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樱之刀

作品:《佣者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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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换转得再快,但始终不是一招!’
    ‘怎可能!’
    仓岛景人无法相信可称突变的变化,眼看要收服反抗的雪樱是志在必得之时,自信的一刀却是被在他眼前被破解。
    就在夜暗杀转为昼光杀的刹那,凝雪的虚无是让雪樱有机会突破,即使昼与夜转换得再完美,不过始终不是一招……
    ‘仓岛景人,昼与夜之间,必然会有黄昏存在,别忘了这件事!’
    昼光杀完成前的一刻被反杀,始终不及的仓岛景人,眼睁睁看着雪樱舞弄起东瀛刀朝自己直劈,就算进行了回避的动作,不过这集快绝狠于一身的斩劈,顿时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深长的伤痕,顷刻,鲜血就像缺堤般的染红了上衣。
    ‘不、不可能这样!你刚才那一刀不是仓岛流刀术!’
    好一个仓岛景人,顶着胸口那道重伤仍能保持气势不坠,强势地追问亲爱的侄女。
    ‘我没必要答你。’
    淡淡的语气,摸不清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尽管握刀方式仍是仓岛流刀术,然而仓岛景人却是感受到之前没有压迫感。
    ‘你修习什么流派的刀术!你这样还配是仓岛家的承继者吗!’
    仓岛景人近似野兽的咆吼。
    雪樱在外边要怎样都好,不过要是她修习其他流派的刀术,这是仓岛景人所不准许的事,他所追求的雪樱,应是跟他一样才对,他才不允许有杂质污染到她。
    ‘没错,刚才那一刀不是仓岛流刀术,因为……’
    仓岛景人不满的咆哮,相反雪樱却似神游太虚,被追问起刚才那一刀的底蕴,思绪不知觉的回想起那一天,自己跟易龙牙在树林处的偶遇,然后以夏南燕为契机,她得到了……
    ‘……因为力量和经验不能比拟,那用同一种刀术只会落得惨败的下场,所以说,那个建议,你考虑得怎样?’
    言犹在耳,当晚的易龙牙并没理会脸红窘困又脑袋短路的自己,便是在半失神的她眼前舞出一招,虽仅此一招,但已足够她今天所需,跟双界刀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是历经多年战斗和考验的完整一招——黑暗轮回。
    ‘既然仓岛流刀术不行的话,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
    散乱的心神自此收敛,重新把神智收回战圈,在散发异样压迫力之时,她亦调整着握刀戒备的方式,虽然微小,不过瞧着她徐徐地变换握刀的角度,仓岛景人真的怒了。
    ‘雪樱,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不懂汲取教训吗?’
    相较于仓岛景人的暴怒,雪樱用着冷淡的语气一说,她知道仓岛景人是用上了暗夜杀,所以她没有犹豫,回想起那时灵魂的鼓动,然后模仿起当时的感觉,从而挥出爱刀。
    ‘当’
    ‘雪樱,快给我道……咦!’
    两刀一旦对碰,仓岛景人是迫不及待要由夜转昼,然而在昼光杀完成之前,雪樱已经抢先反击回去,道:‘你别妄想再从我身上夺走尊严!’
    ‘咳咳咳!’
    雪樱反杀的一刀,再度重创仓岛景人,在他身上刻出另一道伤痕,刚好在他身上形成一个骇人的交叉伤口。
    ‘这是什么刀术……啧!’
    外伤虽重,然而侵体刀劲并不强,看样子,雪樱也未完全掌握到反杀的一刀,这是仓岛景人的想法,事实上,雪樱的领悟,并不会增强她的力量,之不过对仓岛景而言,雪樱是变强了。
    ‘春刀碎!’
    双界刀连续被破,仓岛景人也不至继续使用,改斩出四季刀,但是作为对手的雪樱,却是流露刚强的摄人目光,毫不畏惧抵刀相迎。
    ‘春祭.花见闪!’
