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1
作品:《情缘欲海:高干子弟[网络版]》 翌日早饭后,欧阳一鸣回到宿舍见姜玉其依然在床上睡着。走过去抬手打了下他的屁股,说:“你看看几点了?太阳都照到你的脸了,还躺在床上啊!”姜玉其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欧阳一鸣,苦着脸说:“不舒服。”欧阳一鸣关心地问:“哪里不舒服?去校医院看看去。”姜玉其转过脸去嘟哝声:“没事,睡一会就好了。”说找话扯起被头就想蒙上脸,欧阳一鸣一把扯开,说:“睡能睡好病啊!快起,起来去看看。”姜玉其看着他说:“我真的没事,马上就起。”说着话又扯过被头。欧阳一鸣看看他也没再说,以为他就是想睡懒觉,于是起身过去,收拾了换下的衣服端起脸盆洗衣服去了。
洗了衣服晾好回来,见姜玉其还蒙头在床上躺着,心想,姜玉其可能真的不舒服。放下脸盆到他的床沿坐下,推了他一把说:“玉其,快起来,我陪你一起去校医院。”姜玉其掀开被子看着欧阳一鸣笑了笑说:“我没事。”欧阳一鸣就笑了说:“没事也该起床了。你打算睡到啥时候?没病也睡出病来了。”姜玉其动了动,叹了口气说:“起,听你的。”欧阳一鸣抬手又打了他一下屁股说:“我看你就是懒的。什么不舒服!”
说完站起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拿过床里侧一件蓝格子衬衣看着说:“这衬衣怎么老是从领口先烂?”坐在他对面床铺百~万\小!说的同学看看他手里拿的衬衣笑了,说:“你这衬衣有年头喽,我记得刚来上学就见过你穿的是这件格子衬衣。”欧阳一鸣说:“可不是,穿三、四年了,有感情了。”那同学说:“舍不得扔就缝缝呗。缝缝补补又三年。”说完就笑。欧阳一鸣也笑,说:“可惜我的手不巧。”随手往床上一扔说:“退休吧。下午去大楼,咬咬牙买件新的。”转头看姜玉其坐在床上不动,冲他嚷道:“玉其,你坐在那抱窝啊?”
姜玉其动了动说:“就起,起!”话毕开始穿衣服。欧阳一鸣说:“下午和我一起买新衣服去,好不容易买件新的,你得陪我去参谋参谋。”姜玉其从鼻孔里“嗯”了声。穿好衣服看了欧阳一鸣眼,走过去拿起洗漱用具出了门去。回来见欧阳一鸣拿本书坐在床沿看,放下东西走到欧阳一鸣跟前说:“走,出去会,我和说点事。”欧阳一鸣抬头看看他随他身后出去。
欧阳一鸣看姜玉其愁眉苦脸,一脸的阴云像有什么心事感觉奇怪。他这神情和他那素日开朗、爱开玩笑的个性翻了个个儿。欧阳一鸣走在姜玉其身边就为他今天的表现感觉奇怪。两人下楼时也没说一句话。下楼后欧阳一鸣忍不住问:“玉其,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姜玉其机械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是有点事,等会再跟说。”欧阳一鸣心里疑惑,姜玉其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样无精打采,看他这样儿就像遇到了很大的事儿似的,不免有些为他担心。见姜玉其只是默默地低头走路也不言语,心里就在猜测。但怎么都想不出姜玉其会在学校发生什么事。突忽想,难道是他的家里出了啥事?
两人在一处草坪上坐下。欧阳一鸣凝眉看他问:“玉其,究竟啥事啊?看你这样子让人害怕。”姜玉其看他苦笑了笑,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欧阳一鸣说:“看你这样子就是有事,这几年还没见你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姜玉其摇头说:“没有,家里没事,是我的事。”欧阳一鸣就用狐疑地眼光看他,问:“你能出啥事啊?”
