有同感的叹道:“跟你在一起,不好玩才怪呢!”
    兄弟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矿坑里山雨欲来风满楼,有心人已经开始留意这位名叫苏欣然的少年圣骑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