    劈击对劈击,虽然模式相同,然而雪樱正是洞悉仓岛流刀术的人,哪怕顿悟不会助她力量成长,不过摆脱跟仓岛景人使用相同刀术,知彼知己之下,现在她的刀术绝对是在仓岛景人之上,仓岛景人所有刀招,她都是了然于胸。
    ‘呃!再来!’
    春刀碎被封截,然而仓岛景人却是打出倔强,硬吃技巧虽有而乏力的一刀后,立时再斩出一刀,不过丕如之前所述,仓岛景人的刀是逃不过雪樱的眼睛,心中默念:‘秋祭.红叶狩!’
    斜削对上斜削,尽管是同一种方式,然而夏刀破终究敌不过雪樱的红叶狩,只要回避硬碰硬的场面,然后抢先伤及对方,那这场战斗,雪樱将会立于不败之地。
    一刀不足够,那么再补一刀,第二刀都不够力?那么……
    ‘再来!’
    ‘冬祭.冰涛绝!’
    冬刀震往前一斩,即在虚空之中生出一个刀劲乱流的空间,然而冰涛绝的刀劲却是丝丝入扣的扣住冬刀震的刀劲,硬生生把一小个空间的刀劲都给锁住。
    尽管今次比拚没有受伤,不过冬刀震被破,却是狠狠地伤着仓岛景人的心灵,就算她想像到雪樱会胜过自己,但他从未料到,雪樱会用仓岛流刀术以外的刀术来打败自己。
    ‘仓岛景人,为你自己的恶行赎罪吧!’
    ‘开玩笑,我哪可能会输给已受到污染的你!’
    仓岛景人怒视雪樱,由爱生恨,仿佛雪樱是作出了什么不能饶恕的事,他那双目光之中充斥着异样的怒火,纵然仓岛景流刀术被克制,本着力量上的差距,他是含怒挥刀再攻,一点也没投降的打算。
    ‘你才是受到污染!’
    彻底粉碎仓岛景人的含怒一击,夏祭.花火碎,愤怒在更大的愤怒面对变得无力,三刀连斩,狠狠地捣破仓岛景人的攻击。
    ‘只要你仍用的是仓岛流刀术,我就不可能败给你!’
    ‘竟然说出这种话,雪樱,你真是罪无可恕!’
    ‘这一辈子,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罪无可恕!’
    严父慈母被害,自己的童年被破坏,这些都是仓岛景人所造成,而对此人,雪樱并不存在亲情的概念,在她八岁那年,距今十二年前之前,仓岛雪樱已跟仓岛景人断绝了关系。
    ‘既然被污染,那么打坏了也没关系!’
    虽然身上挨了数记雪樱给予的刀伤,然而雪樱的刀招,始终是欠缺火候,施展起来还可称圆润,不过内里的刀劲却没仓岛流刀术时期的凌厉,如果能给她时间,大概几天就会调整过来。
    始终雪樱现在的刀术,也不过是在仓岛流刀术之上,调整为最适合自己的模式所成,要说真的进行变革改动,可不是强敌当前的时刻进行,所以说,基础的四季刀就罢了,但三日刀是要危险得多!
    ‘雨刀袭!’
    一层又一层的刀劲迎面扑来,尽占上风的雪樱一下子是被迫入困境,能够进行反杀双界刀,是因为有黑暗轮回作参考,加上深悉双界刀的运作,才能进行反杀,然而三日刀,她没有办法按自己而加工过来。
    ‘不会让你有机熟习到!’
    面对仓岛景人斩出来的层层刀劲,雪樱咬牙一瞪,右足前置、而左足后移,双手紧握爱刀高举过头,刀尖笔直的指天,三日刀是没办法用技巧破解,是以她只能尽最大能耐自救。
    ‘我许下的胜利约定,一定要把它实现!’
    目露坚定神彩,雪樱大步向前,在刀劲加身的同时,也挥出一斩四劲的一刀,喝道:‘四祭.季节之风物诗!’