姜玉其刹间眼中闪出了泪花。欧阳一鸣看得仔细,焦急了,问:“到底什么事啊,看你能把人急死。”姜玉其看看他说:“我知道只有给你说,不说出来我的心里实在是闷得慌。这是我的第一次,说实话我很在乎。”顿了顿,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地表情,再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想你也不会笑话我,我喜欢上了李璇。”
欧阳一鸣听到李璇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眼前就浮现出了高鹏的影像。此时的欧阳一鸣没有为姜玉其的的表现感到一丝好笑,倒是感觉隐隐的心痛。他知道,像姜玉其这样的性格一旦动了情,必然是将感情投入得很深。看着姜玉其问:“啥时候喜欢上她的?”姜玉其说:“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可以说心里一直有她。你知道我对这样的事不善于表达,你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对这样的事还真很在乎。一直以来我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对谁也没说过。甚至对你也不愿意说,可我对她的这份感情越来越浓。”
欧阳一鸣想起李璇在音乐台所说的,没有得到过同龄异性间男女真正的爱情的话,便问:“你喜欢她有没有一两年的时间?”姜玉其想了想说:“有了,这种对她的喜欢,我想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欧阳一鸣这时就在心底悲哀,假如姜玉其在喜欢李璇时就表达的话,或许李璇就不会与高鹏发生这样不和谐的恋情了。于是看着姜玉其埋怨道:“你也真是没用啊,这么长时间为啥不表达?看你平时也挺胆大,怎么遇到这样的事就蔫了?”
悠忽想到姜玉其并不知道李璇和高鹏的关系,而自己的话语里却有埋怨姜玉其没有先高鹏向李璇表达的成份,心里说:“李璇和高鹏的事是绝不能和他说起的。”就问:“你是不是已经向李璇表达了?”姜玉其红着脸点点头说:“昨天下午下课回宿舍时,我偷偷地塞给她一封信,晚饭后她在路上见到我又把信还给了我。就和我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说她和我是不可能的,第二句,就说三个字,谢谢你。可我却见她眼中含泪,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对她那表情也猜不透。她不接受我为啥还要谢谢我啊?”
欧阳一鸣心里霎时生出了一阵苍凉,暗在心里说:“玉其啊,你咋知道李璇心里的想法?你有哪知李璇心里苦楚?李璇是不会接受你的,她就是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你。她有她的生活计划,她有她的抱负。可悲的是,你为啥不在最初喜欢她时就向她表达啊?那时候或许李璇还不会有现在的思想,你们这两个人注定是没有姻缘的。”
欧阳一鸣低头想了片刻,抬头看着他说:“李璇的这些表现我也弄不清楚。但是,李璇既然这样做,就必然有她的道理。或许你们俩根本就没有缘分,你何必这样较真呢?”姜玉其说:“欧阳,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对女孩子不善于表达心里的东西。平时看我喜欢开玩笑,但要我表达这份心意真的很为难。我这次也是硬着头皮才敢向她表达的,可没想就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份打击对我来说真的很重。”
欧阳一鸣点点头说:“这我理解。可是现在李璇没有接受你,或许人家就感觉你们俩不合适。我再说得难听点,可能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种男女间的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你应该可以理解,应该体谅李璇。”姜玉其点点头说:“这些我也想过。可就是想不通。我感觉李璇平时对我也不错的,所以才敢向她表达。”欧阳一鸣说:“李璇的性格和你也差不多,她的性格也是很外向。也许李璇只是把你当作好朋友,也许她认为你们俩只能是朋友而不能成为夫妻。李璇是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她能这么快就答复你,肯定是在心里认定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你也别怪李璇什么。”
姜玉其说:“不管李璇怎样对我,我是决不会怪她什么的。这点道理我还能不懂啊。我想不通的是为啥她对我没感觉,为啥会拒绝我。按说我和她无论从相貌到家庭到学历,我们俩都是相差不多少的。昨晚我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通。”欧阳一鸣说:“有些事没办法想通。”
欧阳一鸣心里说,论相貌论学历你姜玉其肯定要比高鹏强上很多倍,可是你不能给李璇带来她所需求的东西。李璇需要的不是相貌和学历啊。想到这些时就为李璇而悲哀。
姜玉其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欧阳一鸣说:“昨晚我啥都想了。我还想李璇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高鹏的影像又浮在了脑际。心里说,高鹏也不能说是李璇的心上人啊,李璇对他是没有爱的,她只是在利用他,或者有一些感激。看了看姜玉其说:“我想李璇没有。没有看出来她对谁有这样的感情,可能他不愿意考虑。”姜玉其说:“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她对谁有过这样的意思,我就奇怪,她在还我信时怎么会眼中含泪呢?”
