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

作品:《情缘欲海:高干子弟[网络版]

    晚饭后,姜玉其、朱海涛、葛广成和李璇、吴莹莹等另两名女同学来了医院。欧阳一鸣没见到徐慧心里有些失落。想着这么多人在病房说话也不合适,便带他们向花园的草坪走去。吴莹莹走到欧阳一鸣跟前拉了下他,悄声说:“徐慧有点不舒服。”
    欧阳一鸣心里一惊,站住问:“她怎么了?”吴莹莹看他那有些紧张的神态笑了,低声说:“真是恩爱啊!放心,没事的。下午还看她好好的呢。我猜可能是她看来的人多,才不愿意一起来的,来之前她问过我都有谁来,我给她说了。她说去这么多人去,医院能不烦啊,再就说不舒服。你想是不是她就是嫌来的人太多了啊。”
    欧阳一鸣想想也是。忽又想到徐慧讨厌朱海涛的话,暗想也可能是徐慧不愿意和朱海涛在一起。转头细看了眼吴莹莹,见她也和以前没什么异样,心说也就是与朱海涛之事闹了点小别扭而已,没有徐慧所说的那么严重,更不可能发生朱海涛会害了吴莹莹的什么事。此时倒是感觉徐慧是有点神经过敏、危言耸听了。
    众人在草坪围成一圈坐着,海阔天空地瞎吹。李璇就说:“给大家讲个半瓶醋的笑话。”姜玉其就嚷道:“讲笑话要有新意。”李璇说:“等你听完了再说,我还要问一问你知不知道,看你是不是半瓶子醋呢。”姜玉其道:“好好,听一听。”李璇笑笑说:“这是件真事。文革期间,我们小学校有一个县城下派的教师,中文系大学毕业,有一天上课给同学讲一个人去看老丈人家的笑话。说一人‘不识之无’,在老丈人面前弄了很多笑话。注意,说的就是这个‘不识之无’。恰被我们学校的一个根红苗正,初中毕业被推荐到学校当语文老师的给听到了,心里就说,还什么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呢,连个词都能用错。到了办公室就气呼呼地对其它老师说,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也就那么回事?连‘不识之乎’都能说成是‘不识之无’,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一位老师就问他,你说这‘不识之无’是错误的,有啥根据?这位推荐来的老师就得意地显摆说,‘之’和‘乎’是古代汉语最常见的两个虚词,读的书越多,见识‘之’和‘乎’也就越多,见识‘之’和‘乎’的多与少,是衡量一个人有无古汉语文学功底的标尺。‘不识之乎’本来是目不识丁的代名词,在他嘴里就成了‘不识之无’,你们说说,这不是误人之弟吗?名牌大学毕业的,狗屁!我看也就一般般!”
    李璇说到这里停下了话,看着姜玉其问:“姜玉其同学,你来说说‘不识之无’这个成语是不是错误的?”姜玉其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中文系的,哪里知道嘛。”姜玉其本来想说“不识之无”可能是错误的,但听了李璇刚才的铺垫,心里就有些打鼓,于是干脆不说。
    李璇笑了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什么中文系不中文系呢!你不是要听什么有新意的吗?这就是。”姜玉其笑道:“小弟向姐姐领教。”吴莹莹接话道:“这没有什么对与错的,自然这个成语也不是错误的,‘不识之无’就是指文盲的意思呀,和‘不识之乎’应该是一个意思。”接着就有同学附和。李璇笑笑说:“就没有啥好说的了?”欧阳一鸣说:“没有什么俗成约定的,可以说成是‘不识之乎’也可以说成是‘不识者也’、‘不识焉哉’、‘不识呜呼’等等。‘不识之无’没有什么不对,这是个典故,出自大诗人白居易。相传白居易六七个月时乳母抱他于书房,白居易伸手翻书,乳母就教了他认‘之’和‘无’二字,白居易虽然不会说话,竟然上百次没有指错,从此传下来白居易不到周岁识‘之无’的故事。所以后人便引用‘不识之无’这个成语形容是识字极少、胸无点墨的人。意思是说‘之’和‘无’是两个最普通的字,白居易没满周岁就可以认识,成年人不认识这二字那还不就是文盲了?《与元九书》上说:‘仆始生六七月时,乳母抱弄于书屏下,有指‘无’字、‘之’字示仆者,仆虽口未能言,心已默识。’你说的那位推荐进学校的教师肯定是不知道这个典故。”
    李璇听后惊讶道:“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转头看着姜玉其问:“咋样?服不服?有没有新意?讲这个故事就是让欧阳给咱们传授知识的。”姜玉其嘿嘿地笑。其余同学便也说对这个典故真的是很陌生。李璇笑道:“其实我要不是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个成语是不是正确的。本来以为都不知道呢,莹莹知道些,但还是没欧阳说得详细。”葛广成就说:“那是,你以后就别在我们面前来这些,除了欧阳,我们还不都成半瓶醋了?”欧阳一鸣倒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笑了笑说:“我也就是恰巧知道了这些。”吴莹莹道:“这可不是恰巧的事。”
    姜玉其就说:“这是自然,咱们的脑子里装的东西比起欧阳脑子里装的,最多也就只有他的三分之一。”欧阳一鸣就更不好意思了,悄悄拉了下姜玉其。姜玉其便笑着说:“李璇说的这故事是有新意,但没有韵味。还是我来说一个。”顿了一顿说:“我给大家说段笑话,看谁能第一个反应过来。”兀自笑了两声说:“谁也能立马反应过来,那也是天才。”众人就七嘴八舌的让他快说。朱海涛坐在他身边,附耳问:“素的还是荤的?”