    ‘愚蠢!’
    即使拚尽全力,然而力量差距,在两刀相拚时终于出现,东瀛刀突破重重刀劲跟凝雪对砍的下一刻,雪樱如遭电殛似的猛然一震,但就是咬紧牙关的撑了下来。
    ‘现在的你真难看!’
    ‘我知道有谁会欣赏我——就足够了!’
    四目相互瞪视,对仓岛景人的不善嘲讽,雪樱立时反驳回去,一度占有的上风失去,不过她没有认输的念头,这辈子,她不会再向仓岛景人低头,所以……
    ‘即使死也要撑下去!’她心中如此呐喊。
    ‘想撑下去,但我没时间跟你耗!’
    苍家大宅之内,忍受不到自己赶时间的中途,是给人多番拦阻,在一道紧闭的单扇门之前,易龙牙终于对一路跟随尾后的家伙动手。
    雷劲无匹、战斗技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浩劫之眼的三老板,力量虽强,然而面对易龙牙的雷拳,即使已注射过禁忌药品,但绝望之花却仍是在他身上绽放。
    三老板当初追赶易龙牙之时,可是一招落败,这亦是理卡为什么会见到他时,会挂彩受伤、怒火炽盛的原因,然而待到现在,易龙牙动真格停下跟他交手,他才不得不承认易龙牙的可怕。
    ‘好像听到身体传来的悲鸣,这个到底是什么人来的!’
    三老板死命盯住易龙牙,这种压倒性的差距,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到,除了惊吓之外,他不知道现在还应该有什么感想才对。
    ‘别开玩笑了,这个人谁能打败!’
    虽然他的心中是这样的呼喊,之不过,双手反握匕首的他,却没有进行求饶或者逃跑,凭着一股不服戾极杀气的气势,提着一双匕首前冲。
    昏暗的廊道划下两道淡淡的绿光,三老板无论速度和判断力都是有相当的水准,不过较之易龙牙的话,已经不是水准的高低,而是他并不够格单挑对手。
    三老板可以看到年轻的对手,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雷劲暴涨,当匕首于昏暗的廊道上划下银光,眼看快能切断易龙牙的脖子时,仿佛突然遭到停格,他整个人却是僵立不动,凶悍的目光化作愕然。
    往下瞧去,易龙牙带着无匹雷劲的右拳,已然没入自己的胸口,如果说刚才他听到身体的悲鸣,那现在他可说听到灵魂的哀号。
    ‘作为暗杀者,你应该更懂分析对手的实力。’
    面对不能够一击即杀的对手,聪明的暗杀者应该选择逃跑,才不是服药续战。
    ‘算了,反正你也有战斗的立场,不然,要打倒加贝尔指环的主人,会是很浪费时间。’
    ‘你知道我拥有的灵器!’
    ‘刚刚猜出,啊……放弃吧,不会给机会你再生!’
    易龙牙冷然一喝,右拳的雷劲全数送进三老板的体内,哪怕拥有常人没有的高度再生能力这优势,但是面对必杀一击,不存在能把这项优势彻底发挥的空间。
    ‘呼,我也应该感谢你肯跟来,她们应该会轻松一点吧。’
    看着三老板的尸体,想深一层的易龙牙倒是庆幸着三老板的跟来,虽然烦厌,才使得他没能赶上苍望仪,但转念想到他没留在饭厅战斗,易龙牙的确需要庆幸。
    ‘不过,想不到这家伙这么行,竟然连这玩意也寻回来。’
    望着三老板右手的五指,如果作为一名暗杀者,五只手指都戴上指环是不合格的行为,不过如果当中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么也算是个不错的方法,最低限度,易龙牙是给混淆到。
    ‘因为同是十二翼的遗产吗?’
