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逼婚】

作品:《闷烧天后(原名闷骚天后)

    第八曲——万恶的逼婚
    我的逃跑大计落空。
    某变态从第二日开始,天天来我琴行蹲点。
    他用的借口是,想学钢琴!-_-|||
    我靠!他怎么不干脆说他突然发现我貌美如花气质过人,一颗心为我所俘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等等等……
    琴行因为轩慕的出现而格外沉闷:我缩在吧台后翻看网页,流沉斜靠在旁边楼梯上看杂志,小媛在品茶(-_-|||),轩大少则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看着我。
    在言语驱赶、动作驱赶等一一无效后,我决定改变战略。
    “流沉,来!”我朝他拍拍身旁吧台椅,“陪我看连续剧!”
    他修长的眉一挑,两三步来到我身旁坐下。我搭住他肩膀,整个人贴靠上去,凑着他耳朵,用琴行所有人能听见的音量问,“今天想看什么?□□好不好?”
    “噗!”小媛很无辜的喷了口茶水。
    流沉很配合的没有反抗,侧头淡淡瞅我,“你改变主意了?”
    我在他肩上重捏一把,“别乱想,这是江湖救急!”
    他撇过头不理我,但也没有走开,于是我趁机继续“调戏”。摸摸他头发,不错,挺柔软的,还很有光泽;摸摸他脖子,手感不错不错;摸摸他脸蛋,象牙色的皮肤又滑又紧致,鼻尖好挺,嘴型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动作片看多了,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猥/琐的潜质!-_-|||
    我犹自调戏的起劲,没觉察被调戏的人脸色正隐隐变化。
    “店长——”他啪的一转身,手从我耳旁经过,撑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将我圈在手臂和墙壁间,“乱摸会出事。”那么淡定无波的语气,配合着轻缓安静的语调,却让我的脊背瞬间窜起凉意。
    半夜在床上被压的一幕又在眼前自动播放,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僵着脖子朝后靠,“我认错……”
    “你想赶走他,好顺利离开是不是?”
    他的气息拂在我鼻端,我有些艰难的点头。
    “很简单。”他轻轻将我额前的发丝夹去耳后,眸底流光闪烁,“吻我。”
    我黑线。我就知道这家伙说不出好话!
    “快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他脸上一丝笑容都没,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我郁闷了,看他之前吻的挺欢挺冲动啊,怎么今天就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呢?
    就在这琢磨间,琴行里的第四个人再也压制不了蓬勃的怒意。
    碰!一只拳头重重捶在吧台上,我被吓了一跳,流沉波澜不惊的撇去目光,微微扬起了线条完美的下巴,“什么事?”
    “不准碰她!”轩慕像是怒到了极点,随时有爆炸可能。
    流沉什么都没说,在我感觉他像是懒得说,只微微勾起唇角,神情很是嚣张。
    沉默——
    还是沉默——
    小媛小碎步跑来,朝轩慕捶在吧台上的拳头看了又看,好一会才拍着胸口庆幸道,“还好没敲坏!这吧台可贵了!”
    我囧,小媛,你是中场广告吗?
    “上官初!你到底什么意思!”
    轩慕一开口,我头就痛。我按住太阳穴,尽量平静着开口,“轩慕,如果非要和我结婚就是这样。第一,我不会让你碰我!第二,我会让其他男人碰我!第三,你也可以随便碰其他女人!”
    “你……”他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我会说出这些话,“你这是在埋怨我这么多年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错了!我是在埋怨你永远看不清楚事实,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我一厢情愿?上官初,你为什么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喜欢我,是——我知道之前我对你太冷淡太忽略,你要怎么骂我都可以,但现在这算什么!他是你小叔!”
    我心里很是抓瞎,脸色也开始不淡定,“好!那你就当我跟他日久生情,现在我移情别恋了,麻烦你取消婚约吧!”
    他看着我,眼神可怕,“不可能!上官初,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你为了我这么多年来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和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男人有了感情?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那些事……是我做错,我没有什么好辩解。但是,结婚的事我不会退让。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我会好好对你,弥补过去那些错。你不要再勉强自己做出连自己都不愿意的事,今天我先离开,但是爷爷已经在外面留了人,你走不了的。还有五天就是婚礼,你爸妈今天就会到s城,我会去机场接他们,让他们先住在轩家,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安心准备做新娘吧!”
    他说完,拎起外套推门而出。
    我囧在那里,风中凌乱。
    流沉看我一眼,安慰道,“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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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结婚方法一:落跑!
    不过以目前又被监视又被孤立的状况来看,这方法可以直接pass!
    不想结婚方法二:淫/荡!-_-|||
    这很简单,只要我开口,住所里的另一人铁定会坚决完成压倒任务!可我还是处,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想结婚方法三:求救!
    求谁?小媛?流沉?爸妈?看起来哪个都不行。还有那人,那夜后我又发了几次消息给他,还打过电话,但都石沉大海。
    自毕业后,他的行踪就开始变化莫测。
    不过也对,以我这种菜鸟级别的人物,怎么会了解大神的行踪?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爸妈来了好几次,每次都苦口婆心。轩慕长,轩慕短,老爸年纪大了,禁不起失业折腾啊,老妈上半辈子没过过好日子,下半辈子就靠我了……扒拉扒拉。
    要不是这张酷似外婆的脸,我真要怀疑自己是被他们抱养的!
