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小川手里还攥着那些粉碎的纸片。他出来的时候，吴小慧和杨柯正边说边笑地走过来。杨柯是最近刚招来的新人，是吴小慧推荐来的，据说是她以前的同学。杨柯的姿色并不出众，可是笑起来特别风情迷人。
    “小川。”吴小慧恰好看到小川，她很想知道小川在办公室里接受了何种处罚。
    小川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强迫自己没事的样子，冲她们相视一笑后，转而把目光对准吴小慧，道：“吴小慧，你可把我给害苦了。”
    “怎么了？”吴小慧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明小川。
    杨柯不时看看明小川，又看看吴小慧，还以为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哎！”小川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解释什么，就扭头走了出去。
    杨柯对明小川并不了解，她刚来不久，很多同事都不认识。不过，她倒听说过小川一天卖出去两套别墅的事情。她看着小川离去的背影，不禁一阵微笑。“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吴小慧对小川的话也感到云里雾里，“我哪知道。”
    小川走出公司，路上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离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突然萌生这样一个想法。现在的就业压力越来越大，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实属不易，如果辞职的话能不能再找到工作还不一定，就算能找到工作，也未必合适。当然他想的更多的是这样突然辞职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尽人情。叶薇花了很长时间带他，就这样离去，那岂不是和当初柳倩一样？他还想着将来出人头地的时候，好好报答一下叶薇对自己的帮助，然而这时候竟然萌生了一种想要辞职的想法，真纠结。
    小川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李登军那边依旧没有信儿，打过去，还是没人接听，就破口大骂了一句。“狗日的，死哪去了！”
    站在日渐繁华的街道上，小川的头颅再次被一种叫做迷茫的东西充斥满了。这个月，他一套房子都没有卖出去，除了毕业设计和论文浪费了他一多半的精力外，陆瑶的出现也着实让他分了他一部分的精力，让他总是在工作的时候还会满脑子想入非非。
    在天桥上发了半天的宣传页，由于没有把心思放在上面，半天他手中的宣传页一份都没发出去，更别说有人咨询了。
    尽管没有发出一张宣传页，小川还是坚持着。他知道，这份坚持只是一种所谓的虚荣，他压根就没工作的心思。这个月再认真再努力有个刁用，就算宣传有效果，有人买房又怎样，工资扣掉一半，奖金提成全扣，到头来还是那几百块钱，还不如省省力气呢。
    临近傍晚，小川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回走。路过“天鹅家园”小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这是创新地产最新开盘的一处别墅楼盘，每平米价格直逼八千。要知道，去年这里的房价均价才不到两千，现在已经涨到了八千，也就是说不到一年的时间，房价翻了两番。然而。人们的工资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地上涨和提高。
    在z城，人人都为房子而疯狂着。没房子的人拼命想办法买房子，有房子的人还想买更多的房子。前者买房子可能是只是为了寻求一种类似家的安定，不想再过蜗居或者无所居所的生活，而后者则是为了让财产保值，或者用来炒房。总之，现在房子成了一个永恒的热门话题。
    正想着，小川听到手机响了，还以为是李登军打的，结果掏出来一看，竟是美女吴小慧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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