    无实际意义的念喃过后,易龙牙立时把注意力锁定在紧闭的单扇门。
    设于这条昏暗廊道的尽头,沿途没有房间也没有人影,仿佛这一条廊道,是为了这道单扇门而存在,在这种错觉影响下,易龙牙感觉到这道门好像比外观看去要重得多。
    ‘大概是赶不上吧。’
    如此自言过后,易龙牙立时踢坏单扇门,宛如强盗进屋抢劫的行为,闯入了门后的世界,而仿佛预想易龙牙的到来,苍望仪用着平静的表情迎接着粗暴的访客。
    单扇门后的世界并不是正常的房间,即使没有艺术气息,易龙牙仍是能认出这昏暗的房间内,藏有不少价值连城的珍品,由珍宝到油画之类,更不消说那些他可以认出来的灵器。
    ‘嗯,宝物库吗?’
    房间的中心有着一个约有半人身高的石台,上面置有一个玻璃盒子,而苍望仪就是站在这石台的旁边,右手的手心向天,没有遮掩,他是让易龙牙看清楚他的手心正是托着一颗比巴掌要小一点的玩意。
    特异的半透明墨黑色,这个世间罕见的小圆球,很符合易龙牙脑海里面的印象,无损无破,这一颗宝珠跟八年前一样。
    ‘祸因!’
    ‘你果然是当年的小孩!十二翼的恶梦!’
    苍望仪的瞳孔微收,把祸因收入怀中,摆出一副不急着动手的模样,打量着易龙牙,不过其中语气的肃穆,却教人不敢小覤。
    ‘……哼,早知道当年,我不应该急着离开。’
    眼见苍望仪这副从容态度,易龙牙猜想到他已是归纳出某要些点。
    ‘八年前算是我的幸运吧。’苍望仪耸肩淡笑。
    十二翼,一个曾是君临港城黑道,由十二位实力者所掌控的集团,而苍望仪在八年之前,正正是其中一位能挤身于干部行列,也许是会将十二翼的名字改成十三翼的男人,然而这个可能,在八年前,却是被一老一少所粉碎。
    当年,易龙牙跟李清风,就像今天一般,乘着十二翼的干部集会,便是用着极端的力量彻底杀败十二翼的十二位象征。
    其中,当时直属于怒气之翼卡莱玛德的苍望仪,就是亲眼目睹卡莱玛德被当时的易龙牙杀败的过程,更见识到易龙牙如何压制已然突破临界点的祸因。
    苍望仪,比起所罗门王、罗青文还有黑炎将军,他可说是最正统的十二翼传承人,所以当初黑道各帮要瓜分十二翼留下来的势力时,由他提出和平四分是很轻易博得其余三人的同意。
    因为他只消把身份亮出来,凭着当时浩劫的实力,十二翼的残余势力最小有七成会归附于他的旗下,不过他肯放弃,而选择平分当时十二翼的势力,其余三人可是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就因为这样,四大黑帮的发展才会在短短八年间发展得如此顺利,没发生过能动摇根本的攻伐,甚至连冲突也极小,在这种默契上认同的同盟情况下,小帮派不能伤着它们,而它们的实力却是每日增进,是以八年光景,足够它们发展得有声有色。
    不过对于黑道分配还是次要,当年怒气之翼死去而留下失控的祸因,纵使能够让易龙牙手忙脚乱,但始终没办法如愿的同归于尽。
    而易龙牙压制祸因之后,本来想一并解决苍望仪,只不过时间紧迫,对于不是干部的苍望仪,他最终是选择放弃,比起当时不成气候的苍望仪,其他干部的价值更重要。
    ‘我意想不到的是,十二翼被灭后,我放过的人竟然能这么快重建一个黑道势力,还快速统合了当时十二翼的一部份力量。’易龙牙冷冷说着。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意想不到,是当年逃命的我取走祸因这件事。’
    ‘……哼,当年我可没发觉你取走祸因,真是有够白痴,我是两年前才知道失踪的祸因原来一直在你手中。’
    说到这儿,易龙牙是自嘲起来,当年的他还在想祸因究竟丢到哪儿,一点也没怀疑过苍望仪的惊人胆色,居然在死门关前走了一圈后,仍够胆子把祸因取走。
    ‘没想到也很正确,当年我的手骨被你震断,正常人也不会想到当时,我还会有心情把祸因叼走。’
    苍望仪说得挺轻松,但当年他是徒手硬挡三次雷龙怒鸣击,要不是逃跑时遇上垂死的罪云之翼,从他身上承继到加贝尔指环,他这双手,恐怕到现在也不能恢复,哪儿还有能耐去创立浩劫。
    ‘当年不管对十二翼,还是对我而言,都是一场浩劫啊。’
    当年他会把组织命名为浩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既然两年前你知晓祸因在我手中,为什么不即刻来找我?’