    姜玉其笑了笑没理他。清了清嗓子,嘿嘿笑了声说:“我们村的事。是真事啊!”接着讲道:“我们村有对老夫妻。老头七十九,老太太七十八。这天老头有病,老太太心疼,打了三个荷包蛋给他吃,老头吃了一个说不想吃了,上床躺下。老太太就埋怨他:‘老东西,你那当年的劲头哪去了,身子多棒,干啥都不觉累,一顿都能吃一锅窝头。这会给你鸡蛋都不想吃,那你想吃啥?’老头说:‘我想吃鸡你舍得杀给我吃吗?’老太太说:‘老东西,吃了鸡这蛋你来下?’老头说:‘我要有这本事就一天下一筐,让你看着蛋就够。也不像现在拿个鸡蛋当宝贝了。’老太太就笑说:‘你要能一天下一筐的蛋咱家也发了。那我就天天在佛台供着你。’老头笑笑不再理他。老太太想了会忽然笑了,问:‘想不想干点啥事?’老头说:‘我都这样了还能想干啥?啥都不想。’老太太就笑着问:‘啥都不想?想不想干哪事啊?’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动了动嘴,你们猜他说啥?”众人摇头。姜玉其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忍住笑继续说:“老头说,你把我扶起来,我试试看行不行。”
    众人也没明白,想了会谁也没笑。葛广成就说:“你这是啥笑话,有啥好笑的。”姜玉其说:“你们真笨。”李璇冲他埋怨道:“还说人家笨!你都没说明白,老太太问老头到底想干什么事啊?”这一问,朱海涛在那顾自大笑起来。众人疑惑地看他。朱海涛强忍住笑,说:“你们哪,想想看,那事是啥事?就是哪个事嘛。”葛广成抬手拍了下脑门说:“你看多笨,哪个事,哈哈,原来是哪个事啊。谁能想到老头老太还能干哪个事。”话毕笑。
    众人恍然大悟,于是笑得前仰后合。李璇就和吴莹莹等另两个女同学羞得低头窃笑。欧阳一鸣笑时抬手指着姜玉其说:“你啊,也不分场合。”姜玉其故作一脸正色说:“这可是真的,不信哪天我带你们到俺们村去问问,俺们村里人都知道。”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朱海涛这时说话:“我也来讲一个。”
    李璇红着脸笑着说:“你也没好屁放。”
    朱海涛笑着说:“我这个短。”
    姜玉其接话道:“对嘛,短,就放的快,‘砰’地一下就能解决了。”
    众人哄笑。
    朱海涛笑着说:“你那个长,所以才放得慢,跟拉稀似的,留下一点还要让人家猜。”
    葛广成嚷道:“姜玉其你别拉了好不好。听朱海涛放嘛。”
    众人又是一阵笑。
    朱海涛嘿嘿笑了两声开始说:“我说的这事是国外的,咱们国家可没有。”
    姜玉其“哟哟”了两声插话道:“真厉害,‘砰’地一声放到国外去了。”
    朱海涛笑说:“别打岔。话说在国外的某个城市,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见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街边排队站着,老太太感觉好奇,就上前问一个姑娘:‘你们在这等什么啊?’姑娘看看她没好气地说:‘等棒棒’。老太太就问:‘棒棒是啥?’那个姑娘说:‘好吃的糖,你想吃就排队。’老太太一听说是好吃的也就排队。等了阵没等到好吃的糖,却等来了抓卖淫的警察。排队的女人一哄而散。年轻人跑得快,老太太跑不动被警察抓了。警察看着老太太不解地问:‘你这牙都没了还能干?’老太太张着没牙的嘴说:‘真笨,没牙可以舔啊。’”
    于是众人更是一场爆笑。
    吴莹莹没笑,片刻猛地抬头,冲着朱海涛怒斥道:“你还是不是人!这话也能说出口?!”