欧阳一鸣忽然就感觉心里一酸,心里说:“李璇这是无奈地泪啊。说不定李璇也会喜欢姜玉其,可为了她心中的目标而不得不放弃。”暗在心里感叹,李璇真也是很大度的女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哪个青春期的女孩能够做到。就是男孩子也不可能舍弃心里的爱而做到这些。这会又在心里暗想,李璇肯定将来要有所作为,以她这样的秉性是应该成大器的。
欧阳一鸣说:“你说她眼中含泪我还真说不好,可能,可能人家为你心里的话语感动吧。你的情书是不是写的很感人?”姜玉其有些不好意思,说:“也不瞒你,这份情书我写了半个月。找了很多书,从书里抄了很多感人的语句。不过,有些话可是我发自内心的。”
欧阳一鸣听了姜玉其的话,心里就为姜玉其对李璇的的这份情而感慨,也为姜玉其如此的看重对李璇的这份情而感动,却还是说:“也是啊,你把情书写得那么感人,人家能不感动吗?”姜玉其颇为伤感地说:“怎么就没感动她呢?”欧阳一鸣说:“假如一封感人的情书就能让一个对自己没有想法的人爱上自己,我想诗人,作家是最能得到女人的心了。但是,假如这样一封情书,就能感动一个姑娘接受一个本来就不爱的男人,我想这个女人也不会值得爱,因为她是个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人。李璇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姜玉其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欧阳一鸣冲他笑笑说:“想开些,你看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就跟出了多大的事似的。要让人家知道还不笑话你啊。你们现在又没有恋爱,你这样也不算失恋,充其量你也就是单相思而已。心胸放开阔些,爱情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还怕得不到啊?”
姜玉其点了几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也就是想不通才想和你说说的。我也明白,男女之间的爱恋是要有缘分的。”顿了下认真地说:“我确实是真在乎这份情。”欧阳一鸣点头说:“这我理解,毕竟是你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动情。”姜玉其苦笑笑说:“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欧阳一鸣拍了下姜玉其肩膀说:“慢慢就会想通了。别这么苦着脸。平时看你嬉笑惯了,你这样变了个脸还真有些怕。”姜玉其说:“昨晚一夜我就算没睡。睡不着啊。现在和你说一说心情好多了。哎,你可别跟别人说这事,你不会笑话我别人可得笑话我。”欧阳一鸣笑了说:“明天一早我进教室就上讲台宣布这件事。”姜玉其笑了说:“那我就成咱们学校的猴子了,往后谁都能为这件事耍我一通。”欧阳一鸣说:“给同学们增加一些欢快地气氛,也算你为大众做了件好事。”
姜玉其就嘿嘿地笑。笑后说:“和你说真的,你可不能给我说出去,就连徐慧也不能说。”欧阳一鸣说:“放心吧,我谁也不会说的。下午陪我去大楼买件衬衣。”姜玉其说:“买件衬衣还要人陪啊。不去,下午我得睡觉,把昨晚的觉给补回来。”欧阳一鸣说:“你这家伙不够哥们,我都能来这陪你倾诉,你就不能陪我走一趟啊?”姜玉其摇头说:“不去,心情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回昨晚的觉。”欧阳一鸣笑着站起说:“好好,你就补你的觉吧,我自己去。走,回教室看回书去。”顿了顿却说:“不过明天我可要上讲台。”姜玉其哈哈笑了,说:“欧阳,谁能作出来你也做不出来,我还能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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