    ‘没有必要,你这么多年没用过它,那代表你知道使用它的意义,不,应该说,我来找你的话,还怕会让它突破临界点……我不相信你会毫不抵抗,乖乖地把祸因交出来。’
    ‘真是正确判断。’
    对于易龙牙的原因,苍望仪是老实的点头,而看着他的反应,易龙牙眉头一皱,道:‘我也认为是,不过……看来你是有备而待,见着当时灭掉十二翼的我,你竟然有心情跟我闲扯。’
    ‘啊,闲扯?你是这样认为吗?’
    就像听到什么不好笑的笑话,苍望仪露出了苦恼的样子,道:‘我可不认为是,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开战之前,我只是想搞清楚……这八年里面,我可是一直在等待,一直在等待你或者那个老人来找我。’
    苍望仪动手弄了一下头发,他的保护还满不错,即使四十来年岁,外观上仍跟三十来岁的人有得拚。
    ‘一直在等?’
    ‘就是一直在等,支撑着我活着的信念当中,想搞清楚当年的因由,正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想请问阁下,为什么你们要灭掉十二翼?’
    不管是十二翼的小卒、浩劫之眼的大老板、还是名为苍望仪的人,是哪个身份都好,他就是想知道当年易龙牙跟李清风为什么会找上十二翼的麻烦。
    ‘你这是认真的问吗?’
    易龙牙倒是用着诡异的神情盯视着他,仿佛苍望仪的问题是一个玩笑似的。
    ‘我是希望你别当我在开玩笑。’
    ‘哈。’
    看着苍望仪那脸认真,易龙牙不禁吐出一个无力的音节,稍稍迟疑,才笑道:‘也对,你是有资格知道,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理由……十二翼当时弄得港城风风雨雨,老实说,只是这点看不过眼罢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易龙牙点头时,其实多少有点心虚。
    当年他们会找十二翼麻烦,很多因素都是出于李碧云身上。
    当爷爷的担心可爱孙女会给色魔或者恶徒看上;
    当弟弟的则怕宝贝姐姐因爱闹性格而惹上麻烦。
    这两份担忧在长时间累积下,两个怪物级的人物,终于把问题归究到十二翼头上。
    虽然他们的结论是正确,失去十二翼的港城的治安是得到飞跃的提升,然而有又谁会想得到,他们当初的用意,居然是会有非常大比重的荒唐成份。
    ‘原来是这样,单纯的维护和平……挺适合正义人士会说的话。’
    ‘正义人士,感觉挺微妙。算了,既然问题得到解答,那么也是时候动手吧。’
    易龙牙目露凶光,吞火咬炎剑立时抽出,剑尖直指向苍望仪,道:‘我可是想尽早回去。’
    ‘啊——你要用它,那真是凑巧了。’
    瞧着易龙牙拔剑,苍望仪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因为他的腰间正好系着深紫色的剑鞘,而对应此独特剑鞘的名剑,则是被缓缓抽出来……
    ‘紫雷真君……嘿,真是缘份不浅。’
    看见苍望仪抽出的紫雷真君剑,易龙牙嘴角微扬,道:‘那就让我看看凶眼的厉害吧!’
    ‘候教了!’
    恐怕今晚,才是真正的雷火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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