    形式极其不乐观,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被逼结婚!
    我坐在钢琴旁发呆,学琴的女孩喊了好几声我才回神,“老师,你在烦恼什么?”
    “你不会懂的!”我无力挥挥手。
    “老师,可以麻烦你给我倒杯水么?”她很礼貌。
    我起身走向饮水机,取了个纸杯弯腰倒水。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感觉后脑一痛,沉沉的眩晕感顿时袭来,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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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很痛,一阵发晕,有点想吐。
    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觉悟是:我被绑架了!这么狗血小言的桥段居然让我在现实中碰上了!我可以去买体育彩票了!
    第二个觉悟是:小媛下班了,流沉去买晚饭的菜,那女学生估计也遭毒手了,没人知道我被绑,惨了惨了……
    察看四周,是间很漂亮的房间,摆设齐全,装修精雅,感觉像某酒店套房!
    我不知道,原来现在的绑架犯都这样有钱。╮(╯▽╰)╭
    “她醒了?”旁边房间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很熟悉,很像我最近才收入琴行的那个女学生。
    对方走了进来。
    我囧,还真是她!
    这算是,社会版无间道吗?
    “上官初,没想到吧!”
    “嗯,真没想到!”我缩在床上蜷起腿,手被绑着,身体平衡不是很好,“话说回来,你是为了流沉还是轩慕?”
    “有点脑子!”她在床沿坐下,“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伤害罪是犯法的。我只是要你在这里待上几天,等婚礼过了自然会放你!”
    伤害罪犯法,难道绑架罪不犯法吗?我黑线。原来又是为了轩慕,真亏大了!
    然而转念一想,我突然激动,“你是说,你会一直把的囚禁在这里,直到过了婚礼日?!”
    “那当然!不然我不白忙了!”她哼了一声,“你别指望可以逃出去,这是我家的饭店,到处都是我的人,你连房门都出不了!我知道这样有些过分,但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
    我又惊又喜,“露露,真是太感谢你了!不愧是我的学生!做的好!做到好!”
    对方抽了抽嘴角,作为豪门准新娘来说,我这反应的确过头了!我也懒得和她多解释,反正只要轩家的人这几天找不到我就好!
    可想想,又不对啊,露露来琴行说要学琴时,轩慕还没决定和我结婚,她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我可不是为了绑架才去琴行的,我不过是想看看,让轩大哥伤心到在酒吧喝醉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我认识轩大哥已经七年了,也喜欢了他七年,从未见他那样伤心过,上官初你真的很讨厌!”
    于是,这天,被绑架的我听到了一个哀怨缠绵充满少女青涩憧憬的爱情故事。而我,就是故事里轻易得到又不懂得珍惜的大配角!-_-|||
    我觉得好冤!
    “那个……姑娘,你不觉得轩慕作为男人来说太花心了点吗?他每月都要换女人,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可能比我和你认识的男人都多……”
    “这有什么关系!一个成功的男人有女人很正常,难道要像你店里那个混血儿,连碰一下都要翻脸才正常吗!这种男人才最难搞,看他那张脸,指不定就是个gay,要不然就是性/无能!”
    我没开口。以上两点猜测,经我亲身体验,绝无可能!他不仅很正常,还异常神勇——光是前戏,就已深深震撼了我……
    之后几天,我就在饭店房间吃吃睡睡,无聊时看看碟片,再不然就让看门的保镖给小姑娘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我聊天……
    除了不能走出房间,我基本很自由,当然也不能上网和打电话。她怕我通知人来救我,我觉得她有点多虑了。
    然而,这起绑架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天。婚礼当天下午,轩家人找到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在露露绑架我当天,就已被守在琴行外的人跟上,只是后来在某个路口跟丢。
    轩慕派人找了几天,终于在最后一刻把我找到。
    我被绑去婚礼,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绑架,从饭店直接去到婚宴现场。连上厕所都有化妆师跟在身边……
    可能因为仓促筹备,婚宴会场不是很大,但布置非常奢华,从化妆室看出去基本都是轩家和我家的一些至亲好友,基本都是熟人。
    轩慕这家伙穿得人模人样,正在宴厅接待客人。一看这一气氛,我心里开始抓瞎,再也淡定不了。难道真得被逼婚,这种只有在万恶的旧社会才会上演的狗血桥段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扭头,对着老妈义愤填膺,“妈!你要把你女儿推下火坑你就推吧!反正今天这个婚宴我是闹定了!等会一出去我就先把香槟塔给踹了!再砸蛋糕,还有那个司仪,我不用高跟鞋敲到他逃我就不叫上官初!”
    老妈比我淡定,瞄我一眼,将最后的头纱给我戴上,“你闹吧!如果你能拉下面子去闹你就闹个够!我生的我自个还不清楚!切!”
    “……”
    “行了!弄出去!”老妈一声令下,化妆师和几个所谓姐妹一拥而上,把我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